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

「差點就什麼?」

接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剛回來的墨銀追。

夜闌瞧見來人,冷笑一聲,「你果然在這裡。」

季江白左看看又看看,「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阿青眼中露出八卦的神情。

墨銀追神情微冷,「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找大夫治病,跟他一樣。」夜闌微尖的下巴朝著林霽塵點了點。

「別瞎說,你真氣紊亂和我們中了蠱蟲可不一樣。」不知道為何,在墨銀追冷凝的視線下,林霽塵只想和夜闌趕緊撇清關係。

夜闌嘆氣,「真叫我傷心,那日,你還主動找我幫你解蠱。」

林霽塵感受到墨銀追看過來的死亡視線,他硬著頭皮對夜闌說道:「你別說得這麼曖昧行不行,我以為你能幫我解除蠱蟲,不是你說得那種解法。」

「我說的是哪種解法?」夜闌故意裝作不知道,反問他。

季江白輕咳了兩聲,「行了。」

季江白和林霽塵出去,季江白幫他查看體內蠱蟲的情況,不過,沒一會兒,他們聽到屋子裡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阿青推開門,「不好了,公子,他們打起來了。」

「草屋會塌的。」季江白說道。

他這房子住了一兩百年,修修補補,早已經是危房,每逢梅雨季節,便總會擔心房子支持不下去。

話還沒說完,草屋被劍氣一掃,徹底坍塌,還好阿青跑得快,沒有被坍塌的房屋給砸到。

兩人飛上了天,還在不停地交手。

「糟了,前些日子公子帶回來的那位病人,還在書房裡。」

林霽塵看向書房處,已然是一片廢墟。

季江白出手制止兩人,奈何他只是醫修,並不如兩位強,被夜闌一掌拍了下來,受了輕傷。

阿青扶起季江白,對林霽塵說:「你快讓他們別打了!」

「我?」林霽塵指了指自己,他有些懷疑,他能讓這二位停下嗎?

「你好歹管管你家男人啊。」

他……他家男人?林霽塵被一口氣嗆著,差點沒喘上來。

夜闌受了傷,墨銀追佔了上風。

林霽塵眼看在這麼打下去也不是法子。

「你們別打了。」林霽塵喊完之後,墨銀追便收了手,一腳將夜闌給踹進了廢墟里。

夜闌從坍塌的房屋中爬了起來,似乎還沒有過癮,「再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墨銀追收了劍。

林霽塵走到書房位置,看向兩人,「徐公子被壓在了下面,你們誰來救救他?」

「徐公子?」夜闌眼中有著幾分探究。

墨銀追徒手搬起一根沉重的房梁,隨後他們見到了被壓在木頭下面的徐長宇。

徐長宇是清醒著的被壓在了木頭下,沒喊也沒叫,臉上全是灰塵,再加上他沮喪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落魄。

夜闌瞧著地上的人,越看越眼熟,「徐長宇?他怎麼在這兒?」

「浮世仙宗已經發了通緝令,他一個人值十萬靈石。」

這麼值錢的么?林霽塵驚住,十萬靈石放在一起,都能堆出一座小山。

「發財了。」夜闌打算將徐長宇帶走。

徐長宇也不反抗,垂著眼,像個廢人,任由夜闌拖著。

「他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你不能帶走他。」季江白攔住了夜闌,「而且你剛才運功,此時體內靈力亂竄,要是不調理,會堵塞經脈,影響修為。」

阿青也擋在他們前面,「你不能走,房子被你摧毀了,你們得負責重新修好才能離開。」

夜闌看了看徐長宇,又回頭看了一眼林霽塵,嘴角微微上揚。

「也好,反正他這副模樣,也跑不了。」

夜闌和墨銀追兩人負責重新修建房屋,夜闌從林子里砍木頭,墨銀追則是用竹子搭建,兩人卯足勁比拼,竟然在三天內,便重新搭建了一處房屋,一邊是茅草屋,一邊是竹屋。

露天睡了三天,他們終於搬進了新房。

當天晚上,墨銀追身上的蠱蟲發作了,林霽塵勉為其難地幫他解了蠱蟲。

第二天吃早飯時,季江白打了個哈欠,似乎沒睡好,阿青有些見怪不怪了,而夜闌看他時,眼裡有著戲謔。

林霽塵心中嘆了口氣,算了算日子,還得泡上三十多天才能解蠱蟲。

在季江白的照料下,徐長宇的情況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好了很多。

他終於可以下床了,只不過很沉默,有時候會獃獃地坐在院子門口,望著遠方的山脈起伏。

林霽塵泡葯浴很無聊,他想著和徐長宇說說話,但是他和他說話的時候,幾乎不怎麼回答。

「你就沒有想過要給你師父報仇嗎?找到那個殺害你師父,陷害你的人,報仇雪恨,洗脫身上的冤屈。」

徐長宇垂著眼,「我現在修為被廢,已經是個廢人了。」

在宗門裡,徐長宇被廢掉了修為關進水牢,是他身邊的人將他救了出來。

「誰說丹田被毀就是廢人,修鍊又不止一種法子。」

修仙需要丹田,但是入魔不需要,眼下徐長宇能走的只有這條路。

徐長宇不回話,林霽塵索性挽了個水花朝著徐長宇打去。

徐長宇抬手,擋住了林霽塵的攻擊。

「看吧,就算丹田被毀,你對劍術的領悟,並沒有退去。」

徐長宇看向林霽塵,剛才林霽塵的這一招,他很是熟悉。

多年前,在新秀大會上曾經驚鴻一瞥,那個藕妖便是使的這一招。

只是,經過那一次一別,便再也沒見過。

徐長宇離開天衍宗的時候,特地去找過藕妖,然而天衍宗的人卻告訴他,他們宗門壓根就沒有藕妖。

「你是藕妖?」

徐長宇仔細地看了一眼林霽塵,卻發現他只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林霽塵驚詫,他竟然被徐長宇給認出來了。

「我是誰不重要,就算是魔修,只要心存善意,行事無愧於天地,又有何妨?」

「難道你真不想報仇雪恨嗎?真不想洗清冤屈嗎?找到那個陷害你的人?查明事情的真相?」

徐長宇望著他,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這時,墨銀追走了過來,林霽塵不再多言。

墨銀追走到葯桶邊上,「水溫會不會有些涼了?我再添一點柴火?」

雖然和墨銀追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但是林霽塵依舊改不了面對他時,會生出一種心虛的感覺,或許是隱藏身份的原因。

他小聲道了一句:「不用,水溫正好。」

「那好,」墨銀追找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一直泡著葯浴,會不會覺得無聊?」

「是有一些。」

墨銀追道:「想聽話本嗎?我前些日子在城中買了幾本,我給你念念?」

林霽塵想著他的確很無聊,有人陪他消遣也挺好。

情情愛愛的纏綿故事林霽塵不感興趣,但是墨銀追的音色如山中清泉流水,他聽著墨銀追的聲音,聽著聽著便困意上頭,睡了過去。

墨銀追聽到了林霽塵均勻的呼吸聲,念話本的聲音小了下去。

側頭看去,身邊的人已經靠著桶邊睡著。

墨銀追輕輕地梳理了一下林霽塵稍微有些凌亂的長發,隨後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簪,插在了林霽塵髮髻里。

隨後,他指尖輕點了一下林霽塵的唇瓣,唇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笑意。

阿青站在不遠處晾曬藥材,看到這一幕,眼中生出了幾分羨慕,他目光偷偷地看向了一旁的季江白。

誰知季江白也看著那邊,臉上的神情頗為複雜。

院子里,最清閑的莫過於夜闌,他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只是,他周身大穴上插著銀針,不敢亂動。

「呵,戀愛的酸臭味。」

日子一天天過去,杏子林的杏成熟了,林霽塵吃了幾個,甜滋滋軟糯糯,味道很不錯,他算著時間,還有幾次葯浴,他便可以將身上的蠱蟲祛除。

「小金書,攻三的劇情也差不多了吧?攻四是誰來者?」

林霽塵怎麼也想不起來攻4是誰,話說回來,攻4在書中存在感不強烈。

「攻4是個路人攻,糙漢攻。」

「糙漢?」

「嗯。」小金書回憶起書中描寫,「是個沒有修為的獵戶,滿臉大鬍子,長相一般,但是身材結實,撿到了中了受傷的受,和他發生了這麼一段關係。」

林霽塵:「所以我會走這段劇情嗎?」

小金書也不知道,「可能不會吧。」

大概是林霽塵低估了天道的狗。

就在林霽塵即將泡完葯浴的最後一天,馬上季江白就要給他取出身上的蠱蟲。

然而這天早上林霽塵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某個山溝溝里。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睡在墨銀追懷中的,不知道為何出現這個地方。

林霽塵不想走劇情,於是連爬帶滾地想跑出這片山,想回到季江白的草屋。

誰知他跑太快,一個沒注意差點摔到溝里去。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大鬍子身材高大的獵戶站在他面前,「小兄弟,你沒事吧?」

林霽塵眼前的男人,心道這是獵戶沒錯了,他眼中露出幾分無奈。

「我沒事。」

「小金書,這段小說劇情是怎麼來著?」

小金書回想了一下,回道:「獵戶瞧著主角受生得漂亮,便心生不軌,正巧主角身上蠱蟲發作,於是兩人半推半就,就成了。」

林霽塵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在他長得和漂亮沒有關係,再加上連著泡了四十多天葯浴,身上蠱蟲也不容易發作。

危險係數直線下降。

然而,他還是想的太簡單,獵戶眼神直勾勾地瞧著他,「你生得細皮嫩肉的,怎麼一個人在山裡?」

獵戶在山裡,常年不見女人,見林霽塵生得清秀,光著腳踩在地上,腳趾頭圓潤白皙,目光有些挪不開。

林霽塵頓時感覺不妙,「大哥,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離綿州有多遠?」

獵戶說道:「綿州?綿州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羊城。」

綿州在東邊,羊城在西邊是浮世仙宗的地界,兩邊隔著十萬八千里遠,就算是御劍飛行,中途不休息也需要三天的時間。

林霽塵心中罵了一句。

獵戶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小兄弟,荒郊野外難免有野獸出沒,我家就在附近,不如暫時先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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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他乖巧純良[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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