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王五幾人以為自己勢在必得,畢竟幾個人高馬大的糙漢子打一個瘦猴,今兒怎麼也得把人給廢了吧。
然而,林霽塵不慌不忙地脫下了腳上的臭鞋,學著某個電影里的包租婆,一人嘴巴子上來了一下。
幾人原本是衝上去打人,結果被打得一臉懵逼,紛紛捂著臉,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臉上火辣辣的痛覺提醒他們,剛才的確發生了點什麼。
王五捂著臉,不信邪又沖了上來。
這次,其餘幾人才清楚地瞧見李二狗身形靈活輕鬆地躲開了王五沙包那樣大的拳頭,隨後抬起手,啪的一聲將草鞋打在了王五的另外半張臉上,那速度快得要是幾人眼睛眨一下,就差點錯過了。
王五的左右兩邊臉都紅腫了起來,臉色難看,反覆確認了好幾秒,這才相信自己被打了。
「弟兄們一起上啊,我們幾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
其餘幾人會想著剛才林霽塵的動作,心想著還真不一定打得過,莫不是這李二狗學了什麼仙法?
王五捂著臉,沒聽到動靜,回頭看時,發現跟著他來的幾個人已經溜了。
「王五,快走吧。」其中一個人也拉著王五,知道打不過李二狗,若是他真的學了什麼仙法,定然是拜了某個修士為師,他們一群凡人,怎麼打的過,若是惹了仙人不快,那才是大事。
林霽塵看了一眼幾個落荒而逃的人,穿上了鞋,心想著這都是什麼事兒?想他一個在修真界都備受尊崇的劍仙,如今落得和一群沒有修為的凡人干戰,贏了也沒有什麼好光榮的。
如今脫了師尊的皮,穿上了李二狗的馬甲,想像是師尊那樣端著,讓外人瞧著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樣,似乎也不可能了。
林霽塵原本打算離開的,不過他此刻改變了注意,小徒弟剛才飛行的方向是礦區,或許是去和邵元幾人匯合了。
邵元三人和柳長老拉扯了一陣,邵元堅持要留在礦區,柳中平瞧著幾位小祖宗鐵了心不打算離開,沒辦法只能嘆了一口氣,「既然各位不走,那柳某也在這裡陪你們。」
柳長老立刻招來幾個弟子給他們安扎新的帳篷,絲毫不打算怠慢他們。
慕清若皺眉:「不需要如此鋪張浪費,我們住舊的帳篷就行。」
「這哪兒能行?你們第一次下山,來到我管轄的地方,我自然是要照顧好你們的。」柳長老臉上笑呵呵地親自動手安扎帳篷。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邵元幾人也沒辦法只能由他去,只是心中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這柳長老,也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他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忽然邵元抬起頭,「墨師弟,你回來了!」
墨銀追落下劍來,邵元連忙追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墨銀追道:「往西八裡外發現了一處蛇洞。」
雖然發現了蛇洞,但是墨銀追並沒有打草驚蛇,遠遠地觀察了一陣。
他看了一眼幾個正在扎帳篷的弟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邵元撓頭:「我們打算留在礦區,柳長老給我們扎新的帳篷。」
帳篷在紮好后,墨銀追瞧見柳長老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倒了些粉末在帳篷外面。
「這些粉末里混合了雄黃。」柳長老解釋道,「蛇怕雄黃,撒了這個,它便不敢靠近了。」
不遠處傳來幾聲吵鬧聲。
只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高呼道:「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靈石!」
「仙人救命啊!」
柳長老瞧了過去,「這又是怎麼了?」
一個弟子回答道:「回稟柳長老,這個小子叫李二狗,是挖礦工,他偷拿靈石出去換錢。」
林霽塵也是無語,他沒想到王五這廝竟然這般不要臉皮,打不過竟然去舉報他偷靈石。
柳長老想著有貴客在,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
「等一等,」林霽塵看向邵元,故意大聲喊道,「公子救命,我沒有偷拿靈石,我是被人誣陷的。」
邵元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公子救命」,眼皮一跳,他仔細一瞧李二狗,這不正巧是今天帶他們來礦區的賴皮么?
還真是有緣分,剛讓他離開不久,便又見面了。
「你說你是誣陷的,可有證據?」
「他們誣陷我偷盜靈石換取金子,我身上搜到了金子,他們就認為我證據確鑿。」
「然而金葉子是那位白衣姑娘給我的,不是王五所說我用盜取的靈石換的金子,你們可要為我作證啊!」
那押著林霽塵的弟子從懷中拿出一葉金葉子,金葉子正是從林霽塵手中拿走的證物,這金葉子做工細緻,複雜的脈絡紋路清晰瞭然,一看就並非凡品。
「請問這枚金葉子,是姑娘的嗎?」
慕清若道:「的確是我給這位小哥的,帶路費。」
林霽塵這會兒有理,多了幾分理直氣壯,「聽見了吧?我沒有偷藏靈石!還不放開我!」
幾個弟子心虛地放開了林霽塵,林霽塵跑到邵元身邊,假裝傷心地哭了幾聲,「公子,你帶我過來,就要對我負責,讓我一個人回去算什麼事啊」
邵元扯了扯嘴角,「我對你負責?」
「對!你得把我帶回去。」林霽塵點頭,一邊四處望去。
剛才明明是瞧著墨銀追是往這個方向飛過來了,奇怪,怎麼沒有見人影?
林霽塵剛這麼想著,下一秒,他瞧著不遠處愣了一下。
邵元看著林霽塵直勾勾地盯著某個方向,他順著方向看去,然後一點也不失望地看到了墨銀追那張臉,也是,除了墨銀追還有誰能把人眼神都勾走,邵元想到這裡,不由得被氣笑了。
林霽塵原本以為墨銀追十七八歲那陣長得已經算是頂好的了,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他小徒弟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大美人。
原諒他一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竟然用美人來形容一個男性。
這漂亮的眉眼,高挺的鼻樑,薄唇,以及如玉般光潔白皙的皮膚,這張臉的每一寸都好像是精心設定的,增一分減一分都不會這麼恰當,組合在一起,單單純純就是好看。
墨銀追微微蹙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林霽塵愣了一下,今天是第二次有人對他說這句話了,之前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怎麼他小徒弟也這麼說話。
「哈哈哈。」邵元瞧著林霽塵臉上獃滯的表情,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你這瘌,在想什麼呢?」
林霽塵心中有點複雜的同時,也表示能理解,畢竟自己也曾經是帥哥一枚,要是被同性盯著看,他只會想著用拳頭打瞎他的眼。
只是,這個盯著別人的人換作了自己。他變成了癩,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他又不能解釋自己許久沒見小徒弟了,心中甚是想念而已。這不是癩的表情,而是一種「我家徒弟終於長大了」的表情好吧。
林霽塵看著邵元笑得嘴巴里能塞得下拳頭,真想捧一把沙給他塞進去。
戈壁灘的夜來得很晚,太陽一點點的從山頭落下,隨後深藍色的天幕上掛出萬千繁星。
林霽塵沒有離開,而是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
前半夜邵元在外面守夜,林霽塵也在外面待著。
白天很熱,夜裡氣溫驟降,有點冷,他沒有資格住帳篷,只好過去和邵元坐一起烤火。
邵元以為自己一眼看穿了林霽塵的目的,「你對我師弟有意思吧?那是你能肖想的?以為留下來就會有結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一個區區凡人,跟螻蟻似的,什麼也不懂,你可知道我師弟是誰?那可是天衍宗同輩第一人,天資驚艷,四十歲就結金丹,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絕世天才。」
「你知道四十歲金丹是什麼概念嗎?」邵元語氣有點酸,不過他也知道這是酸也酸不來的。
林霽塵當然知道,他結金丹是在六十歲左右,算得上天才了。
「尋常修士若是能100歲的時候結金丹,已經算是天資過人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天能結金丹。」
邵元現在是築基中期,還不到後期,明明他比墨銀追早修行,可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見林霽塵盯著火堆,看上去一臉茫然,邵元搖了搖頭,「算了,這些修真界的事情,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穿著這一身破破爛爛的模樣,還是別丟人現眼,趁早滾蛋吧。」
林霽塵懶得和邵元解釋,他並不是對他小徒弟有什麼非分之想,就算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索性默認了。
邵元說著說著,忽然自顧自地樂呵笑了一聲,「我這師弟長得雖然好看,不過,也沒什麼用。」
「什麼叫沒什麼用?」林霽塵抬眼問他。
邵元壓看了看四周,難得有可以八卦地對象,這李二狗雖然髒兮兮的,但是卻並不討人厭。
這個秘密邵元已經憋了很久了,可是在宗門裡個個都是熟人,他不好開口。
「我師弟他有喜歡的人了,可惜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
林霽塵倒是不驚訝自己小徒弟有喜歡的人,但是很驚訝他小徒弟喜歡的人竟然不喜歡他。
「不是吧?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
長得這麼帥也是會被拒絕的么?
「他喜歡誰?」
邵元不肯在過多透露,「這你就別問了,反正我這墨師弟的感情路註定坎坷。」
林霽塵聽了個寂寞,「他喜歡的人是男還是女?」
邵元瞧著林霽塵,嘖了兩聲,「怎麼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賊心不死啊?就算我墨師弟喜歡男人,又和你有半點關係?」
林霽塵:……「所以他喜歡的是男人?」
邵元沒有否認,「你別亂猜啊,我可沒有瞎說。」
「他喜歡的人是天衍宗的嗎?」
「噓!」林霽塵還想細問,忽然邵元捂住了林霽塵的嘴。
身後帳篷拉開,墨銀追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邵元。
邵元頭頓時心中打鼓,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小,他師弟應該聽不見吧?
邵元笑哈哈地說:「師弟,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上半夜我來守夜就好了。」
墨銀追坐在了火堆旁,「我不困。」
林霽塵望著墨銀追的側臉,躍動的火光好似收進了他漆黑的眼眸中,其實他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的小徒弟。
若是告訴了他徒弟自己莫名其妙地附身在了這個凡人身上,又該怎麼和徒弟解釋?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墨銀追看了過來,正好對上了李二狗的視線。
李二狗渾身髒兮兮的,但是唯獨一雙眼睛明亮,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墨銀追好似看到了師尊的錯覺。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師尊了,見到有幾分相似的,便能連想到師尊。
墨銀追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拿著木棍撥動火苗。
這詭異的靜謐,邵元乾咳了一聲,長夜漫漫,他隨便找了個話題,「李二狗,你年齡多大了?家中有幾口人啊?怎麼來做礦工了?」
林霽塵瀏覽過李二狗的記憶,這點問題難不住他,「今年十九,家中只有我一個人,缺錢就來做礦工了。」
「你才十九歲?」邵元上下打量了林霽塵一眼,瞧他雖然髒兮兮的,的確歲數不大,五官有些清秀。
「街上和你動手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認錯人了。」林霽塵面不改色地說道。
「是嗎?我怎麼聽他喊你李二狗?」邵元沒記錯的話,的確是聽見了。
「凡人的事兒你們修仙的別多打聽。」林霽塵懶得解釋,於是學著邵元剛才的話懟了回去。
邵元哈哈笑出了聲,「你這人還挺有趣的。」
「咕咕咕——」一聲響聲傳來。
「什麼聲音?」邵元立刻警惕地看向外面,「難道是蛇妖來了?」
「不是,是鄙人肚子發出的聲音。」林霽塵揉了揉肚子,這具身體自他穿過來之後,似乎就沒有進食了。
林霽塵辟穀不吃東西,他受得住,可是這具凡胎受不住。
「仙長,請問你有吃的嗎?」林霽塵問邵元。
邵元搖頭,「我們修仙之人辟穀了,不吃東西,平時不帶那玩意。」
林霽塵表示懷疑,以前那個天天跟在墨銀追身後的人難道不是邵元?
林霽塵看向對面坐著的墨銀追,小徒弟身上應該有吃的吧?他有些懷念小徒弟做的食物了。
許是感受到了他熾烈期盼的眼神,又或許是他肚子彷彿演奏交響曲一樣,墨銀追還真從儲物袋裡摸出幾個果子,丟給了他。
「多謝公子。」林霽塵嗅著果子香,嘴裡酸水泛濫,拿起果子便往嘴裡塞。心中感嘆,他這小徒弟雖然看上去冷冰冰,但是心腸還是挺軟的,不愧是他林霽塵的徒弟。
邵元一眼看透林霽塵,「切,詭計多端。」
夜深了,邵元回帳篷睡,林霽塵靠著樹,望著火堆里跳躍的火苗。
墨銀追坐在火堆旁,林霽塵瞧著他拿出了斷淵,用帕子仔細地擦拭著。
斷淵上有血跡。
林霽塵猜測,莫非墨銀追和什麼人交過手了?難道是魔宗的人?
他乾咳了一聲,「最近城裡來了許多陌生人,今天中午我還瞧見了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外鄉人進城。」
「我瞧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說,我要是再盯著他們瞧,就把我眼珠子挖出來。」
墨銀追沒有搭理他,依舊低頭仔細擦拭著劍,似乎把他當做了空氣。
林霽塵感覺自己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他只是想側面提醒一下小徒弟注意魔宗,但是他這小徒弟不理他。
林霽塵只好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瞧著他們看,但是他們斗篷下的衣服挺特別,上面的花紋好像火一樣的形狀,所以我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墨銀追這才停下擦拭劍的動作,抬頭看了林霽塵一眼,「火?」
「嗯,就是這樣的。」林霽塵用枯木枝在地上畫出魔宗衣服上的火紋。
「其中有個人還帶著銀色面具,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感覺和我差不多大。」
墨銀追看了兩秒地上的花紋,收回視線,隨後繼續擦劍。
夜色深了,一股困意席捲上了頭來,林霽塵靠著石頭,打了哈欠,只是他衣裳比較薄,剛睡下一會兒,便凍了醒來。
林霽塵猶豫了一下,哆嗦著看向墨銀追。
「公子,可否借一件厚些的衣服給我?」
「公子?」
林霽塵發現墨銀追定定地望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神里,似乎有別的情緒在涌動。
這人不僅偶爾流露出的神態和師尊有幾分相似,受不住凍時哆嗦的模樣,和師尊也很相似。
墨銀追眉頭微蹙,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件略微有些厚的衣服,丟給了李二狗。
林霽塵捧著徒弟的乾淨衣服,心想著他徒弟是真的好啊,雖然表情是冷冰冰的,但是心腸是熱的哩。
對於他這樣一個普通凡人,也是力所能及地幫助,不愧是他林霽塵的徒弟!
有了徒弟的衣服,林霽塵這才舒服地睡過去了。
當林霽塵正在進行深度睡眠的時候,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蛇妖!是蛇妖!」林霽塵迷迷糊糊聽到了遠處有人喊道。
聲音是從很遠傳過來的,應該是礦區邊緣,夜晚空曠,聲音比較響亮。
他睜開眼的時候,墨銀追已經不在火堆旁,邵元正一邊穿著鞋子從帳篷里跑出來。
「發生了什麼?是蛇妖嗎?墨公子在哪兒?」林霽塵拉住了他。
「是,附近有人被蛇咬傷了,墨師弟應該是過去了。」邵元想要掙脫林霽塵,誰知林霽塵抓住他衣服不肯放手。
「帶我一起去。」林霽塵說。
「放開!你一個凡人,去湊什麼熱鬧。」
「我……」
邵元見林霽塵支支吾吾,「你放心吧,墨師弟他修為是我們這裡面最高的,誰出事了他都不會有事。」
「帶我去。」林霽塵堅持。
「行行行,上來吧。」邵元見他執著,於是祭出飛劍,「老規矩,別碰我啊。」
「嗯。」林霽塵點了點頭,站上了飛劍。
邵元其實最開始就注意到了一點,「你這個凡人,站在飛劍上的腳還挺穩的。」
想他最開始御劍飛行那兩年,站在飛劍上,摔過好幾次。
「可能是我平衡性比較好?別說這個了,快過去吧!」
平衡性比較好?邵元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
不過看著遠處的火光,邵元也不再多做停留,御劍飛了過去。
蛇妖這次傷了好幾個人,都是天衍宗的弟子,一排排被放置在了地上,這些弟子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中,身上有或大或小的傷口。
林霽塵注意到,他們左手食指中心,都有個小紅點。
邵元看到了付雪,卻不見墨銀追和慕清若,「慕師妹和墨師弟呢?」
付雪有些慚愧地說,「他們追著蛇妖離開了,我出來的太晚,沒能趕上。」
邵元撓了撓頭,尷尬地嘿嘿了兩聲,他出來得最晚。
「你們沒有辦法追到他們嗎?」林霽塵記得采茯峰擅長追蹤之術。
「有。」付雪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隻有翅膀的黑色小蟲子,「這是聞香蟲,它能聞到慕師妹身上的香味,判斷慕師妹的方向。」
「還等什麼,趕緊追啊。」林霽塵催促。
邵元看了一眼林霽塵,有些好氣,「你怎麼比我們還著急?」
林霽著急是因為害怕,害怕劇情會變得和原本的一樣。要是天道硬把劇情給修補回去了怎麼辦?他想親眼過去瞧著,不想出意外。
「我這不是怕墨公子出事么?他去追蛇妖,要是被蛇妖傷著了怎麼辦?」林霽塵老臉一紅,只能先這麼說了。
「就算傷著了你去就能解決?」
「這不是有你嗎?!」林霽塵想翻白眼。
邵元看著林霽塵笑了,他發現這人還真挺有意思,「你這點小心思,最好是別讓我師弟發現,不然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你別告訴他。」林霽塵乾咳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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