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馬上去
()房間里,一具充滿了魅惑之意的胴.體完美的暴露在帷幔裡頭,那輕抬的藕臂、微仰的頷,以及那在舔著手心的香舌
牛耿不禁看得呆了,痴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帷帳里的定是這池水縣的頭牌小鳳仙,傳說她的手法獨到,容貌妖艷,跟她共寢一晚保管第二天下地都覺得雙腿在打顫。傳言之所以為傳言,是因為沒有人真正體驗過!當然,這個世界並不是絕對的。沒有人真正體驗過是相對於那些尋常老百姓來講的,對牛耿與董政而言,顯然只是吩咐一聲的事,但這也要看小鳳仙的心情。
「牛大官人,還杵在門口做什麼呢?奴家已經等你很久了,莫不是不喜歡奴家的身子,如此,奴家也只好」說罷,故作為難委屈的披上了薄如蟬翼的輕紗,一靜一動之間,明媚蠱惑之意頓時叢生,作為一個正常且血氣方剛的男子漢,牛耿覺得再忍下去就是對他xìng別的嚴重褻瀆,是給全體男子漢抹黑的惡劣行徑,所以,他毫不幹脆的就沖了進去,迫不及待的連門都忘記關了。
小鳳仙這一句話可把牛耿的魂都快給勾了出來,於是乎,牛耿三步並作兩步便奔到了床前,一把撈開帷帳,狠撲了上去。
悅來客棧天字型大小二號房間里,室內一角的某張床在劇烈的晃動著,隱約還能聽見裡邊傳出的哼哼唧唧聲,甚是猛烈與纏綿**碰撞聲,液體啪嗒聲,將這間屋子裝點得如同那島國拍攝的愛情動作藝術片的表演現場。
……
同一時間,縣衙大牢。
「6師爺,6師爺,你快醒醒,董大人來看您了!」一名白淨面皮的中年男人旁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子小聲的附在中年男子耳邊說道。這董大人出手還真是闊綽,只是讓他向6師爺打聲招呼,就給了一錢銀子,這手筆,在此前絕對是從來沒有過的。
銀錢既然是人定義出的貨幣流通憑藉,也就是充分說明只要在有人的地方就能流通,監獄,自然也不會例外。所以在監獄里,只要有足夠的銀錢,這腰杆子才能硬朗起來,才能不被欺負,才能rì子過得逍遙自在,亦如這6師爺,雖然已經進了大牢,但那些牢里的惡霸看向6師爺的眼神里依然帶著顫抖與敬畏,這種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6安琥不理。男子無奈的回過頭看向老外,心裡很是委屈,本以為自己只要喊一聲6師爺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一錢銀子拿到手,豈料這6師爺竟然裝睡不醒,他就是想怒,給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所以只得無奈的繼續在6師爺耳邊小聲的叫喚著,期待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聲給他一個了斷。
「6師爺董大人來看你了」如此重複了一百零一遍以後,男子的腦袋裡嗡嗡的滿滿都是這一句不停重複的話,睜眼閉眼都能準備的說出這句話來。
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6安琥終於在男子懨懨yù睡當中翻了個身,這一幕,讓男子猛然打了個激靈,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抓向了6師爺的雙臂。
「6師爺,6師爺,您終於醒了?」
6安琥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那眉頭卻是微皺了下,終於,在零點零幾秒后睜開了那雙閉著的雙眸。
男子突然間,嚇得連連後退,砰咚一聲摔了個四仰朝天,就是那收受的一錢碎銀也在這一摔當中給抖落了出來。銀錢乍一出現,立即遭致了同牢里其他牢友的哄搶,一眨眼功夫,只見到銀錢掉落之地擠滿了一堆人。
6安琥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忽然站起身朝大牢門口走去。
「6師爺,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是那蘇杭唆使我這麼乾的,並且還威脅我說不遵照他的意思辦就殺了我,你知道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小夥子的身手,我這麼做都是逼不得已的呀!」牢門外,董政一襲輕裝上陣,腆著臉極為委屈在6安琥面前半彎著腰,解釋道。
6安琥冷哼幾聲,別過頭去看也不看董政一眼,無知小兒,現在來找我哭訴,早幹什麼去了?先前的威風都去了哪?這些天對你的好都讓狗叼走了么?狼心狗肺的東西,受人唆使,你覺得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我會蠢到看不出來么?就憑你這尿xìng,毛都沒張齊,還想對付我,哼,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6師爺,現在那蘇杭被我強留在縣衙里歇息了,這個時候,只要我們帶人衝過去,定能把他一舉擒下,到時候,怎麼說不都是6爺你說了算么?6爺,成敗在今夜呀!」董政牙一咬,恨恨的的提議道。
「你說那蘇杭果真在縣衙里?」6安琥語氣急促的問了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值得考慮考慮,只是他還能一如既往的把他當做傀儡來搬弄么?經歷了此事的董政,就是再傻也會從中汲取到什麼。如果說這只是蘇杭給他下的另外一個套呢?當他前腳剛跨出大牢一步,蘇杭立即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那他就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為今之計,他只有等,等待朝廷頒布聖旨下來,等待那遠在京城的表哥派專員來救他,任何輕舉妄動都將給他帶來毀滅xìng的打擊。
「6爺,我說的句句屬實,字字在理,那蘇杭真的在縣衙里睡下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這些人,是他們親眼看到蘇杭睡下的,並且還在門口盯梢了半個多時辰呢!」董政見6安琥對他的話不信任,急急的解釋道,並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來。
6安琥依然瞥了眼董政身後的幾人,心裡已然有了數。如此這般,這董政看來還真沒有說假話,只是剛被抓進來就越獄,是不是有些太過心急了?
見6安琥仍然還在猶豫,董政繼續煽風點火道:「6爺,此時不反抗,更待何時,您想,等待張相從京城派人到這池水縣,少說也得有七八天過去,這七八天里,蘇杭能做的事可就多了,到那個時候,您就是跳進黃泥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6安琥虎目圓睜,默默的思考著董政說的話。難道說今晚這小子開竅了,知道瞻前顧後顧全大局了?沒有理由呀!要想一個人在極短的時間裡成長並成熟起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董政,你現在在董家是什麼地位!」突然間,6安琥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董政自從來到池水縣以後,一直在裝傻充愣,直到現在才逐漸的顯現出聰明機智來。那麼,他的所圖是什麼呢?池水縣縣令,他想,絕不會如此簡單。那董家婆娘憑空派來一個董家的人來爭搶這池水縣的縣令,斷然不可能只是為了打擊蘇杭和劉田,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6安琥這一問可真是把他難住了,他是該實話實說呢還是該誇大其詞呢?整個董家,除了姑姑真正對他好以外,其他人對他從來都沒有真心過,彼此之間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6爺,董姝姝是我姑姑,您覺得我在董家是什麼地位呢?」董政轉臉一笑,靜靜的說道。這樣說是不是就巧妙的避過了6爺的問呢?
6安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手掌往董政肩膀狠狠一搭,神情狠的咬牙道:「董賢侄,你現在能召集到多少人手,另外,我需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以後,我6某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好的,6爺您儘管吩咐!!」董政一聽有門,連忙把身體往前了一小步,湊過耳朵,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我要你」你字還未說完,就聽大牢過道里,一記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然後是6安琥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董政。
「6爺,您?」董政捂住滾燙熱的臉,大惑不解的問道,他好心給6爺提建議,他怎麼反倒給了自己一耳光,這到底是為什麼?他至始至終有說錯過什麼么?
黝黑的大牢過道,眾犯人聞聲俱都揚起了好奇的腦袋,觀望著這生的一切,如果剛才沒有聽錯,是6師爺給了那陌生面孔的年輕人一耳光吧!!聽獄卒們說,最近縣城裡來了一個年輕的縣令,叫董政,莫不是他吧?
「好了,驗證完畢,現在你可以附耳過來了!」董政的反應一絲不剩的落在了6安琥的眼裡,剛才抽董政一巴掌就是為了看到現在這一幕,一個人突然間挨打會引起身體的本能反應,而這一切會表露出內心裡掩藏的想法,顯然,董政的表情里都是惱羞成怒和疑惑不解。
董政半信半疑的再次把臉湊過來,只是這一次,很顯然,他並沒有把身體靠的那麼近。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充滿戒備的神態,有過被打一次的教訓,他還會再犯第二次么?絕對不會!
「你馬上去」6安琥兩眼放光的在董政耳里小聲的交代了清楚了要他去辦的事,董政聽罷,雙手一鼓,嘆為觀止,立即帶著人出了縣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