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好巧不巧
「葉枝寒。」
「今天的vlog就到這裡啦!大家下次見。」
林見羽將手裡的機器按了暫停,保存好內容後放回了包里。
畫面外,四處流竄的古琴聲和蕭聲奏演的樂曲令人平靜,像潺潺的流水緩緩道來。周圍懸挂的紅燈籠映得夜晚十分靜謐,不遠處的風鈴清脆作響。
這裡正在進行一場大型的漢服節活動,林見羽應邀前來表演節目,他順便給粉絲錄了一個vlog,科普了一些關於古代服飾的知識。
「哥,給我吧。」助理小安接過林見羽手中的包。
林見羽身上穿的是漢服,雖然沒有做頭髮,但是漢服的面料比較脆弱,稍不注意就會刮絲。
「謝謝。」他禮貌地笑著,「還有幾個節目啊?」
小安翻了翻手裡的節目單,一邊看一邊說:「還有五個,是一些漢服商家展示經典款服飾的舞台。」
林見羽點點頭,看了看時間,「我們現在去觀眾席吧。」
小安抬頭不解:「哥,你不回去嗎?這麼晚了,你的節目也表演完了啊。」
林見羽溫柔說道:「別人的節目也排了很久的,你不知道我以前最後表演的時候觀眾席上都沒什麼人,其實這是對表演者的一種尊重。」
「哦……這樣啊。」小安恍然大悟,隨後跟著林見羽出了後台向外面走去。
舞台是露天的,越往外面走,古代的氛圍愈是濃烈,這時候放的是一首古代士兵的戰歌,現場的氣氛被烘托得很是緊張。
天色漸晚,初春時節的傍晚遊盪著陣陣寒風,林見羽穿的是晉制的漢服,雖然看起來保暖,但是外面的輕紗根本抵禦不了冷風。
一陣冷空氣吹過,他打了個寒顫,小安瞧見連忙把手裡的披風披到了林見羽身上,「哥,外面太冷了,還好帶了這個,不然要感冒的。」
林見羽點點頭,「我習慣了。」
走到主辦方預留的嘉賓位置上,林見羽認真地看著面前的舞台,沒有玩手機,眼睛里都是欣賞的意味。
小安看著一旁的林見羽,不免得嘆了口氣,他做林見羽的助理也幾個月了,每天都在感嘆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不火呢?
男團C位出道,本來有著大好的前程但是兜兜轉轉還是做了老本行,這可能就是命吧。
不過……
小安看了看周圍的人,覺得林見羽穿上漢服真的就像是從古代來的貴公子一樣,瓷白的皮膚襯得周圍塗了幾層胭脂的女性都有幾分黯然失色的意味。
也難怪這些活動主辦方都喜歡找他來了,沒辦法,太好看了,而且又能唱又能跳的,也有粉絲。
可惜就是不能去更大的舞台讓更多的人看見。
小安想著想著,手裡的的手機震了震,是經紀人程傑的電話。
他走到遠處安靜的地方接通。
「喂,傑哥,有什麼事嗎?」
那邊傳來一陣男聲:「那邊結束了嗎?」
小安看了看舞台那邊,轉身說:「羽哥表演完了,但是他還在觀眾席坐著。」
「你們趕緊回公司,有急事。」程傑的聲音有些著急,看來是真的有事。
小安掛了電話后,立馬跑到林見羽身邊,低聲道:「羽哥,傑哥說有急事讓我們回公司。」
林見羽蹙了蹙眉,「好。」
給主辦方打了招呼后,林見羽也來不及換衣服了,於是就這樣走出了現場。
「車在哪兒?」林見羽問。
「從這個綠化帶過去就是。」小安回道。
這次舉辦活動的場地是一個很大的濕地公園,所以外面的車一般不能進來。
急匆匆趕回公司后,林見羽連忙換好衣服進了會議室。
裡面坐著的就是程傑,「傑哥。」林見羽打了個招呼。
程傑聞聲抬起頭來,他手上拿著幾份文件之類的東西,「來了,坐。」他說著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了林見羽:「小羽,我們打算給你接一個綜藝節目,時間比較急,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林見羽翻開面前厚厚的文件,翻開第一頁就是醒目的幾個大字《極限賽車》,他皺了皺眉,沒有繼續往下翻,只是說道:「傑哥,我不會開賽車。」
程傑笑了笑,「我知道,沒讓你去比賽,而且這個比賽都快結束了。」
「那是?」林見羽不解。
程傑解釋道:「這個節目下周總決賽,他們準備找一個賽事紀錄的播報員,就類似於拍視頻錄vlog,為了節目的效果他們決定找圈內人。
但是圈內人會這個的很少,而且這節目比較冷門,一般明星也不願意接這種片酬不多的節目,正巧你之前拍的視頻被他們看見了,所以這個本子就遞到這裡來了。」
林見羽明白了,所以他這是歪打正著能夠去這個節目。
他順便看了一下這個節目的相關信息,好像是一個賽車圈內的比賽,跟一般的娛樂綜藝不同。
不過之前他似乎在熱搜上看到過相關話題,想必這個節目的含金量還挺高的。
所以便毫不猶豫地答應:「行,傑哥,我接。」
晚上回到宿舍后,林見羽就開始剪輯今天錄製的視頻,他準備今天晚上就剪出來發給粉絲看。
「小羽——」舍友墨塵忽然從他身後鑽出來,「你又在剪視頻啊?」
林見羽嗯了一聲,轉頭看著他:「你今天就回來了?節目錄製得還挺快。」
墨塵一隻手擺弄著面膜,嘆了口氣,然後坐在他旁邊,開啟吐槽模式:「你不知道。那個節目也太無聊了,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我在旁邊都快尬死了。」
「你不是挺能找話題的?」
墨塵癱在沙發上,「我不熟啊,都只在網上見過,私下就是陌生人。」
「也是。」林見羽表示贊同,然後又繼續著他的工作。
「你今天漢服節的活動還順利嗎?」墨塵問。
「挺好的,老本行了,遇見了不少熟人。」
墨塵盯著天花板,哀鳴道:「你說我們選秀出道了有什麼用啊?還不是跟之前一樣,那幾個月的拚命簡直是拼了個寂寞,我們團就跟解散了一樣!」
林見羽沒有吭聲,他也不知道怎麼表達這種無力的感受,只能自我安慰:「沒事,說不定哪天就好了。」
「但願吧,」墨塵雙手合十,「現在元兒也回到樂隊繼續演出了,隊長最近在拍廣告,時寧在閉關做音樂,絡哥去參加舞蹈比賽了,老幺……」他說著頓了頓,「好像也在拍綜藝,叫什麼來著,我一下子忘了,那綜藝太冷門了。」
「他居然會去錄綜藝?」林見羽有些驚訝,畢竟能請動這位太子爺的節目屈指可數,能打動他的絕對不會是因為錢,肯定是別的。
墨塵點點頭,也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挺震驚來著,你說他一個富二代不去繼承家產參加選秀出道也就算了,居然還真的來娛樂圈玩兒了。」
「估計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吧。」林見羽說。
墨塵突然想到了什麼,「話說你跟葉枝寒還僵著啊?太子雖然是叛逆了一點,但是人還是挺好的,小羽你也不是不好相處的人啊,為什麼你兩總是避著對方?」
林見羽握著滑鼠的手一滯,他要怎麼回答呢?說他自己都不知道嗎?
「可能是因為不熟吧。」
「也對,」墨塵肯定道,也沒多想,只道:「出道都快一年了,咱們合體都沒幾次。」他說著揭開面膜朝浴室走去。
而林見羽的思緒依舊停滯著,他想了很久,為什麼他可以和所有人都處好關係,但唯獨跟葉枝寒連話都說不了兩句呢?
或許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中間隔著的不只是鴻溝,更好的形容便是萬丈深淵,這樣想來還是不要互相打擾的好。
——
一周后,程傑送他到了錄製現場,這裡是一處遠郊,場地很大,看起來十分專業,在車上的時候都能看見賽道。
下車后,程傑帶他去見了導演,導演是一個和善的年輕人,不會擺架子相處起來也很愉悅。
「見羽,這是劉導。」程傑介紹道。
林見羽禮貌問好:「劉導好。」
劉導笑著擺擺手:「別這麼客套,我看過你的vlog和一些剪輯視頻,拍得很不錯!」
「只是隨便弄一弄,讓您見笑了。」林見羽謙虛地說。
劉導點點頭:「那今天就麻煩你了。」
「謝謝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做好的。」
「那這樣,我先讓場記帶你看一看現場,跟你說一下你等會兒要做的工作。」劉導說著轉頭,「小張!你帶一下!」
在場記的帶領下,林見羽一邊記著路線一邊聽一會兒要錄製的內容。
「我們今天主要的內容就是決賽,你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視角錄製節目外的花絮。這些內容你都可以自由發揮。」場記說。
林見羽點頭,問道:「那有沒有是必須要的內容呢?」
「因為我們節目主要以賽場為主,選手的備戰情況和他們下場后的內容我們一般是照顧不到的,所以這些就需要你多多費心了。」
「應該的,」林見羽在場記的帶領下走進了比賽的會館,「這裡是?」
「往裡走就是選手的備戰區了,裡面有個觀賽間,他們現在都在裡面,一會兒你先進去,隨時準備開始錄製。」
林見羽靈機一動,「要不我現在就開始吧?一會兒進去了反而不好開始。」
場記拍了拍手,「好主意,可以抓拍到他們最真實的反應!會拍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林見羽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小型攝像頭,擺好角度后,就開始了錄製。
「大家好啊,猜猜我今天在哪裡?」林見羽的攝像頭往周圍轉了轉,隨後湊近鏡頭說:「沒錯,今天我在《極限賽車》錄製的總決賽現場,我現在有些激動,因為我從來沒有現場看過這種競技類的比賽。」
他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來到了嘉賓候場的房間,隨後壓低聲音:「現在,我們要悄悄探訪這次總決賽的選手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態。」
林見羽說著擰開把手,向裡面推開。
「他們是……」林見羽的聲音和表情停滯在了這一刻。
一個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擰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葉枝寒。」
作者有話說:
開一個男團文過這個夏天!
秋天開《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感謝收藏!
文案:
【又A又浪撩完就跑小壞蛋美人受X攻氣十足純情難撩小正經忠犬攻】
憑著童叟無欺的狐狸精長相,段驚至勾引人就沒有失手過。
只不過先天條件再好,卻也只能止步於撩到手這一步了。
因為他的手只要和別人的皮膚接觸就會疼痛難忍。
這麼多年來,他練就了一身撩到手就甩的本領,被他看上的就沒有拿不下的。
但回國第一天就翻車了。
剛從酒吧出來的他,拿著酒店的房卡卻打不開門。
就在他借著酒勁兒想踹門的時候,門卻從裡面開了。
開門的還是一個穿著浴袍、頭髮還在滴水的絕世帥逼。
那一瞬間,段驚至覺得這人簡直太對他胃口了,不上都白瞎了這份運氣。
他桃花眼微微彎起,衣衫凌亂地靠著牆,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
許衿慎冷聲:你走錯門了吧?
原來是個死直男?嗯……很有挑戰性。
被酒精麻痹了神經的段驚至,絲毫不慌地拿出手機對著那張臉「咔擦」一聲。
嘴上卻說著:抱歉,你長得太好看了,沒把持住。
可對方卻一本正經地搶過他的手機:是嗎?不過你好像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在接觸到對方皮膚的瞬間,段驚至沒有絲毫的疼痛感。
這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就是夢裡面調戲了一個小正經,可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第二天要和他一起拍攝雜誌的娛樂圈當紅演員。
不過他依然沒有翻車的覺悟,甚至還想再觸碰對方的手試一試會不會痛。
看著拍攝現場裝不認識的許衿慎,段驚至惡劣基因作祟。
湊到他耳畔:那天說的讓你拍回來,今晚怎麼樣?想拍哪裡都可以哦——
許衿慎二十幾年來頭一次遇到這麼無恥的人,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碎了。
想著工作完也就不會再見了,他決定忍一忍。
但是晚上回家后——
剛推開門的段驚至:好巧啊,你住對門?進來坐坐?
許衿慎os:今天就搬走!連夜搬走!
某天,段驚至眼尾泛紅地抓著床單,看著拿著相機的某人。
「你變態啊?」
許衿慎嘴角一彎:不是你說的想拍哪裡都可以?放心,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