第 4 章

碓冰愁生不明白，但是碓冰愁生大受震撼。

竟然真的會有這種以弱小壓制強大的情況發生，這讓本來只是想要利用粉毛少年收取「意識精靈」的他，多了幾分真心。

同時，對粉毛少年好奇的，不僅僅是碓冰愁生一個人，一旁的掃把頭，也是一樣的。

甚至，他的反應要更大些。

隔著眼罩，白掃把歪過頭，降低自己身高的存在感，仔細的觀測著面前的粉毛。

沒錯，不是觀察，是觀測。

身為一個會經常觀測評估馬甲卡能力和價值的有栖川橋對同樣的感覺非常敏感。

「真的混在一起，太有意思了，」他直起身子，右腳超側面一跨，看向了碓冰愁生的方向，「然後，能從受肉的身體中把咒物單獨分離封印的術式也聞所未聞——嗯！不枉五條老師我專門飛過來看風景，風景果然很有趣。」

說別人是風景什麼的，也太失禮了吧？

「你現在還能把他們分開嗎？」白掃把問道。

碓冰愁生看了一下自己的技能面板，「解縛」的能力即使不升級也是沒有條件的，於是便坦然的點了點頭。

白色掃把頭聞言就更開心了，看著——說實話隔著眼罩也不知道用這個詞到底合不合適，但姑且先這樣形容。他看著粉毛，「你呢，能和宿儺交換嗎？」

「宿儺？」粉毛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剛才雖然就提過，但是只有一個名字的話，完全不能理解。

碓冰愁生也是一樣。

「就是你吞下的咒物的名字，千年以來當之無愧的詛咒之王——的二十根手指之一。」這次說話的是旁邊的海膽頭少年，他身上的傷明明看起來很重，但是他卻好像習慣了一樣，並不在意。

碓冰愁生倒是可以理解，像他們「戒之手」也是如此，戰鬥—受傷—恢復—再戰鬥，然後將這個過程不斷輪迴了千年，這就是他們的故事。

這麼想著，他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裡可是有焰椎真無法控制能力時候燒出來的疤痕，雖然早就已經不疼了，但每每想起還是彷彿回到那一天一樣。

由同伴製造的傷痕這種無法被消除，這讓他有一種和焰椎真獨特聯繫的感覺，就像是身上留下了他的痕迹一樣。

【碓冰愁生同步率上升至50%】

不愧是彆扭小情侶，青春疼痛文學果然能夠上升同步率。

就在他疼痛青春的時候，就見粉毛少年身上的紋身開始顯現，就像是某大張哥的麒麟紋身一樣，在特殊情況下會出現，逼格滿滿。

碓冰愁生有些出神的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搞一個這樣的東西來增加帥氣程度——當然碓冰愁生的馬甲卡不合適，但不是還有其他的馬甲可以考慮嗎？

小於一秒的時間，粉毛少年的氣勢大漲，緊接著就是像一個小炮彈一樣直奔著白色掃把頭而去。

撞擊形成的煙霧無法阻擋「神之眼」的觀測。本來那個叫做「宿儺」的咒物的能量就足夠可怕了，很難想象其二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達到如此程度，全勝會是怎麼樣的盛況。

但是，這二十分之一卻顯然在白色掃把頭之下，幾乎是被捉弄一般的戰鬥。

但是……

你們打架之前連個「結界」都不張開的嗎，這已經快要把這個學校拆了啊！

校長震怒。

碓冰愁生嘆了口氣，這個馬甲卡本身不帶有能夠切斷空間的結界之力，那是屬於「神之光」——祗王夕月的能力。

不過嘛——他有這個能力的技能卡存貨，可以無視馬甲卡直接釋放。

任何卡片，不論是馬甲卡、技能卡還是道具卡卡，都是要消耗「意志精靈」抽取的，他只是在穿越之前存了很多而已。

結界卡的稀有度不高，所以存七八張。

因為基數本身比較大，所以在技能卡槽正亂的時候，還是能在最外層找出來。

順便一提，之前想要整理的主要是道具卡，基本上都是N的物品卡太多了，小到「平平無奇的石頭」，大到「祗王宅邸」都有，所以需要整理。

但是技能卡，滿打滿算也就是兩位數而已。

而且清一色全是R卡，連個SR都抽不到。

所有卡中，又是只有技能卡的卡槽有限，最多只能存放20張卡片，再亂能亂到哪裡去？

所以想要抽新卡，那就得消耗掉一部分卡才行。

想到這裡，碓冰愁生就沒有再猶豫，除了他自己以外，誰也看不到的技能卡在手上一亮——

「切斷空間，張開結界。」

隨著碓冰愁生的低語，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像是被投入了老照片一樣，蔚藍的夜空開始泛黃，連月亮都彷彿消失在了眼前。

「結界」：可以隔離空間，與外界隔絕。在結界內形成異界，在結界中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影響現實世界。

簡直是防止賠償的利器，可以隔絕掉普通人，防止誤傷。

當然，結界是可以被打破的，畢竟這只是個R卡。不過「神之光」祗王夕月擁有最強結界的能力，至少應該給個SR的排面吧？

「這是……「帳」？」天上那兩個人的戰鬥，海膽頭少年插不進去手，但是這突然發生的環境變化，彷彿換地圖了一樣，他當然不會忽略。

詞條更新，這個世界的「結界」是叫「帳」，對吧？

碓冰愁生才剛這樣想，就聽到海膽頭少年先自我否定了，「不對，感覺不太一樣……」

一般按照正常的邏輯，難道下一句不是應該問他這是什麼嗎？

碓冰愁生都想好了，如果被認證了和他們的「帳」不同，那就直接當作術式來用，需要的時候解釋自己的能力，有利於增加別人的認知，獲取「意識精靈」。

但是海膽頭少年完全沒有問。

喂，現在不是讓你有分寸的時候，不要害羞，大膽的問出來啊！

碓冰愁生心裡再怎麼想，也都不能表現出來，梗得難受。

十秒的時間過得非常快，整個教學樓都被揍成了一大片廢墟，而正在橫斷的石板之上，隨著白掃把頭的數數，「9、10。」

粉毛少年身上的紋身頓時消了個乾淨，原先那個陽光少年又回來了。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控制住啊。」白掃把頭手一松，面前懸空的石頭落在了地上，看起來有些興奮。

倒是粉毛少年自己，一邊敲著自己的腦殼，一邊吐槽道：「就是這個傢伙一直在說話，好吵啊。」

即使是這樣，能夠以弱壓強，而且還有絕對的掌控力，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

碓冰愁生再次在心裡把他的評級提高了一點，這至少得是個SR吧。

「你們還打嗎，如果不打的話，我就撤掉結界了。」碓冰愁生說道，畢竟這個結界R卡有時效，即使不被外力破壞，也堅持不了幾分鐘。

要續時間的話得加錢——咳咳，是加卡。

他並不想在同一件事上用掉兩張卡，就算是R卡也會有浪費的。

「嗯，不打了，已經足夠了。」白色掃把頭朝著碓冰愁生比了個「耶」，然後兩根手指一合，點在了粉毛的頭上。

粉毛馬上就像是被灌了一罐安眠藥一樣，閉上眼睛倒了下去，接著就被白掃把像抗麻袋一樣扛了起來。

碓冰愁生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白掃把的距離，他絕對不要這樣的待遇。

順便打了個響指，結束了技能卡的使用。

老照片一般的世界如光幕一般落下，原先被摧毀的教學樓恢復了原樣——當然，這是使用技能卡之前的原樣。在此之前，校舍就已經被破壞過一些了。

「唔哇——這也是你的術式？」白掃把非常驚喜的樣子，這讓碓冰愁生更加確定，這個世界的「帳」和結界的能力是不一樣的，「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下次再怎麼搞都不會被夜蛾校長念叨了吧。」

雖然不知道那個夜蛾校長是誰，但是從白掃把的語氣上來感覺，碓冰愁生還是不自覺的想給對方點個蠟。

學校里有這樣看上去就不著調的老師真是太辛苦了，實力強大的人都這樣的與眾不同嗎？

不過是一個晃神的功夫，明明有不近距離的白掃把卻突然到了眼前，「你的年紀是高中生吧，名字呢？」

碓冰愁生不習慣和外人有這樣近的距離，幾乎是本能的退了一步，才開口道：「碓冰愁生。」

【世界·初識完成。】

【系統收錄關鍵詞條：「特級咒物」、「術式」、「咒力」、「帳」。】

【人設同步率上升至52%】

【意識精靈收集中……】

【意識精靈獲取：102點；目前餘額：102點。】

NICE！

只是名字的介紹就有三位數的「意識精靈」，都夠一次投放馬甲的消耗了！

碓冰愁生心中滿意，自然願意再多考慮一些。

馬甲卡碓冰愁生確實是高中生沒錯，但是這個世界並不可能有碓冰愁生的身份，也自然不會有他原來高中二年級所在的學校。但是曾經千辛萬苦考高中和大學的某學渣有栖川橋完全不願意承認自己現在處於被學校開除的狀態。

而且，搭檔的馬甲卡現在也正在某個學校當中運行著，他之後必然也是要和學校的打交道的，於是便開口補充了一句，「因為一些原因找不到合適的學校，現在正在輟學中。」

因為一些原因——穿越世界。

被開除——輟學中。

完全OK。

一般來說，人家都說了「因為一些原因」這樣的話，明顯就是不想深入討論了，稍微有點眼色的人就不會再問了吧。

但是白掃把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原因，因為什麼原因？」

這也就是碓冰愁生的馬甲卡，但凡換成焰椎真，現在要懟上去了。

「不方便透露。」碓冰愁生說道。

「嗯——那由麻辣教師五條悟換一個問題。你，有興趣來高專上學嗎？」

作者有話要說：還在完善設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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