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決戰柳洞寺！（五）

「王的財寶！！」

數百，數千，具體的數量已經無法統計，無數計數的寶具將陸過緊緊包圍著，沒有一絲縫隙。

「吼！！」

野獸般的吼叫，從寶具包圍中傳出，同時一股力量猛然湧現。

「砰、砰、砰」

雙手揮落，寶具所組成的包圍圈不斷塌陷，朝著中心的陸過落去，一起一連串不斷的爆炸。

「哈啊啊啊啊啊！」

吼叫聲，所帶來的不只是對聽覺的衝擊，一陣狂風也吹動起來，外圍的寶具圈還沒來得及展開攻擊，便被這狂風吹散。

「咕胡胡胡……」

狂風散去，原本站立在那處的陸過已經不復原本的模樣，全身如同墨染般漆黑，右眼緊閉著，睜開的左眼處一道紅光代替了眼球。古怪的聲音從他喉間發出，蒸汽般的白色霧氣從他口中呼出…那樣的姿態，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嘖…言峰那個混蛋，等下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看著陸過的樣子，吉爾伽美什發出了一聲抱怨，雙手分別從身後破空而來的寶具中抽出了一柄長劍，並不是成對的佩劍，握在吉爾伽美什手中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哈！」

「嗯？！」

陸過猛然動了，吉爾伽美什只感到眼球的陸過突然一閃，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右手形成爪狀朝著自己伸來。

「鏘」

長劍撞擊的聲音，吉爾伽美什手中的雙劍交叉著，擋下了陸過襲來的右爪，但那力量卻是讓他整個向後退出了十數米。

「哇啊啊啊！！」

沒有緊身追擊，陸過空置的左手虛空一揮，一柄黑色的巨刃出現在手中，朝著退後的吉爾伽美什投了出去。

「你這雜碎！」

憤怒地叫喊著，一面古樸地盾牌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面前，擋下了陸過投來的巨刃，兩者碰撞之後各自飛到了一旁。

「真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嗎！！」

一段鐵鏈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手中，而另一端著朝著陸過而去，攀上了對方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

被纏住的右臂猛地抽動，陸過竟是將另一端的吉爾伽美什強行拉向了自己。

「雜碎！」

被拉動的過程中，吉爾伽美什再次發動了自己的寶具「王的財寶」對陸過展開了射擊，然而所能起到的作用僅僅將地面不斷的開墾一遍以及揚起大量的塵土。

「砰」

「喔…喔…喔……」

攻擊無效，吉爾伽美什被陸過拉到了身前，一記做拳擊中了他的身體，後背因此而高高隆起，鮮血從吉爾伽美什口中噴出，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嗙」

追加的膝踢，讓吉爾伽美什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Saber…陸過他……」

衛宮士郎聲音顫抖著，他的身體也隨著無法制止地顫抖著。

「沒有辦法的，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不甘心地說著，已經是第幾次了，身為騎士王的自己已經是第幾次感到如此的無力？Saber搖了搖頭，將這念頭驅趕了出去。

「繼續呆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我趕快離開這裡。」

「可是…好吧……」

微微地猶豫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壓下，衛宮士郎看向了一旁在陸過升空自爆后就一直仰望天空不再有反應的遠坂凜。

「我來背她。」

說著，Saber將毫無反應的遠坂凜背了起來。就在這時，某樣事物飛速地朝著Saber而來。

「嘭」

勉強避過了來襲的事物，那是一柄漆黑的，不知為何種物質所組成的巨刃。

「吼！」

出手的陸過，而一旁的吉爾伽美什似乎已經失去了戰力，正俯身在地，無法直起腰來，不斷地咳吐著。

「看來這次想走也沒可能了。」

將背上的遠坂凜放下，交到了衛宮士郎手中。

「Saber…你……」

「我來牽制他，你帶著遠坂先走，士郎。」

「Saber……」

「快走！」

「…是！一定要回來，Saber！」

說著，衛宮士郎抱起了遠坂凜，朝著遠處而去。

「看來你似乎還記得呢。」

遙遙望著陸過，在衛宮士郎離去的這片刻，陸過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那時的預定，與我一戰的約定。」

雙手緊握著手中的長劍，一股風從劍上發出，原本不可視的長劍露出了真正面貌——簡約的紋飾，卻散發著神聖的光芒。這就是Saber所持有的武器，在擁有聖劍之名的眾多神劍中位居頂點的寶具。

僅僅只是展現出寶具的真面目，劍身上鎖釋放出的強風便已經是作為寶具的存在向著陸過而去。

「哈！」

一聲吶喊，Saber劍身上鎖釋放出的強風便被陸過吼出的聲音所衝散。

「雖然無法擊倒你，但也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了…保重了，士郎…『約束勝利之劍』！！」

魔力經由Saber手中的聖劍轉化為「光」，一道巨大的光柱從Saber手中聖劍上發出，朝著陸過奔襲而去。

「哈！！」

漆黑的巨刃出現在陸過手中，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投擲，單純地將手中的巨刃投向了Saber發出的光柱。看似尋找一擊，但在巨刃離手后，卻是發出了龐大的力量，與Saber發出的光柱那神聖屬性相反的力量——不甘、絕望、痛苦、怨恨…人類所體現的負面情緒全部體現在了這一擊之上。

「給我死吧，雜碎！！」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突然響起，「王的財寶」全力發出，攻向了陸過的後背。

「轟！！」

爆炸，巨大的爆炸，一道光柱從柳洞寺原址上升起，爆炸的衝擊肆虐著，那強風將耗盡全力的Saber吹起，如同風中飄絮，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段，撞上了凸起的岩石，才因此停了下來。

「已經不行了嗎……」

微微掙扎著，在沒有散盡的強風中，Saber感到身體連移動的力量也不剩，只能依靠著身後的岩石半躺半坐著。

「還真是相似的場景呢……」

金色的頭髮散落著，失去了束縛的它們毫無顧忌地隨著風的方向舞動。

「那時，我也是這樣無力和無奈，也是這樣半躺半坐著，只是如今身邊沒有了那時的人……」

心中如此想著如此，Saber感到體內的力量逐漸消失，眼皮也越發沉重起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Saber…Saber…Saber……」

「誰？是誰在呼喚我……？」

力氣，似乎微微回復了一些，艱難地睜開雙眼，Saber見到了衛宮士郎那張焦急的臉。

「士郎…？不是讓你現走了嗎？為什麼……」

「我…我見到那爆炸後放心不下，所以就……」

「笨、笨蛋！」

強撐著，想要起身，但卻是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為什麼要回來？陸過他……」

「沒事的，陸過已經安靜下來了……」

將Saber扶正坐好，為她讓出了足夠的視線——原本是平地的柳洞寺原址出現了一個下陷的圓坑，在那中心，突兀地豎立著一座綠色的水晶，陸過正身處其中。

「咳、咳…引爆了我上百件收藏，結果還是沒能幹掉你這混蛋……」

半跪著，不斷咳嗽著，看著水晶中的陸過，吉爾伽美什臉上已經收起了那份高傲，對陸過的稱呼也在不經意間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