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戰計劃(誤
吳荃其實不太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一切都太他媽的荒唐了。
他坐在天台上,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感受到一些風,一些自清爽的氣息,不至於被林立的高樓壓得喘不過氣。
宣承越遇襲,吳荃還沒來得及擔心,就得知了宣承越真實身份是人類。
再之後宣承越就再沒有過消息了。
吳荃不知道宣承越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他現在腦子亂得很。他想知道宣承越既然沒事,又為什麼不肯報個平安,可轉念一想,宣承越是被他們排擠出去的,也是自己親手拉黑了對方。
對方沒那個義務再跟他們交流。
但灰狼呢?
吳荃總覺得宣承越在區別對待他們,畢竟灰狼是宣承越被排擠出去的那個罪魁禍首。
可灰狼每次都能聯繫上宣承越,就像昨天,吳荃知道灰狼是去找宣承越了,他不知道一人一獸聊了些什麼,但肯定不會鬧得太難看。
吳荃就是不明白,灰狼慣會裝相,宣承越應該也是知道的,為什麼宣承越卻依舊能對灰狼好言相向,而每次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卻像是一句問候的話也懶得開口。
他長嘆一口氣,閉上眼,向前倒去。
然而吳荃沒有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流,他只覺得後腦勺一疼,有個力道把他從天台邊給拽過去了。
「好啊。」這是宣承越的聲音。
吳荃詫異地睜大雙眼,他想詢問宣承越為什麼會在這裡,然而對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為宣承越直接一拳朝著吳荃面門砸過來了:「想不開是吧?」
「嗷!疼!」
「跳樓是吧!」宣承越手下根本沒有留力,他是知道這些獸人有多皮實的,「想不開了是吧?找死之前還給我發個信息道德綁架是吧?」
他說一句話打一拳,吳荃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等等!等一下!」吳荃拚命想要掙脫,結果他的雙手卻被一旁悶不作聲的浩元給摁住了。
浩元確保吳荃不會亂動之後,抬眼看向宣承越:「可以繼續了。」
宣承越抬起手,吳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口道:「我是鳥啊!!」最後那個字都破音了,可見他的急切之意。
也幸好他喊得快,不然宣承越的拳頭可能很快就要和他的臉再來個親密接觸了。
「我就想在天上撲騰一會兒。」吳荃連忙解釋,「我沒有想不開!真的!」
「那你給我發的那些消息是什麼意思?」宣承越猛的拽起了吳荃的衣領,「只是在向我抱怨?」
「我不能抱怨嗎?」吳荃詢問,這時候他忽然又硬氣了起來,一副你們都欠了我姿態,「我怎麼知道你和灰狼是不是想背著我做點什麼?灰狼最近很不對勁!」
宣承越鬆開了吳荃,他指著對方的臉,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卻又收聲了。
「都這麼久了,能別這麼幼稚了嗎?」宣承越真的很無奈,「你總得學會長大吧。」
「我幼稚?」吳荃似乎是被宣承越踩了逆鱗,哪怕此時浩元摁著他,吳荃也要努力地梗著脖子朝宣承越嚷嚷,「宣承越你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些什麼?!」
「你就很成熟嗎?你總是喜歡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我們,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這樣……」
「你才討厭我,是嗎?」宣承越接茬。
宣承越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撓了撓頭,又和浩元對視一眼。
「老實講,你討不討厭我,我是無所謂的。我現在也不是你的上司,你也不歸我帶。咱們沒有血緣關係,你賺的錢也不會分我一個子,咱倆純粹就沒關係。」宣承越是真覺得麻煩,跟這種小崽子最難講道理了,「我們已經是
陌生獸了,你不能,也沒資格對我提出任何的要求。」
「因為我沒有達到你某種預期而鬱悶到給我發那種引人誤會的信息。」宣承越看向吳荃,「說真的,你以為你是誰?」
「你知道我在誤以為你要想不開之後浪費了多少時間來找你嗎?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心情不好?」雖然他主要是準備過來把這隻麻雀揍一頓。
「以及,我其實早就想說了,我他媽不是你老師!哪怕是過去,我們也只是同事關係!」宣承越蹲下身,他指著吳荃的胸口道,「我!沒有!義務!做你的保姆!懂了嗎小崽子?」
「你說我喜歡裝模作樣,你說得對,但我那是在上班懂嗎?上班的獸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宣承越說,「而不是像你一樣,一點都不幹脆,拉黑了我,鄙視我,還他媽要跑過來找我。」
宣承越一直都知道對方拉黑自己是出於某種逃避心理,但這說到底和宣承越有什麼關係。
「可我是你帶出來的!」吳荃說。
「我又不是你媽!」宣承越只覺得不可理喻,「我帶你並不是因為我惜才,說白了公司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在那兒畫,明白嗎?」
「那灰狼呢?」吳荃又問,「你對灰狼不是這個態度!」
「因為灰狼沒像你這樣歇斯底里極限拉扯啊,不管他心裡怎麼想,起碼面子上裝的像那麼回事。」宣承越在浩元手臂上輕拍了拍,示意浩元放開他,「他在那兒笑,我還能衝上去給他一巴掌?誰知道之後大家還有沒有合作。」
吳荃沉默了,宣承越眼看著這隻麻雀抿緊嘴唇,嘴唇顫抖,最後實在憋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宣承越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爆炸了,他真的煩透了對方這樣的姿態,說到底,自己才是那個被排擠出來的,偏偏這隻麻雀總還喜歡找他的茬。
想到這裡,宣承越蹲了下來,他平視吳荃:「你們把我排擠出公司的那一天,你拉黑了我,到底是因為你已經討厭我討厭到甚至不想看見我的電話號碼,還是因為你在害怕?」
「害怕我對你說你是錯的,害怕我譴責你沒良心?」宣承越問完之後不等吳荃回答,他自己又說,「你鬧得最凶,恨不得找個恥辱柱給我釘上,只是因為你自己在心虛。」
「我沒……」吳荃想要反駁,可他卻再次被宣承越打斷了。
宣承越說:「我不會那麼做,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吳荃,你得接受自己沒那麼重要的事實。」
「你也不需要獲得我的肯定。」宣承越說,「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決策百分百是對的。」
吳荃沉默了很久,就在宣承越以為吳荃準備冷處理的時候,吳荃眼淚掉得更凶了:「你是想要和我切割嗎?」
「我們早就切割過了。」宣承越提醒他,「你們把我踢出來了,順便把鍋全扣在我頭上,記得嗎?」
「所以你還過來做什麼?」吳荃又問。
宣承越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是真沒法和吳荃說通:「我以為你要自殺了,你好歹是個活獸,我總不能放任你跳樓不管?」
「我沒有要跳樓。」吳荃移開視線。
「你給我發那麼多意味不明的消息,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宣承越把吳荃拽起來,「還有,你下次控制一下你自己,王大咪他們誤會了。」
「誤會什麼?」
「誤會你喜歡我。」宣承越很無奈,「我是覺得你這個鬼個性是搞不清楚什麼叫喜歡的。」
吳荃大腦宕機,宣承越推開天台門,準備領著浩元回去。
在推門的瞬間,宣承越和門裡的灰狼打了個照面,宣承越皺起眉頭:「你在這兒幹什麼?」
「找吳荃有事。」灰狼嘴裡還叼著一支煙,在看到宣承越之後他相當自覺
地讓了個位置,「怎麼,產生什麼誤會了?」
「你最好管好你的下屬。」宣承越提醒,「他真死了,你們公司可就得重新培養導演了。」
灰狼取下嘴裡的香煙,象徵性地朝宣承越抬了抬,意思是知道了。
宣承越領著浩元走開,灰狼看向吳荃,見吳荃還愣在原地,便詢問:「怎麼?還在發愣?」
「他們覺得我喜歡宣承越。」吳荃說。
「你不喜歡嗎?」灰狼反問,他面上看起來還有些詫異,「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吸引宣承越注意來著。」
吳荃又一次炸了:「我哪裡看起來像是喜歡他?!」他的動作太大,剛才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吳荃連忙伸手想要去擦,灰狼嗤笑了一聲:「好了,別假裝自己屁事沒有了,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你想幹嘛?」最近吳荃和灰狼也不怎麼對付,從宣承越人類身份暴露之後,吳荃基本是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覺得有問題,尤其是灰狼。
他現在上天台就是因為剛才和灰狼吵了一架。
他覺得灰狼這獸太會忽悠了,灰狼總覺得自己看透了真相,總有辦法讓其他獸認同他。
想到這裡,吳荃總覺得有一口氣壓在胸口,他哼笑了一下,開口就要嘲諷,結果卻被灰狼給打斷了。
灰狼將煙掐滅,用自己夾煙的手抵住了吳荃的嘴唇:「好了,別在這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嚷嚷,咱們得談談要緊事。」
「現在咱們公司的處境很尷尬,那些網暴過宣承越的獸把怒火撒到我們身上來了,抵制咱們公司作品的聲浪越來越大。」灰狼說,「綜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必須和公司做切割。」
吳荃眉頭皺起:「你想幹什麼?」
「把之前咱們做過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算到我頭上來,然後我再辭職,切割得徹底一點。」灰狼說。
「你有這麼好心?」吳荃自認自己是了解灰狼的,「你肯放手這家公司?」這公司能做大,有兩個獸是關鍵,一個是技術優秀的宣承越,另一個就是八面玲瓏的灰狼。
畢竟項目總得有獸去談,投資也得有獸去拉。灰狼和宣承越在大學認識的,做了四年室友,宣承越這麼多年出名卻沒露臉,也是灰狼在得知宣承越「疾病」之後刻意去操作的。
放在以前,他倆這也算是一段互相成就的佳話,可惜灰狼和宣承越的理念衝突太大。宣承越想要一路高歌猛進,做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而灰狼覺得公司已經有了許多質量佳甚至獲獎的作品,他們更需要求穩,之後可以把重心放在一些不需要耗費太多心神打磨的作品上,畢竟下沉市場是龐大的,大多數獸不喜歡看什麼獸性糾葛,就想看點可愛的人類。
雙方都不肯讓步,而後宣承越就被灰狼給排擠出去了。那段時間公司里鬧得獸心惶惶,而最後鬧出那樣一個結果,說實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為這對灰狼來說是解決問題的最優選。
也是因此,吳荃覺得灰狼將這個公司看做自己私獸所有物,他怎麼會放手?
「我只做我覺得對的事。」灰狼說,「現在我提出的這個方法是最優解,公司積攢的獸脈以及那些頂尖原畫師都還在,至於我,我想去干點別的。」
「如果你沒那麼在乎這個公司,你當初又為什麼要趕宣承越走?」吳荃不能理解,在詢問時,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因為我直到現在,依舊不認同他的意見。」灰狼說,「他是個純粹的創作者,也許之後他們公司的所有作品都會獲得不俗的市場反響,但這一切的建立有一個重要的條件——他是人類。」
「別裝了,吳荃,你也是認同我的。」灰狼重新點起一根煙,「不
然當時你不會和我打配合,哦,或許你主要還是想超越他。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這時候咱們就不要互相譴責了。」
「你是肯定不會想跳槽去宣承越公司的,你想要超越宣承越,對嗎?」灰狼說,「那你之後可能得成熟一些,宣承越有一點說得對,有時候你太急功近利了。」
吳荃的表情慢慢平復:「你是真準備走?」
「是啊。」灰狼不想再繼續深聊,他心眼小得很,向來討厭被其他獸牽制,灰狼想要弄清楚,這些所謂特員,是不是真能強悍到刀槍不入。
灰狼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詢問:「宣承越是真跟那條蛇走到一起了?」
「你說那個特員?大概吧。」吳荃皺起眉頭,「你問這個幹嘛?」
「為什麼,就覺得他們性格天差地別,沒想到還能磨合到一塊。」灰狼笑笑,「我還以為宣承越會寡一輩子來著。」
……
茶水間里,宣承越被兩隻蜘蛛腿提溜著衣領懟到了牆上,而蜘蛛腹足的主獸,他們公司的編劇,不可思議地扭曲了面容:「你說什麼?!」
如果浩元在這裡,蜘蛛肯定是不敢這樣對待宣承越的。
但現在他們準備趁著中午宣承越和浩元還在,一起搞個小聚餐,畢竟明天宣承越和浩元得回家看蛋。
浩元被蜘蛛他們打發走了,讓浩元跟著一起去買吃的。浩元原本是不想動的,但宣承越覺得他短暫的離開一下也不會出什麼事,畢竟他們二者的聯繫還在,宣承越手背上那顆紅痣並沒有消失。
宣承越配合蜘蛛他們主要是他覺得蜘蛛有話想單獨對自己講,而浩元離開之後,蜘蛛便詢問他對結婚的事怎麼想,有沒有打算。
宣承越也如實回答了,他準備今天下班拉著浩元去民政局看看,如果工作獸宣沒下班,他們就□□,如果下班了他們就明天去看,反正明天上午他們不上班,主要是看蛋,有時間。
說完之後宣承越就被蜘蛛給鄙視了。
「說好的可愛人類呢?」蜘蛛恨不得抓住宣承越的腦袋搖,「你腦子裡能不能長點浪漫細胞?」
「結個婚分配財產的事兒,要浪漫細胞幹嘛?」宣承越想不通,在他看來,合法的伴侶關係益處只在於財產的分配,其他的和平常沒差。
「你不打算求婚?不打算來個儀式?」蜘蛛問他。
「可我們都住在一起了啊。」宣承越說,「我們生活在一起感覺特別棒,特別合拍,你們理解嗎?」
依舊是單身的蜘蛛:「……」她理解個屁!但她知道起碼在這種重要的情景里,儀式感是必需的。
「就一直這麼生活下去就挺好的了啊。」宣承越說。
「你買戒指了嗎?別獸家情侶都有對戒,你忍心讓你對象和你的感情里連個求婚儀式都沒有?」蜘蛛質問。
「別獸是別獸,我們是我們。」宣承越說,「感情不是攀比,是生活……」他話還沒說完,蜘蛛的枕頭已經捂上了他的臉。
同在茶水間留守的揚子鱷鬱悶地喝了一口茶,吧嗒一下嘴。
掙脫束縛的宣承越問他:「你也覺得太離譜了嗎?」他覺得蜘蛛那些提議過於華而不實。
「是啊。」揚子鱷點頭,「你這樣的獸到底是為什麼能脫單?」
宣承越:「……」
「這太離譜了。」揚子鱷繼續說。
宣承越選擇不出聲了,務實一點在他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宣導,容我問一句,你腦子裡最浪漫的求婚是什麼樣的?」蜘蛛揮舞她的腹足,試圖將宣承越的浪漫因子通過動作給提升上去。
宣承越想了想:「擺成心形的蠟燭,然後鋪滿玫瑰花瓣,我抱著一束藍色妖姬向他單
膝下跪?」
「你這是哪個年代的浪漫?」蜘蛛不理解,還藍色妖姬,現在誰還買藍色妖姬啊!
「這不是你問我的嗎?」宣承越說,「那不然把煙花擺成心形的?」
「這不是煙花或者蠟燭的問題!」蜘蛛用腹足撓亂了自己的頭髮,「是你這個想法太俗了!俗不可耐!十個表白的有九個會選擇這種方法。」
「那不然我把我房子送給他?」宣承越又建議。
「不要把愛情和物質掛鉤啦!」
「不和物質掛鉤,我們去睡橋洞,喝西北風嗎?」宣承越不明白蜘蛛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你這樣。」蜘蛛給他出主意,「比如咱們一起團建,去靠近海邊的露天餐廳,可以點歌的那種,他只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活動……」
宣承越覺得自己懂了:「實際上我已經擺好了心形的煙花。」
「你給我把你腦子裡的心形煙花忘掉!」蜘蛛用自己的腹足在宣承越腦殼上敲了一下,隨後繼續醞釀情緒,「你和他在傍晚抵達。」
「我和他?那你們呢?不是說偽裝成公司團建嗎?」宣承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盲點。
「我們是npc!我們不重要!」蜘蛛快崩潰了,「總之!你們在傍晚抵達,天色漸暗,led星星燈亮起,你們吹著海風,看著彼此。」
「想象一下,浩元喝多了酒,有些微醺,這時候,啪!露台上的顯示器開始播放你們的過往,我們這些npc給你遞話筒,然後撤離。你在悠揚的伴奏里,對浩元訴說你的愛意,或者清唱情歌,緊跟著你單膝下跪。」蜘蛛眼睛越整越大,「夜晚的海邊,只有你們彼此。」
「你這個確實有點東西。」宣承越先是表示肯定,隨後他又說,「問題是我不會唱歌啊。」
「我只是給你一個參考的模板!你別按照我的來!你得有自己的想法!」蜘蛛說,「但無論如何,你不應該直接和他去領證!這樣太倉促了,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儘可能地製造浪漫,這是生活的真諦!」
哦!宣承越悟了,他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知識是有盲區的,並且決定深入去學習這個他過去不曾感興趣的領域。
畢竟他現在也是有伴侶的獸了。
「我會重新規劃的。」宣承越鄭重道,「我會詢問他過去的那些好友,然後整合近年來熱門求婚方式,搞出個最浪漫,最獨一無二的儀式。」
「有志向很好!」蜘蛛相信宣承越的悟力,可她總覺得宣承越的重點還有點偏。
但這些對宣承越本人來講都不重要,他做好決定之後,就立即開始了行動。
首先,宣承越將洛西果蝠還有雪鴞仨拉進了一個群里,群名叫【針對浩元的喜好研究小組。】
被拉進群的獸都有些懵。
最閑的果蝠直接發了一個問號出來。
宣承越解釋:【我想求婚。我希望在求婚現場浩元能感動到哭出來。】
洛西明白了:【你是想在求婚現場當眾**他,然後讓他在眾獸面前羞恥的**出來,隨後徹底獸格崩壞,哭出來?】
宣承越把洛西禁言了一小時。
果蝠也很苦惱:【想讓老大哭基本是不可能的哦,他只會氣急敗壞。】
正在社會化上班的雪鴞中午也能摸會兒魚:【我確實沒有見他哭過。】
宣承越也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自己的第一訴求是求婚,而不是讓浩元哭,但宣承越總結了一下自己過往和浩元睡覺的經驗,發現浩元淚點真的奇高。
於是宣承越又打開了視頻軟體,看別獸是怎麼求婚的。
一旁的揚子鱷偷偷靠近蜘蛛,壓低聲音詢問:「他真的在正經學誒,但他知道這些視頻的重點是什麼嗎?」他也跟了宣承越挺久
了,看過挺多宣承越寫的感情戲,怎麼說呢,他對宣承越完全沒信心。
「宣導明白的。」蜘蛛覺得談戀愛之後的宣導肯定有所轉變,他的悟性肯定是夠的,畢竟他可是天才啊
蜘蛛沒有思考過,宣承越如果真那麼天才,以前就不該寫出那麼狗屎的愛情劇本。
所以宣承越在閱遍視頻之後,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那些被告白的對象果然都一個個捂著嘴,像是被感動壞了似的。
所以讓浩元感動到哭出來,還真挺重要的。
不哭出來就說明他的整體設計是不成功的,不夠深入獸心的。
嘶,有些難搞啊。
跟著大部隊一起出去採購的浩元並不清楚宣承越身上發生了哪些變化,他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宣承越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了。
浩元被他看得後背發毛,而生性敏感的浩元很快就意識到:「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卧槽?!他怎麼發現的?蜘蛛驚詫。
宣承越早有準備:「確實有事,你可以猜猜看。」
蜘蛛:……
這他媽還玩個屁!需要猜嗎?宣承越和浩元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求婚屬於是水到渠成好不好!
而且宣承越還給了個特別提示:「會讓你哭出來的那種。」
哭?浩元愣住。
……
洛西這幾天很苦惱,因為基地再一次限制了他出入基地的自由,理由居然是他睡了普通獸。
這個世界獸獸平等,他不理解睡個普通獸怎麼了,大家你情我願,都有生理需求啊。
還有,宣承越這個人類居然想玩求婚那一套,在自己印象里,這個人類應該不是浪漫那一掛的,這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洛西平躺在床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發昏的頭,就在他思索自己是先解決飢餓的問題還是先洗個澡讓自己清爽些的時候,浩元的電話打過來了。
「幹嘛?」洛西嘖了一聲。
那頭的浩元很緊張:「怎麼辦?」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洛西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眉頭皺起:「怎麼了?」
「宣導可能想和我分手。」浩元嗓音在顫抖。
洛西將手機拿遠,掛斷電話,最後扔開手機。
他討厭極限拉扯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