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靳秦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個秦君談一談了,他總感覺這玩意兒演著演著容易讓他分裂,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要造反。
但是怎麼可能啊?
鬱悶。
這人但凡一鬱悶就會開始覺得事事不順利,比如靳秦出來撒泡尿都能遇到祁恪。
煩死了。
雖說二人在行宮之中有了一些莫名其妙非常難言的和平時期,但完全不代表他們兩個就能握手言和了,更不代表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尿尿。
靳秦面無表情的看著祁恪,「你能不能上隔壁尿去?」
祁恪自顧自的解腰帶,「就不。」
靳秦氣急,你有毛病是把?這兒這麼多位置你非跟我擠一塊是什麼意思?
但是祁恪不讓,靳秦更不可能讓開的,他扭頭輕哼一聲,也解了腰帶。
一陣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兩個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開始不自覺攀比了起來。
靳秦想,他應該沒我大吧?看起來差不多,但是他的應該大一些。
「比一比?」祁恪驟然出聲道。
「比什麼?」
「小時候都玩過,誰遠。」
靳秦看了一眼,「比就比。」
於是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個是禁衛軍統領,一個是鎮北大將軍,就在這個小小的茅房裡比起誰尿的更遠。
不多時進來兩個禁衛軍,見到靳秦和祁恪都是一愣。
畢竟祁恪之前去杜華楚跟前做侍衛的時候,靳秦還暫代了一段時間事務,也是當了一陣子的禁衛軍統領,且帶著一幫禁衛軍干過驚天動地的大事的。
現下在茅房遇到現在的頂頭上司和曾經的頂頭上司,怎麼覺得有些尷尬?而且兩位大人之間的氣氛也怪怪的。
兩個禁衛軍硬著頭皮問了好,「靳將軍,祁統領。」
也就是這麼一聲問好還出了事。
祁恪,「你為何先問候他,我是你直屬上司,你不先問我好?」
哈?還有這等事?
於是兩個禁衛軍硬著頭皮又重新問了次好,「祁統領,靳將軍。」
這次把祁恪放在前頭,靳秦不幹了。
「混賬!我的官階在祁統領之前,你們先問我好是應該的,還有沒有規矩?」
兩個禁衛軍真是倒吸一口涼氣,直呼這廁所不上了,他們不上了行不行。
早知道會在這裡遇見兩位大人,多繞路也好過現在這裡待著好。
「你憑什麼教訓我的人?」祁恪冷著臉說。
靳秦冷笑,「我連你都敢教訓,教訓你的人怎麼了?」
「你什麼意思?」
「你沒長耳朵?」
「耳朵是聽人講話的。」
「你敢說我不是人?你罵誰?」
「誰搭腔我罵誰。」
「祁恪!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好啊,來啊。」
……
兩個禁衛軍在旁捂著褲子,扭頭看著兩個大人吵成一團,忍不住在心裡喊道,兩位大人要吵架能不能先把褲子穿好??
而且,要是打架的話出去打吧?他們兩個還趕著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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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處威嚴肅穆,李寶打著哈欠看著天邊飛過的鳥兒,一眯眼看見小太監一路連滾帶爬的往宣政殿跑,跑的著急連帽子都掉了。
「師父師父!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句話說的李寶腦仁直突突,一腳踹過去,「你個小兔崽子,有事好好說,也不見這兒是哪裡,你就亂嚷嚷。」
阿喜扶穩了自己的太監帽子,哭喪著臉,「師父,靳將軍和祁統領兩個人在御花園打起來了!」
「誰?誰和誰打起來了?」
「靳將軍!祁統領!」
「你說誰和祁統領打起來了?」
「師父您現在是耳背嗎?是靳將軍和祁統領!」
阿喜說完這句話發現自己師父臉色不對,連忙回過頭去看,見是淑哲翁主連忙跪下行禮,「見過淑哲翁主。」
李寶也行了禮,「見過淑哲翁主。」
杜華楚今日穿的一身軟緞蘇綉珍珠領湖藍色長裙,套著一件米白的金線馬甲,向來面容姣好的她被這一身襯得更加華貴。
她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小太監起來,「你說靳秦打了祁恪?」
阿喜,「……」翁主您是耳背嗎?不是誰打了誰,是互相打架。
「翁主您是來見陛下的?」李寶詢問道。
杜華楚若有所思,隨即回道,「剛才是,現在不是了。」
於是便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去了離開了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