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亡
微微斜著的身體和探頭的動作定格了，我僵在了原地，獃獃的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樹根樣的東西不斷在王子光身上扭動著，一根一根的刺入到他的體內，一股一股的東西通過根管向老火頭的胸部傳送過去，一會兒，樹根從王子光身上撤走，我再看王子光，他已經變成了一具面目猙獰的人干。
樹根又伸到屍油池子中，吸收著裡面的屍油，那一股股的屍油在它上面傳送者，我能看到它上面一股又一股的突起，吸收了大約一支煙的功夫，好像已經吸飽了，全部悉悉索索的爬回了老火頭的體內。
再看老火頭的身旁，有一個個玻璃器皿，裡面全養著怪異的蟲子，這讓我想起了三叔的地下室。
沒有多久，盤膝坐在地上的老火頭睜開眼睛，從旁邊的罐子中抓了一個藥丸，吃進了肚子。他說，既然來了，出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老火頭，既熟悉又陌生，在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環境下，我的思維有點僵硬了。
觸覺感受到的是陰冷，眼中看到的是詭異到不能再詭異的場景，比起三叔的地下室有過之無不及。鼻子中聞到的是屍油散發出的刺鼻的屍臭味道，耳膜有點嗡嗡作響，我強忍心神，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老火頭答應為我解除蠱鬼，他應該不會加害與我，但是今天我看到的這一切確實令我震驚，為什麼呢，我感到思緒有點凌亂。
我心中雖然有萬般疑問，但是還是冷冷的對老火頭說：「你……你為什麼要殺死王子光。」
老火頭卻沒有正面回答我，卻問我道：「上次停屍房事件，你認為是死者的鬼魂作怪嗎？」
老火頭問我的問題，也是我曾經考慮卻百思不解的問題，他這麼一問，把我的思緒勾了起來，確實，當時的情況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但最後我也不得不相信是死者的鬼魂把屍體變成那樣的，還有李門的死亡，也應該是死者鬼魂對他的報復。
可是現在，老火頭為啥舊事重提，難道他發現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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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原地，又聯想到今天聽到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的女人的笑聲，還有前幾天那個夢境，究竟真的是夢境還是真實？……我不得而知，今天老火頭既然這樣說，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
老火頭冷冷看了我一眼，又活動了一下身體，說：「你認為王子光今天正常嗎？」
我看了看老火頭，皺著眉頭。
是呀，王子光他不正常，他今天的行為太怪異了，本來以為他和老火頭是一夥的，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下場，老火頭問我的問題好像話裡有話，我於是問道：「這兩件事情難道有什麼關聯？」
「咳咳」，老火頭又吐了一口濃痰，拿出他那黝黑的布擦了擦嘴，說道：「那麼多屍體同時被拗斷脖子，如果是死者的冤魂他只要殺死李門就可以了，那些屍體招她惹她了，還要和屍體過不去。另外我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鬼魂的存在，這就很奇怪了，這是其一。第二點，這個王子光竟然可以找到我布下的機關，他今天就像丟了魂一樣來到這裡，你說奇怪不。」
聽老火頭這麼一說，我感覺他講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的情況我不能完全相信老火頭，他把這樣兩件事情說到一塊，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我察覺到老火頭是有意的來引導我，他把我帶到陰溝里，咋辦？我也不能讓老火頭掌握了主動。
我微微的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是繼續問他：「你為什麼要殺死王子光。」
「不是我殺死他的。」老火頭慢悠悠說道。
遇見他這樣狡辯的人我也是醉了，按耐著心情，我說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殺的，難不成是我。」
「不是你，也不我。」
「那是誰？」
「是詛咒！」
「我親眼看到你身上的東西把他殺死，然後又吸食屍油。」
「我身上的東西不是我能控制的，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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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你可以問你三叔。」
「你身上樹根樣的東西，到底是啥。」
「可以理解為是詛咒，具體的……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這也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這個你三叔也可以作證。」
「你為什麼弄了這個噁心的屍油池子。」我繼續問道。
「為了活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要賣關子了。」我急切道。
我直直看著老火頭，心中暗想今天非得問個明白。
老火頭嘆了一口氣，「我和你三叔一樣因為那次事件，中下了咒，我這身上的東西就是那時候種下的，我發現這個東西只要餵食屍油它就不在我體內發作，要不然，我就像王子光一樣被它吸成人干，所以我就找了燒屍體的工作，明面上是燒屍體，暗地裡是收集屍油。當它吸食屍油的時候，我是不能控制它的，這個時候王子光卻突然出現，後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我問道：「三叔身上也有這東西，他為啥沒有用這個屍油？」
老火頭露出尷尬神色，說道：「你三叔研究出一種術法可以暫時克制身上的東西。」
我繼續問：「你說的那次事件，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到底去做什麼去了。」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有些事情就像泥沼一樣，當你陷進去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我還想繼續問，老火頭起身，對我說道：「你體內的蠱鬼有活動的跡象，明天晚上你在焚化間等我，我為你祛除鬼蠱，你記住，我只是為了吳老三的那個交易，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了，我們走吧。」
老火頭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本想再問老火頭，想到我身體中蠱鬼有活動的跡象，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
又看到老火頭臉色嚴肅，我也只能跟在他身後，離開了這個散發著屍臭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