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第82章 第82章

◎門口的守衛看著沈必此刻身上破破爛爛的模樣,只當做他是尋常的流民,遂將人領去主簿處登記。……◎

門口的守衛看著沈必此刻身上破破爛爛的模樣,只當做他是尋常的流民,遂將人領去主簿處登記。

沈必很快被安排了床位,就在半山腰處,跟眾多九曲縣的百姓睡在一塊兒。不過他到的時候已經很晚,周圍的百姓都已經歇息,沈必輕手輕腳抱著自己乾癟的包袱躺下,腦子裡會想著全是今日這一路走來看見的山莊的布局。

剛在主簿處登記時,他打聽了兩句縣令的住處。

沈必來之前,自然是查過九曲縣縣令這些年的政績,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事,從他收上來的信息看起來錢無量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但即便是開罪了楊家,都已經這麼多年,也不至於一直留在九曲縣,半點位置都不曾挪動,這太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也是這一點,讓沈必更加堅定錢無量的人在得知朝廷的賑災銀兩被剋扣后不會無動於衷。

第二日一早,趙禾就到去找到錢無量。昨日清點了銀兩,留下九曲縣需要的三十萬白銀,剩餘的自然還要送往別的地方,至於短缺的銀子,趙禾相信這朝廷那邊很快會將此事處理妥當。

就在趙禾跟錢無量商量著究竟派誰去護送剩餘的二十萬兩官銀時,忽然一陣破空聲從外傳來,在趙禾身邊的九娘反應最快,伸手便將一枚飛鏢劫住。

九娘一掌隔空將面前的大門推開,可現在門口哪裡還有半個人影?九娘飛身出去,但沒多久九娘又回到了房間,她皺著眉沖著趙禾搖頭,剛才的人輕功很好,以至於就連是她竟然也沒有覺察出來有人靠近,甚至在第一時間追出去后,也沒找到人。

張軍此刻聽見動靜,也到飛快從院牆外趕至門口,等候趙禾的命令。

趙禾這時候抿了抿唇,她先低頭展開了飛鏢上的那張紙條。

當看清楚上面寫著是什麼時,趙禾瞳孔一縮。

「丟失百萬官銀,與君山,礦洞。」

只有短短的十來字,但卻是恰好解決了此刻趙禾她們當下困境。

這是誰又在暗中幫她們?這是巧合還是別人的什麼圈套?

趙禾沒多思索太久,便已抬頭,對著張軍道:「勞煩張將軍封鎖整個山莊,看看剛才是否有人出山莊,若有,請將軍派人把人追回來。」

說完后,趙禾一邊將紙條遞給錢無量,一邊開口接著道:「能得到這消息的,必然不可能是九曲縣的百姓,與君山距離九曲縣還有不遠的距離,這段時間百姓們可幾乎都在山莊中,沒人能得到這樣的消息。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要找人前去一探。而現在給我們報信的人,也要找出來。」

只要找到了人,還愁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嗎?

既然不是九曲縣的百姓,想要在山莊里將人找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江湖中的人互相認識,九曲縣的百姓自然也是。這段時間江湖人和九曲縣的百姓都在山莊,送信的必然是來外人。

錢無量聽趙禾這麼一說,自然也想到其中關鍵。他當即召了主簿過來,同時又安排了一隊衙役和福德山莊的人一同搜尋。

趙禾坐在位置上,低頭又看了眼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的紙條,這上面的字跡,她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熟悉,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主簿很快被叫了過來,當聽見錢無量問他最近可有陌生人來山莊時,主簿腦子裡第一時間立馬想到了昨日來登記的流民。

「還真是有一個。」主簿趕緊說,因為前段時間他們早就將九曲縣的百姓都遷移了過來,所以臨時來山莊登記的人並沒有幾個,昨日才來的沈必,就顯得格外顯眼。

錢無量:「那冊子呢?」

主簿趕緊拿了出來,翻到昨日沈必登記的那一頁。

趙禾看著最下面那一行字跡,伸出手指輕輕地敲了敲。

錢無量也看見了,忍不住先開口道:「就是他。」

跟剛才他們收到的字條上,有一模一樣的字跡,這就是出自同一人。

趙禾這時候手指一頓,腦中閃過什麼片段,讓她眼神倏然一緊。先前她們收到的那張字條,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寫的,有些歪歪扭扭,但在登記冊子上這一行字,卻是用毛筆寫下,每一筆倒是很工整,讓她在這瞬間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筆跡。

當年在福州府衙時,在她隔壁處理公務的,就是那段時間被劉闕委以重任的人,她因為要修建海上的第一道防線,時常出入隔壁的那間房,對於那房間的主人的筆跡,不知道看過了多少回。

居然是他!

趙禾捏緊了冊子,轉過身就要親自去找人。

錢無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感覺到身邊的公主殿下好像在看見冊子上那寫著的「李狗子」這三字時,周身氣勢一下就變了那樣,大步朝著外面走去。錢無量也算是跟在趙禾身邊還一段時日,眼下哪裡看不出來後者此刻心情變化?他忍住了詢問趙禾的念頭。

沈必沒想要露面,此次隨行仍舊是他和皇帝私底下的約定,上京世家又不只楊家一家,他這時候若是暴露出來,沈家半成了眾矢之的,日後沈家想要再做什麼,便容易被人盯上,再難施展手腳。

沈必回到自己的那間房,同屋的百姓們這時候差不多都起來,還從外面的粥棚里拿了米粥和饅頭。

跟沈必鄰床的一小年輕看著沈必兩手空空回來,以為他新來的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領飯,開口熱情道:「兄弟,山莊的粥棚你沒有去嗎?找不到地?就出門後走,有一塊圓形的空地,好像是之前這福德山莊的人練功的地方,就有粥棚,你趕緊去吧,不然等會兒粥涼了。」

沈必一愣,整個福德山莊在這一次水災中就像是自動封閉了一般,畢竟沒什麼人出去,他倒是不知道這裡還有粥棚。

一想到昨夜楊寶寧到了山莊,沈必挑眉,不由開口問:「這粥是朝廷送來的嗎?」

開始跟他搭話的年輕人嘿嘿一笑,「怎麼可能?我聽說朝廷的那什麼大官,昨日才到呢。我們現在這裡的糧食,都是善堂里那位脾氣頂好的小姐派人送來的。」

「善堂的小姐?」沈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當然是知道的,甚至還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批人。當初趙禾不就是因為想要在江陵建善堂,才在城中露了行蹤,被閩王覺察到,進而又發生了後來的事嗎?

一想到那個人,沈必心頭不由覺得暖了幾分,不過那善堂的小姐,脾氣似乎也不是頂好的,跟他鬧彆扭的時候,還能一直冷著臉對自己,不給半點好顏色來著。

過往回憶不多,就算是當初覺得苦澀的,現在回憶起來,卻都能因為他能跟在她身邊,而變得微甜。

「對啊,善堂的小姐心眼好,跟公主一樣,都是大好人。」那年輕人還兀自說著,反正山莊里除了從京城來的那個大官,沒有人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公主殿下也在山莊。

沈必又一次聽見了跟那人相關的話,他不由發出一聲愉悅的低笑,「你還知道公主好?你見過公主?」

沈必只當做這些人都是聽了跟趙禾有關的傳言,畢竟他也知道現在趙禾在民間的聲望可不小。一想到這裡,沈必眉眼間的神色,好像都變得更溫柔了。

可很快,沈必眼角處暈染的笑意僵硬了在了臉上。

「當然!公主可不就在我們山莊里嘛!」年輕人樂呵呵說,在說這話時,不難聽出來他語氣里都還帶著的幾分自豪。

而沈必卻是愣住了,他猛然一下轉頭,盯著身邊的人,「公主在山莊?」

其實在沈必聽見這話的第一時間裡,是覺得有人冒充了趙禾。他不允許任何人在外面接著趙禾的名聲,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連累趙禾,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陰沉。

「當然。」那年輕人不知道沈必此刻心裡在想什麼,見到沈必變了臉色,只當做對方也沒有見過公主,此刻聽見公主也跟他們在一塊兒時很激動,「公主一直都在山莊,我都見過了好幾次呢。」

沈必擰著眉,「你們怎麼知道那是公主?你們見過?」

「這怎麼可能?」這時候在房間中的另一人也湊了過來,他們都是一條巷子里的鄰居,大家早就認識,也是在發生水災時一同來到福德山莊。「我們怎麼可能在之前認識公主,那不是公主來了我們九曲縣嗎?」

沈必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既然如此,那你們怎麼就確認來的人是公主殿?」

「武安軍呀,武安軍和我們縣令大人,都叫那位公主殿下呢,那肯定就是公主殿下!」最開始的年輕人信誓旦旦道,然後又道:「不過我們沒有誰能想到公主殿下竟然這麼厲害,聽縣令大人說,還是公主殿下特意叫人讓我們趕緊從家中來的山莊,不然我看著雨,原以為就下一兩天完事兒,誰知道下了這麼久,沒有公主的話,我這條命可能都已經交代了。」

剛湊過來的人也跟著開口,「可不是嗎?而且公主那可真是跟天仙兒一樣的人,我表妹那日就在最前頭,就是被公主殿下親手從地上扶起來的,她看了公主,就說是天上的仙女呢!」

沈必已經聽不見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公主是有多好,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地方漲得厲害,而且也跳動得厲害極了。

那瞬間,沈必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山莊里還有這麼多的武安軍,這些人里有不少他從前就相熟的面孔,如今到了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原來是趙禾在此地!

沈必微微垂著眼瞼,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再見到趙禾,但後者的笑靨似乎還很鮮明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只要回想起來的時候,都無比清晰,讓人心潮澎湃。

那現在……

沈必捏了捏拳頭,他是想衝出去找到趙禾,可最後理智按住了這股衝動。沈必還沒有忘記自己那日被陳素水看見出現在臨安后,陳素水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他現在只是趙靖手中的一把刀,自從自己回了上京,那之後趙靖對他的冷淡,沈必並不是一無所覺。他知道趙靖這是惱怒了他私下去找趙禾,甚至還用了那麼卑劣的謊言就為了留在她身邊。但沈必想,就算是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嗎?他仍舊會的。

沈必按住了這股子的衝動,臉上的笑容卻是要掛不住。

若是不知道,可能還不明白想念原來如此折磨人,這般近的距離,不能去看,不能去想,心裡像是住進了一群小螞蟻,在他的心頭上細細地啃咬著,難耐又歡喜。

哪怕對方不知道,但只要他知道兩人又在了一處,他也是覺得欣喜的。

就在沈必壓抑著心頭的悸動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沈必還沒有聽清楚外面的百姓看見趙禾時驚喜的那幾句「公主殿下」,忽然就感覺到門口的光亮被人擋住了。他一抬頭,神魂俱已飛到天外。

想藏,卻是來不及了。

有了昨日的主簿,又找到了昨日帶著登記名冊上的「李狗子」的衙役,自然不用再地毯式搜尋,趙禾很快便找到了沈必歇息的那間房。

今日好不容易放晴,外面的日光正盛,趙禾站在門口,一眼掃過去,目光就落在了其實早就經過了喬裝打扮的沈必的那張臉上。

沈必也沒想到自己只想要抬眼看看,就能這樣被趙禾一眼鎖定。

當他在對上趙禾的目光時,沈必就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逃不掉了。

他,被她發現了。

趙禾站在門口,她在看見喬裝打扮后的沈必時,沒有直接揭穿對方,只是點了身後張軍的名字,又伸手朝著沈必的方向指了指,「把他帶過來。」

趙禾這話說完后,周圍頓時一陣竊竊聲,大家都看著被趙禾指著的沈必。尤其是剛才跟沈必搭話的兩人,不知道沈必究竟是犯了什麼事,竟要被帶走,那兩雙眼睛這時候還瞪著沈必,只當他是惹怒了公主。

讓公主生氣的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沈必在收到這些目光時,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趙禾說完就離開了房間門口,也沒解釋兩句,讓跟在自己身後一群人一頭霧水,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沒有之前的衙役的指認下,直接將沈必給認出來的。

張軍這時候也才注意到沈必,而且他還多看了兩眼,越看越熟悉,但也是走到了沈必跟前,這才認出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一出門,張軍就趁著自己「押送」沈必的機會,湊到了後者跟前,「你小子怎麼回事?」

沈必一聽,便也知道了前者認出來自己,他不由一聲苦笑。在福德山莊是武安軍是在張軍手下,這一點是沈必沒想到的。原本他計劃將消息送到后就離開,結果卻因為周圍都是熟人,還被人認了出來,只好暫時打消心裡的計劃。

面對張軍的質問,沈必沒掩飾太多,「有任務在身。」

張軍瞪了他一眼,到底是知曉輕重,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沈必被帶到了山頂,好巧不巧,眼前他被帶進去的那間房,就是今早他扔了飛鏢進去的地方。

錢無量等人被趙禾留在了門外,這時候房間里就只有趙禾和沈必兩人。

趙禾坐在位置上,沈必沒得她的命令,也不敢坐下,就這麼老老實實規矩站在大廳里,眼神時不時朝著進來后就一聲不吭的趙禾看去。

片刻后,在又一次沈必抬頭時,他被趙禾抓包了,再一次對上趙禾那雙水靈靈烏黑髮亮的眼睛時,沈必的臉上乾巴巴地擠出來一個笑容。

「公主。」沈必道。

趙禾伸手將飛鏢上的那張紙條放在桌上,「你寫的?」

沈必點頭,他按住心裡那點不可名狀的情緒,試探問:「公主當時也在這間房內?」

趙禾「嗯」了聲。

沈必心裡忍不住有些雀躍,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本來就很有緣分?不然,也不會這麼巧。

這時候沈必雖然沒有盯著趙禾,但趙禾卻是明目張胆地看著他。剛才沈必臉上細微的表情被趙禾看得一清二楚,趙禾心裡有點納悶,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沈必臉上好像是帶著點笑意?可這時候,有什麼值得他發笑的事情嗎?

眼前還有太多事,趙禾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沈大人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消息的?難道這段時間沈大人都跟在楊寶寧身後?」

後面那句話就只是趙禾隨口一說,她沒想到沈必還真點了頭。

趙禾秀氣的眉毛蹙在了一塊兒,她又不笨,看著如今孤身一人到福德山莊的沈必,「就你一個人跟著他?是我阿爹的意思?」

沈必不說話,那樣子便是默認了。

趙禾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方面她是覺得這事兒真是太亂來了。她能理解沈必單獨一人跟隨楊寶寧,這種任務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何況再加一人,身手不行的話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可是趙禾更知道,楊寶寧身邊畢竟跟著那麼多人,萬一要是出個什麼紕漏,沈必這人還能穩穩噹噹站在自己跟前嗎?

「你幹什麼答應他?」趙禾有些氣悶,這麼危險,難道這人都不帶怕的嗎?

沈必:「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趙禾見他臉上半點猶豫和後悔都沒有的樣子,感覺更氣悶,兇巴巴沖著他開口:「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命!」

沈必抿著唇,聽出來趙禾語氣里的生氣,他心頭在這時候忍不住泛起一絲甜。他家公主這是時候不是有那麼一點擔心自己?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在他家公主心裡,自己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

「臣無事。」

趙禾嘆氣,她只當做沈必這樣拚命為她阿爹做事,是因為當初在福州之事。

趙禾不由勸道:「當初你跟我阿爹的交易也完成了,如今科舉勢在必行,也提上了日程,你大可不必再……」再這樣做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事兒。

沈必這時候終於沖著趙禾咧嘴,臉上出現了從前那抹趙禾最眼熟的燦爛的笑容,「不是因為這個。」

沈必心裡那道雀躍的聲音這時候好像變得更大聲了一點,她擔心我!

趙禾望著沈必,示意他繼續。

可沈必哪裡能真講出來自己是為了什麼?他難道能在現在對他家的小公主說,我只是想拚命走得更遠,站得更高,有朝一日能完完全全站在你身後,讓你在朝堂上再無任何後顧之憂嗎?這些話說出來未免為時尚早,毫無誠意和可信度。

於是沈必只是笑了笑,那樣子看起來比剛才輕鬆了許多,「臣是大昭的臣,自然為大昭辦事,心甘情願。」

趙禾這頭還沒想好該說什麼,沈必倒先開口:「既然公主在這裡,那楊寶寧呢?」沈必一想到楊寶寧在上京的名聲,不由皺了皺眉。

楊寶寧長得挺肥頭大耳的,偏偏這人還極為好色。一想到這種人出現在趙禾身邊,沈必心裡就忍不住泛起殺意。

若是楊寶寧敢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沈必不介意自己提前了結了此人。

「昨日夜裡,就被張將軍打暈了,現在還關著。」趙禾說,她說這話時,目光卻始終忍不住朝著沈必身上看去,這一路上,她不知道沈必要監視著楊寶寧究竟吃了多少苦。

沈必這才稍稍放心,他忍不住多看了趙禾一眼,內心很想說趙寶寧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讓趙禾離他遠點,可說這種話,他有什麼立場?難道他一小小的臣子,還能命令公主嗎?

趙禾不是沒覺察到沈必的目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沈必搖頭,隨後又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飛快反悔,又點了點頭。

趙禾被他這樣子逗笑,掩著嘴巴,終於示意沈必坐下來說話,「那你說呀。」

沈必這時候也不管這麼直白地看著趙禾到底會不會於理不合,那張平日里的笑臉這時候看起來頗為嚴肅認真,半點含蓄的意思也沒有,「公主,您別見楊寶寧。」

趙禾沒想到自己等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她挑眉:「怎麼了?」

沈必捏了捏拳,「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頓了頓,沈必又接著開口,只不過這一次他開口時,聲音明顯比之前低了不少,好似還有幾分不自在,「公主好顏色……」

趙禾一愣,花了片刻時間才反應過來沈必這話的意思,其實沈必也沒說什麼,可這話落進趙禾耳中時,卻讓她在這一刻感到耳根有點發癢。

作者有話說:

嘿嘿,見面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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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第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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