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王霖得武松歸心
武松全身一震,慢慢轉過身來,神色漸漸凝重,抱拳道:「小官人好神射!」
射他簪花,那是王霖刻意為之,若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王霖—生命6.9,智力11,武力49,聲望26,技能:……楊家槍/談兵/百步穿楊/鴛鴦腿。】..
複製武松技能鴛鴦腿。
不過與武鬆動手,武力值就加了2,顯然越往後越難。
王霖將弓箭掛回兵器架上。
淡淡道:「武二哥也是好武藝,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兩軍對戰,生死關頭,手段各出,我要取你性命,也不是做不到。」
武松默然片刻,緩緩躬身一禮:「然。某過去頗多無禮之處,請小官人見諒!」
武松前倨後恭,果然還得手底下見真章。
王霖大笑,上前來一掃剛才冷淡,親親熱熱挽起武松臂膀,「你我兄弟何分彼此,走,今日咱們當不醉不歸!」
王霖設宴與武松吃酒,還又把潘金蓮三女給喚出來。
三女各有千秋,美貌絕艷,武松端坐,不敢多看。
「金蓮,都見過武二哥吧!」
潘金蓮溫柔一笑,率兩女躬身一福道:「奴見過武二哥!」
武松慌不迭起身躲避,連連抱拳道:「武二何德何能,敢受潘娘子的禮!」
見武松如此,也不復往日莽狀,潘金蓮心中暗暗稱奇,便知相公所言不假,這武二絕非常人。
王霖笑笑:「武二哥,我不日將去東京,參加武舉科考,家中家眷……就拜託二哥多關照關照!」
這才是王霖著急把武松弄回來收歸己用的關鍵。
他離開清河,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回來的事,清河縣這邊諾大家業,家中又有如花美眷,沒有個強人全力看顧,他焉能放心。
武松吃了一驚,愕然道:「小官人要去科舉?」
王霖點頭。
武松神色頓冷淡幾分:「朝廷貪腐,官家無能,官場黑暗,小官人何必去趟這渾水,與一群*****同流合污?」
武松的態度王霖並不奇怪。
武松是梁山108人中最仇視北宋官府的人,沒有之一。
當時宋江提出招安之策,武松突然跳出來反對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們的心!」
還煽動起李逵魯智深等人與宋江作對。
王霖知道這事不能跟武松硬扛,只能慢慢講些道理。
「武二哥,這些話我與鄆城縣的晁蓋哥哥也講過,我之所以想去科舉謀個職位,並非貪戀權勢,而是為家國天下。」
武松只顧低頭喝酒,顯然他並不以為然。
「當今天下大亂,朝廷昏庸無能,民不聊生,民怨沸騰,這是事實。不過,這些始終都是內亂,與外敵入侵、亡國滅種的國難相比,都不算什麼。」
「女真人自關外而入,對中原虎視眈眈,用不了幾年,女真鐵騎就會席捲天下,占我山河,奴役我同胞!我未雨綢繆,就是為日後奔赴國難提前做些準備。」
武松隨意拱了拱手:「小官人,俺雖是粗人,也非不明白這等國難大義的道理,但共赴國難,抗擊外敵,非要做官、與朝廷那些貪官污吏沆瀣一氣么?」
「小官人已經家資億萬,何必去沾這些骯髒的東西。至於將來,若女真人當真侵略中原,你我再去從軍報國也不遲!」
「武二哥,抗擊外敵,需以舉國之力、千軍萬馬抗之,個人之力、匹夫之勇實在算不得什麼。」
王霖舉杯邀飲,又道:「武二哥,你是行俠仗義之人,胸懷大志,但終你一生、竭盡所能,你一個人能救多少黎民百姓?幾十個,還是幾百個?」
「官場之上,確是貪腐之輩居多,但也並非為官者皆是如此。就像綠林好漢中,為非作歹之輩也不少見一樣。」
「我應試中舉,若能得掌一軍,我便可率這一軍之力,國難當頭時挺身而出,或救一縣,或救一府,或救天下!」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王霖舉杯一飲而盡,旋即擲杯於地,面色慷慨激昂。
武松聽了面有異色。
這些道理從未有人給他講過,加上他讀書也不甚多。
雖還不是完全認同,但也能感知到王霖的凜然正氣和報國大志,這似比他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的抱負,要高出一個層次了。
武松斟酌良久,抱拳感慨道:「武松受教了!俺讀書不多,不過小官人說得這些道理,俺也聽明白了。官府雖無能,但天下人卻不能不救……是這個道理么?」
王霖知道得到了武松的認可,心情暢快。
大笑道:「其實武二哥稍安勿躁便是,若將來發現我與那些貪官污吏一般,草菅人命、壓榨百姓、禍害一方,你到時候直接出手取我性命,為民除害也不遲!」
武松也大笑。
趁著酒意,王霖主動提出與武松結拜兄弟。
武松執意不肯道:「小官人對我武家恩重如山,又對武二有知遇之恩,武二豈能忘恩負義,再與小官人稱兄道弟。」
武松的態度很堅決,以屬下自處。
王霖也不在意,左右這也不過是個他拉攏人的形式,就不再堅持。
兩人敘敘談談,放量吃酒,越說越喝越投機。
武松這等人就是這樣,只要是認準和看準了的人,那絕對是可以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
於是武松就住在了王家的前院,與下人一起。
但王家家僕得了王霖的反覆嚴命,誰也不敢把武松當成看家護院之人。
就算是潘金蓮三女,也對武松以禮相待。
縣衙的告示張貼出來。
原縣尉周秀勾結梁山賊寇,襲擾清河縣城,又一貫欺壓清河百姓,欺男霸女,殺人如麻,罪行罄竹難書,事實確鑿。經京東東路使司裁定,將周秀即刻押解濟南府,定罪問斬。
清河縣人奔走相告,歡天喜地。
終於得到武松歸心,王霖心放下了一大半,就準備啟程奔赴東京應試。
然而在走之前,他還要做另外一件事。
必須設法除掉西門慶。
雖然西門慶遠在陽谷縣,雖然他也相信小娘此時斷無任何可能被西門慶勾搭引誘上,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如鯁在喉。
他做事向來縝密果決,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要消弭於無形。
從出獄那刻起,他就將西門慶列上必殺名單,謀划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