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亡靈序曲
只不過是很簡單的，在這樣一個污濁不堪的社會中，甚至顯的很平凡的願望。能抓的住嗎？這小小的幸福，不要輕易得讓它從你指間的縫隙逃脫，否則必須花費一生的時光去追尋。
真相這種東西如果隨意揭露，只會惹來無盡的悲傷。
布蘭特神情愉悅地點了點頭，他揚起乾淨明媚的笑臉，輕然說道：「在那之前，要用這份力量去撕碎仇恨的鎖鏈，卡蒙特，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我們不懂得的東西，但是，只要和你一起，我便會閃射出耀眼的光芒…」
「有時候，親眼看到的恰恰是假的，過度緊盯著某樣東西，有時候會讓你的視野變的狹窄。人與人聚集才會產生憎恨，布蘭特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卡蒙特站過身，背對對布蘭特漠然地說道。「快點出吧，屬於你的時代.....要來臨了！」
少年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些什麼，他深深低下頭，將手抬高在胸前，向眼前落寞背影的主人致以最嵩高的尊意。
在凱撒大帝去世前的法蘭克王國中，統治給予其封臣領地只是作為該封臣個人對其效忠的一種報酬，封臣對領地的擁有一定的年限，至多也只是終身而已，當封臣去世后其領地將由統治收回。通過這種方式，法蘭克國王們避免了政治統治的分裂。事實上，凱撒大帝很注意國家權威的完整結構，他對分封領地非常謹慎，這種政策的實質效果是使貴族的領地保持在較小的規模並與基督教會中教區體系的犬牙交錯，從而排除了貴族領地獨行其是的危險性。
然而，凱撒大帝去世后，由盛而衰的法蘭克帝國便陷入內亂之中。在戰亂頻繁、貿易中斷的情形下，貨幣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土地成為君主收買臣屬的主要手段。凱撒大帝約束大貴族割據傾向的努力付諸東流了。於是，他們紛紛拋棄凱撒大帝那套限制貴族領地規模的策略，開始允許同一個人擁有不止一個郡的領地。當一些貴族因領地膨脹而實力大增時，國王們自然而然地又向他們作新的讓步，給予他們對其領地世襲的權利。
領地世襲化的意義是領主把所屬領地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王權或政府權力連帶地產一起分散給了權貴，再無王權能予回收。大世襲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上可以獨行其是，全權管理領地內的各類事務，排斥王權對領地內部事務的干預。世襲化的封建領主們珍視他們的權利，堅持這些權利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一項維護榮譽的神聖事業；與這項事業相比，對上級領主的忠誠－－在最高層次上即是對王權的服從－－似乎只能處於次要的地位。基於這種信念，國王與領主之間、領主與附庸之間生爭執的事例是屢見不鮮的。
查爾斯.克拉倫斯，主宰瑪佩港的大領主，在三年前與薩麥爾的較量中，輸掉了一切的人，真正的歷史早已經湮沒在紛繁複雜的洪流里，留下的不過是一種形式，一種被勝利認可的歷史。無疑，薩麥爾贏了，擁有了一切的人，而失敗，被清洗了所有的血裔，被瓜分了所有權利，被逼得重病在床，至今還人世間苟延殘喘，閱盡人間的悲歡冷暖，道盡人性的污穢，孤守餘生，終日困守於悔恨與自責的牢籠中，美好的世界在他眼中一片灰暗，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悲劇人生。
這個人正是布蘭特要去拜訪的人。
那座莊園在一條連接著湖與湖的小河邊，那是座聳立在夜空和周圍樹木映襯下的莊園，因為四下無聲的寂靜，這一幕彷彿如同潛藏在童話世界中的美麗莊園，左右對稱的整體庭院風格，繼承了法蘭克王國的傳統風俗。聽說，克拉倫斯家族的血統源自王室，看來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在僕人們帶的帶領下，布蘭特不禁暗暗嘀咕。
卡蒙特究竟是什麼人呢？居然連教廷找了數百年的惡魔之子都能找到，不僅對整個瑪佩港的格局瞭若指掌，還擁有如此龐大的資產。這樣一個擁有惡魔般智慧的人，到底是怎麼敗給薩麥爾的…並且，可以感覺的到，他擁有不亞於傳奇境界的力量，這樣一號人物，在瑪佩港潛伏了這麼多年.....到底，他真正的願望是什麼？布蘭特緊鎖著眉頭，一絲不祥的預感爬上他的心頭，他用力甩了甩頭，彷彿想驅散走剛剛驟然而至的寒意。
穿過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獅鷲圖案的正門，隨著僕人們進入了屋內，穿過正面的大廳，他被帶向了宮殿深處的寢室。忽明忽暗的燭光取代了用咒文凝結的魔法燈光，寢室中那幽暗的感覺又增加了幾分，兩邊是班駁的灰色牆壁，空氣也彷彿扭曲著似的，沒有任何生氣。或許這座莊園里潛藏的冤魂太過痛苦，才讓這裡顯的如此陰沉。一邊緊著僕人們行走，卡蒙特一邊這樣想到。
僕人們恭恭敬敬地推開了大門，卡蒙特守禮地向他們點了點頭后就走了進去，大門被僕人們輕輕掩蓋住。屋子內的光線比走廊更加陰暗，這裡彷彿是骯髒污穢的牢籠，圈養了各種污靈的監獄。寬敞的屋子中只擺了一張帶有華蓋的大床。
白色的簾帳從華蓋邊緣垂下，顯然裡面有人躺著。「哈哈，卡莫得，你要努力啊，你遲早會是繼承我爵位的兒子，背負我們家族榮耀的光輝之子，哈哈，我要讓帝都那群腐朽的貴族們看看，我克拉倫斯家族是怎麼樣的傑出！」一陣蒼老、興奮的聲音傳來。
卡莫得.克拉倫斯，是眼前這位垂暮老人唯一的血脈，在三年前死於薩麥爾手中，而昔日鐵血的領主大人接受不了眼前種種失敗，終於神經錯亂，被囚禁在這個房間中，不見天日。
「領主大人，晚上好。」少年恭敬地問候道，這最初的問候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帘子內的人影聳動，讓人終於能窺見他的樣子，那是位身穿著睡衣，神情萎靡的男子，孱弱而細瘦的身子，蒼白而雜亂的白色鬍子胡亂的在他下巴上茂盛得生長著，他獃獃地將沒有焦點的目光望向布蘭特。
布蘭特輕輕笑道；「領主大人，我是布蘭特.阿卡修拂，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所以，以後也請您多多關照。」
很顯然阿卡修拂這四個關鍵字元讓這個薄暮的老人，雙肩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個略顯陳舊的玩偶從他乾枯的手指間划落。布蘭特臉上的笑意更濃，他眯著眼，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聽說您身體不適，一直卧床不起，所以來探望您一下，不知是否打擾了您的休息。不過嘛…領主大人，再這樣繼續裝下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哦，您當初的苦肉戲已經開始逐漸失去效用了，您已經被人們淡忘在記憶之外，是舊時代的產物，你的命運會像這個破碎的玩偶一樣被人遺棄。領主大人，你不可以否認的哦，我其實是知道的哦，你暗地裡做的那些研究，那被禁止了的人體鍊金術。要是流傳出去了的話，不止教廷，甚至是議會，恐怕你將會成為整個大陸的公敵。」
老人目光仍舊是沒有絲毫焦點，但他那緊縮著的手指，因消瘦而突起的蒼白關節卻出賣了他的內心，他用一中渾濁、低沉的聲音，嚴肅得問道：「你究竟是誰？！阿卡修拂家族的小鬼？我的諜報網上從沒有關於你這麼一號人物的資料。」
「太腐朽了，所以你才贏不了薩麥爾，所謂的情報並不是被傳遞的知識，執著於那種字面上的空無字元，是不可能準確、效率的獲得事實的信號。我是誰？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那空虛的十六年裡那被隨意塗改的記憶中，世界變成了虛假的存在，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弱小、怯懦的農奴，整天為了暖飽，不停地工作著。在寒冷的冬天裡，為了取暖，承擔客店中所有的雜務，整天不停地洗、擦、打掃和提水，像木偶一樣活著，這就是我那如同玩偶般的人生。我是為了復仇而來，目的只有一個，殺掉那個男人，奪會屬於我的阿卡修拂家族！」布蘭特目光灼灼地盯著查爾斯，輕笑地描述著他那苟延殘喘的人生。
「哦？！那到是非常有意思的說法，你的意思是，薩麥爾.阿卡修拂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謊言？！如果是這樣，那可真的是太美妙了，我忍榮辱偷生的日子也將提前結束了。那麼這樣一來，勝利女神又會向哪邊微笑呢？」低沉而莊嚴，充滿了絕對意志的聲音，突然響起，本是垂暮散著死氣的老人，剎那間彷彿脫胎換骨般成了一個威嚴的上位。
「神這種東西是不能拿來自助的，神所生的影響本就是一個人類歷史上最深沉的悲劇，他本身就是虛無，所以他們的工作本身就是欺騙，他們高高在上肆意擺弄著人類的命運，卻要人類對他們頂禮膜拜，所有的神背後隱藏著直接受控於惡魔的鬼靈。如果說，惡魔最喜歡掠奪少女純凈的靈魂，那麼，神最喜歡褻瀆人類的信仰與命運。」布蘭特淡淡地說。
「我非常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畏鬼神，不懼天地，絕不會因為一些無聊的感情而迷失。這樣最好不過了，少年啊，作為一個處世閱歷比你豐富的長輩，我很好奇，你為了什麼要選擇這樣的結局，你還有大好的年華，燦爛的青春，為何需要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靈？」
「在這脆弱虛偽的世界里，就算到處都是謊言和血腥，我也存在著任誰都不可能打破的羈絆，即使有一方背叛，另一方也不會讓它斷掉。我要守護我的主人，達成他的願望，僅此而已…」
為什麼要爭鬥？因為還有必須保護之人!
「我從不下沒把握的棋，祝願我們合作愉快…」查爾斯吟著淺淺的笑容，滿意地說道，他那蒼白的老臉如同厲鬼一般令人心驚膽顫，散著濃烈的詭異氣息。
只不過是很簡單的，在這樣一個污濁不堪的社會中，甚至顯的很平凡的願望。能抓的住嗎？這小小的幸福，不要輕易得讓它從你指間的縫隙逃脫，否則必須花費一生的時光去追尋。
真相這種東西如果隨意揭露，只會惹來無盡的悲傷。
布蘭特神情愉悅地點了點頭，他揚起乾淨明媚的笑臉，輕然說道：「在那之前，要用這份力量去撕碎仇恨的鎖鏈，卡蒙特，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我們不懂得的東西，但是，只要和你一起，我便會閃射出耀眼的光芒…」
「有時候，親眼看到的恰恰是假的，過度緊盯著某樣東西，有時候會讓你的視野變的狹窄。人與人聚集才會產生憎恨，布蘭特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卡蒙特站過身，背對對布蘭特漠然地說道。「快點出吧，屬於你的時代.....要來臨了！」
少年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些什麼，他深深低下頭，將手抬高在胸前，向眼前落寞背影的主人致以最嵩高的尊意。
在凱撒大帝去世前的法蘭克王國中，統治給予其封臣領地只是作為該封臣個人對其效忠的一種報酬，封臣對領地的擁有一定的年限，至多也只是終身而已，當封臣去世后其領地將由統治收回。通過這種方式，法蘭克國王們避免了政治統治的分裂。事實上，凱撒大帝很注意國家權威的完整結構，他對分封領地非常謹慎，這種政策的實質效果是使貴族的領地保持在較小的規模並與基督教會中教區體系的犬牙交錯，從而排除了貴族領地獨行其是的危險性。
然而，凱撒大帝去世后，由盛而衰的法蘭克帝國便陷入內亂之中。在戰亂頻繁、貿易中斷的情形下，貨幣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土地成為君主收買臣屬的主要手段。凱撒大帝約束大貴族割據傾向的努力付諸東流了。於是，他們紛紛拋棄凱撒大帝那套限制貴族領地規模的策略，開始允許同一個人擁有不止一個郡的領地。當一些貴族因領地膨脹而實力大增時，國王們自然而然地又向他們作新的讓步，給予他們對其領地世襲的權利。
領地世襲化的意義是領主把所屬領地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王權或政府權力連帶地產一起分散給了權貴，再無王權能予回收。大世襲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上可以獨行其是，全權管理領地內的各類事務，排斥王權對領地內部事務的干預。世襲化的封建領主們珍視他們的權利，堅持這些權利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一項維護榮譽的神聖事業；與這項事業相比，對上級領主的忠誠－－在最高層次上即是對王權的服從－－似乎只能處於次要的地位。基於這種信念，國王與領主之間、領主與附庸之間生爭執的事例是屢見不鮮的。
查爾斯.克拉倫斯，主宰瑪佩港的大領主，在三年前與薩麥爾的較量中，輸掉了一切的人，真正的歷史早已經湮沒在紛繁複雜的洪流里，留下的不過是一種形式，一種被勝利認可的歷史。無疑，薩麥爾贏了，擁有了一切的人，而失敗，被清洗了所有的血裔，被瓜分了所有權利，被逼得重病在床，至今還人世間苟延殘喘，閱盡人間的悲歡冷暖，道盡人性的污穢，孤守餘生，終日困守於悔恨與自責的牢籠中，美好的世界在他眼中一片灰暗，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悲劇人生。
這個人正是布蘭特要去拜訪的人。
那座莊園在一條連接著湖與湖的小河邊，那是座聳立在夜空和周圍樹木映襯下的莊園，因為四下無聲的寂靜，這一幕彷彿如同潛藏在童話世界中的美麗莊園，左右對稱的整體庭院風格，繼承了法蘭克王國的傳統風俗。聽說，克拉倫斯家族的血統源自王室，看來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在僕人們帶的帶領下，布蘭特不禁暗暗嘀咕。
卡蒙特究竟是什麼人呢？居然連教廷找了數百年的惡魔之子都能找到，不僅對整個瑪佩港的格局瞭若指掌，還擁有如此龐大的資產。這樣一個擁有惡魔般智慧的人，到底是怎麼敗給薩麥爾的…並且，可以感覺的到，他擁有不亞於傳奇境界的力量，這樣一號人物，在瑪佩港潛伏了這麼多年.....到底，他真正的願望是什麼？布蘭特緊鎖著眉頭，一絲不祥的預感爬上他的心頭，他用力甩了甩頭，彷彿想驅散走剛剛驟然而至的寒意。
穿過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獅鷲圖案的正門，隨著僕人們進入了屋內，穿過正面的大廳，他被帶向了宮殿深處的寢室。忽明忽暗的燭光取代了用咒文凝結的魔法燈光，寢室中那幽暗的感覺又增加了幾分，兩邊是班駁的灰色牆壁，空氣也彷彿扭曲著似的，沒有任何生氣。或許這座莊園里潛藏的冤魂太過痛苦，才讓這裡顯的如此陰沉。一邊緊著僕人們行走，卡蒙特一邊這樣想到。
僕人們恭恭敬敬地推開了大門，卡蒙特守禮地向他們點了點頭后就走了進去，大門被僕人們輕輕掩蓋住。屋子內的光線比走廊更加陰暗，這裡彷彿是骯髒污穢的牢籠，圈養了各種污靈的監獄。寬敞的屋子中只擺了一張帶有華蓋的大床。
白色的簾帳從華蓋邊緣垂下，顯然裡面有人躺著。「哈哈，卡莫得，你要努力啊，你遲早會是繼承我爵位的兒子，背負我們家族榮耀的光輝之子，哈哈，我要讓帝都那群腐朽的貴族們看看，我克拉倫斯家族是怎麼樣的傑出！」一陣蒼老、興奮的聲音傳來。
卡莫得.克拉倫斯，是眼前這位垂暮老人唯一的血脈，在三年前死於薩麥爾手中，而昔日鐵血的領主大人接受不了眼前種種失敗，終於神經錯亂，被囚禁在這個房間中，不見天日。
「領主大人，晚上好。」少年恭敬地問候道，這最初的問候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帘子內的人影聳動，讓人終於能窺見他的樣子，那是位身穿著睡衣，神情萎靡的男子，孱弱而細瘦的身子，蒼白而雜亂的白色鬍子胡亂的在他下巴上茂盛得生長著，他獃獃地將沒有焦點的目光望向布蘭特。
布蘭特輕輕笑道；「領主大人，我是布蘭特.阿卡修拂，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所以，以後也請您多多關照。」
很顯然阿卡修拂這四個關鍵字元讓這個薄暮的老人，雙肩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個略顯陳舊的玩偶從他乾枯的手指間划落。布蘭特臉上的笑意更濃，他眯著眼，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聽說您身體不適，一直卧床不起，所以來探望您一下，不知是否打擾了您的休息。不過嘛…領主大人，再這樣繼續裝下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哦，您當初的苦肉戲已經開始逐漸失去效用了，您已經被人們淡忘在記憶之外，是舊時代的產物，你的命運會像這個破碎的玩偶一樣被人遺棄。領主大人，你不可以否認的哦，我其實是知道的哦，你暗地裡做的那些研究，那被禁止了的人體鍊金術。要是流傳出去了的話，不止教廷，甚至是議會，恐怕你將會成為整個大陸的公敵。」
老人目光仍舊是沒有絲毫焦點，但他那緊縮著的手指，因消瘦而突起的蒼白關節卻出賣了他的內心，他用一中渾濁、低沉的聲音，嚴肅得問道：「你究竟是誰？！阿卡修拂家族的小鬼？我的諜報網上從沒有關於你這麼一號人物的資料。」
「太腐朽了，所以你才贏不了薩麥爾，所謂的情報並不是被傳遞的知識，執著於那種字面上的空無字元，是不可能準確、效率的獲得事實的信號。我是誰？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那空虛的十六年裡那被隨意塗改的記憶中，世界變成了虛假的存在，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弱小、怯懦的農奴，整天為了暖飽，不停地工作著。在寒冷的冬天裡，為了取暖，承擔客店中所有的雜務，整天不停地洗、擦、打掃和提水，像木偶一樣活著，這就是我那如同玩偶般的人生。我是為了復仇而來，目的只有一個，殺掉那個男人，奪會屬於我的阿卡修拂家族！」布蘭特目光灼灼地盯著查爾斯，輕笑地描述著他那苟延殘喘的人生。
「哦？！那到是非常有意思的說法，你的意思是，薩麥爾.阿卡修拂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謊言？！如果是這樣，那可真的是太美妙了，我忍榮辱偷生的日子也將提前結束了。那麼這樣一來，勝利女神又會向哪邊微笑呢？」低沉而莊嚴，充滿了絕對意志的聲音，突然響起，本是垂暮散著死氣的老人，剎那間彷彿脫胎換骨般成了一個威嚴的上位。
「神這種東西是不能拿來自助的，神所生的影響本就是一個人類歷史上最深沉的悲劇，他本身就是虛無，所以他們的工作本身就是欺騙，他們高高在上肆意擺弄著人類的命運，卻要人類對他們頂禮膜拜，所有的神背後隱藏著直接受控於惡魔的鬼靈。如果說，惡魔最喜歡掠奪少女純凈的靈魂，那麼，神最喜歡褻瀆人類的信仰與命運。」布蘭特淡淡地說。
「我非常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畏鬼神，不懼天地，絕不會因為一些無聊的感情而迷失。這樣最好不過了，少年啊，作為一個處世閱歷比你豐富的長輩，我很好奇，你為了什麼要選擇這樣的結局，你還有大好的年華，燦爛的青春，為何需要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靈？」
「在這脆弱虛偽的世界里，就算到處都是謊言和血腥，我也存在著任誰都不可能打破的羈絆，即使有一方背叛，另一方也不會讓它斷掉。我要守護我的主人，達成他的願望，僅此而已…」
為什麼要爭鬥？因為還有必須保護之人!
「我從不下沒把握的棋，祝願我們合作愉快…」查爾斯吟著淺淺的笑容，滿意地說道，他那蒼白的老臉如同厲鬼一般令人心驚膽顫，散著濃烈的詭異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