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竊取

「你也是在趕超市限時特價嗎？其實網上購物也很便宜哦，也很方便。」放學的路上，並排走著的吹寄問道。

「不，是別的事情。」宮大河笑了笑道。雖然二級能力者的生活津貼也不多，但宮大河有著原石的身份，要配合某些研究的工作，這些也是有酬勞的，所以宮大河在資金方面還算寬裕，不至於像當麻那樣每天都過得綳繃緊。

「哦？是什麼事情啊？我猜猜……莫非是跟女朋友約會？」吹寄彎下腰，把笑臉湊到宮大河前面，從下往上的看著宮大河，柔順的黑髮從另一側的臉旁滑下，在風中輕輕飄揚著。

「呵呵，是那樣的話就好了，可惜的是我還沒有女朋友呢。要不你可憐一下我，做我女朋友好了。」宮大河哈哈的笑著道。

「你想得美！」吹寄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往前快走了幾步，在岔路口那裡停了下來，轉身向宮大河擺手道：「我宿舍是走這邊，掰掰咯。」

「嗯，明天見。」宮大河也揮揮手道。看著少女蹦蹦跳跳逐漸走遠的美麗身影，宮大河也不禁有點出神。

宮大河拒絕藍發耳環的邀請不是沒原因的，他今天真的有事情要忙，而且不是普通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上個世界故事裡描述的事情是不是一定會發生，但既然已經確實的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還不為以後作一點準備，就太愚蠢了一些。

宮大河所在的宿舍樓和上條當麻所在地宿舍樓相鄰，由於是同一所學校所建，所以式樣和風格是一樣的，都是八層的公寓式宿舍。回到房間放下書包，取出一些事先準備好的材料后，他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在一個漆黑潮濕的地方里，宮大河集中精神感應了一會，確認空氣中不存在某些非自然的監視器。要知道學園都市的統括理事長亞雷斯塔可是超級BT的偷窺狂！他在學園都市內撒了一種叫做滯空回線（UnderLine)的微型機器來收集情報。這種形狀類似於球體，而在球體的兩側伸出了每邊三根，一共六根金屬絲狀的纖毛，移動方法並不是在地上走，而是類似於在空氣中漂浮著的東西，在學園都市裡至少有5000w個！可以說只要在學園都市裡，幾乎沒有能瞞得過亞雷斯塔的。

宮大河現在要去做的事情，他可不想讓那個倒吊男知道，萬幸的是，他的能力是微粒操控，雖然對微粒的質量和體積都有要求，但用來對付這些滯空回線卻是沒問題的。

只是光操控滯空回線避開自己也是不行的，就像白紙上總有一個黑色的小點在移動，反而更會引起亞雷斯塔的關注，所以為了潛入目的地，宮大河不得不選擇了下水道這種滯空回線的存在比較稀少的地方。

打開了礦工帽上的照明燈，宮大河再次對照了一回手裡的下水道設計圖。這種設計圖當然不是通過正規渠道拿到的，至於手段，跟現在做的也差不多，只是難度要低得多。

「OK！」確認了路線之後，宮大河關掉了照明燈，開始朝目標前進。沒有光源的下水道對於別的人來說，也許是個又臭又黑的爛地方，但對於宮大河來說，卻很是輕鬆，此刻的他，超能力的感官意識已經代替了視覺，周圍的空氣彷彿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哪裡有台階哪裡要轉彎之類的，雖然不如眼睛看著方便，但用來走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於下水道的味道，那就更好處理了，自需要把身體周圍空氣中的雜質都排斥掉，只保留普通大氣的成份就行了，需要的話還可以保留一些花香什麼的。

宮大河行進的速度很快，但仍然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的下方。小心地用工具卸掉防護鐵柵之後，他終於進入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乾淨的地方，下水道上方就是他今晚的目的地：長點上機學園附屬基本粒子工學研究所！

長點上機學園是學園都市裡數一數二的名校，而且與學園高層有一些不見得人的關係，也參與了很多秘密的實驗。

確認附近沒有人之後，又把周圍存在的滯空回線小心地移走，宮大河小心地爬出了下水道，也許是因為科學的力量太便利了，導致學園都市裡幾乎都不怎樣重視人員巡邏，對於一般人來說，各式各樣的攝像頭、機器人警衛或者紅外防盜器是不可逾越的難關，但對於宮大河來說，確實非常容易突破的玩意，雖然他沒有辦法像御坂美琴那樣通過電線直接入侵來癱瘓防禦系統，但卻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來「欺騙」各種監控設備。

他拿出一個試管模樣的瓶子，打開瓶子后，一股無色的氣體便散了開來，並在他的控制下環繞在身體周圍，這是一種可以折射紅外線的特殊氣體。

宮大河很自然地走在過道里，雖然是在攝像頭的拍攝範圍內，但監控室的屏幕上，卻沒有任何被拍下的影像，紅外防盜器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海市蜃樓」這是宮大河的技能之一，通過改變空氣的折射，可以欺騙所有通過光線來感覺物體的設備，甚至連眼睛也不例外。

終於，宮大河很順利地來到了研究所的中央電腦前。巨大的伺服器電腦面板上閃爍著led燈冷冷的藍光，這裡面有宮大河想要的東西。

「暗暗的五月計劃」，是一個使用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來讓其他人獨有的個人現實最優化的計劃。每個人的個人現實如何，與超能力的強弱息息相關，而作為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毫無疑問是最值得參考的數據。學院暗部中的ITEM隊里，就有一個名叫絹旗最愛的女孩子，通過這項計劃，讓本來是大氣制御系的能力，演變成非常適合戰鬥，無論攻防都很出色的「窒素裝甲」:通過控制被壓縮的氮氣塊，可以舉起汽車，甚至可以擋住狙擊槍的子彈。

宮大河的能力與絹旗最愛的初始能力有點類似，所以他也很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加強自己的能力。

「啊，要輸入密碼嗎？」宮大河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是認真地惡補過電腦的黑客能力，但畢竟不是御坂美琴這樣可以很方便地直接用能力入侵，也不是初春那樣有黑客的天賦，所以水平還是很差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優勢，至少初春就很難像他這樣直接入侵進研究所。

直接面對要入侵的電腦與隔著網路來入侵，難度可是能降低一個數量級的！而且他還有一個手段：

雖然肉眼是無法看到鍵盤上的痕迹的，但是宮大河通過能力，確是可以很輕鬆的分辨出哪些按鍵是最常被使用的。因為這裡是中央電腦，會直接使用的可能性並不高，但是密碼卻是每次都要輸入的，通過對比，就可以判斷出密碼可能包含的字母符號。

小心地把網購來的一個電子解鎖器並聯在鍵盤上，這個昂貴的小東西能用暴力的方法窮舉出正確的密碼，原理很簡單，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試，直到試驗出正確的密碼。雖然這種破解方式耗費時間多，技術成分低，但是卻是最適合這裡的，因為宮大河通過篩選，已經大大縮小了需要窮舉的範圍。

東西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隻電子解鎖器在學園都市內也是最頂級的產品，並沒有使用多少時間，伺服器的屏幕就閃了一下，進入可操作模式了。

宮大河嘿嘿一笑，首先就搜索了關鍵字「五月計劃」，很快，一個文件夾就出現在搜索結果欄。

「就是它了！」宮大河簡單地瀏覽了一下，確認就是目標文件后，連忙接上帶來的U盤，把這個文件夾複製了一份進去。

文件夾里的資料很多，光複製就花了將近10分鐘。不耐煩地等資料複製完之後，宮大河想了想，又在搜索處輸入了「素養判定（ParameterList）」。

搜索結果是0，「素養判斷」的存在可以說關係到學園都市的穩定，看來即使是這裡也沒有許可權。宮大河想了想，又搜索了一些感興趣的項目，只要裡面有的，都偷偷的複印一份，直到U盤幾乎要塞滿了，才停止了這次誇張的入侵。

宮大河躺在自己的床上，腦海里卻全是剛剛閱讀過的資料，檔案里那些記錄用的錄像，讓他對學園都市的黑暗一面有了更深的體會，那些被當作試驗品的可憐孩子在被破開顱時痛苦的眼神，讓宮大河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重新演算自己的個人現實。

「這些可惡的混蛋！」宮大河憤怒地拍打著床墊，第一次產生了強烈的無力感。

就算再憤怒，現在的他也無力去拯救那些孩子，甚至連揭露這些醜惡事物的能力也沒有。學院高層顯然對這些以「研究」的名義實行的殘忍實驗是持默認態度的，就算現在宮大河把資料公開出去，學園都市也會用各種方法去掩飾駁斥，以學園都市的科技，做這種事情是輕而易舉。而迎接宮大河的，必然是學院都市派來的滅口部隊。

「現在還不是機會，但總有一天……」懷著沉重的心情，宮大河進入沉睡狀態，如果房間里還有人，會發現這裡的空氣，一如宮大河的心情，狂暴而混亂，無序的龍捲風，捲起了衣服、書籍之類較輕的東西，在房間里亂舞著，而一門之隔的走廊，卻是風平浪靜。這是宮大河無意識地開始用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來優化自己的演算能力，不知不覺中，他的計算能力在逐漸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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