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天下大定,新皇登基。
魏府里,魏城在自家院子擺上幾桌。
府里主人,林老爺子林夫人,家裡下人,全管事以及殷家一干下屬,一起慶賀。
魏城不用出面主事,有空陪孩子了。
魏城陪著自己小寶貝看啟蒙書,陪小寶貝玩,就沒殷晟臨什麼事情了。
奇怪,殷晟臨平時整日都是占著小湯圓的,要是魏城抱久他就去問,這次竟然不吭聲只在旁邊陪著。
殷晟臨他讓殷五找了些書籍給他,不知道什麼書籍,一本接一本看,看過後,他就靜靜陪著,不與魏城爭奪了。
以前冷著小臉悶聲不吭,現在見到魏城與周元都會有禮貌問候,弄得魏城與周元一頭霧水。
任念洛:「小臨這幾天是怎麼了?」
林夕愉:「我猜應該是要離別,在府里住久了有感情了,捨不得。」
任念洛:「可他怎麼只對魏東家與元元兩人態度改變?對元元我能理解,元元照顧的多。魏東家都沒我們兩人與小臨接觸的多。」
林夕愉:「.......不知道。」
幾日後。
殷承風與齊易涵風塵僕僕趕回錦州,夫夫兩連自家大門未入,直接奔向魏府。
魏城算計著這兩人會在這幾日回來。皇城事情了結,殷承風夫夫兩挂念著兒子,兩人不會在皇城逗留的。
果然,一道熟悉聲一路從大門就開始嚷嚷:
「魏城,我家小糰子呢——!!!」
殷承風與齊易涵回來了!
聞訊的人,全部趕到前院,聚集到正廳。
殷承風夫夫倆一看到周元懷裡抱著的小糰子,頓時激動了,眼裡神色都是喜悅。
殷承風直接走過去把小糰子抱到懷裡,激動的殷承風抱著兒子一頓猛親。
「我家小糰子,可讓你爹想了!小糰子是不是很想爹和母父!」
小糰子想不想就不知道,他見到『陌生』的爹,掙扎小身子,不給抱。掙扎不出,小糰子有脾氣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包子學到的脾性,也變得不懼怕陌生人,不會被陌生人抱著就哇哇大哭。
膽子大的小糰子小臉一唬,小米牙一露,奶凶奶凶的,對著近在眼前的臉一把咬下去——
殷承風沒注意,魏城和圍觀的人都看到了,都看戲笑著不提醒,然後——嘶的一聲,殷承風大喊:「誰!誰!哪個混蛋把我家小糰子教壞了,竟然會咬人——」
殷承風聲音太大,直接把做了壞事的小糰子嚇傻了,隨即——
「嗚哇!!!有壞壞~~」有壞人!
殷承風不再大聲嚷嚷找罪魁禍首了,兒子都哭了,他得哄。
齊易涵也湊上去哄著兒子,夫夫兩手忙腳亂鬨著,小糰子半分面子不買,繼續嗚哇大哭,小手不停往周元那邊伸,小身子掙扎著要撲過去。
殷承風看兒子哭個不停,哄不好,只好把兒子遞給周元。夫夫倆就眼巴巴看著到周元懷裡很快就停止哭聲的兒子。
心裡一陣心酸。
兒子不認得他們了。
小糰子不哭了,還在抽噎著,還委屈著告狀,「壞~~」
殷承風見兒子不給抱,還咬他這個爹,當即瞪向魏城,「魏城,我兒子怎麼不認識我了!」
魏城不客氣笑他,「離開了快三個月的陌生爹,你讓小糰子多咬幾下就認得了。」
「........」殷承風晃著臉上小牙印,臉直接黑了!
旁邊,齊易涵想抱著,又怕兒子哭,眼眶都急紅了。
「小糰子,你還認得這是誰嗎?」周元抱著小糰子,柔聲說,「他是你母父哦。」
有周元耐心哄著,小糰子不哭了,側著小腦袋看著眼前的人,感覺好熟悉。
小糰子疑惑看著,周元把小糰子遞給齊易涵,齊易涵又想接過兒子軟軟小身子,又擔心兒子不認得他,周元鼓勵道:「易涵,你快抱著,小糰子可是很想母父的,你抱他他會知道你是誰的。」
齊易涵才接過兒子軟軟小身子,接過兒子后都屏住呼吸看兒子反應。
小糰子這次不哭,小眼神就瞅著人看。
殷承風不理魏城嘲笑,也湊到媳婦身邊看著兒子。
「父~」
小糰子奶聲奶氣喊了聲,透著陌生又熟悉。
小糰子清脆的奶音讓齊易涵心裡泛起心酸與喜悅,他啞聲,溫柔哄,「寶寶,我是母父。」
大家都等著小糰子反應,誰知道,小糰子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齊易涵都嚇到,還以為兒子不認得他,就要把兒子遞迴給周元,周元嘴角含著笑沒接過。
齊易涵著急心疼著,見周元沒接過,他還想把小糰子塞過去時候,突然感覺脖頸軟軟小手搭在上面,他的手一頓,眼裡淚水滑落,接著摟緊懷裡兒子。
小糰子抱著自己母父,委屈大哭,似乎感覺出這是他尋找的懷抱。
殷承風伸出手臂把妻兒摟入懷裡,眼裡都泛著淚光。
小糰子這一哭,哭著累了趴在他母父懷裡睡著了,睡著小手還抱著齊易涵脖頸不放,殷承風想接過去,小糰子有察覺「嗚嗚~」兩聲,齊易涵輕拍著小背,小糰子才安靜下來。
當天,夫夫兩在魏府里住下,擔心兒子回府里陌生。
第二天。
小糰子依舊不理睬殷承風這個爹,他就認得齊易涵這個母父,賴在母父懷裡不下來。
殷承風垮著俊臉,齊易涵溫柔笑著輕拍兒子小背,寶寶還認得他,真好!
幾日後,殷承風這個爹討好下,小糰子總算認得他這個爹了。
一家子才打道回府。
—
殷承風回府城了,聞訊的各大世家想上門打探消息,殷承風與魏城直接關閉府里門。
一律不見客,他們哪有這個閑工夫。
金家與徐家急的像熱鍋的螞蟻,文家慶幸沒浮出頭。
徐家中。
徐夫人:「現在怎麼辦,沒事你去招惹那個魏老闆做什麼,你想害了一大家子是不是?」
徐家主:「什麼叫我害家裡!誰料想原本板上釘釘事,就生了變故!」
「我們怎辦?其他人都等著看咱們家笑話,好落井下石!」徐夫人出主意,「要不,把女兒嫁過去魏府與殷府,聯姻?」
徐家還有兩個嫡女待字閨中,庶女幾位。嫡女是要高嫁豪門貴族,庶女是聯姻換取利益的。
徐夫人意思是嫁嫡女,她不敢唬弄人了,再看不起泥腿子,要緊是護住徐家在府城地位。
「你糊塗——」徐家主當即訓斥,怒氣沖沖,「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府城誰不知魏府家主不娶平妻,妾也不納。殷少爺更是拒絕殷國公府安排妻妾,攜家帶口來錦州落戶,不然堂堂一個殷國公府貴子怎麼會在錦州落戶。你這是去火上澆油!」
這也不行,那也沒辦法!
徐家主無力坐著,嘆氣說:「魏府與殷府暫時不見客,只能等。到時候再上門賠禮道歉。」
而金府。
退居幕後的金老爺子不得不重新掌控金家,以免金家敗在兒子手上。
「好在上次出面是徐家人,你把一切錯歸到徐家人身上,有徐家人在前頭擋著,我們再放低姿態去魏府賠禮道歉。那個魏家主對海外貿易感興趣,就投桃報李,把府城海外貿易最重要貨源給他,我們金價給出這麼大誠意,對方不會抓著不放。」
「你要記住,新皇登基,有著從龍之功的殷國公府地位如日中天。告誡家裡所有人,千萬不能得罪殷府與魏府。」
金家主恭敬道:「是,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
文家是最平靜,他們覺得連面都沒出,與文家無任何關係,他們就當沒有這麼一回事。
文家這種天真想法和態度,家族註定沒落。
後來,殷承風得知他的產業遭受到商會覬覦,火冒三丈要找商會算賬,魏城懶得理他,算賬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
殷承風那個氣呀,「你是哪邊的,凈幫著壞人!」
「要到年節,手頭上事忙不過。而且我還想閑散過個舒心年,你要沒事找事,那就自己去。」魏城說。
「金家與徐家多的是人找麻煩,有的是人落井下石。你要是對金徐兩家金銀錢財感興趣就去做,我不感興趣。」財富多了也是累贅,何況是不義之財。
「啥意思?」前面殷承風還覺得好友說的對,近年節,事情多,能閑則閑,沒必要為些小人物弄的自己沒心情,可後面是呢?
魏城不給他解答,鄙視的很,殷承風找媳婦去,才明白意思。
金家自有官府與他對手出手。若要是去找兩家麻煩,他們雖然背後有靠山。可要是金徐兩家聯手反坑到底,要徹底搞垮兩家也是不易的事情。
新皇登基,官員都要找機會出頭,金家與徐家撞上來,這是在新皇面前露臉好機會。金家與徐家家產就是最好的引路石。
所以,當徐家主被金家主以商會名義押著過來賠罪,而金家主就當個不知情人在魏城與殷承風面前打馬虎眼時,魏城與殷承風直接無視了!
金家主把手裡海外商品最大利潤的資源直接奉上,魏城秉著不要白不要,直接收下。
徐家主和金家主還以為逃過一劫,不知接下來才是兩家沒落開始。
不久,徐家被吞,金家賠了大半副身家才不至於沒落,但也元氣大傷殘存著,直接從府城勢力中剔除。
—
殷承風回來了,殷晟臨要動身回皇城。
殷承風抱著兒子對大侄子道:「臨兒,你要回皇城了,開心吧!」小糰子肯理爹了,他這個做爹的抱著兒子不放,這會笑的八顆牙齒齊齊露。
大侄子殷晟臨冷臉直接陰沉了,他不想回去。
家裡來催了,他不得不回去。
新皇登基,作為最大功臣的殷國公府。外面局勢不明,罪黨餘孽未清,依舊隱藏危險,他是殷家嫡長子,他安全是最重要的,他必須動身返皇城。
殷晟臨冷漠眼底一沉,眼神堅定,直接走向抱著小湯圓坐的魏城。
殷承風不解大侄子舉動,抱著兒子湊過去。
周元與齊易涵許久未見,兩人聊著開心,見殷晟臨舉動,視線也看過去。
殷晟臨走到魏城兩步距離時停下來。
小湯圓看到殷晟臨,直接伸出手,軟糯喊:「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