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偷家？
這一刻宣承越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茬，畢竟這位獸表現得太不正常了，所以按照正常邏輯，哪怕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也應該注意到不對勁。
畢竟對方獲得的重重信息都證明了，他並不是傻子。
所以在愣怔過後，宣承越選擇往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對方，順便收回手。
「他是個人類控。」假盤羊的反應倒也快，「很抱歉，但現在事態緊急，只能臨時抽調獸手。」
「事態緊急？」宣承越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眼神亂晃，落不到個準確的點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聽王大咪說公司被炸了？是誰幹的？反叛組織？大黑和小黃還在裡頭，反叛組織會不會對他們不利？」
「你的安全對我們來說更重要！」假盤羊拔高音量。
「可他們是跟我一起進入獸人世界的夥伴！他們是我養大的！」宣承越借著自己對小黃和大黑的感情，醞釀起情緒。
畢竟他不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演員，沒有自信純靠演技騙過假盤羊他們，只能半真半假的聖母上身:「我在這兒陪著他們。」
「胡鬧！如果那些反叛組織的目標是你！」假盤羊似乎很憤怒，他抬手「把他扛走！」
「不，不要！」宣承越繼續後退。
那位疑似是海豹姑娘獸也在那兒糾糾結結，似乎是被宣承越的情緒給影響到了，一旁的獸想要伸手來抓，卻被疑似是海豹的獸給攔下了:「他狀態不對勁誒。」
「現在不是管他情緒的時候！」
【宣導？】浩元的聲音響起，【你那邊出什麼狀況了？】
【冒牌貨想要帶我走。】宣承越回應，【你能不能點燃我身上的火？】
【好。】浩元明白宣承越想要做什麼。
大概是擔心宣承越緊張，他又說:【盤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我明白，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能控制。】
宣承越身上火光燃起，把其餘三獸嚇了一跳。
宣承越繼續佯裝崩潰，繼續後退。
「他早就和浩元綁定了。」假盤羊說。
「那現在怎麼辦？」有獸問他。
假盤羊眉頭皺得更緊，他伸手拍了下身側那隻疑似是海豹的獸:「你別給我猶豫了，快帶他走！」
另一頭，躲過拼接獸的攻擊的浩元將手放在了地上，下一刻，似乎一陣氣流順著整棟大樓遊走，速度很快，震碎了鋼化玻璃，所有的電子設備在這一刻都失去了其作用。
大樓響起尖叫聲，正在抵擋拼接獸的洛西詫異地看過來:「你幹嘛了？」
「你知道太陽耀斑嗎？」浩元攤手，「類似那個，控制力量強弱就行。」
「這特么以前不應該是你的大招嗎？」洛西由於分散了注意，手臂外側被拼接獸附著了一層冰。
「我厲害了很多，可以精細控制了。」浩元朝著拼接龍抬手，拼接獸的腹部便憑空炸開了。
這條拼接獸被直直的砸到了牆上。
浩元繼續說:「不過以後我大概用不到這些。」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喜歡戰鬥的獸。
洛西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元素，他挑眉:「你朝他扔了□□《傳說中的人類》，牢記網址:1？」
「你知道太陽為什麼這麼熱嗎？」浩元反問，「太陽運作的原理本身就是氫聚變。」
「謝謝，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你讀過書，小崽子。」洛西勾了下唇，他語氣輕鬆，但心頭難免有些鬱悶。
現在浩元的危險性其實已經有些爆表了吧？
躲藏在辦公桌後面的小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結，結束了嗎？」他現在還是幼年體，異能還沒啥攻擊性，貿然加入戰鬥只會成為攪屎棍。
果蝠和雪鴞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們躲藏在影子里，
坐在地上的拼接獸木愣愣地看向自己的傷口，他張了張嘴，說:「我……神。」
洛西上前，用腳輕輕抵住拼接獸的肩膀，推了一下，拼接獸倒地，但還沒有徹底的死亡。
「我怎麼感覺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果蝠詢問。
「他只出生了幾天，再強的學習力也沒法讓他表現得像個普通獸。」浩元說。
這個身體之前是小龍的，而現如今這個新誕生的意識存活時間肯定不到一個月。
祂應該被升級了，但浩元看不出他到底哪裡更厲害了些，現在的拼接獸反而沒有小龍那個時期厲害了。
小龍游到拼接獸身邊，他看著迷茫的拼接獸，忍不住皺眉:「他被放棄了。」
「什麼？」浩元看向小龍。
「他身上的力量不均勻，哪怕這次他不攻擊，估計也活不了太長時間。」小龍曾經擁有這幅身體，這類拼接身體內的力量平衡十分了解。
他清楚地知道，在對方身上壓根不存在平衡這種東西。
很詭異的力量分佈:「都在眼睛上。」
「眼睛？」浩元蹲下，凝視對方的雙眼。
「等！等一下啊！我說他眼睛有問題，不是讓你主動去看的！」小龍嚇得尾巴都僵直了，但此時他再扒拉浩元顯然有些遲。
在和那雙眼睛對視的一瞬間，浩元覺得自己被拉入了一陣莫名的情緒漩渦中。
而鑲嵌著眼睛的拼接獸身體迅速老化乾枯。
他那短暫的生命，在這一刻徹底消逝。
浩元聽到有誰在說話？
不，不對，不止一個人，是一男一女。
【孩子，今天你終於看到我們了。】
是誰的聲音？
宣承越抬頭回頭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而假盤羊耳機里收到了同僚的信息，信息內容很簡單——「拼接獸死了。」
死了？假盤羊忍不住勾唇笑。
是的，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特員從來都不是他們製造出來的廢物。
只有浩元，只有他才有無限的可能，只有他才能以驚世之姿，宣告特員的存在。
普通獸和特員會真正的站到對立面。
這些天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幕後獸並非特員，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已經沒法回頭了。那些普通獸想要的不過是力量，說到底，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而此時他們兩方都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浩元出事了！宣承越想要趕過去，然而還沒往前踏步，就忽然感覺腳下一空。
在視線模糊之前，他看到的是真盤羊趕過來的身影。這他媽來的也太遲了吧！
隔離區還是要加強防護啊。
宣承越以為自己會重重地砸在地上，然而有一隻手拖住了他。
宣承越抬頭看去，發現是一位塗著紅唇留著大波浪的女子:「海豹？」
「你終於記得我的長相了啊！」海豹很興奮，那一瞬間的星星眼破壞了她周身御姐的氣質。
宣承越平穩落地之後忍不住打量四周，這大概是個廢棄的倉庫，周遭擺滿了貨架，貨架上頭的漆剝落了，布滿銹跡。
「另外兩個獸呢？」宣承越問。
「我只能拉你進來。」海豹說，「他們需要拖住基地的獸，不出意外，他們很快就要死了。」
她拽著宣承越跑向最近的貨架，從最頂上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包:「好了，我們跑吧！」
「跑去哪兒？」宣承越詢問。
「離開這裡，咱們去組織。放心吧，他們不會怪你之前騙他們的。你對我們很重要的！」海豹安撫宣承越。
「不行。」宣承越被海豹拽了一下，然而他沒有動，「我得去找浩元。」他現在身上的火已經熄滅了，他的意識里能夠感受到浩元如今的混亂。
「你幫不了他的，他肯定會死的。」海豹說，「現在基地最想解決的大概就是他了。」
宣承越僵住:「什麼意思？」
「普通獸的能力影響不到返祖特員，但是血親是一道突破口。一旦浩元失控，這個城市裡最大的威脅就是他了。他爆發，數以千萬的獸被奪取生命，所以基地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他的，你去了也沒用啊。」海豹知道人類善良，但同樣也知道那種善良在此時此刻毫無用處。
宣承越感覺在某一刻自己的大腦被清空了。
他想再問一遍對方是什麼意思？
而海豹大概看出了他的迷茫，她說:「浩元對自己太自信了，他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特員能傷得了他呢。」
宣承越瞳孔擴張，他看向海豹:「你能幫幫我嗎？你能幫我去找他嗎？」
對方是反叛組織的特員，但宣承越對海豹的印象一直挺不錯，他感覺對方就是個歡脫些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混進反叛組織的。
然而在聽了他的要求之後，海豹卻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不肯跟我走嗎？」
「我得想辦法幫幫浩元。」宣承越說，「他是我的伴侶。」
「但他今天肯定會死的。」海豹又拽了兩下宣承越的胳膊，然而對方還是不為所動。
海豹沉默了，她和宣承越僵持了一會兒，足夠她垂下了頭:「我們沒有的，那就誰都別想要。」
這句話讓宣承越預感到了危險，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說了，如果人類支持特員的衰亡。那麼人類還不如從沒出現過。」海豹收斂起了臉上的興奮，她看著宣承越，表情很難看，像是上一秒就會哭出來，「我不想殺掉你，我很喜歡你。所以你跟我走好不好？」
海豹有些急了:「我，我真的很喜歡人類。我也是實驗體，人類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喜歡人類！我真的很在乎人類，你能不能別讓我親手殺了人類？」
這一刻，宣承越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像是瑰，也像是洛西，或者果蝠。
海豹是真的在崩潰。
可是:「為什麼我不按照你說的做，我就得死？」
「因為，因為我想生活在陽光下。」海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想不需隱藏，我想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
「你不能成為絆腳石的！你必須和我們合作！」海豹說，「如你實在很痛苦，你可以哭一場，我之後也會對你很好的！我也會喜歡你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哦。」
「……那我還能工作嗎？你們剛把我公司大樓給炸了。」宣承越不為所動。
「和普通獸一起工作不可以，但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海豹繼續試圖誘惑，「工作是很累的，你之後都可以休息了。」
宣承越將手伸進衣服兜里:「我又不是等待領養的寵物，不需要有獸幫我決定這些。」
「可那樣我就必須得……」
「殺了我？不，你做不到。」宣承越沉聲道，「送我過去！」
海豹身體一頓，她詫異地睜大雙眼。
等等？宣承越能控制她？
眼看著宣承越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海豹，她才意識到這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
這是宣承越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從她身上拿到的那點毛，宣承越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他也許長期帶著這些東西，畢竟那些大都只是些毛髮，不佔地方。
按理說信物的轉變應該隨特員的心意而動，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宣承越控制？
人類的力量遠不止這些？
然而已經不是糾結的時候了，宣承越下達命令，海豹只能遵從。
在離開之前，宣承越看了一眼海豹:「還有其他辦法的。」力量從來都不是特員的束縛，實驗體們被洗腦嚴重，但強悍如浩元，不也能融入正常獸的生活嗎？
眼前景色流轉，宣承越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某間辦公室。
但這裡沒有浩元。
宣承越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最終鎖定了房頂的位置。
這棟寫字樓有32層，而執行總裁的辦公室卡在中間的15樓，宣承越跑向電梯的位置，卻發現電梯已經停運了。
剩下那十幾層樓高只能宣承越自己爬上去。
……
「你這時候還抽什麼煙啊！」雪鴞忍不住沖洛西吼。
此時他們四獸圍著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的浩元，或者說，他們是被浩元逼到了各個角落。
而浩元站在天台的正中央，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也幸好他下半身是個大尾巴，不然指定得走光。
他身上的圖騰如同白熾一般耀眼，在他伸手，隱約可見一個半身高的太陽圖騰，而圍繞在他身側的是火焰，在沒有風的環境里，那些火焰狂亂飛舞。
洛西吐出一口煙:「老實講，現在的浩元危險過頭了，咱們這種阻攔完全沒有作用，他現在不動只是因為他自己愣在這兒了，而等他反應過來……」
「咱們，這座城，甚至很多的地方會被夷為平地。」洛西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平靜得很，反正他本獸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告知基地吧。」
「不行！」果蝠拒絕，「以浩元的力量性，他們可能會抹除浩元的！」「那就不管嘍。」洛西聳肩，「我是無所謂，不過那些正在下面逛街的獸，那些你們見過的普通獸，宣導那些同事，可能都會沒。」
雪鴞沒有回應。
「不可以！我們能解決問題的！」小龍也表示拒絕。
洛西笑了:「你指的解決問題就是被浩元逼到角落？」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那裡血染了一大片，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此時估計腰都要被這小崽子炸斷了。
「上報基地。」雪鴞說。
「不行。」果蝠和小蛇異口同聲。
「不上報，這一城的命，你們負責嗎？！」雪鴞語氣重了下來。
洛西補充:「不止一城。」
「可，可他叫你叔叔啊。」小龍不能理解。
「我親手解決過的朋友並不算少。」洛西說，「我會難過，他們每一個消失了我都會難過。」甚至因為這該死的麻木的習慣，他哭不出來，憋著就更難受了。
「不……」果蝠還沒說完安全通道大門那邊就響起了砰砰聲。
洛西有些意外，而在原地當了很久蛇形木樁的浩元像是終於有了反應，把腦袋轉向門的方向。
「開門！」宣承越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塑封袋，打開后，一隻小蝙蝠出現，宣承越命令，「果蝠！把門打開！」這時候他沒時間再跟他們扯什麼危險性，只能用最快捷的方式。
至於浩元，他聽到了那個突兀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很熟悉但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孩子。」一隻纖細的手搭在浩元的臉上。
浩元看過去，那是一隻雌性獸人，和自己長得很像，她說，她是自己的母親。
「你本來可以在我們懷裡長大的。」雌獸摟住了浩元。
而她身旁的雄獸也看著浩元:「你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只因為是特員，只因為返祖的血統，他們便排擠疏遠你。死了那麼多特員，那些普通獸看不到的，所有獸都只在乎自己，那些想要特員融入普通獸群體的傢伙，那些自以為自己在反抗的傢伙……他們都太自以為是了啊。」
「你的誕生本該是溫暖的。」
「你本該有父母全心全意地愛你。」
「但你長到這麼大，什麼都沒得到。其他獸也看不見你，孩子。」
「他們過著自己安穩的生活，看不到你的痛苦。可你從沒做過什麼丟臉的事，又憑什麼要被藏起來呢？」
「強大從來都不是錯。」
「太陽給予世間萬物生命，而他們同樣也懼怕太陽的力量。可太陽什麼都沒做過，它只是存在。」
「他們說你是最強大的，可你擁有什麼呢？你連未來都把握不住啊。」
浩元情緒劇烈的起伏，他總覺得自己想哭，但是眼淚無論如何都掉不出來。
「回來吧孩子。」雄獸說，「回到我們的懷抱。」
「那些從來不肯多看你一眼的獸……大家一起消亡吧。」
「只有消亡才是平等的。」
「你是太陽，理應劇烈的燃燒，燃盡一些。」
轟！
火焰席捲而起，宣承越被巨大的氣浪推出去，幸好洛西一直盯著他，第一時間把他給拽了回來。
而大樓下，也終於有獸注意到了這裡的異樣。
「誒誒誒！樓上是不是起火了？」
「卧槽今天怎麼回事？人類公司被炸了，現在這兒也起火了？」
「別看了！快報警啊！」
「報了報了！」
而在樓頂，被洛西抓住衣領的宣承越還在堅持不懈的喊浩元的名字。
洛西提醒他:「別掙扎了，他聽不見的。他媽的。」後面一句罵是在罵自己，有強悍的力量傍身就得意忘形了，要是浩元這個小獸犯這個錯誤還說得過去，特么自己年紀都已經這麼大了，也沒多長個心眼。
咔啦。
結界碎裂的聲音響起。
雪鴞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上很明顯出現了一道猩紅的裂縫。
雪鴞沉默良久，他詢問:「喂，那個反叛的組織的虛擬城鎮是不是和拼接獸的肉塊綁定來著？」
「是啊。」小龍點頭。
「拼接獸對浩元的影響可能馬上就推到最後了，拼接獸的□□徹底消逝，你們猜會發生什麼？」雪鴞想要開玩笑似的笑笑，然而此時他們誰都笑不出來。
他們都知道，特員的秘密隱瞞不住了。
一場廝殺無可避免。
「浩元！！」宣承越嗓子都快扯廢了。
「沒用了哦。」一個男獸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他聽不見了，再也聽不見了。」
宣承越見過對方，是那隻曾經入侵自己意識的烏賊。
「請問你是哪裡來的雜種？」洛西語氣依舊平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個在大街上抽煙的帥大叔，只是這位帥大叔說出來的話實在不怎麼文明禮貌。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什麼幕後大boss。」烏賊笑笑，說，「這只是我和我朋友共通的願景。」
「父母和孩子的關係最為親近，他們是很好的媒介。講真的，如果不是基地咄咄相逼，我們不會做得這麼絕，不會放棄拼接獸。」烏賊說。
「你們？別他媽說的好像你們是命運共同體似的。」宣承越這時候還能撿回理智，「你們裡面還有一隻真正的拼接獸。」
「渡鴉，還有之前那個手臂帶荊棘和薔薇的獸，他明明不是個有腦子的獸，前後反差太大了。這些證明，還有一個獸……把自己撕成了很多片。像寄生蟲一樣奪舍了別獸的獸生。」
「不要歧視寄生蟲。」果蝠居然還抽空朝宣承越喊了一句。
「還有一個獸！真正藏在黑袍之下，藏的最久的那個！」宣承越說。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烏賊看向浩元，「刻意裝扮的和平要被粉碎了，混亂要開始了。」
「那，那個。」小龍默默舉爪，「浩元一直盯著宣導誒，而且他皺眉頭了。」
皺眉頭？宣承越有些詫異，扭頭一看，還真是。
浩元顯然還沒恢復理智，這種皺眉是因為他在和那些拖他進入混沌的意識做抗爭嗎:「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皺眉頭的。」
「在你說那個荊棘薔薇圖騰獸的時候。」小龍觀察得很仔細。
「他是潛意識裡想到了什麼？那個獸之前就有問題」宣承越摸不準起因。
「不見得。」洛西說。
他清了清嗓子，隨後看向宣承越:「既然你對象不行了，以後你就跟我過吧，我花樣更多。」
浩元眉頭皺得更緊了。
洛西嘶了一聲:「這小崽子果然是在吃醋，明明還在崩潰階段，氣性這麼大的嗎？」
宣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