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這是人生第一次在外租房，貨比三家后選了這間小居室單間，一個人住足夠了，學妹李央得知消息後主動請纓要來幫著搬家。
兩人抱箱子擠電梯上第十層，「學姐，你為什麼突然要搬出來？每個月房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吧。」李央疑惑著，明顯住家裡更划算，該不會是和父母鬧矛盾了。
「一個人自由啊，沒人打擾寫作也更快。」她目前正在寫一本兒童故事書，進度還不到三分之一。
「那你考本校研究生的事，如何了？」除了自由撰稿人，孟西橙還想進修學習再造，可惜考試時英語耳機出了問題，雖然後來監考老師網開一面給機會再聽一次，但心態已經亂了。
孟西橙沒回答，她感覺不會樂觀，不報太大希望，如果不成功的話她就專心奔事業。
「你一定會過的！」李央開始閉眼念禱告詞，如果學姐順利考上的話，她們就又能做校友了啊。
東西全部搬到小屋裡，房東之前打掃得乾乾淨淨，她們四處望望，小單間有落地窗，白銀灰窗帘，省空間的榻榻米、吊櫃，衛生間廚房也齊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精緻端莊。
「橙橙，你這裡多少錢一個月？」李央在榻榻米處坐著，屁股忽上忽下像彈簧一樣蹦，床彈性真好，幸福感爆棚，她都想住。
「5500。」
「好貴啊！」李央驚呼，她還是個學生，一個月打工掙不到2000塊。
孟西橙癟嘴，她也知道貴，但耐不住姓姚的非要她搬出來，有點理解婆媳關係為什麼那麼難處了。她搬凳子去吊燈底下，仔細查看燈里有沒有可疑的針孔攝像頭，這裡檢查完畢又去衛生間，屋裡每個插孔也查一遍。
「橙橙你在做什麼？」李央不解。
「看看有沒有針孔攝像頭什麼的。」孟西橙解釋道，「畢竟租房嘛，住陌生人的房子不安全，自己多留個心眼才是。」
「學姐你好懂啊……」
「多讀書多看報，了解社會新聞，你就明白人心有多險惡了。」
兩人正收拾著，孟西橙手機鈴聲響，她看來電顯示后偷偷去落地窗外小陽台接，「喂？阿羨，怎麼了。」
「想念你。」此時女人正獨自坐club俱樂部大廳，時間還早她這兒零落少客，孤獨的抽悶煙，想被人陪，「不是說任何時間都能陪我嗎？我現在只要一閉上眼，就想起你可愛的臉，想被抱著，聽你在我耳邊甜言蜜語。」
「寶貝，我正在搬家呢，很快就收拾好，一會兒見行嗎？」
「橙橙，感覺你不如以前體貼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
「大學的時候，我隨口說一句吃飯沒胃口，你都能特意從隔壁區過來，親自哄我吃下去，不記得了嗎？」姚羨故意笑語，兩眼悠然望吧台酒杯。
「怎麼不記得了，我當然記得。」孟西橙反駁，她把電話夾在耳邊，回去連忙加緊收拾東西，「我很快的，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你那兒，在夜店大廳是吧？」
哄好后掛斷電話，麻利收拾各種運動鞋、高跟鞋，又整理衣物、鋪床。
飛快二十分鐘內完成，李央看得目瞪口呆，蹲地上疑惑不已，「橙橙，誰給你打的電話，你要去夜店？！」
「去見一個人，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孟西橙說著，「你別告訴我媽，她會瞎想的。」媽媽怕是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會瘋狂胡思亂想。
「你女朋友嗎……」李央問出自己很在意的問題。
孟西橙愣了愣，姚羨如今也不算是她女朋友，哎，「算是吧。」
「你……！她在夜店工作？」李央嚇得面色慘白，這還不讓告訴伯母？非得告訴她才好。她當即摸電話想告狀，卻被孟西橙冷麵制止。
「別亂來，學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
收拾好后快速奔出門，路邊打車趕往姚羨開的club，「師傅你開快一點，最好十八分鐘內能到達。」
「現在時間還早都沒人，你去那兒玩啥？」
踩點到，她跑進大廳里一眼看見那人，孟西橙奔過去坐女人身邊，先是從后抱著，再湊耳邊娓娓細聲語，「我來了，你久等了？」
「剛好四十分鐘。」姚羨笑得溫柔，摸摸她的臉，轉身來親吻孟西橙嘴角，嘗到那股檸檬味簡直欲罷不能。
咦，好像聞到某種alpha信息素的味道，孟西橙疑惑問，「你昨天和誰看的話劇…？」
姚羨抿唇沒言語，隨後徑直攬住孟西橙的腰，含住其下唇貪婪親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被壓到皮卡沙發角，很快被吻得意亂情迷。
「這裡不太好…」孟西橙笑著擺手。
於是又去同樓酒店，同號房間，酣暢淋漓，咬腺體標記的時候下口狠，詮釋佔有慾。
事後，孟西橙從姚羨腹部撿起一根自己的頭髮，看姐姐表情似乎很滿意。
兩人倚靠在床頭閑看電視節目，隨便調的某選秀綜藝，九十九個女孩子在舞台競爭，最後八人成團。
「那個導師是Hizzy女團的人，我爸很喜歡她們。」孟西橙說到。
「你爸還追星？」
「嗯，他說老了，跟年輕人一起咋呼能找回逝去的青春感，其實我挺能理解的。」
人都會老，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時光不會倒流，最美青春隨年齡一去不復返。爸追星不是嫌家裡的老婆不年輕漂亮，他只是感受那個氛圍。
「橙橙，那要是我們老了，你還會愛我嗎。」姚羨問到，指頭在女孩胸脯處打轉。
「會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為什麼？」姚羨不相信，但很好奇她這麼說的底氣。
「我就會一直愛你啊。」孟西橙笑語。
同樣的話她以前也說過，但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姚羨深知，好聽的承諾圖一樂，又何必跟她較真呢。
結果她們一直在酒店膩歪到晚上，趁姚羨去洗澡的時候，孟西橙試探用舊密碼解鎖她的手機，好難，生日數字換來換去都不對，最後試了下兩人分手日。
奇迹般對了！她隨意翻翻，聊天框一共就那幾個，女人明顯清理過聊天記錄。
這時手機屏幕亮，來電顯示未知號碼，孟西橙接起，「喂？」
「橙橙，別翻我手機。」
「……呵！」孟西橙嚇得趕緊放下，舉目一瞧，姚羨正倚在衛生間門口拿另一部手機打電話，頭髮半干不幹，圍著浴巾真是魅惑迷人，皮膚被熱水澆淋透著嫩粉。
「不是說好了，不要過問嗎。」姚羨款步而來站她身前，雙手撐住椅子扶手，把孟西橙包圍在單人椅里。
她聞到好舒服的鬱金香味，「我只是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和別人聊些什麼。」孟西橙笑問。
她想了想，「不過是聊聊歌曲、電影、娛樂、人生哲學。」
孟西橙眼色意味深長，「羨羨是花蝴蝶嗎？」
女人百般風情含住她唇瓣，吐息嫵媚，「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