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晉江首發（二合一）

被厄尼斯特嚇破了膽的幾個成年男人是在大街小巷中遊走的慣犯。他們會四處觀察哪一些是適合做藏品的人,哪些是適合做「貨物」的人。然後再圍追堵截，將人打暈拖走。

他們都受雇於同一個人——艾塞克男爵。

但厄尼斯特其實很清楚，如果僅僅是艾塞克男爵的話，以他男爵的地位是不會這樣猖狂的進行「捕獵」的。畢竟這樣的行為即使是在貧民區也不是完全不會為人所知的。

所以厄尼斯特非常懷疑,艾塞克男爵背後可能也有著溫斯特子爵的家族的身影。畢竟,他們所進行的「生意」有著很大的重合。他們幾乎不可能對對方的存在絲毫都不知道,只是他們的側重可能並不一樣。

厄尼斯特掃了一眼不停偷偷小心看他的男人們。他們明明一個個都比他現在的模樣要高大得多。

但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都害怕被吃掉的小雞仔一樣畏畏縮縮的,眼神躲閃,手上拿著繩子,卻就是不敢靠近他，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他們的心聲就和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之前的一樣清晰,絲毫無法遁形——

「這個人是惡魔吧！就是傳說中的惡魔！」

「這怎麼辦，他要我們帶他去找艾塞克男爵，那就得偽裝成「貨」，但是我可不敢靠近他。這繩子愛誰拿誰拿吧！」

「把繩子丟給我幹什麼？我才不要去綁他！」

「啊啊啊！誰把繩子丟給我的。我才不要靠近那個根本不是人的傢伙！」

他們的心聲亂糟糟的疊在一起，顯出十分的慌亂來。那偽裝用的繩子在幾個人之間遞來遞去，後來直接都用拋的了,就是沒人敢靠近厄尼斯特，彷彿之前獰笑著靠近厄尼斯特想要抓住他賣給艾塞克男爵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厄尼斯特冷眼看著他們如同小丑一樣暗地裡使心機，而往日里曾經給他帶來無數黑暗的讀心術此刻成了最便利的工具，不讓事情有任何超出掌控的發展。畢竟，不是誰都是艾爾賽因，一瞬間就能產生無數心聲,迅速閃過,讓他難以抓住全部的關鍵詞。

但在這裡,有讀心術就意味著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曾經的陰影,也就是那名想要將他收作藏品的艾塞克男爵的蹤影。事實也的確如此，比如那想要偷襲他的男人根本沒辦法如願，因為他遠比男人想像的更清楚他準備做些什麼。

所有人的想法，只要在範圍內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厄尼斯特難得地覺得，這感覺非常好。

厄尼斯特決定停止那群人的鬧劇：「把繩子給我。」他結果拋過來的繩子，自己將自己捆住，反手繫上一個經常看見艾爾賽因綁的蝴蝶結。而繩子的一頭就握在他的手心，只要輕輕一抽，那看起來牢固的束縛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走吧。」他道。

厄尼斯特面上沒有絲毫顯露，看起來冷淡無比，但心裡有著一絲絲緊張。畢竟在那間屋子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他當時難以磨滅的夢魘，艾塞克男爵那人令人作嘔的心聲更讓他感到絕望。

雖然他當初逃掉了，可是差點成為沒有生命的藏品這件事情還是讓他想起來就控制不住地微微痙攣。

他當初根本沒有被當成一個人來對待。對艾塞克男爵來說，他可能和一塊木頭，一支筆或者是一隻羊沒有什麼差別。反正都帶著冰冷的審視和癲狂的喜愛。

那不是用來看同類的眼神。

那些東西一旦回憶起來都是堪稱噩夢的存在。

但今天他來，就是要讓那個傢伙成為自己的食物，自己的養分。

或許獵人沒有想到，獵物也有一天會反過來狩獵獵人吧。

他的父親目下無塵，他的母親告訴他只要能夠填飽肚子，一切都無所謂。他的朋友是披著羊皮的狼，或者是隨時可以出賣他的懦弱者。沒有人曾經告訴他，他也可以反手以利器相向。

其實是想過的。在失去人類的軀殼，拋掉一切對愛的幻想之後，他的心裡只剩下恨意。

他告訴自己，活下來，然後讓他們付出代價。

於是他狼狽地躲進了聖多美學院，遇見了艾爾賽因。

艾爾賽因……

厄尼斯特抬起頭，看向面前不斷靠近的略顯陳舊的莊園。它沒有當初那麼高不可攀了，或許也不顯得陰森可怕。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中握有利刃，不再需要懼怕這裡了。

不再畏懼，也不再幻想那些人絕不會給予的憐憫和愛意。

他已經有了最好的。

厄尼斯特緊了緊衣領，他身上穿的是艾爾賽因的一件襯衣，並不是非常合身。

但卻讓厄尼斯特一下子不再那樣緊張起來，因為周身都是那種熟悉的、令人安定的氣味。

厄尼斯特的眼神忍不住柔和了一瞬。

要速戰速決，不然在艾爾賽因回去之後再回去，作為一隻小貓咪可不好解釋虛弱成那樣怎麼還跑出去浪沒影了。

厄尼斯特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現在，到了算舊賬的時候了！

……

神秘絢麗的紫色光芒從水晶球中散發，就像美麗的極光一般，這景象過了片刻才緩緩消散。

蒂娜收回了貼在水晶球上的手，把艾爾賽因之前收集的鏡子碎片也還給了他。

蒂娜的表情有些苦惱：「你說的那個房間我感知了，這些鏡子碎片我也占卜了。但是得到的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你說。」艾爾賽因不顯失望之色，只是冷靜地回答。

「房間裡面充斥著的是極為熾熱的火元素，不過這是我的推測，畢竟黑暗元素已經把房間裡面原有的痕迹吞噬得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四散的灼燒痕迹並沒有被覆蓋，再加上我可以微弱得感知到火元素留存的痕迹。

所以那裡有可能有一位在大魔法師位階的法師有使用過火元素魔法。嗯……應該是大範圍的使用了。」

「至於這些鏡子碎片，只能知道是某種通訊工具，其他的我都感知不出來。」蒂娜有些挫敗地說。

「你感知不出來就是結果了。」艾爾賽因聲音堅定而溫和。

「也對。」蒂娜認同道，「讓我感知不了其實就證明了聯繫的另一方起碼是魔導師的位階了。」

她看了艾爾賽因一眼：「這怎麼就招惹了魔導師呢？他們分明大多都深居簡出的。」

「不招惹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上門。」艾爾賽因站起身，對蒂娜行了一個摘帽禮：「真是辛苦你了。我的承諾一直算數，如果你做好了準備，只管將我給你的撲克燒掉我就會來找你了。」

蒂娜卻不很在意的樣子：「冕下，您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艾爾賽因笑了一下，緊接著背著往後走了幾步，直接從高層跳了下去，身影淹沒在了寂靜的黑暗之中。

蒂娜則將硬質的撲克牌夾在指尖，翻看了片刻就收進了一本魔法冊之中。

真是一個忙碌的夜晚啊！她該去睡覺了。

……

天光初初顯露在天際，在深色的天空之中格外顯眼，明明只有一線，卻好像把整片天空都點亮了一般。

艾爾賽因拍了拍微微皺起的衣角，輕輕地走進屋裡。一切都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奶貓蜷縮成一團，就像一個小絨球，睡得腹部一起一伏。

艾爾賽因看著它睡得正香的樣子，也掛好衣服，躺上了床。

離這一日的正式開始尚且還有些時間。看著奶貓睡得這樣香，他也不免想要再休息片刻。

而「睡得正香」的黑色奶貓在房間完全恢復安靜之後悄悄地掀起了一點眼皮，露出還帶著藍膜的眼睛，確定艾爾賽因也去休息這件事情之後，微微鬆了一口長長的氣。

剛好趕上。

他只是一隻脆弱的奶貓。

貓貓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幹。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人一貓都和度過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晚上一樣，淡然地起床。

該換外套的換外套，該跌跌撞撞爬出盒子的爬盒子。

不過奶貓的身高真是太矮了，原本很合適的高度此刻都顯得有些困難。厄尼斯特抖著尾巴使了幾次力氣才扒住了盒子邊邊，成功地爬了出來。

除了身高的問題，還有一件事情。

艾爾賽因在思考，厄尼斯特這個樣子需要聯繫養了羊的人家買桶奶回來嗎？這大小看起來都和還沒斷奶一樣。

厄尼斯特：！！

「咪！」不用不用，他還是一隻正常的黑暗生物，不用從奶喂起。而且他昨天晚上吃得很飽，不用急著進食。

厄尼斯特努力地想要將阻止把他當沒斷奶的貓崽仔對待的信息傳達給艾爾賽因，但急促的門鈴打斷了一人一貓的交流。

「叮叮叮——」

艾爾賽因把厄尼斯特放到一邊，去開門。

一開門，珍妮斯校長有些焦急的臉就出現在了艾爾賽因面前：「冕下，您昨天有出去嗎？」

出去辦了一晚上事情的艾爾賽因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猜出事情主題的厄尼斯特則乖巧地坐了下來，把兩隻爪爪揣在了肚子底下，好像自己是只不出去亂跑的乖貓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艾塞克男爵死了！」珍妮斯校長眼底是真切的恐懼。先是溫斯特子爵，接著是艾塞克男爵，下一個是不是就是她了？

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這些都事出有因，但她還是忍不住焦慮惶恐起來。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曾經脫逃的「貨物」回來複仇了。

「怎麼會？」現在就死了？艾爾賽因表情的震驚絲毫不作偽。

見從艾爾賽因這裡得不到任何信息，焦急害怕的珍妮斯校長只簡單地道了個別就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做防身準備去了。

艾爾賽因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安靜地關上了門。

「你說，會是誰做的呢？」艾爾賽因關好門，側臉對乖乖坐著的奶貓道。

「咪？」稚嫩的聲音無辜地回答著他。

艾爾賽因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

在厄尼斯特聽不到的距離處，他想著：這麼快就開始復仇了么？比之前幾次輪迴的發展的速度都更要快。在前幾位干涉者來的時候，這段時間厄尼斯特應該還沒有從最弱的艾塞克男爵開刀呢。現在卻這樣早就開始了……

也不知道，這奶貓還能養幾天呢？

說不定，等過段時間就得養出一隻斑斕大虎，想要撕碎他呢。

唔……這麼快就要和黑暗神打一架的話是不是有點早？

?

艾爾賽因單獨出去了。倒不是真的因為去買羊奶了，那不過是他逗逗厄尼斯特的想法。

他出去是因為他雖然並沒有徹底弄清楚厄尼斯特之前遭遇火元素法師的攻擊，甚至還有一位魔導師捲入其中是什麼原因。

但是艾爾賽因覺得，厄尼斯特暫時來說除了黑暗生物的身份被發現會有些麻煩，其他的問題通常只能是光明教會那邊引起的。

尤其是即將成為教皇的索倫，的確可能是罪魁禍首。

說他是無差別攻擊也好，說他是往索倫身上撒氣也好，艾爾賽因是準備給索倫找點麻煩了了。

首先他得用用之前留下的後手了。

而被留在房間裡面的厄尼斯特則開始活動了。他昨天吞艾塞克男爵靈魂有點吃得太撐了，而且那種難吃的味道幾乎到現在都能在靈魂裡面感覺得到。

有點難受。

厄尼斯特甩甩尾巴，從桌子邊緣「嘶溜」劃了下去，直接往地上滾了一圈。

好吧，他必須得承認，除開黑暗元素本身擁有的威懾力，他這個樣子的身體素質真的有點差。

厄尼斯特抖了抖毛上沾到的一點灰塵，一邊走，一邊努力吸收剩下的能量。但越走，他的步伐就越是軟綿綿的，和吃醉了一樣。

於是等艾爾賽因回到房間，就看到一個黑色糰子暈乎乎地直接撲他腿上了。

艾爾賽因提起奶貓的後頸，再從下面托住，看了一下小貓的表情，和吸了貓薄荷一樣。

艾爾賽因：？

難道艾塞克男爵的靈魂裡面雜了些其他的東西？

不過所幸問題並不是很大，過了一些時間，厄尼斯特就自己恢復了正常。

這讓艾爾賽因略略有些好奇，難不成……艾塞克男爵的靈魂曾經受過什麼影響嗎？

如果能找到痕迹，對厄尼斯特來說說不定是件很不錯的東西。

但僅從現在來說的話，還是其他的事情更為重要。

「你知道他們現在怎麼看艾塞克男爵死亡的事情嗎？」艾爾賽因捧著巴掌大的奶貓，放回桌子上。

「咪？」和我有關嗎？厄尼斯特站在桌子上，面對面看著艾爾賽因。

「嗯？想知道？」艾爾賽因點了點奶貓丁點大的腦袋，「他們說，是翼族。」

翼族？怎麼會扯到他們？厄尼斯特很是驚訝。

艾爾賽因倒不覺得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之前也提示過好幾次了，並且完全同意精靈族撤離，就是因為有許多跡象顯示皇室要下令處理皇城的地下勢力了，其中佔了好大一塊地方做拍賣會場所的翼族八成是跑不了的。

只不過之前要安排去給光明教會找點麻煩，大概打亂他們原本的計劃，抽不出人手來一起做。於是這次乾脆把這艾塞克男爵利器死亡好大一頂帽子丟找到蹤跡的翼族身上，既平復恐慌，又正好重新空出手來處理翼族。

不過，厄尼斯特在這件事情裡面的痕迹似乎完全被隱形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蒂娜大概也在這個效果上推了一把。

艾爾賽因絲毫沒有干涉這一發展的想法。當初翼族目空一切又過河拆橋，現在馬上要面臨清理，他要誇張一點，跑去現場觀看再鼓個掌才是他的風格。

不過，他暫時就不去看這個熱鬧了。提醒一下自家貓咪倒是更重要的事情——

「下次用更為隱蔽的方法會更加合適。」

「咪？」現在這樣不可以嗎？什麼痕迹都沒有。

「現在倒沒有什麼大問題。」艾爾賽因大抵猜得到厄尼斯特在疑惑什麼，「只是，畢竟是貴族，這樣沒頭沒尾，沒有線索，會引起其他貴族的恐慌。他們會想，這些事情會不會有一天突然發生在他們身上，而且發生完了連兇手都找不到。」

「所以，他們會請占卜師出來的。」艾爾賽因托著下巴看一臉認真的奶貓，「現在可以幫忙遮掩可不代表以後也可以，所以需要注意。」

「只是個小問題。」艾爾賽因總結。

「咪。」厄尼斯特立馬懂了艾爾賽因的意思。既然這樣，那下次他就把水先攪渾再說。

不過，說得這麼清楚，他果然還是被艾爾賽因發現出去了嗎。

不會要把他丟掉吧！

畢竟他會自己出門，一點都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弱小，而且他還有攻擊性。

厄尼斯特越想越覺得自己危險。

之前是讀心術被發現那還好，這下連著吞艾塞克男爵的靈魂被發現……

光聽起來就覺得是危險分子……

厄尼斯特細細弱弱地叫了兩聲：「咪——」

他竭力證明自己沒有攻擊性，不會咬艾爾賽因的。

奈何艾爾賽因是真讀不懂小貓語，只看出來他有些蔫巴，以為他是因為可能有後續問題而憂心。於是摸了摸小貓的頭，安撫：「你的手腳很乾凈，如果不幹凈這件事就不會推到現在這個處理方式了。現在只需要注意一下後續就可以了，不用擔心。」

厄尼斯特聽著聽著突然想，如果他能用小貓身體說話就好了。現在也不好變人和艾爾賽因問的，他那麼討厭他那個樣子的。

想到這裡，小貓怏怏不樂地趴在桌子上，癱成了一張小貓餅。

但厄尼斯特趴著趴著就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於是艾爾賽因就看見本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打不起精神的奶貓突然跌跌撞撞地從桌子上爬起來，攀上略高的盒子邊緣，竄進了睡覺的盒子里。

艾爾賽因忍不住看了看外面正好的陽光。現在就睡覺嗎？

結果小奶貓並沒有滾進盒子的天鵝絨軟墊之後就乾脆睡覺了，而是從盒子底抓抓撓撓半天掏出來一樣東西，然後努力想要將這東西叼出來。

是髮帶。

一條白底銀色紋路的髮帶，在陽光下微微傾斜還可以看見彩色的貝殼般的光澤。

這是沿海諸國的特產。因為運輸困難，容易損壞的原因，在聖托里尼王國購買的話是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的。

厄尼斯特把這條髮帶的一頭先從盒子里拋了出去，然後想把另外一頭也叼好帶出來，結果沒注意有一段纏住了自己的爪子，直接一骨碌整隻貓都滾落下來，直接摔懵了。

痛倒是不痛，但是貓有點傻掉了。

艾爾賽因把那條漂亮的髮帶從厄尼斯特身上解下來，免得又把他絆倒了，問道：「從艾塞克男爵那裡拿的戰利品？」

「咪。」是，我覺得很適合艾爾賽因。雖然本來想著要隱藏外出這件事情的，免得被討厭。但是還是覺得很適合艾爾賽因，忍不住帶回來了。

「咪——」我確認過，沒有人用過的，沒有其他人的氣味。厄尼斯特忍不住甩了甩尾巴，盯著艾爾賽因的臉看，生怕看到他有一絲厭惡。

「想要給自己系個蝴蝶結？」艾爾賽因拿髮帶往奶貓的脖子比了比，「之前可能合適，但是現在對你來說有些大了。」

不是的！

「咪！」厄尼斯特上去咬住髮帶的一個角，使勁往艾爾賽因的方向拉。

見他如此動作，艾爾賽因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給我的？」再得到厄尼斯特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立馬將原本的髮帶取下，金色的髮絲如同陽光凝成一般灑下，滑下一道優美的曲線。

艾爾賽因乾脆利索地將新的銀白髮帶系在原本的地方，側頭給厄尼斯特看了看，肯定道：「很適合我。我很喜歡。」

這不是謊話。新的髮帶確實非常適合艾爾賽因，比起原來的髮帶，現在看起來要更加溫和了。

厄尼斯特忍不住點了點尾巴，尾巴尖尖歪向一側，原本因被發現外出收割渣滓性命而產生的慌亂和緊張一掃而空，剩下的是滿滿的欣喜。

「咪！」明知道對方聽不懂，他還是忍不住回應。

很適合！

正如他看到那髮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艾爾賽因一樣。真的非常適合。

「叩叩叩。」一陣重重的敲門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個人試探著問：「請問有人嗎？」

艾爾賽因和厄尼斯特齊齊看向門的方向並應了一聲，就聽外面那人繼續道：「您的信到了！」

信？

艾爾賽因出去取了信，回到厄尼斯特身邊，將信拆開，一張熟悉的卡片落在了桌子上。

厄尼斯特湊上去看，一眼就見到了熟悉的公主的玫瑰紋章。

將卡片翻到反面，是公主清麗的花體字：「您想要的東西已經有了線索。鮮花節我將要進行花車遊行，遊行結束后我會來找您。」

話語很簡單，一眼就可以看盡。艾爾賽因將看完的卡片點燃。

鮮花節啊。

那就在明天了。

作者有話說：

艾爾賽因面前的厄尼斯特：柔弱小貓咪；

外人面前的厄尼斯特：分分鐘打爆狗頭；

?

明天應該也是二合一啦，不知道能不能寫個三合一出來orz感謝在2022-07-0820:02:27-2022-07-1000:1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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