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我是錦衣衛

十四章,我是錦衣衛

那胖捕快正在策馬狂奔,忽然,橫在馬上的人說話了:「喂,當差的,你要把咱家顛簸死了!」

「呵呵,小毛賊,就顛死了也有什麼大不了!?」邊上的一個捕快哈哈大笑著說:「要到了縣衙里你就能舒服多了,別著急呀你先?」

胖捕快和另一個傢伙也哈哈大笑。

嚴樹的心裡已經轉了九九八十道彎兒,馬上說:「可是我們造反的匪類哪有一個不是亡命之徒?死又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脖子上一個碗大的疤嗎?橫豎都是死,咱家要是嘴巴守得緊一點兒,嘿嘿,你們什麼也得不到,空喜歡一場,但是你們要是把咱家伺候周到了,嘿嘿,嘴巴松一點兒,準保你們陞官兒財!」

胖捕快一愣,馬上就住了馬:「嘿嘿,這位小哥兒,你說這話倒是真的,原來我也想不到一個反賊居然是你這樣小毛孩子,現在,我信了,哈哈,行,咱就好好伺候一下!」說罷,小心地扶了一把,讓嚴樹翻身坐了起來。

嚴樹往馬上一坐,伸伸腰,晃晃腦袋:「好,這位官差好心腸,你的這點兒恩惠咱家記下了!」

「哈哈,你小子,媽媽的倒象個大爺似的!」

一個捕快動手要威,被胖捕快制止了:「別,咱們遠近無仇,何必?!」說罷,連連使眼sè。

「對對對,嘿嘿。」那捕快明顯是胖捕快的手下,趕緊討好似的堆出笑臉。

所以,幾十里的道路上,嚴樹沒有受一點兒委屈,反而要休息就休息,要拉灑就拉灑,輕鬆得意的就象是公費(官府的馬)旅遊。

送進了縣衙門,知縣大人猴子一樣從凳子上跳下來,馬上準備開堂審理這樁反賊潛伏被破獲案件。

「有你們好的!不錯,能現咱縣咱家上任以來的第一樁驚天動地的謀反大案,有眼光!劉二,好好乾!」知縣急急忙忙地穿戴著,把帽子都戴反了。

「多謝晏大人的美意!多謝大人栽培!」胖捕快劉二把頭點得象是雞啄米,腫眼皮喜得眯成了牆縫,好象剛給蠍子的屁股尖兒點了一下。

晏知縣尋思了一會兒,忽然眉頭一皺,問:「你怎麼知道他是潛逃的反賊?」

「李繼遷寨子的三癩子告密。」

「那為什麼不把三癩子也帶來?」

「這,他又不是反賊!」

「混,可他是證人呀!」

「嘿,大人,我們審案子還需要什麼證人?只要鞭子上用點兒勁兒就成了!」

「也是!但是上頭要是細問我們怎樣做?」

「哦,這個。。。。。。」

「還有,你既然知道這小子是反賊,為什麼不把窩藏他的人犯一起帶來?」

「嗯?」

「還有,他的兇器刀呀劍什麼的可曾起獲?」

「。。。。。。」

「嗌?我說你呀劉二!你也是老捕頭了,辦事怎麼這麼沒頭沒腦的?漏洞這麼多,禍害闖得這麼大,哼,你還好意思要在本官面前邀功請賞搖尾巴?哼,本官不辦你個縱容反賊的名目也就便宜你了!知道不知道,真要叫真的話,你的罪過大了去了。」晏知縣把兇狠的眼光一瞪,毒蛇一樣看著劉二。

劉二的汗嘩啦啦直往下掉,往地上一跪:「我。。。。。。知縣大人開恩!」

「好了,下去吧!看你是咱縣裡老人兒的面子上!等我審理了此案,你馬上就帶人到李,李什麼寨子把人犯統統地帶回來見我,也好將功折罪!」

劉二滿頭大汗地,連滾帶爬地氣喘噓噓地逃出了縣衙里知縣大人jīng美的內宅子,等在外面的兩個捕快問:「喂,劉哥,知縣大人有什麼賞啊?」

「滾!沒有揪你倆的腦袋就不錯了!」

「嘿,媽媽的,他狗rì的要獨吞咱的功勞啊?」

「滾!」

嚴樹很快就被一夥兒新面孔的捕快們帶到了一個小小的所在,架著他胳膊的兩個捕快把他往前狠狠一推,:「跪下!」

晏知縣打扮停當,還在那面小小的西洋鏡子前左右照著,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想著陞官兒財的netbsp;「喂,老爺,恭喜你了!」

兩個嬌嫩嫩,穿戴鮮艷,net衣里身材火辣辣的年輕美人一前一後闖將進來,快步地跑到知縣大人的身邊,親昵地拉住他的衣服:「喂,大人,要是您升了官兒可怎麼獎賞我們姐妹倆?」

晏知縣的眼睛也眯成了縫,一把摟住兩個小妾,左右逢源地吧吧吧親了幾口:「嘿嘿,我的心肝寶貝!要是老爺這次能弄出來個潑天的大案件大功勞,嘿嘿,真的升了官兒呀,咱家不會虧待了你們兩個小狐狸jīng兒!」

「唉呀!老爺,你個死老爺!你罵俺們姐妹倆是小狐狸jīng兒,不行不行!」

倆小妾趁機撒潑,抱住知縣不放。

三個人鬧了一陣,知縣說:「好了好了!倆小妹子啊,你們把老爺的身子骨都掏空榨乾了,老爺我還能做什麼?現在呀,老爺就去干點大事,填填肚子!哈哈哈!」

在一座黑暗的屋子裡呆著,嚴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四個捕快凶神惡煞般地站在邊上,腰裡掛著刀,雙手插在腰上。前面有一條案幾,高高的,上面還擺放著一些筆墨紙硯之類。案幾後有一張黑黑的結實的太師椅子,這邊地上有幾根柱子,有幾條板凳,有一些鍋台,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雜物,半空中還吊著一些鐵索鏈子什麼的,橫七豎八,在yīn森森的光線里搖晃著影子。讓人馬上就想起了以前電影里那個臭名昭著的軍統監獄。

「這裡是審訊室。而且是不公開的。」嚴樹自言自語道。

「呵!小子有見識啊。不愧是反賊!」

一個明顯是頭頭兒的捕快譏笑道:「馬上你就可以嘗嘗這裡的新鮮飯菜了。」

「飯菜?哦,小爺的肚子倒是真餓了!」

嚴樹跪著倒是跪著,但是臉上一點兒懼怕也沒有,這倒讓捕快們有些佩服:「到底是反賊。」

其實嚴樹是誤會了飯菜的意思了。捕快指的是刑具。

不一會兒,咳嗽兩聲,刑名師爺張子虔領引著知縣大人到了,後面還跟著兩個捕快。

晏知縣的心裡跳了一下,用鼻子使勁地嗅了一下屋子裡霉的陳腐味道,厭惡地用手掩著,小心地走到座位上,張師爺和兩個貼身的捕快則緊緊地保護在他的身邊。

嚴樹若無其事地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夥人,一一打量著。肥得膩歪豬一樣的知縣,瘦得猴子一般惟獨眼睛還有些生氣的師爺,兩個痞氣十足的捕快,沒有一隻好鳥啊。

「呵呵,不錯,這米脂縣的審訊室還不錯,有那麼一點兒味道。」嚴樹突然放聲大笑,朗朗地說道。

審訊室里的人全部一呆,一起盯著嚴樹猛看。

「你小子野狗進茅房找死啊!」背後的那個捕快反應還不錯,先憶怔過來,上前就是一腳,把嚴樹踹得往前一撲。

「這小賊!有點兒膽量啊。」張師爺微微皺了皺已經掉了半截兒的吊稍眉,搖了搖光禿禿的小竹扇兒:「大人,咱們要不要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呀?」

「嗯?」知縣被嚴樹唬了一跳,一時竟也大腦短路。

「大人。」

「哦?下馬威?對!,來人呀!給這小子先來點兒熊掌嘗嘗!」知縣大人猛然想起來一件名堂,興奮地吼道。

「是啦,先掌嘴五十。」張師爺說。

「掌一百!」知縣咬牙切齒地說。

「行哩!」答應一聲,兩個捕快就來按嚴樹。

嚴樹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健步。。。。。。不是使用武功什麼的做了驚天動地的事情,而是站了起來。

「慢!」

倆捕快慣xìng所至,還是抓住了嚴樹的胳膊,但是,那姿態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呵?小子?你竟敢,竟敢。。。。。。」晏知縣結結巴巴地說不上下句,臉兒氣得通紅,顯然十分惱怒。

「竟敢哄鬧公堂!」張師爺提醒道。

「對,竟然敢大鬧功堂?哼!來人呀,給我狠狠地打!」

還沒等捕快動手,嚴樹再次大笑起來:「知縣大人,你不會後悔吧?」笑著說吧,用眼光兇狠地盯著知縣。

倆捕快見嚴樹這樣的氣勢,心裡虛了,遲疑著不敢動手,張師爺更是暈頭轉向,不知道嚴樹為什麼這樣兇狠,因為他所見到的「罪犯」都是規矩的,見了官兒都是戰戰兢兢,哭爹喊娘,害怕得象見了老虎!

「後悔你娘的蛋!」晏知縣覺得自己的官威被這小子破壞得一塌糊塗,氣得七竅生煙,兩耳朵冒火,掄起袖子就要親自動手。

張師爺的腦瓜子還是靈便些,終於覺出了不尋常,趕緊拉住了要武鬥的晏知縣:「大人,大人!」

「怎麼了?莫非你要憐香惜玉,派他什麼用場?」知縣大人yīn險醜惡地說。

張師爺尷尬地笑笑,把嘴巴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

晏知縣渾身一震,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哦,知道了。」說罷,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翹了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搖著,眼睛瞟著面前的獵物,嘴角兒含著冷笑,「後悔不後悔,要看你這反賊是什麼來歷。怎麼樣?說吧!」

嚴樹甩脫了兩個捕快的「綁架」,其實不是他甩,主要是兩個捕快有些膽怯,手上鬆了勁兒。

下巴一揚,輕蔑地哼了一聲,嚴樹指著幾個捕快說:「那你先讓這些烏七八糟的下人先下去!」

「呵?小兔崽子!你拉什麼風呀?呆會兒看本知縣剝你的皮時你還能說什麼?!」

「知縣小人,你真的要一錯到底?!」

嚴樹往前稍稍走近了一些,逼視著晏知縣。

知縣蒙了。「你?放肆!」

張師爺走過來,攔截在嚴樹和知縣之間:「這位,你到底是什麼人?」問罷,向著兩邊揮了揮手。

憑著張師爺的職業敏感,他覺得,這面前的小人物決不簡單,肯定有一番非富即貴的大來歷!

看看捕快們狐疑地走出還老老實實地掩好了門,嚴樹這才冷冷一笑,拍拍胸口,一字一頓地說:「老子是京城來刺探情報的錦衣衛士!」

「錦衣衛?!」張師爺和晏知縣的嘴巴都無形地塞進了一枚大鴨蛋撐得老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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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之金融大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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