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回家后一個人躺大客廳里翻看從前沐蘊之出演過的綜藝,細緻聽她講親情的片段,很少提到父母,從隻言片語里只能判斷出她很愛母親,父親嘛,總是三言兩語帶過,和原生家庭關係太差。
越是這樣她越心疼,桂冷心雖然也是獨生女,但自小因性別也不受父母寵愛,她比誰都能為沐蘊之感同身受。況且她爸媽心理狀態還算正常,沐蘊之的親爹可就好笑了,變態控制狂一個,關禁閉只是冰山一角,指不定小時候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
沐蘊之回來時晚十一點,她和一行人聚會喝了點酒,醉醺醺的歪倒在桂冷心懷裡,「小心兒,你怎麼這麼乖,這麼可愛。」
「天生的。」她咬了一口沐蘊之的手指,「不是喜歡壞一點的嗎,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很入迷。」
「你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只不過在床上壞一點,更讓人著迷。」她說完捏住桂冷心下巴,滿含攻擊性的親吻。
微醺的酒氣,混合迷迭香味,桂冷心反手摟著她,令其坐自己腿上能舒服點。
「姐姐你怎麼老這樣,也是天生的嗎?」為什麼不論何時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情、愛,好像水做的,榨不幹。
「認識你以後,身體復活了。」
「你的味道其實很特別。」
「怎麼特別了?」她捧著桂冷心的臉,滿含深情。
「聞起來泛酸,嘗起來卻有點甜,貼在味蕾上,過一會兒還能感到陣陣幽涼。」
看著她舔唇,沐蘊之忍不住輕笑,「你好像很喜歡吃我的……」
「因為你的聲音太好聽了。」
……
深夜,兩人汗液交織浸濕了身下床單,她們相擁而眠。
懷裡的人皮膚像嬰兒一般滑嫩,桂冷心也不知是用力過猛導致興奮睡不著,還是突然失眠,她在黑夜裡沉默,聆聽沐蘊之勻稱呼吸聲。
「不要……」身邊人開口喘出兩個字。
「怎麼了?」桂冷心試著和她對話。
「感覺好熱……」沐蘊之夢見自己被人扔到溫泉池裡,池水好燙,瞬間嚇醒。睜開眼面對一片黑暗,眼睛在幾十秒后適應漆黑光線,她看見桂冷心正冷靜觀察自己。
「阿蘊,你還好嗎,做噩夢了?」
「夢見有人把我推進滾燙的溫泉池裡,好熱。」她將被子掀開,原來身體早已被汗液淋透,體內一陣陣燥熱襲來,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猛烈。
她摸摸後頸腺體處,粘稠,放在鼻前聞了聞,好濃烈的迷迭香味,比平時重了兩倍不止,想起那次賀萱說過的話,味道很騷。
「我好像發/q情了,怎麼辦?」她心跳越來越快,體溫開始不受控制。
桂冷心伸手摸摸她額頭,好燙,其上沾著一層香甜汗液。她將人抱在懷裡,從其皮膚表層流出的水將她睡衣都浸濕了。
「桂冷心,你的衣服好熱……為什麼每次都不脫衣服……」沐蘊之不安扭動,她難受極了,額頭在不停冒汗,連頭髮都被浸濕。
「因為感覺,我不脫衣服看著你會更爽……」她說到,手指開始摸索,想要以此緩解她的難受。
但這無濟於事,她體溫仍然在迅速上升,桂冷心回憶自己分化以來經歷過的情潮期,沒有一次像沐蘊之這樣難受過,她似乎很快會失去理智。
「阿蘊,感覺怎麼樣?我去拿抑製劑!」桂冷心從床上跳起來。
「等等,不要走……」沐蘊之伸手扯住她睡衣一角,聲音里含著哭腔,「你幫幫我……」
「可是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後頸,但是這幾天已經做過很多次,被咬的痕迹還沒好呢,況且還沒分化,Omega的信息素達不到那麼好的效果。
「求你了,桂冷心。」她可憐的蜷縮著,微挪著軀體到桂冷心身邊,身子不住發抖,頭髮已浸濕,有汗液從鬢角緩慢滑落到頸間,「我好難受。」
「我知道,乖,我去拿抑製劑。」她伸手撫摸沐蘊之濕掉的黑髮,露出人緊閉的雙眼,面頰泛起潮紅,呼吸熱烈噴洒在指尖。
話說完,她被半昏迷的女人一把推倒,也不知她突然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竟然能把人摁在下面動不了,桂冷心被吻得簡直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消停呼吸一口,又被她一口咬在後頸。
「啊!好痛……!」原來被咬是這種感覺,有股熱流從沐蘊之體內流入自己血脈中,她意識到對方在標記她,本能的掙扎抗拒,最後兩人交纏著滾到了地板上。
「阿蘊你別亂來,醒醒!」雖知她現在肯定醒不了,桂冷心徒勞懇求著。
女人跨坐在她腰上,她像個玩偶被按在地板上摩擦,身上穿的睡衣都濕盡了,女人膝蓋都磨破。
……**
「阿蘊……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桂冷心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桂冷心。」
「嗯?」
「我不舒服。」
「……」她當然會不舒服,這必須得找個alpha過來才能舒服。
「我活不下去了……好難受……」她掩面哭泣,傳出陣陣嗚咽聲。
「……乖,先放我起來。」桂冷心好聲哄她,不敢再提抑製劑,「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會讓你舒服的…」她張嘴說瞎話,先哄過去再說。
慢慢從地上起來,眼見沐蘊之沒反應,她迅速跑出屋去外面找抑製劑,上次拿回來的一包全放在自己屋裡的,進來開燈卻一直摸不到開關,關鍵時候出亂子。遂憑著直覺找到床頭櫃拿出一管,撕開包裝拿注射器吸取一整管藥劑,又沖回沐蘊之卧室內。
「阿蘊你在幹什麼?!」桂冷心竟看見她一個人往大衣櫃里鑽,還要關上門。
「我活不下去了好難受……感覺胸腔要炸開了……」
「你不要躲進去,快出來我抱抱你……」桂冷心伸手哄她,眼見沐蘊之盯著自己手裡的針管,她將其藏到身後。
女人眨眼,乖乖的走過來抱住桂冷心,在她身上磨蹭,「我不舒服……你幫幫我……」
「嗯,先躺著,去床上躺著。」
於是哄著她躺下,一邊與其接吻,一邊將注射器對準她手臂靜脈處,「不要動,忍一下就好了……」找准位置扎進去,慢慢的推進注射器,一點一點將整管藥液輸入她體內。
呼,完成了,總算鬆一口氣,桂冷心將東西放一旁,溫柔撫摸沐蘊之濕潤的臉。
「現在好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沐蘊之抱住她,呼吸平穩了些。
然而十分鐘后,她體內積聚的熱流更躁動了,像頃刻要炸開的鍋爐,耳朵里擠滿血脈奔涌的轟鳴聲,近乎聽不見桂冷心說話。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白,血壓忽高忽低,心臟像要破開皮肉跳出來似的,她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床上抖動翻滾,嚎啕大哭,「我該怎麼辦我好難受……!」
「……怎麼會這樣?!」桂冷心驚了,嚇得面色慘白,沐蘊之的反應甚至比剛才更激烈,摸了摸她動脈血管,跳動頻率達到驚人的速度,連她語速都跟不上。
她一直在哭,雙手揪扯著被子劇烈發抖,時而撕扯自己的指甲,頭髮凌亂不堪。
「桂冷心……桂冷心……」她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到後來開始喊媽媽,有時突然從床上坐起,撕扯桂冷心的衣服啃咬她,幾分鐘后又衝出屋外,倒在地毯上哭泣,像被凌虐的天使。
看她痛苦的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好心疼……桂冷心於地毯上緊緊摟住她,再一次狠心咬破她後頸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
似乎還不夠,她咬了很久,嘴裡嘗到一股甜腥味,心疼道,「好一點了嗎?」
沐蘊之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憑本能驅使自己做出反應。
……
這一夜不知折騰到幾何,可怕,只能用可怕來形容,桂冷心一輩子也忘不了沐蘊之哭喊的聲音。
從早晨九點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她累得筋疲力盡,沐蘊之醒來時渾身都無知覺,將桂冷心環抱自己的手挪開,她踩著拖鞋去浴室站在鏡子前,皮膚不剩一點乾淨的地方,所見之處全是暗紅痕迹,尤其脖子上那三條平行抓痕,像被人吊起來用鞭子抽過。
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只記得一直在哭,眼睛紅腫刺疼,白眼球里還有血絲。
「阿蘊,你醒了嗎?」桂冷心的聲音傳來,她尋到浴室里,松垮睡衣從肩膀滑落,露出堅硬的咬痕。
沐蘊之緩慢走過去抱住她,「我一點力氣都沒有。」說完整個人虛脫倒地,桂冷心將她抱懷裡,「昨天耗太多體力了,你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哭……我好心疼。」
「你有給我打抑製劑嗎?」她摸著桂冷心的臉,好像記得有這件事。
「有……但不知道為什麼,不管用。」她說這話時很是自責,懷疑是被O標記過太多次了,情潮比以前厲害得多。
過後,她在自己房裡找到當時扔掉的塑料包裝,仔細看上面的文字描述,桂冷心瞳孔收縮大驚,這管竟然是催/情劑不是抑製劑!
她將許悠給的那包東西找出來,一一比對查看,竟找到好幾管相同品牌的催/情劑,和抑製劑的外包裝很像,只是顏色不同。當時黑燈瞎火隨便拿一管出來,誰料到會這樣?
該死的,桂冷心猛扇一巴掌,因為自己疏忽大意把小姐姐折磨成那樣!她好想一頭撞死。
回那人卧室里抱著她親吻額頭,「阿蘊,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吧,不要出門了,若有行程就改掉,身體要緊,你現在太虛弱了。」
「嗯,你在家裡陪我吧。」
「我陪你。」
兩人吃過晚飯後,深夜哄她睡著,桂冷心給許悠撥電話,「悠悠,你幹嘛呢?」
「我……和女朋友逛街呢怎麼了?」
「誰啊找你。」電話那邊傳來女O嬌滴滴的聲音。
「我朋友啊,心兒。」
「哦,又是她,陰魂不散。」
桂冷心深呼吸,又道,「悠悠,你給我的抑製劑裡面混入了催/情劑,你確定這包東西沒被人調包過?怎麼會這樣。」
「啊?你用過了?那是我故意的啊,東西絕對沒問題你放心。」
「……差點被你害死了!」
「怎麼樣,爽不爽?這次你在上面還是下面啊。」
「……不說了!」她憤而掛斷電話,真是胡來,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