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靜謐的夜裡,樹影婆娑,除了颯颯的秋風聲,就剩下床上躺著的男人的平穩的呼吸聲。
在這黑暗的夜裡,一雙眼睛,顯得的格外的明亮,眼睛的主人,手中拿著杯子把玩,時不時低頭看看手中杯子,時不時看向那呼吸聲的來源處。
床上的人毫無察覺地翻個身,繼續睡得香甜,男人眸光暗了暗,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著床上的人走去。
走到床邊,看著床上與自己有著幾分長相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住,接著他毫不猶豫朝著那男人身上落去,接著便是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這寂靜的黑夜。
床上的男人捂著疼痛的臉頰從夢中醒來,心有餘悸地抬起頭,看到床邊的站著一位身著黑色衣裳的男人,他周身散著冷意,站立在床邊,彷彿黑暗中的幽靈,看得他心驚膽顫。
他驚慌地的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後背卻頂在床頭上,疼得齜牙咧嘴,顫聲道,「你是誰?」
男人面上不帶任何情緒,抬起手,拿起床上的被褥,蓋過男人身上,緊接著人也跳到床上對著男人就是一頓猛打。
男人起初想要反抗,卻發現被褥,被打他的男人纏在他身上,沒辦法,他只能另想他法。
為了不被男人打到頭部,他蜷縮著身子,開始大聲狼嚎,試圖吵醒其他人,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可無論他聲音在大,外面依舊沒有任何聲音,有的只是拳頭砸在他身上的「嘭嘭」的聲音。
身上疼痛不斷來襲,他大聲求饒,卻無濟於事,男人似發了瘋一般,對著他不停地打,直到男人打累,他才從絕望中得以解脫。
「顏笙簫,這是警告,倘若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顏笙寒聲音冰冷的如那寒冬,讓人不寒而慄。
「是你,」顏笙簫聲音帶著細微的驚恐,接著忍著疼痛掀開身上的被褥,臉上掛滿瘀青,眸中似著了火,彷彿要燒了顏笙寒。
「這麼驚訝?」顏笙寒厲聲反問,「畢竟做了那麼多讓人噁心的事。」
「噁心?」顏笙簫冷笑一聲,身子半靠在床榻上,「再怎麼噁心,都不及你半夜偷襲噁心。」
顏笙寒嗤笑一聲,不以為然,揚起聲音問道,「我什麼都不與你爭搶,到底哪還礙著你了?」
顏笙簫大聲笑了笑,「只要你活著,就礙我的眼。」
「既然我活著礙你的眼,你怎麼不去死,」顏笙寒眼神凌厲,話語更是狠毒。
「憑什麼我去死,而不是你去死,」顏笙簫瞪紅了雙眸,臉上的傷,再加上他此刻猙獰的表情,看著十分駭人。
屋內依舊黑暗,倆人目光似點燃的燭光,都不停地冒著火焰。
「顏笙簫,我再次警告你,你再有下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說到做到,」顏笙寒眉目染上怒意,沉聲道。
顏笙簫嘴角微扯,卻扯動他嘴角的傷口,伸出舌頭,在嘴角處舔了舔,嗤笑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是如何找到我這兒的。」
顏笙寒冷笑一聲,「自是從朱昊口中得知,」其實是越安飛鴿傳書,得到的信息。
顏笙簫聞聲一愣,以他對朱昊的了解是不可能的,但是人在絕望時,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外面的人,為什麼沒有動靜,」顏笙簫繼續問。
「你是真的傻,」顏笙寒凝視著他,「你的一些小動作都逃不了我的眼皮,只是我不願計較,可我要計較起來,你顏笙簫,不知死多少次了,」顏笙寒盯著他,狠狠地說。
顏笙簫身心一顫,腦子裡猛然想起,顏笙寒她娘走後,他見不得他整日一張死魚臉,把他推進湖裡,被救后,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件死物,令他心驚膽戰。
可他還沒有在這恐怖的眼神中回過神,就被他狠狠一腳踢進湖裡,直接昏迷半月,養了半年才把身子養好。
再次看到這眼神時,他骨子裡的害怕油然而生。
直到顏笙寒走後,顏笙簫還覺得那股令人害怕的氣息還一直縈繞在身旁,他早該明白,自己的人肯定被顏笙寒動了手腳,不然他怎麼喊都沒有用。
秋雨後的第二天早上,空氣中帶著冷意,這冷意卻與往日不同,以往雖冷,卻不刺骨。
直到午時,才感受到秋日暖陽的溫暖。
「多麼好的婚事,硬讓你攪黃了,」中年男人拍了一下手,按在兩腿上,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對著眼前的姑娘怒言道。
「爹,要是你覺得好,你怎麼不去嫁,」姑娘語氣帶著哭腔,眼眶微紅,說完不敢抬頭看她爹。
被眼前姑娘稱為爹的趙峰山,猛然一拍桌子,「趙巧巧,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給我頂嘴,忤逆我的是不是。」
趙巧巧搖頭,抿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