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揍成豬頭

一凡母子目送李四娘離去，一凡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此女會安好心對待他們。若是他還未頹廢之前，或許李四娘會巴結他們娘倆，畢竟他是廖家的嫡長子，喬娥也是廖家的大夫人，二者的地位超然，就算見到眾長老也不用太過客氣。

如今的一凡被撤去嫡長子身份，而喬娥也不再是大夫人，李四娘沒有理由對他們這麼好。想到這裡，一凡眉頭緊皺。

「娘，四娘無事獻殷勤，她不會對我們另有所圖吧？」

喬娥點點頭，「她之前的說辭有些牽強，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你四娘是你父的妾室，她的地位決定了誰也不敢得罪，之前或許真如她所說，是被你二娘和三娘脅迫的。」

她若有所思的繼續道：「你父或許真正趕回家的路上，我們只要稍作休息，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半道遇上他呢！」

一凡想想也這麼認為，於是母子二人暫且停止行進的腳步。

另外一邊，李四娘回到四方城，原本她以為做得神不知鬼覺，不過還是被離夫人和高夫人抓了一個現行。她想矢口否認，不過離夫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四妹，你可真夠可以的，兩邊不得罪，別以為你做得很隱蔽，我的人一路跟著你，所以你想賴是賴不掉的！說吧，那兩個廢物現在身在何處？」離夫人步步緊逼，嚇得李四娘一身冷汗。

離夫人的兇狠她是知道的，為了不得罪對方，她只好如實相告。

啪！

忽然離夫人一巴掌打在李四娘嬌嫩的臉蛋上，頓時一個巴掌血印顯現。李四娘被打了一個趔趄，後退三步，接著忍痛捂著臉不敢出聲。

「小賤人，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說完離夫人看向高夫人，臉色一變，笑道：「三妹，接下來看你的了。」

「二姐你就放心吧，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那兩個廢物綽綽有餘！」高夫人很自信的回應道。

離夫人點點頭，然後示意對方快去快回。

高夫人也不帶隨從，獨自騎著自己的伴生獸衝天而去。

其實高夫人比一凡大不了多少歲，至今也不過剛滿三十罷了。只是游龍國男女結婚普片較早，普通老百姓十六七歲就結婚了，那些大戶人家結婚甚至更早一些，十三四歲便結婚了。

一凡在四方城年輕一輩叱吒風雲的時候，高陽也不過二十齣頭。

只是高陽的修鍊天賦也不錯，再加上廖家這些年的資源相助，她這幾年進步很多，特別是一凡頹廢的這三年來，她更加的努力，終於在三十齣頭把修為練至血脈境第五重，所以她才認為一凡這個沒有血脈修為的人不是她的對手。

其伴生獸為四階伴生獸——四翼火烈鳥，自帶強大火焰攻擊的伴生獸。

之前一凡若是真的攻擊高陽，她會立馬把將火烈鳥從伴生空間之內召喚出來。要知道，御獸師的伴生空間，是伴生獸最好的修養之地。

此時高陽坐在四翼火烈鳥的背後上，一人一鳥極速向一凡母子歇息的地方飛去。時間過去不到半個時辰，高陽總算找到這對母子。

當一團火焰從天而降，一凡看清來人。

「你們兩個廢物真的讓我好找！既然你們不想走，那就留在這裡吧！此地山清水秀，是處福地，給你們母子做墳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高陽一臉冷笑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好似已經宣判這對母子已經死亡。

一凡擋在母親身前，看向高陽道：「高夫人，看來你這次不算放過我們母子了？之前我就打算把你打成豬頭，送你上樹，可是我母親讓我給你留點面子，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給你面子！」

「廖一凡，你好大的口氣！沒有伴生獸你還想贏我，真是找死！既然你沒有伴生獸，我也不欺負你，就讓我的四翼火烈鳥單獨好生招呼你，讓你體會一下烈火焚燒的樂趣！」高陽嬉笑道。

「誰說我沒有伴生獸了？」一凡大手一揮，準備把小雞仔召喚出來，這貨此時仍在呼呼大睡了，讓他不免有些生氣。

「故弄玄虛有意思嗎？誰不知道你白羽被拔掉了毛，抽取了戰魂，死無全屍。」高陽不信的看著對方撇嘴冷笑道。

一凡沒有理會她，強行把小雞仔從半獸空間拉出來。

「廖一凡你這操蛋玩意到底想幹嗎？老子正在夢中寵幸後宮佳麗，你竟然把我吵醒！」混沌火鳳被提著腿吊出來，表情非常不爽。

當高陽看到小雞仔的那一刻，直接笑彎了腰，都快笑抽筋了。

「廖一凡這是你的伴生獸？逗我玩呢？你從哪裡搞來的土雞蛋？這隻小雞仔是你煉血契約強行連同血脈的吧？就它還想對抗我的四翼烈火鳥？當點心也不夠啊！」高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以為一凡腦子進水了，為了成為御獸師，竟然誰便找一顆雞蛋煉化為自己的伴生獸。

「美女，你說誰是雞呢？」混沌火鳳羽毛倒豎，身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它掙脫一凡的魔抓，然後跳到了他的頭頂，看著高陽一臉的兇狠。但是，它模樣就像一隻小萌雞，裝得再兇狠也顯得十分搞笑。

「不要說話。」一凡此時有點頭大，別的低階伴生獸只能和御獸師心靈溝通，這傢伙直接開口說話。

當然八哥和鸚鵡也會說人話，一兩句沒有人覺得什麼，若是說多了，定會讓人起疑心。

「小子，你別管。」混沌火鳳怒了，它盯著高陽，再看看她身旁的四翼烈火鳥，忽然口水流下來了。

「美女，你信不信，我能把你這隻鳥的肚子搞大？」

小雞仔突然露出貪婪的而又猥瑣的眼神，它已經很久沒有近女色了。

「你拿一隻雞當伴生獸，而且和你一樣無恥猥褻。」高陽對他實在有些無語了，一個人混得有多慘，才會混到這種地步？

「吃掉它。」高陽對烈火鳥輕描淡寫的下令道。

嘎！

四翼烈火鳥化作一道火焰幻影，朝著小雞仔撲了上去。它自然聽得懂小雞仔說話，恨不得一口吞了對方。

「你越反抗，我越激動！」小雞仔心情大好，直接舞起毛茸茸的小翅膀，接著沖向了那體型比它大上數百倍的烈火鳥。

「悠著點啊，你們尺寸對不上，不要丟人現眼啊。」一凡看著小雞仔興奮的樣子有些頭疼道，這傻鳥真是色膽包天，但是說實話，廖一凡並不擔心它的戰鬥力，因為這混沌火鳳的身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血元和境界，他清楚現在自己的實力！

他的血脈境第三重為混沌煉獄血元第三重，絕對堪比普通血脈境第五重！而且他還有著血脈境第五重的戰鬥經驗！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本來我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你惹怒了我，所以你這個肉靶子最好抗揍」他盯上高陽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一絲尊重。他是為戰鬥而生的人，此刻找回了自我，還沒戰鬥，他身上的血液已經沸騰。

「奇葩。」高陽對他這種眼神無法理解，甚至想笑，「還真當自己還是四方城的天才？」

她懶得多說，直接動手，朝著一凡梨花暴雨的揮拳砸來。

她迅猛出手，拳影結印，這是廖家獨有的拳法『流星印』。說起來這一門戰訣，當初還是一凡指引她修鍊的，現在竟然用來對付自己，確實有些可笑。

拳如流星，速度極快，無數的拳影猶如一顆顆下墜的流星向一凡碾壓過去。拳風燃爆，在空中烈烈作響！

如此兇猛的流星印若是真的擊中一凡，他的胸膛必然炸裂，五臟六腑定然跟著化作齏粉。

砰！

一聲巨響，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對方的拳影就要狠狠擊中一凡之時，忽然廖一凡伸出一手。

只見夾著血元之力的拳頭竟然被一凡輕而易舉的接住。

高陽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凡不僅沒有閃避，而且徒手接住了她的拳頭。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她滿臉不信的看著一凡。

「高夫人，你沒吃飯是吧？這點力量也想傷我？」就在高陽吃驚的時候，一凡臉上帶著風輕雲淡的笑容看著對方反問道。

高陽不僅吃驚，此時更是完全懵了，看到一凡毫髮無傷的站在眼前，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因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真相就是：一凡皮糙肉厚，甚至對火屬性免疫！

這是從混沌火鳳得來的血脈力量，對方的血脈之力不僅改造了他的肉身，同時也賦予他主動吸收火元素的能力。如今他的身體和小雞仔一樣，完全火屬性免疫，流星印的火元素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一凡，最後反而成為他強大的一部分。

據傳鳳凰乃是熔岩精魂孕育而成，浴火重生，對火焰的抵抗性自然不容置疑。更何況混蛋火鳳來自混沌宇宙初開孕育而成，對普通火焰的抵抗根本不在話下。廖一凡與混沌火鳳共生，他完全獲得了小雞仔的混沌煉獄血元改造肉身，因此對火焰的防禦完全是免疫的。

「高夫人，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什麼才是是真正的流星印！」

一凡話音剛落，他雙手結印，接著一拳轟向高陽。高陽最賤，原本可以一拳擊敗一凡，當自己的臉蛋被對方一拳擊中，頓時腫的跟饅頭似的。

她的臉蛋頓時火辣辣的疼，血絲順著口角留了下來，好在一凡並未下死手，只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最賤的女人，否則那一拳足以打爆她的腦袋。

接著一凡又是一拳，直接打在高陽的肚子上。

啊！

一聲慘叫，高陽被一凡一拳擊飛，然後身體在天空旋轉數圈，接著掛在一顆大樹上。

「空中轉體七周半，母豬完美上樹！」廖一凡收起拳頭，然後拍了拍手掌。這一次對戰讓他重回信心，和他預料的一樣，儘管他的血脈之力只有血脈境第三重，但是遠勝普通血脈境第五重。

一凡轉過頭來，見母親那肯定的眼神和欣慰的笑容，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他終於找回狀態了。這一天，母親也等待太久了，三年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過白駒過隙，可是對方母親來說，她的生命即將走向終點，若是臨死前不能看見兒子重回信心，她將死不瞑目。

此時還有什麼比兒子找回自信更加值得高興呢？對喬娥來了，就算被趕出四方城又如何，只要兒子從新找回自信，開心快樂，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兒子，你真厲害！」她和以前一樣，朝著自己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這久違的一幕，讓一凡笑出了一滴熱淚。

「娘，這是你教的好！」廖一凡笑著說道。

「那也得你肯聽娘的話。」喬娥溫柔笑道，此刻她的病彷彿已經治癒，笑容是那麼的燦爛，之前的喬美人又回來了。

就在這母子二人相互吹捧的時候，忽然一頭四目蒼狼從天而降，然後穩穩落在母子二人十米開外。很快另外四頭四目蒼狼也跟著到來，這四頭蒼狼後背上都馱著一個戰士，他們都是四方城的精銳護衛。

為首之人正是離秀秀，離夫人見一凡母子完好無損，又看向不遠處掛在樹上的高陽，頓時怒火三丈。

「廖一凡，你竟然敢對廖家城主夫人出手，你們母子真是活膩了！」離夫人盛氣凌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掩飾。

一凡母子離開四方城后，他們完全成為棄子，就算現在殺了這對母子，恐怕廖家家主也不會多說什麼。

她沒有著急動手，因為高陽的戰力她是知道的，對付喬娥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現在的高陽被揍成豬頭，高高掛在樹上，這讓她難免有些疑惑。

之前她已經確定一凡廢了，可是現實被打臉，難道一凡真的找到了一隻強大的伴生獸？帶著疑惑，她示意身後的護衛先把高陽從樹上解救下來。

一旁的一凡也沒有阻攔，甚至懶得搭理離夫人。

很快高陽被解救下來，她的臉被揍的那叫一個慘，不僅被揍的那邊臉骨頭凹陷，她的肌膚也被樹枝深深划傷數道深深的口子。若是沒有好的醫療，高陽的臉算是徹底毀容了。

作為一個女人，容顏對她們來說甚至比生命更重要，此時的高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容顏被毀，她惡狠狠的看著一凡，恨不能立馬生吞了對方。

另外一邊，小雞仔真是讓一凡大開眼界，他赫然看到一隻小黃雞對著火烈鳥瘋狂進攻，原本烈火鳥還是佔上風，很快就發現追不上小黃雞的身影。

小黃雞速度極快，見烈火鳥追不上，於是調轉身體開始反攻，打得烈火鳥暈頭轉向，身上一道道血痕，狼狽不堪。

烈火鳥見打不過，於是發出凄慘的鳴叫。

「美女，別叫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就得了你。」忽然小雞仔把烈火鳥踩在腳下，任由對方掙扎也無濟於事。

「接受爺的寵幸，乃是你的榮幸。」小雞仔正要採取行動，欲要把這烈火鳥肚子搞大。

廖一凡看著一臉震驚，他實在想不出這小玩意哪裡有工具可以羞辱這頭烈火鳥！

「操蛋玩意，你怎麼是公的？也不早說，還打扮這麼妖艷，真是欠揍。」就在下一刻，小雞仔突然破口大罵，接著惱羞成怒，再下一秒揍得烈火鳥跪地求饒。

「雞哥，算了吧！」一凡連忙把他召回來勸說道，否則這烈火鳥要被揍成肉餅。

「男扮女裝的噁心玩意，下次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弄死你！」小雞仔喋喋不休，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它這般模樣，讓一旁的喬娥都忍不住笑了，今天確實是她最難受的一天，但現在，也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廖一凡！沒有想到你已經實力，還敢如此羞辱我，今天的仇我記下了，總有一天，讓你百倍償還！」把烈火鳥收入伴聲空間后，高陽繼續惡狠狠的看著一凡放出狠話道。

離夫人見她這幅模樣，取出一粒療傷丹藥送到她的手中，高陽吞下丹藥后總算恢復了少許傷勢。

離夫人本想讓護衛拿下一凡母子，不過見高陽的眼神有些不對，於是只好作罷。

「喬娥，你們有人送你一架馬車，難道還不夠嗎？你們這是妄想回四方城？」離夫人一眼看出馬車就是李雪兒送給這對母子的離別禮物，接著繼續道：

「就算你們想離開又如何？不要妄想廖天宇會把你們母子帶回去，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嗎？因為他早已把你們娘倆拋棄了。」

離夫人忍不住嘲笑這對母子太過天真，這個世界哪有所謂的真正愛情，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家族之間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幫村罷了。

「還有你廖一凡，現在的你早已不是之前的天才少年，你只是一個被廢黜的嫡長子，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淫?魔罷了！你若是不肯離去，你將成為四方城永遠的笑柄。」離夫人眯著眼睛，對於這個曾經的天才少年，她從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特別是現在對方恢復修為，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謹慎，否則跟高陽一樣著了道，她臉上的面子掛不住。

要知道在游龍國有這麼一條法規，除了國主之外，任何男人頂多可以娶三妻四妾，三妻之中一正妻兩平妻，廖天宇早已滿額，他要再娶妻必須休一人。

「他這把年紀了，吃得消嗎？」廖一凡雖然有些不信，不過若是家族安排也不是沒有可能，於是忍不住冷笑問道。

「你一定會感興趣，他娶的到底是誰。」高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說。」

「霸刀府的陽家大小姐陽柳葉，二十多歲，比你大不了多少，是個人間尤物。你說霸刀府的人嫁入廖家，這離火城還有你們母子的留身之處嗎？」離夫人冷笑道。

「霸刀府！」一凡聽到這個名字，心裡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當初殺死白羽，奪走異獸戰魂的陽俊就是霸刀府的人。

霸刀府可是整個游龍國的頂級家族，高手如雲，稱霸一方，掌控著十分之一游龍國的經濟命脈！

現在任誰都知道，廖一凡和霸刀府的陽俊有仇，且不共戴天，廖天宇若是真的要娶霸刀府的人，自然不能讓一凡母子留在四方城被人說閑話。

「你父或許不一定真的喜歡陽家姑娘，但是他作為一方城主，自然要為整個四方城的發展著想。你覺得你父會為了你們兩個廢物犧牲整個四方城的利益？要知道，得罪了霸刀府，不僅整個四方城百姓跟著遭殃，廖家也跟著受到打壓。所以我勸你們母子還是識相一點為好，若是被霸刀府的人看到你們逗留在四方城附近，後果你們可曾想過？」

「若果我沒有猜錯，再有十天，你父就會把秦家姑娘娶回家，到時見你們不覺得尷尬嗎？」離夫人與一凡說了這麼多，自然不是真正保護這對母子，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一凡母子絕望，從而在心理上摧毀二人，讓他們明白此刻的自己有多麼卑微。

「十天後，正是黑白學宮招收新一屆弟子的時間，我們絕不會這麼一走了之。」忽然廖一凡明白過來，若是沒有推薦信，他是進不了學宮的，所以他必須堅持到十天之後。

黑白學宮，是他魂斷之地，同時也是所有年輕御獸師的夢想之地，那兩個人如今還在那裡，他要復仇，必須要堂堂正正，回到黑白學宮，用學宮弟子的身份擊敗那兩個人。

四方城有一個黑白學宮的入選名額，而且是每四年舉行一次，四年前那一次得到決選名額進入黑白學宮的，就是他廖一凡。

而這一次，他還要拿到這個名額，這樣一來，他就能堂堂正正離開四方城城，還能把母親帶到黑白學宮，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廖天宇送他們離開，而不是如喪家之犬一樣離開！

「確實，婚禮和黑白學宮決選碰在一起了，你父的意思是，讓炎黃學宮決選為他的婚禮助興吧。」離夫人很快猜到一凡的內心想法，不過她也無可奈何。因為廖天宇並未真的放棄一凡這個嫡長子，所以她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把實情告訴一凡。

離夫人也有自己和廖天宇的兒子，名叫廖新月，年紀比一凡小三歲，上次競爭黑白學宮弟子的名額落榜，這一次他飛速崛起，三年來，實力和年紀都達到了之前一凡進入黑白學宮的程度。

如今廖一凡不肯離去，且實力和修為都已經恢復，廖新月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離夫人此時就算不悅也只能作罷。

當然她告訴一凡這麼多也不是真的一片好心，她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若是一凡真的再次進入黑白學宮，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滾了！」廖一凡不傻，自然明白對方沒有安好心。

離夫人一行悻悻離去。

一凡拳頭緊握，心道：「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如此一來，十天後他父親的婚禮，他就更要去了。

有些尊嚴，需要自己去親手拿回來。

當然，一凡去黑白學宮還有其他打算，除了找那兩個人復仇之外，他還想去學宮想辦法醫治母親的病。

之前母親說了，只有黑白學宮的藥王谷才可以醫治好他，為了醫治母親的病，廖一凡也不能退縮。

只是那一天婚禮上會有人他們母子痛下殺手嗎？若是霸刀府或者其他勢力不要臉的對他動手，他的這點實力真的不夠看。

一凡眉頭緊皺，扶著母親走上馬車，然後駕著車前往不遠處的小竹峰暫且修整，十日後，他還會回四方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