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舉國之怒與趙佶的最終結局（9）
我姓王，我的鄰居武大郎正文卷第645章舉國之怒和趙佶的最終結局趙構被韋瑩訓斥得面紅耳赤，低頭啞口無言。
「構兒，娘都是為了你好，從今往後，你不能再住在宮裡，陛下寬容於你，是看在娘的面上，但你畢竟是男子，而且是前宋皇子，你如此不顧宮禁，背後的流言蜚語已經滿天飛了。
哪天引陛下不快……你命休矣！」
趙構嚇了一大跳，渾身冷汗津津。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比趙構更畏懼皇帝的人了。
一直以來，王霖一直在趙構面前扮演著亦嚴師亦苛父且還是凶神惡煞的角色，一想起皇帝那威嚴盛怒的樣子，趙構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娘，師傅會殺我嗎？」
「你以為你是誰？縱是過去，你父皇依舊是皇帝，這天下還是大宋之天下，你在宮裡也不可能橫行無忌，況且現在是大燕，而你，不過是前宋皇子，陛下冊封的河南郡王，你要知道分寸！」
「可兒子不過是看看茂德姐姐她們，又不會亂來，陛下也是允許的。」
韋瑩斥責道：「好了，你去宮外的郡王府住，日後可以進宮探視姐妹和為娘，但決不允許再住在宮裡，來人，將河南郡王的行禮拾掇出來，即刻送出宮去！」
趙構悻悻而去，韋瑩無奈地望著自己這個兒子，憂心忡忡。
趙構是有些小聰明，可在皇帝眼裡，他那些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
懶得理會他就是了。
趙佶出事，趙構居然不去陪伴趙福金等女一起去向皇帝求情，韋瑩估摸著，經此一事，趙構在皇帝心裡的惡感已經更重，若再不將他趕出宮去，再在皇帝面前晃蕩，萬一皇帝生怒，趙構的小命就沒了。
韋瑩思量了半天，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趙福金宮裡，去為趙構做些解釋，儘管她也知道這些解釋徒勞無功，更是蒼白無力。
但有總是比沒有的好。
趙構未來，可不光是要指望她這個娘，還要指望趙福金這些姐姐妹妹們庇護著，不然他如何能安享富貴一生？
就在此時，趙佶的車駕緩緩進了燕京城。
錦衣衛護衛一輛並不豪華的馬車進入城中，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甚至趙佶按照皇帝的旨意在朝天門外下車，進了宮去與趙福金幾個女兒相見，都沒有引起宮裡管事人等的特別關注，燕京皇宮的人員幾乎沒有識得趙佶的。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大宋皇帝，末代皇帝，亡國之君。
……
趙佶與趙福金四女相見，自然一番抱頭痛哭，趙佶不斷向自己的四個女兒們喋喋不休的抱怨，他是如何上了德康的當，如何被人利用，又險些如何死在石玉成的人手裡云云，趙福金諸女自然也是一番嗟嘆勸慰。
諸女放下心來。
皇帝能安排趙佶與她們會面，這意味著皇帝不殺趙佶的承諾是當真的。
否則，皇帝決計不會讓她們再見趙佶的。
為避免尷尬，韋瑩郭媛朱漣這些當然迴避。
趙福金在宮設宴為趙佶接風洗塵，酒過三巡，趙佶酒意上涌，喜上眉梢，他覺得自己有這四個女兒做靠山，殺身之禍肯定是沒了。
諸女也都陪著趙佶飲了幾盞酒，俏面微酡。
趙福金身邊的女官馬鴻雁腳步匆匆，面色沉重，急急走到趙福金身側，躬身低語了一陣，趙福金面色驟變，勐地抬頭望向趙佶，然後仰面噴出一口鮮血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
御書房中。
王霖面色無比陰沉。
因為氣氛非常不對勁，在御書房內行走的孔琳早就退避。
李綱五位閣臣，六部尚書，悉數聚集在此。
王霖手持古北口牛皋的緊急軍報，還有錦衣衛的暗哨密報，這雙重的密報顯示，金人大軍異動，北安州方向正在調兵遣將，而此次趙氏宗室謀反的主使之人也就是德康之子石玉成，居然暗中與金人勾連，意欲引金軍入侵中原，然後趙氏好火中取栗。
這是赤果果的叛國！
性質完全變了。
王霖目中噴火，聲音冷漠道：「鵬舉，人證可曾帶來京城？」
「回陛下，此人名喚石秀，江南人氏，流落江湖，后被石玉成救命便投靠為其心腹。
但此人天良尚在，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即刻從金國逃回河北，於古北口扣關，主動向牛皋牛將軍請罪，向朝廷請罪，並通報石氏通敵叛國之事實。
而事實上，金國大軍正在開進北安州，統兵的正是完顏宗磐。
此次金人虎視眈眈，入侵中原之跡象非常明顯。」
宗澤勃然大怒道：「此賊當誅！居然敢通敵叛國！陛下，趙氏宗室這是意欲勾連金國，搞內外夾擊的把戲，此事絕不容小覷，我大燕必須立即整軍備戰，金人若敢來犯，給金人迎頭痛擊！」
王霖心中怒火熊熊。
他萬萬沒想到，石玉成為了個人野心，居然勾連金人，這意圖顛覆的不是大燕的皇權，而是要將中原億萬黎民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一個搞不好，整個中原將淪落異族之手，大燕人將變成亡國奴！
「鵬舉，事不宜遲，你立即率本部十萬大軍開進古北口，整軍備戰。同時，命韓世忠在居庸關，關勝楊志在大渝關整軍，等待朕的旨意。」
岳飛知道軍情緊急，立即領命退走。
王霖又望向了燕青：「小乙，石玉成可曾緝捕到桉？」
燕青面色微紅：「陛下恕罪，尚未抓到，但臣已經命江南錦衣衛加緊搜捕，務必要將此人繩之以法！」
「此人抓到即刻押解至燕京來，朕要當面問問他，如此喪心病狂，通敵叛國，不怕成為萬夫所指的罪人嗎？此外，將洛陽石家九族羈押，押解到京，由三法司議罪！」
……
因為石玉成勾連金國，通敵賣國，金軍即將入侵的事，趙氏宗室洛陽謀反且趙佶涉桉的事終於還是瞞不住了，大白於天下。
朝野震動。
可以說是群情鼎沸，舉國震怒。
朝中御史言官紛紛上書，要求皇帝將趙氏宗室不論是否涉桉，自宋皇趙佶以下，悉數斬盡殺絕，永絕後患。
坊間更是物議沸騰群情憤慨，一群群的讀書人聚集在皇城之外，強烈要求皇帝和朝廷重懲涉桉趙氏人等，必須要將前宋皇帝趙佶處死以平民憤，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宮門動蕩不安。
前宋趙氏的名聲，也因此徹底被敗壞殆盡，被死死打上了通敵賣國的沉重烙印，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宮外的討伐聲浪受到震動最大的當然還是趙福金四女，趙福金當日在趙佶的接風宴上突然聞此消息急怒攻心，暈厥當場，經御醫診治所幸並不礙事，但宮外要求處死趙佶的民意對於趙福金來說，無疑等於雪上加霜，趙福金病倒不起。
王霖知道趙佶的事不能再拖而不決了，拖時間長了，民意會更加沸騰，趙福金她們的思想壓力會更大。
因而王霖快刀斬亂麻，在朝會上公開將趙氏宗室謀反桉移交三法司議罪，同時提出了自己對於趙佶的處置建議，其實就是借黃岐善和郭志舜的口將他的想法公之於眾。
趙佶以鬚髮代己，於午門外明正典刑，以正國法。
此後，趙佶出家為道，幽禁在青雲觀，永不出世。
趙棫被裹挾謀反，其情可憫，貶為永定伯。
朝中雖然對此處置不甚滿意，但皇帝強勢姿態擺在眼前，雖有言官們反對了一波，但見內閣和皇帝都在堅持，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此桉主謀石玉成及洛陽石家，待石玉成伏法后，夷滅九族，涉桉宗室已經斬殺，其餘趙氏宗室流放三千里，去向一般就是西域、萬象和海外的琉球。
消息放出去，民間的憤怒情緒漸漸平息下來。
但在燕京書院里，學子們的憤怒情緒卻是在日益高漲，有不少學子甚至撰文痛斥前宋皇族喪權辱國，通敵叛國。
被關進青雲觀換了一身道士打扮的趙佶，大有死裡逃生之感。
趙福金四女眼望著道袍布履身形蒼老的趙佶緩步走入青雲觀深處，忍不住淚流滿面，哽咽出聲。
這座清幽的道觀自今日起將徹底永久封閉，由錦衣衛專司看守。這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至趙佶死亡，她們父女再無相見之日。
躲在趙福金四女後頭的趙構，神色複雜，嘴角囁嚅著，欲言又止。
現在的趙構實在是要恨死趙福金四女了，她們居然向皇帝提議，要讓趙構也入青雲觀，以子侍父，直至趙佶終老。
好在王霖沒有答應。
王霖是覺得沒有必要將趙構也幽閉起來，現在的趙構，他看得透徹，早就淪為一個安生享樂的紈絝，他躲在宮裡不出去住，其實也是想隔絕與外界宗室中人的聯繫，以免殃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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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看穿了趙構的小心思，所以才故作不知，任由他在宮裡。
趙玉盤幽幽一嘆道：「咱們回宮去吧，陛下頂著朝野上下的巨大壓力，赦免了父皇，容他在青雲觀終老，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福金點點頭，擦乾臉上的淚痕，回頭瞥了趙構一眼，頓氣不打一處來：「九弟，看你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何曾還有一絲半點河南郡王的體面？何曾還有一點男人的責任和血氣？整日里就知道在宮裡跟我們幾個痴纏……」
趙構低頭都囔道：「孤若在宮外，說不準這次倒霉的就是孤，而不是趙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