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他並未遲疑,直接將茶水一飲而盡。
紀朝清看著沈獨白喝完茶水之後倒下不省人事,然後將所有的房門窗戶全部打開。
寒風瞬時湧進房間中,很快便將房間里的溫暖沖的一乾二淨。
紀朝清冷漠的看著桌子上趴著的沈獨白,如同看著一團垃圾。
第二日清晨,沈獨白醒過來。
剛睜開眼便察覺到自己身側有異常,往旁邊看去,便見兩個宗門小弟子躺在他兩側,那兩個小弟子皆是宗門長老的孩子,他們年紀不大,正是雌雄莫辨的時候。
這時,紀朝清從門外進來,看到床上一片凌亂,驚訝道:「哎呀呀,師父,你怎麼跟個色中餓鬼一樣?難道就這麼等不及嗎?這兩個孩子都是昨夜出來尋你的,你竟然這樣糟蹋他們!」
沈獨白的頭有些疼,他坐起身扯了扯嘴角:「好徒弟,你未經人事所以不清楚,我有沒有動他們兩個,我怎麼可能不清楚?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給我下藥。」
紀朝清進了門,並沒有管大開的窗戶和房門,她坐在了桌旁:「我的確在你的杯子里下了葯,但是在你喝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猜到了,可是你還是喝了下去。」
說到這裡,紀朝清忍不住笑起來:「師父,你想利用那杯茶做什麼呢?我想了想,我現在聲名狼藉,你有足夠的理由殺我。為了避免你耍陰招,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對你做什麼。」
沈獨白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想要像往常那樣去摸紀朝清的發頂,卻被她側身躲過。
沈獨白頓了一下:「朝清,你越來越聰明了。」
紀朝清隨手將杯子扔了,然後撐起頭道:「師父,你和靈族的那幾個廢物大乘期不一樣,你貨真價實,你什麼都不用做,護體靈力就能殺了我。我知道我殺不了你,所以昨晚我用你的靈蝶記錄了一些好東西傳到了北境外面。」
說到這裡,紀朝清咧嘴笑:「師父,昨夜天玄宗老祖和仙門弟子翻雲覆雨的事情天下皆知,哦對了,我已經特地泄露了你的行蹤出去,算算那群廢物趕來的時間,他們也該到了,師父還是趕快把衣服穿好吧。」
話音剛落,窗戶外面便急匆匆的衝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他先是看到床上昏迷的兩個孩子,臉色微微發白,然後這才看到了床榻前的沈獨白。
當即,那男子便意識到自己闖入了誰的房間,於是驚恐的跪到了地上:「老祖、老祖恕罪!」
昨夜紀朝清送來的靈蝶中,床榻上老祖和兩個弟子的臉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隔著紅紗,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那場景實在是容不得人不多想。
沈獨白並未理會他,也並未整理自己的衣服。
沈獨白總有一股氣場,即使現在衣衫不整,也好似理所應當一般。
「朝清,我不太喜歡你昨夜的行為,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允許陌生人近身。」
紀朝清笑了笑:「昨夜師父和兩個小弟子翻雲覆雨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如今當著人家孩子的面,卻矢口否認,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孩子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
中年男人面上浮起隱忍的怒意。
沈獨白面上的笑意加深了。
紀朝清知道,沈獨白此時越是生氣,就笑得越高興,他已經快要氣炸了。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沈獨白道,「沈均在北境調查自己的過去,還帶走了祝俞,實在是讓我很不高興,你猜猜,他現在被我送到了什麼地方?」
紀朝清身體一僵,沈獨白被她暗算,自然要扳回一局,那他話里的意思必定不可能有假。
紀朝清不再猶豫,她想用困仙將沈均帶到自己的面前,沒有想到困仙根本毫無反應。
紀朝清眉頭微皺,她準備再次嘗試,卻發現困仙依舊沒有反應。
「別試了,沈均現在正在祭台中,根本聽不見你的召喚。」
祭台!
紀朝清想起那盤踞著巨蛇的祭台,那祭台不是用來獻祭靈族之人的嗎?靈族的人本來就要殺了他獻祭,他怎麼自投羅網了!
「當時他與宗門的人對峙時,聽到他們說起你在靈族的祭台附近,他毫不猶豫便——」
沈獨白話還沒有說完,紀朝清便已經匆匆離開了。
沈獨白本意便是想讓紀朝清親眼看著沈均被祭台折磨致死,可他看著紀朝清一聲不吭丟下一切就去尋沈均,心中又生出一股不滿來:「你怎麼那麼在意他。」
這時,一旁的中年男人艱難開口道:「老祖,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求您告知。」
聽到聲音,沈獨白的目光落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隨即,沈獨白輕描淡寫的揮手,中年男人和床榻上的兩個孩子,便灰飛煙滅了。
——
紀朝清匆匆趕到盛放祭台的洞府,她剛進入裡面,便見到藺儒胥在裡面,他正抬頭看向祭台的位置。
紀朝清來不及質問藺儒胥為什麼在這裡,她的目光已經被祭台上面的人吸引了。
只見沈均正懸浮在祭台之上,他緊閉雙眼,周身像是被祭台禁錮住了一般。
紀朝清再次試了一下困仙,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紀朝清將藺儒胥隨身帶的佩劍抽出來,跳上巨蛇便要衝上去破了祭台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