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第41章 第41章

◎這時候還有誰不能發現此刻隱藏在兩邊山峰上密密麻麻的趙家軍?剛才出其不意的那一陣箭雨,可不盡◎

這時候還有誰不能發現此刻隱藏在兩邊山峰上密密麻麻的趙家軍?剛才出其不意的那一陣箭雨,可不就是出自這些人之手?

先前趙禾在讓人去將地圖大大方方地復刻一份時,那句「未雨綢繆」可不就為了讓跟在他們身後的數百名的趙家軍在山頭先設下埋伏?

既然都要算計,那也應該禮尚往來。

汪旭宏被趙禾這句栽贓陷害嚇得一張臉都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好不驚慌。

那山匪頭子掛了不少彩,一聽見趙禾這話,那雙就像是毒蛇的眼睛鎖定了被推出來的汪旭宏,「是你?」

汪旭宏大約早就見識過這人的兇殘,膽子被嚇破,「大,大人,真的不是我,我沒有……」

不過這辯駁聽起來太無力,估計在場的人沒一個相信。

趙禾用手中的馬鞭拖起來汪旭宏的下巴,臉上笑盈盈,「大人?你叫他大人?」

汪旭宏在看見趙禾簡直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後,就被嚇破了膽,哪還敢當她只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小姐?就算是此刻趙禾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再親切再可愛,他也覺得渾身都在打顫。汪旭宏總覺得趙禾問自己這話,如果自己不好好回答的話,怕是立馬腦袋就要搬家。

他眼珠子一轉,忽然「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趙禾馬前,「小姐,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當初我就是知道他們這群山匪包藏禍心,所以才提前將那地圖給您看的!如今小姐您能將這群歹徒繩之以法,當真是可喜可賀!」

趙禾身旁的那些護衛在聽見汪旭宏這話時,雖然一個個面上沒任何變化,但內心卻是極為震撼。

能做到像是汪旭宏這樣「識時務」,也真是不太容易。

趙禾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汪旭宏,那聲「哦」的語調微揚,像是有些不太相信,「可你剛叫他大人?為什麼?不是山匪嗎?」

汪旭宏此刻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倒是還想糊弄兩句,但是趙禾那雙眼睛里的光就像是能將他整個人看穿一樣,讓他說話之前不由再三掂量。

像是覺得自己瞞不下去,汪旭宏只好垂頭喪氣道:「大人應小人只要能將小姐引到此地,便能讓小的加官進爵。小姐切莫被這些人騙了,既然他們想對小姐動手,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再走不了多遠,就是江陵城的地界,這些人小人願意替小姐送去官府。」能讓他輕而易舉加官進爵的,不是大人是什麼?

汪旭宏說完這話,也不敢再看趙禾一樣,反正撲在地上,「咚咚咚」的就是好幾個響頭,「之前都是小人被豬油蒙了心,一心想加害小姐,如今還請小姐看在小人交出了地圖的份上,饒了小人,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趙禾沒計較汪旭宏說的那句「交出了地圖」的屁話,她擰了擰眉,「還能讓你加官進爵?」

如今南方都在劉闕的控制下,有誰能這麼大膽說許諾南方的官位?

哪知道汪旭宏就是個棒槌,對方是什麼身份他一概不知,就訥訥開口:「我見過官印,大人許諾小的需要這一次把事情辦妥,讓小的做個官也可以。」

平頭百姓在城中的告示欄見到的那些官府文件,下面是落有紅彤彤的官印的,汪旭宏便是見到了官印,打定主意自己跟著的就是大人物。只要自己乘上這一陣東風,那便是「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的苗頭。

就在趙禾跟汪旭宏說話的這空檔,先前那剩餘的一半山匪瞄準時機,看著趙禾注意力沒放在自己這邊,立馬就想逃。

戴頭巾的倒三角眼男人雖然明白汪旭宏知道的不算太多,但就怕趙禾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壞了他們的大事。這時候離開,只要還有一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從這裡到南邊,還有很長一段路,他就不信還沒機會。

可沒想到,就在這他帶著人剛動了一下時,在趙禾身邊的九娘和寒水居的護衛們紛紛都動了,好似剛才的鬆散只是假象。

倒三角眼臉上的狠辣一閃而過,如今看來,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沖,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早些時候,陸柳一群人在聽見跟前這些東瀛人對趙禾口出不遜時,就想好好出手教訓。如今機會送到眼前來,寒水居的護衛怎麼可能放過?

寒光劍影,所到之處就是殺戮。

不足兩息時間,東瀛人盡數被抓了起來。

陸柳等人知道輕重,看著一地血和在他們手中苟延殘喘著氣兒的東瀛人,也知道他們費了心思留人一口氣兒。

原本跪在趙禾馬前的汪旭宏再一次受到驚嚇,他倒是想暈過去,奈何身體太好,愣是暈不過去。先前他都還想著兩頭討好,可眼下他的「大人」都已經盡數被趙禾一行人抓了起來,誰更厲害,一眼便能看明白。

如今哪裡還需要兩頭討好?他能讓趙禾對自己既往不咎那才能保住一條小命。

趙禾不喜在這種地方審訊,騎著馬走出山隘口,停在前方一個荒廢的小亭子。

九娘扶著趙禾下馬,那群東瀛人也綁著手腳被帶到了趙禾跟前。

趙禾沒忙著審問,坐下來沒多久,原本埋伏在山上的趙家軍便下山,齊刷刷整隊站在趙禾跟前。

這一陣仗,在這幽僻的山谷里,看起來格外肅穆。

趙禾還有不少問題準備問汪旭宏,不過現在還沒有等到她發問,這時候已經恨不得把自己抖成一隻篩子的汪旭宏倒是主動結結巴巴開口了。

「這,這些人……」篩子臉上的血色都看不到兩分。

就算是汪旭宏再怎麼棒槌,但也知道沒哪家的富家小姐出個門隨隨便便就能一招手,伸手出來烏泱泱的這百來號人。

有這種待遇的,那能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嗎?

什麼只是大戶的有錢人家的小姐?到了這種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擺了一道,那他可真是連頭豬都不如。

趙禾臉色平靜,「哦,他們啊,都是趙家軍的將士們。最近出門帶的人沒有武安軍,不然,也能讓你瞧瞧。之前我記得汪公子其實也挺嚮往前幾月武安軍在江陵那一戰,今日可真是不太湊巧了。」趙禾說。

她講話的語氣無風無波的,聲音聽起來就跟人說今晚吃了臘豬蹄一個調,但卻直接把聽見這話的汪旭宏嚇得匍匐在地上。

汪旭宏是真懵了,徹徹底底地懵了,在聽見趙禾剛才這話時,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他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

他,完,了!

是真完了,汪旭宏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主意打到的是能一招手就喚來趙家軍的小娘子身上!

這世道雖然是亂的很,但如今的兩大巨頭誰不知道?那如今能調動趙家軍和武安軍的年輕小娘子能是誰?就算是小半年前,趙禾還沒有出蜀中時,天下人可能還不知道。但在經過了江陵一戰後,這天下人還有人不知道靖安王府的大小姐嗎?

難怪,身邊跟著的護衛都有這麼多。也難怪,這些護衛的身手都這麼好。

汪旭宏欲哭無淚,只覺得自己這一腳真是踏進了天大的陷阱里,身家性命全都搭了進去,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

趙禾饒有興緻地看著汪旭宏臉上變成了七彩祥雲的顏色,「那官印是誰給你看的?長什麼樣?我也來瞧瞧。」

汪旭宏在猜到了趙禾身份時,便徹底認命,不敢隱瞞,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那群被綁著的為首的東瀛人,「那日給我看官印的人穿著長袍,我看不清楚,就在這人身邊。那官印看起來精緻,不似造假。」

「他說什麼你便信什麼?」趙禾不太相信問。

汪旭宏又沖著她磕頭,「小人知罪,之前隱瞞小姐小人是蜀中人士,其實小人是福州人士,小人曾有幸見過福州的官老爺,那日那貴人允諾小人時,那位官老爺也在場,小人這才不得不相信啊!小姐恕罪,小人當初只以為小姐是官府要捉拿的惡人,一時間沒考慮那麼多,冒犯了小姐。」

趙禾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她自覺跟福州毫無任何牽連,何況,福州最經常遭受倭寇之亂的地方,福州官員能跟東瀛人坐在一塊兒?為什麼?這是跟東瀛人聯手的嗎?

趙禾在聽見汪旭宏的話的瞬間,腦袋裡已經出現了一連串的疑問。

這些年福州倭患久治不愈,就算趙禾不在朝堂中參與政事,也知道每年朝廷都會撥款平亂。南方門戶不容有失,不然從福州一帶再向前,便是大梁最富饒的江南地區。可每年整治倭亂效果甚微,朝廷花了銀子,也沒見到什麼效果。

閩王水師的強悍,聞名中原,但在面對倭亂卻束手無策,這聽起來像話嗎?

趙禾想到這裡時,腦袋裡像是有一抹靈光那般,驟然將那些她曾經壓根就沒有參與過的朝堂政事聯繫到一塊兒。

閩王手中養著那麼龐大的一隻水軍,只靠著親王俸祿哪夠?想要朝廷撥款,那就一定要有戰事。可一次用力過猛,直接掐滅了所有的苗頭,似也不行,日後沒了戰事,朝廷又哪裡會來撥款?不如就像是貓遛耗子,打著玩玩,自己也不用損耗過多的兵力,又能從朝廷里拿到不少好處。這怎麼看,都是對自己極為有力的事。

對於倭寇而言閩王不下狠手這也是好事,本來就是以搶奪為主的東瀛人,只要閩王願意張開手指,給他們留一條活路的話,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至於百姓,誰愛管誰管去。

先頭閩王吃了的官銀,如今這福州的地方官是坐不住,想要接下這一筆大單子?

趙禾想到這裡時,深深皺起了眉頭。

深吸一口氣,趙禾之前倒是覺得上京的事情沒什麼著急的,可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

有的事情,還是早日定下來的好。若是福州的情況真跟她預料的差不多,這一批朝廷的蛀蟲,那便該好好清理清理。她過去時,也好有個身份。

「山寨里是什麼情況?」趙禾掉頭問剛從山下下來的趙家軍。

她倒是相信那面山匪的旗子是真的,畢竟看起來還有些年頭。

有一小兵來報,「山寨里原來的山匪都被殺了,屍體就後院。」

東瀛人不是山匪,可偏偏是要偽裝成山匪的樣子,把她劫走,然後悄無聲息帶去福州?目的就是為了干擾她阿爹的視線吧?

東瀛人是福州官員指使的嗎?

可如果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福州的地方官,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靖安王趙靖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難道此人就不怕有朝一日今日之事東窗事發,到那個時候,怕是無人能承受住趙靖的怒火。

趙禾這麼一想時,頓時感到近日所遇之事,下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

對方能對自己下手,用山匪的身份拖延這麼長時間,難道等到水落石出之後,這小小的地方官就能不怕趙靖?

不再怕趙靖,除非,那個時候對方已經萬分確定靖安王趙靖對於他而言,再也沒了威脅。

「沒了威脅。」趙禾咀嚼著這兩個字,思忖片刻,她眼中一亮,轉頭便看著為首那戴頭巾的人,問:「誰讓你殺我?」

那山匪頭子眼睛一轉,油嘴滑舌:「小娘子今日路過此處,自然是天意。況且我也沒有想要殺你,是先把你拉回來當……」

可惜壓寨夫人這四個字他還沒說完,大約剛才吃苦還沒吃夠,說話就帶著一股子欠打的勁兒,陸柳也不客氣,滿足他這心愿,抬腳朝著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踹出涼亭,在灰塵滿地的小道上摔了個狗吃屎,讓他後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

陸柳壓了壓眼角,陰沉沉道:「還亂說話,這舌頭不要也罷。」

趙禾像是沒在意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樣,經過這麼多事,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敵人永遠不會因為自己的仁慈而感恩戴德,對於亡命徒來說,威脅遠遠比安撫更容易讓人說實話。

「不說嗎?我想,剛才汪旭宏交代的什麼福州官員根本不算個什麼人物,可能在你眼裡,福州的那些人都只算個屁。能夠指派你們過來的人,是當時穿著長袍,汪旭宏沒看清臉的那位,對嗎?」

趙禾在說這話時,就一直觀察著倒三角眼的男人,雖然對方極力想要表示沒任何關係,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是在聽到趙禾無聲用嘴型說出兩個字時,他臉色倏然一變。

趙禾要的就是他的這點變化,「你不說,那自然有別人說。」

趙禾抬手揮了揮,本來就在這山匪身邊的陸柳,直接將人拖走。不久后,一聲凄厲的叫聲劃過了眾人耳膜。

趙禾看著剩餘的這群東瀛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是剛才的東瀛頭子那麼有毅力忍著什麼都不交代,尤其是在前面還有一隻雞被殺的時候,一群猴子就算是最開始不怕,現在也因為這隻雞的遭遇而感到畏懼恐慌。

所有人都覺得趙禾看起來年紀尚輕,不可能有什麼霹靂手段,那可真就錯了。

趙禾不濫殺無辜,但也有動不得的底線。

她爹,整個靖安王府,就是她的底線。

誰碰,誰就得死。

趙禾:「來吧,說說吧,你們東瀛人究竟有什麼計劃?」剛說了這句,趙禾微微昂了昂下頷,「從左到右,每個人說個我不知道的線索,說不出來的,說的前後有矛盾的,都看見了那邊那棵樹嗎?」

趙禾伸手朝著不遠處的懸崖邊上指了指,那一處就有一棵歪脖子樹,在寒風中傲然挺立,虯枝盤繞在懸崖陡壁上,乍然一看,還挺有幾分風骨。

「說不出來的,說出來有問題的,看來都是有風骨的人,到時候就把你們掛在這跟你們一樣有風骨的樹上,明年這時候,我再派人過來給你們收屍。」趙禾緩緩說。

嚇人的把戲,她看得多了,自然也會做了。

先前看得那些話本子聊齋故事,這時候統統被她拿來嚇唬人。

不管從哪兒學來的,橫豎先來這法子看起來是管用便好。被綁成了一排的東瀛人,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跟趙禾交代著。反正這時候老大都不在,他們再不交代消息,那就只能交代小命。

「我們怕你們手中的神器,得知趙小姐途經此地,便想綁了您。」

「這些年福州那些芝麻官和我們相處甚好,大家都不願打破這一層平靜,所以這時候才合作。」

「偽裝成山匪,是上面的消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說了要我們不能被識破身份……」

「福州地方官沒那麼厲害,我們老大跟他平起平坐。」

……

趙禾越聽臉色越難看,她等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差不多都說了兩圈后,她將前前後後的消息差不多整合了一遍,腦袋裡已經大約有了輪廓。

這倒是跟她之前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這些福州大小地方官,當真是有膽子,竟然真跟這些倭寇同流合污。就為了朝廷撥下來的銀子,棄海岸百姓性命於不顧。

真是天大的笑話!本朝朝廷命官居然跟倭寇勾結!

趙禾嘴角抿成一條線,在這些所有的證據指向中,她懷疑的那個人似乎跳出了所有的陰謀。

看來除了最開始那倒三角眼男人,這裡剩餘的東瀛人沒一個人知道那個穿著長袍男子的存在。

趙禾從亭子里站了起來,轉身朝外面走去。

在九娘的幫助下,趙禾翻身上馬在。先前坐馬車的速度太慢,她今日既然得了福州的消息,就不可能再像之前俺么不著急趕往江陵。

陸柳看著還跪在亭子外,此刻眼巴巴看著趙禾的一群東瀛人和汪旭宏兄妹,開口詢問這些人怎麼處理。

趙禾沒回頭,「留一個有用,其餘的,禍亂中原百姓,殺燒搶掠,死不足惜。」

說完這話后,趙禾手中馬鞭一揮,頓時絕塵而去。

她只說了不說線索的就拖出去埋了,但也沒有說過說了線索她就要放這些作惡多端的東瀛人一馬。為了掠奪來到中原的人,坑殺了那麼多沿海的百姓,難道還指望她能心慈手軟嗎?

在趙禾離開后,汪旭宏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他親眼看見那一排東瀛人就像是被切西瓜一樣,一個個的瞬間就被趙禾帶來的那群護衛給切沒了,本以為自己這一次也難逃一死,趙禾壓根就不是什麼能讓他戴罪立功的人。

就在汪旭宏感到一陣刀風,心裡默念著自己是要死了的時候,忽然九娘的聲音趕來救了他一命。

「等等,小姐說此人留著,帶上馬車,日後還有用。」

那一道分明已經在汪旭宏脖子上的那陣兒刀風,就這麼生生停了下來。

可汪旭宏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死,而是像是包袱一樣被扔上了先頭他乘坐的那輛馬車上。

等回過神來,汪旭宏發現在這初春,自己的裡衣竟然全都濕透了。他這時候終於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想到這裡,汪旭宏又是一陣冷汗涔涔。

聽著馬車外面噠噠的整齊極了的馬蹄聲,汪旭宏的心也跟著緊了緊。

趙禾突然加快了去江陵的速度,九娘原本還有點擔心她才學會騎馬不久會不適應,沒想到這一路上她家小姐愣是一聲兒也沒吭,一句叫苦的話也沒有,真就從那山隘口一路疾馳到了江陵。

入城趙禾就不再策馬狂奔,先前為了方便騎馬,她就讓陸柳找了一身護衛穿的勁裝,頭紮成高高一束,那模樣俊得像個哪家少爺公子,清俊又秀氣。

趙禾只是帶著寒水居的護衛入城,將身後的百名趙家軍交給了駐紮在城外的武安軍。反正武安軍也屬趙家軍,大家都是兄弟一家人,趙禾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亂子。

原本趙禾這一次來江陵,主要是將善堂中多餘的人手帶走去江南,可眼下顯然她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事。

趙禾突然出現在善堂時,五叔和金瑤兩人都嚇了一跳。

金瑤看見趙禾,那是又驚又喜。尤其是在看見這一身年輕男子裝扮的趙禾,她直接伸手,一點也沒了往日大家閨秀的含蓄,抱住了趙禾。

「你先頭不是來信說還有兩日嗎?怎麼這麼快?」金瑤挽著趙禾的胳膊,問著說。

趙禾見到她時,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路上遇見些事,我就想著儘快過來。」趙禾說,然後看著金瑤,眼睛里有些打趣,「這還是大白天的,小娘子這麼對我投懷送送抱的,被人看見怎麼辦?」

金瑤臉色一紅,鬆開了趙禾,頗是有些無語:「你怎麼穿成這樣?」

她從前見過的趙禾,都是閨閣大小姐的裝扮,像是眼前這樣俊俏的小生,卻是從未見都過。

趙禾:「路上方便。」趙禾沒有將自己遇見東瀛人的消息告訴金瑤,以免後者擔心,她來善堂,重點還是要安排此次去江南的事事情。「瑤娘,江南善堂的事我可能顧不了那麼多,所以你看看善堂里有沒有什麼穩妥的人推薦給我?」

趙禾的打算是每個善堂都能有一個主事的人,就像是在江陵,金瑤和五叔就這這裡主事的人,這裡善堂的大小事情,兩人都能做主。

金瑤著實意外,先前她聽著趙禾的意思,明明是趙禾準備自己監工,所以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推薦誰。

想了想,金瑤指著自己開口:「你覺得我怎麼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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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第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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