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

◎有人扮做了販夫走卒,有人直接在酒館小攤跟前變成了酒鬼,有人朝著宮牆牆角一躺,變成了曬太陽的乞丐,各種……◎

有人扮做了販夫走卒,有人直接在酒館小攤跟前變成了酒鬼,有人朝著宮牆牆角一躺,變成了曬太陽的乞丐,各種形形色色的不起眼的小人物們,全都散布在距離王宮宮牆不到十丈的範圍內。

趙禾進入王宮后,就被領到了自己房間。

她才進宮,原本身份也不高,自然是最低等的侍女,一個屋子住著十來人。放好行李后,趙禾就被一將頭髮盤在頭頂的嬤嬤安排去暖閣。

「暖閣里的花草,都是王後娘娘極愛之物。你們去當值,個個都給我小心仔細了。葉子每一片都要擦得乾乾淨淨,照顧好王後娘娘的暖閣花草,就是你們最重要的差事。若是誰一個不小心,可要仔細你們的皮!」嬤嬤說完后,就離開了,暖閣里只剩下趙禾和兩個跟她一樣才進了王宮的小侍女。

初來乍到,趙禾還很安靜,只觀察著周圍,盡量不開口說話,以免招惹是非。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趙禾一邊擦著手裡這株紫花鐵蘭的葉子,一邊聽著身邊的一小侍女悄聲道:「聽聞王後娘娘每日都會來暖閣照看這些花草,那我們是不是今日有機會能見到王後娘娘?」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那不想向上爬到一等侍女的小侍女也不是好侍女。

「見到王後娘娘有什麼稀罕的?在王後娘娘身邊當差那可真是倒了大霉。」另一洒掃侍女癟了癟嘴道。

趙禾表現出好奇,「為什麼?難道不應該是跟在娘娘身邊就是莫大的榮耀嗎?」

要知道這王宮中,最尊貴的人除了那位國主,就應該是王後娘娘,若是能在王後身邊當值,就等於有了大靠山。

剛才講話的小侍女,耳朵上帶著一枚紫色的耳墜,她看了趙禾一眼,眼中有些鄙夷:「王後娘娘跟我們國主關係就像是這暖閣花盆中的石頭,看起來暖著呢,摸起來還是不是冰冰涼涼?跟著王後娘娘,那才是真沒出路。看著光鮮,實際上都遇不上國主,算是哪門子榮耀?」

對於大理國王宮中這些秘聞,趙禾倒是從未聽說過。不過她還想問問對方這個跟自己一樣是今日才進宮的小侍女如何得知國主王后不和這件事,後者已經像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我阿姐頭兩年就進了王宮中,她就跟在王後娘娘身邊。進宮前,我阿姐可是特意叮囑過我的,不論如何,都不能去王後宮中。」小侍女看著趙禾和自己另一同伴此刻聽得一愣一愣的,乾脆把自己手中那盆珊瑚光萼荷交給趙禾打理,儼然有了幾分領頭的模樣,接著說:「所以,等會兒若是有王後娘娘過來,你們倆去露臉,我可不去。」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霸道,另一個小侍女像是不滿她這樣的分配,眼中有些怨懟。

這一幕落進剛講話的紫色耳墜侍女眼中,後者像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要求有什麼不對一樣,不屑瞥了她一眼,「怎麼,我告訴你消息,你轉頭就想把我推出去嗎?你不去難道還想叫我去?」

趙禾嘴角弧度輕扯,她發現這帶著紫色耳墜的侍女似乎並不是之前自己以為的沒心眼,不過是後者懶得耍心眼,明明白白說了自己知道的,同時也告訴她們這些聽了自己消息的人,拿出等價的勞動來交換。

這麼一看,倒是還……光明正大?

眼看著幾人就要在暖閣里鬧起來,她當然出來做這個「和事佬」。

「兩位姐姐別急,若是王後娘娘到暖閣,就由我來服侍吧。」反正她也不想見到那位國主,若是跟在王後身邊算是有個靠山,能狐假虎威的話,當然是最好的。

「算你識相。」帶著紫色耳墜的女子道,像是覺得趙禾剛才的表現不錯,她便多說了兩句自己知道的消息:「其實在王後娘娘宮中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想要見到國主,就難了些。王後娘娘宮中也是缺侍女的,聽聞前兩日原來的花姑姑被王後放出宮,如果你這丫頭運氣好,說不定就被王后瞧上,去過個花姑姑。這一去,你身份比現在在暖閣里干雜活,可要高兩級。」

不過,從長遠來看,坐在花姑姑的位置上,那就一輩子都挪不了,更沒可能再升一級。

紫色耳墜的女子沒將後面這話講出來,反正趙禾願意當這棒槌,她何必要點醒?

花姑姑是在王后寢宮中負責照料那些花卉的侍女,也不用伺候人,只需要伺候好王后養著的那些花便好。

趙禾聞言,客氣地道了謝。心底卻是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這樣的差事,對她而言,那不是剛好嗎?

王后是每日都會來暖閣的,有的時候只是為了單純來看一眼自己的愛花們,有的時候是要帶走兩盆去寢宮,今日王後過來,便是還想看看暖閣新來的侍女中,有沒有手腳伶俐的,帶回宮中去照料寢宮中的那些嬌花。

等王後到暖閣時,趙禾在裡面忙忙碌碌的小身影就落進了王后的眼中。

趙禾對照料花卉很有一手,這主要得力於她前段日子在寒水居時,實在是無聊的很,家中能看的藏書,全都被她翻了個遍,每次護衛下山,總會買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雜書,因為趙禾說,只要是書本捲軸的樣子,統統都帶回來。

那些雜七雜八的雜書,可能中間就有那麼一兩本是關於花卉,趙禾記憶力還算不錯,發現自己到這大理王宮的暖閣中,王后的這些花,她竟然也差不多都能叫上名字來。

當暖閣外有人影一閃而過時,趙禾便已經注意到了。

畢竟身在大理王宮中,她哪能像是平日里在九娘等人身邊時那麼輕鬆?這時候出現在暖閣的,看著剛才的影子,身後還跟著侍女的,便只會有一人。

「居然還有鶯歌麗穗鳳梨嗎?那得好好給你鬆鬆土。」趙禾蹲在一株紅色扁平的盆栽前,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著,彷彿根本不知道此刻已經有人從外面進了暖閣,一心一意給面前這盆開得正艷麗的鶯歌鳳梨松著土壤。

就在趙禾賣力幹活做好一花匠小侍女時,沒多久,趙禾身後就傳來一道聽起來溫和的聲音:「你認識它是什麼嗎?」

趙禾聽見耳旁落下來的聲音,像是有些被嚇了一跳一般,倏然一下回頭站起來。在看見來人時,忙不迭半蹲低頭。

「王,王後娘娘?婢子拜見王後娘娘。」趙禾磕磕巴巴緊張道。

王后伸手扶起了她,笑容可掬,「別慌,本宮問你,你都認識它們嗎?」

趙禾點點頭,指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鶯歌鳳梨道:「這是鶯歌鳳梨,花期就在冬春季,喜歡溫暖濕潤的環境,在這暖閣中,它看起來長得極好……」

王后沒想到自己這一出來,竟然還真能遇上一個懂花的小侍女,而且聽著趙禾繼續介紹了紫露草和大葉鐵線蓮,王后眼中已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看起來她今日來暖閣,還真是撿到了寶。

「這些花你都是如何認出來的?」王后問趙禾。

趙禾:「回娘娘的話,婢子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不少關於天下奇花的介紹,沒想到今日在暖閣,見到了真的……」

她的不好意思和沒見過世面,看起來極為自然,還偷偷紅了臉。

但這樣的趙禾,卻是惹得王后喜歡。

「既然你有這般能耐,那這段時間,就暫時跟著本宮吧。本宮那殿中還有不少奇花,正需要像是你這樣的小侍女過來照料。」王后看著趙禾,直接吩咐說。

趙禾受寵若驚,說了一通感恩戴德的話,然後在王后挑選了兩盆開得很是安靜的乍一看很是普通的梅花后,跟在王後身邊離開了暖閣。

趙禾落後了好幾步,她前面走著的是王后的心腹侍女,看起來估摸二十歲左右,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此時,趙禾便是聽見這位心腹侍女在王后耳邊低聲道:「娘娘真不準備去看看那妖女?聽聞國主這段日子都在她那處,還帶進了殿中,不讓任何人查探。這什麼聖女,也太不知廉恥!」

趙禾原本對這些宮闈中亂七八糟的事很不感興趣,可是當聽見剛才那話中的「聖女」二字時,她心頭猛然一緊,抬頭飛快地覷了眼那大侍女,只見後者臉上的憤懣之色完全掩蓋不住。

「舒花,閉嘴。」王后淡聲呵斥,情緒倒不見是有多激動。

那被叫做舒花的大侍女眉頭不展,「這聖女先前勾引宮中侍衛,如今又……」

「我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國主自有國主的安排,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王后的語氣稍微重了些。

趙禾眼中有些疑惑,她能感受到眼前這位大理國的王后是真不想聽自己的侍女說關於聖女的任何消息,但從後者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來對方並不是因為對方搶走了國主的原因,而只是很單純地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這結論一出現在趙禾腦中,她便覺得新奇極了。試問這天下真的有女子的心不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嗎?可如今趙禾來不得琢磨這麼多,她在聽見王後身邊大侍女那句「國主都在聖女身邊」這話時,心頭已是大亂。

巫絕對不可能跟這國主在一起的,這點趙禾很明白。當初不論是在蜀地,還是在江陵,那些影衛對巫下殺手是真的,而巫是想要那些影衛的命也是真的。

聯想到先前自己在全福客棧聽到的消息,南疆聖女在沒有帶著跟自己「孟不離焦」的大祭司獨自一個人出現在滇都王宮,如今巫的情況看起來奄奄一息,趙禾推斷出來巫當日跟自己告別時,所說的要去處理一點最後自己私人的事情,怕不就是來這王宮中刺殺大理國國主!

趙禾的心亂了。

巫當時應該知道,大理國的影衛對自己出手,那麼只要等到江陵戰事一結束,她事後勢必會找大理國清算。這種刺殺的事,完全可以等到自己出手后,巫再出手,那時候可不比現在輕鬆多了嗎?

可巫卻是隻言片語也沒有留給她,只說有一樁私仇需要處理。

趙禾不由捏了捏手指,這是巫不願意讓她覺得自己被利用,所以才這樣一聲不吭來了大理嗎?

就在趙禾這路思緒極為混亂時,她到了王后的宮殿。

一日之間就從一個暖閣的小侍女變成了王后空中的花姑姑,趙禾的「運氣」看起來有些太好了一點。

王後身邊的大侍女一邊帶著趙禾去她的房間,一邊敲打著她:「王后心善也不怎麼管這宮中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少說少問少聽少看,就把王后的那些花照顧好就行。平日里宮中沒什麼瑣事,但也不要亂走。」

趙禾點頭受教。

誠然像是這位大侍女說的那樣,大理國的王后真是一位非常寬和的人,宮中的侍女們每個人手中的活兒都不算多,做完了溜達溜達,只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不被人發現,也沒任何問題。何況,若是在王宮中閑逛被抓住,只要拿出是王後宮中的令牌,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趙禾知道這一次自己是來對了,她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巫。

趙禾本來想旁敲側聽問問這宮中究竟有沒有人知道南疆聖女在什麼地方,可很快趙禾發現巫出現在王宮,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目前看來,之前她聽見的王后和那大侍女的對話,應該算是秘密。被趙禾聽見只是偶然,兩人也沒想到身後跟著的小侍女耳朵比一般人都要好用太多。

如此一來,趙禾便只能一邊偷偷看著袖中的蠱蟲指引的方向,一邊探路。

等趙禾在王宮中穿梭了小半天時,她終於站在了一座宮殿前。

只不過看著宮殿上的牌匾,趙禾忽然覺得有點胃疼。

她剛才為了避開人,特意繞著花叢的小路,結果現在到了目的地,她才意識到這裡竟然跟王后的宮殿也沒隔太遠。

畢竟,這大理國國主的宮殿若是跟王后的宮殿隔得太遠也說不過去。

趙禾眯了眯眼,心下忍不住疑問重重,現在巫真是被大理國國主囚禁起來了嗎?

一想到這裡,趙禾平日里總是顯得靈動帶著明媚的那雙眼睛出現了一抹煩躁。

先前都還要派出影衛去追殺巫,如今巫已經在這大理國國主的手中,後者卻沒有直接殺掉巫,那留著奄奄一息的後者做什麼?折辱嗎?

這種懲罰,對於巫來說,可真是比死都痛苦。

趙禾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雖然只是西南一處小國,但在國主的宮殿周圍,侍衛還是很多,來往的侍女也很多。

趙禾藏身在一處灌木林中,幸好滇都這王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植物,讓她也能隱藏身形。

當趙禾看見一落單的侍女時,毫不猶豫悄悄走到人身後,用沾了迷-葯的手帕捂住了對方的口鼻,後者掙脫了兩下,最後也沒能扛住藥性,很快暈了過去。趙禾將人藏在了灌木林中,她低頭看了眼侍女的腰牌名字,想了想,最後也沒有替換成自己的,又放了回去,然後端起來後者手中的托盤,姿態從容地朝著不遠處整個王宮中最大的寢宮走去。

別的不說,趙禾端著托盤進去的樣子,簡直不知心虛為何物,看起來鎮定得絲毫讓人覺察不到任何端倪。

趙禾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手中端著的這托盤是究竟要送往什麼地方,不過滇都王宮的佔地就那麼大,即便是國主的宮殿她也只需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走完。加上她端著托盤的模樣真是太胸有成竹,看起來也太像是在辦什麼正經事兒,即便是路上遇見往來的宮中侍女侍衛,也沒人懷疑到她頭上。

不知不覺間,趙禾就快要將這宮殿走了個遍,直到她背後傳來一聲呵斥聲。

「站住。」

趙禾腳步停下,她雖還沒有回頭,但腦子裡已經飛快轉了起來。就沖著剛才自己聽見的這聲音,趙禾就能斷定對方一定已經不再年輕。宮中的侍衛估摸著都在弱冠之年,那麼眼下她背後這位,估計就只有那麼一人。

在轉過身的那瞬間,趙禾看見身後站著的穿著王袍的中年男人,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低著頭,雙肩似乎都忍不住在顫抖,小聲道:「國,國主。」

「你是哪裡的小侍女?」牟珈臉色陰沉問。

趙禾雙肩抖動得更加厲害,再回答時,聲音都帶著哭腔,「求國主贖罪,婢子今日新來的,剛替月華姐姐送,送銀耳羹,一時間沒找到路……」

剛才她翻看的侍女的腰牌,上面便寫著「月華」二字。

能進來送銀耳羹的,想來是這殿中的大理國國主很信任的人,她當時若是調換了腰牌,如果沒見到那位國主還好說,可如果見到了,不就是瞬間露餡兒嗎?

此刻的趙禾,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替換腰牌。

「抬起頭來。」

趙禾已經看見了一雙用金絲線綉著的靴子,她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張小臉上看起來驚慌極了,然後這才緩緩抬頭。

牟珈在看見趙禾那張陌生的臉時,皺眉問:「新來的?」

這話剛才趙禾已經說過,現在她再一次點頭,反正最近才進宮的侍女那麼多,她就不信這個大理國國主日理萬機,還能有時間將她們這些小侍女每個人分配在什麼地方記得清楚。所以趙禾臉上慌極了,心裡卻是很平靜,用著適當又逼真的緊張和慌亂,含含糊糊地解釋著:「回國主的話,婢子今日進宮,在膳房當差。月,月華姐姐剛來端銀耳羹時,身體,身體有些不適,所,所以這才讓婢子過,過來……」

牟珈臉色稍微好轉了些,不過看著趙禾時,仍舊沒放鬆警惕,「起來吧,銀耳羹留下,你速速離去。」

趙禾不敢再多停留,低低應了聲后,立馬轉身飛快離開,好似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就快沒了一般。

不過她走到長廊的拐角處時,那一身的驚慌失措好像都消散了乾淨,飛快行走的腳步在此刻也停了下來,趙禾身形一晃,貼上牆角,然後探出頭。

跑得快自然是因為她需要快點藏起來,查探那位大理國國主的動向。

這宮殿外面她是能憑著一顆不知天高地厚的心到處亂轉,但是這裡的房間,卻沒有辦法隨意闖進去,太容易引人注意打草驚蛇。所有在遇見這位大理國國主時,趙禾聽見後者說讓她放下銀耳羹時,就知道對方並不想要她這樣一個剛進宮的小侍女知道某些重要的秘密,所以這位國主才會「屈尊」親自端走了銀耳羹。

趙禾此刻只需要留意到這位國主走向了哪間屋子,便幾乎能判定巫的位置。

一個國主挑選侍女都要限制不懂巫術不會武功,由此可見這位國主還挺惜命。若是這一碗銀耳羹是他自個兒喝,怕是在看見不是自己熟悉的侍女送來時,就直接倒掉,哪裡還會端走?

就在趙禾偷偷探出半個腦袋,看見那穿得「金碧輝煌」的國主走到最角落的房門口時,忽然有一隻手搭在了趙禾肩頭。

這一瞬間,趙禾是真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她可不覺得自己在這王宮之中還能遇到什麼熟人,慢吞吞回頭時,剛才拍她肩的人也開口了。

「哪個宮的人,不知道這是王上的寢宮嗎?」

趙禾回頭那瞬間,餘光已經看見了後者的衣服。

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侍衛能穿的絳紅侍衛服,而是玄色的牟珈的影衛才會穿的統一的服裝。

也就是趙禾的眼中接收到這一信息后,她壓根就沒回話,左手搭上自己右手手腕的並蒂蓮的花蕊,在那影衛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手腕處便是一枚銀針射出。

大抵是九娘對給趙禾的腕針很是有信心,每次只有一枚銀針,即便是趙禾沒什麼準頭,不會射入要害,但就憑著銀針上的毒,便能讓人在頃刻間悄無聲息斃命。

只不過要做到悄無聲息,趙禾也是費了一番力氣。

趙禾哪敢讓人直接摔下去,那萬一發出的響聲引來了巡邏的侍衛可怎麼辦?

可憐了她那小身板,還費盡心思滿頭大汗將人接住,緩緩放在地上。

九娘的毒-葯是在瞬間讓人物無感皆失,四肢僵硬,然後死得格外安靜。

趙禾第一次處理眼前這種事,大約是見寒水居的護衛們做得多了,如今到她這裡,似乎還算是得心應手?尤其是在看見這王宮中無處不在的草木,趙禾就覺得這簡直是個拋屍的好去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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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第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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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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