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廣梧琴的主人或許也樂於給廣梧琴找一個足夠聰明的主人。
明逐說的拍賣會很快就到了。
樓宣自己想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跟大家一起去拍賣會轉一轉。
顧天逸尊重他的想法,他想去外面就去外面,不想去外面就不去外面,只要他不想見外人,就可以一直躲在顧天逸給他搭建的安全區,可是,樓宣覺得不能讓顧天逸一直將就自己,顧天逸任職逐風集團,關於顧天逸的討論跟明逐比起來不會少太多,他不想讓那些人在談到顧天逸時,說他有個膽小、懦弱的愛人。
沈見微得知樓宣願意去拍賣會之後,就琢磨上了給樓宣挑衣服的活兒。
去拍賣會的人也都是朗宇市的上層名流,說不定還有外地的富商過來,這種時候說白了,也是一個大型攀比現場,在穿著搭配上就需要注意了。
有錢人在某些方面都有點臭講究,光穿了一身貴,這不行,得搭配,搭配得好,才算是真的有牌面,搭配得不好,就容易淪為「土老帽」。
品牌商每個一段時日就會往家裡送各類衣服首飾,以前是只送兩個人的。
如今是送四個人的,沈見微給樓宣挑的衣服,就是品牌商最新送來的。
和沈見微的張揚不一樣,樓宣的氣質是溫和而內斂的,沈見微便給他選了一身亞麻色,樓宣穿上之後更顯柔和,圍巾一戴,要是再年輕個幾歲,說他是大學生也有人信,現在么,瞧著更像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學老師。
沈見微就不一樣了,他是哪身衣服顯得張揚他就穿哪身,這次去拍賣會,他就穿了一身深紅色,還配了個金色的胸針,走出去盡顯拽王氣質。
「小叔叔,叔叔和明逐直接從公司過去,不回家了,我們現在去拍賣會跟他們匯合。」沈見微去讓趙叔開車,自己推著樓宣出門。
樓宣做了些時日的復健,雖然還沒有到可以行走的地步,但是也不需要沈見微抱著上車了,他可以自己扶著車門上去。
沈見微也沒有攔著樓宣,樓宣的臉皮太薄了,讓顧天逸抱也就算了,讓沈見微這個小輩抱,那臉能從頭紅到尾去。
「小叔叔的復健效果不錯呀!」沈見微把輪椅摺疊起來,往車子的後備箱放。
「保持復健,醫生說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簡單行走了。」樓宣想到自己會擁有失去了十幾年的行走能力,臉上也忍不住洋溢出喜悅。
沈見微放好輪椅,繞到了樓宣相反的一面去開了車門坐上去:「趙叔,出發吧。」
「好嘞!沈先生樓先生把安全帶系好。」趙叔拉起手剎,發動汽車。
舉行拍賣會的拍賣場離家裡不算太遠,開車過去四五十分鐘,是朗宇市的市中心一帶。
這次拍賣會的聲勢浩大,邀請到的人員也不少,拍賣場的停車場停的車,就沒有一輛是便宜的。
在停車場不方便找人,明逐和顧天逸就直接等在了拍賣場的大門口。
拍賣場的大門口人流穿梭,絡繹不絕,一看停在那裡的是明逐和顧天逸,少不得要上去攀談兩句,同時也忍不住好奇,能讓這兩位大爺等待的人,該是何等身份?
事實證明,有的人生意做得太多了精於算計,明逐和顧天逸只是單純地在等他們的愛人罷了。
沈見微推著樓宣,還沒有走近,顧天逸就大步流星地找了過去:「你去和明逐一塊吧。」
「好的叔叔。」沈見微識趣兒地把位置讓給了顧天逸,自己朝明逐走去。
來往的人腳步都放慢了,眼睛全粘沈見微他們幾個人的身上了。
明逐有一個同人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少,而且他們秀恩愛秀得那叫一個高調,別說朗宇市這些富商,就是外地過來的,聽聞的消息也不算少。
可是沒有聽說過顧天逸也有一個同人啊?顧天逸可是號稱叔圈鑽石王老五,從他擔任逐風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開始,就有不少人想跟顧天逸接觸接觸,也有很多人想給顧天逸牽線搭橋,顧天逸那是一個沒應,這會兒他跑去給人家推輪椅,總不可能是弟弟吧?
不太熟的人不敢上前問,也就只有等著和顧天逸熟悉的人去開這個口。
還真有人憋不住心裡那股好奇的勁兒,湊到顧天逸跟前:「喂,老顧,這位是?」
顧天逸很自然地說道:「我愛人,樓宣。」
那人驚訝:「你不是說你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嗎?」
樓宣扭頭去看顧天逸。
顧天逸:「……」
「我是說我要是找不到我喜歡的人,就一輩子打光棍,你不要斷章取義。」
「所以……這位就是你愛人啊?」那人訕訕。
顧天逸挑眉:「怎麼?我們看起來是不像嗎?」
「哪有!我就是覺得吧,你愛人看起來年齡有點小,嘖,我懷疑你是老牛吃嫩草。」
顧天逸想給他翻給白眼,讓他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是有多麼地無語。
樓宣直接被逗笑了。
沈見微和明逐悄悄地觀察了一下,看樓宣對人群的適應情況似乎還不錯,便放下了心,先進拍賣場。
進了拍賣場也是一個大型的寒暄現場,明逐一路過來,嘴巴就沒有空閑的時候,當然,也是他自己沒打算空閑,逢人就給人家介紹「旁邊這位是我的愛人沈見微」,也不管人家問沒問。
沈見微覺著吧,明逐就是像專門來跟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存在的。
拍賣會的場館是扇形的,越是前排的位置就越少,明逐拿到的邀請函自然是在第一排。
第一排還有老熟人,李澤山,其餘的人沈見微都不認識,他也沒有那功夫去認識,李澤山比他們到得早,已經在那裡坐了一會兒了,看見了沈見微和明逐,樂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
「明逐啊,你就去跟朋友們寒暄寒暄吧,小沈交給我,你放心。」李澤山閑不住,又找不著人跟他說話,這好不容易袋著一個了,就可勁兒霍霍。
明逐:「……」李老爺子,要不是您年齡那麼大了,我還真不一定放心把人交給你。
「那我跟韓總他們聊聊,我家微微就叨擾您了。」跟明逐他們坐在一起的人也有相熟的,明逐就只能先去跟人人家嘮嘮嗑。
李澤山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把明逐給打發了,李澤山才跟沈見微低聲聊了起來:「你沖著廣梧琴來的?」之前就聽沈見微說了,想要尋把好琴。
沈見微頷首:「正是,能拿上拍賣會來拍賣的琴,想必不會差,我直接拍了帶回去,比花功夫去找方便多了。」
李澤山:「你就是懶病犯了?」
沈見微反駁:「哪有,明明是我一直都這個性子。」他只是單純地懶罷了。
李澤山:「你是不是還挺驕傲?」
沈見微:「還行,也就一般般吧。」
李澤山真的是對沈見微無話可說,可是誰讓他就是那麼喜歡沈見微這個孩子呢?
沈見微跟李澤山東扯西扯的扯了一陣,拍賣會才開始,顧天逸也帶著樓宣來了座位這邊。
「小叔叔,感覺怎麼樣?」沈見微用手掩著嘴,壓低了音量問他。
樓宣:「還不錯,其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困難。」
沒有人露出驚愕的目光,沒有人會用別樣的目光看著他們,他們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也不用懼怕世俗的輿論。
而且,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在顧天逸的面前說三道四,就算是有意見也只能憋著。
顧天逸在逐風集團待了十幾年,手裡也有一部分逐風集團的股份,逐風集團的當家人明逐更是和顧天逸親如父子,誰眼睛瞎了,有事沒事去招惹顧天逸?
拍賣會開始之後,拍賣師會先上來說一大段基本上沒有任何營養的廢話,然後才會請出拍賣品。
「接下來我們要請出的第一個拍賣品是——豆青釉堆白蘭花瓶,瓶高40厘米,腹徑25.5厘米,釉色乾淨沒有半點瑕疵,起拍價,20萬,每次加價不少三萬元。」
沈見微懶懶散散地瞄了一眼這個瓶子,嗯,適合放他們四春市的房子當給擺件。
「二十五萬。」沈見微叫了價。
李澤山不解:「這瓶子也不算好,你拍它做什麼?」
沈見微:「拍回去擺著唄,我又不圖它升值轉賣。」
李澤山:「也行吧。」
沈見微用的是明逐的邀請函,號碼牌也是明逐的,他叫價了就相當於明逐叫價了。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瓶子去開罪明逐的,哪怕拍賣會的規則本身就是價高者得,所以沈見微,以二十五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個瓶子。
拍賣師數了倒計時,沒有人再出價,這個瓶子就這樣輕易地被沈見微以二十五萬的價格給拍下了。
這會兒都是瓷器專區,第二件拍賣品還是瓷器,一個青花大碗,口徑都十八厘米了,高度也有八厘米。
「這碗看著也漂亮,你還拍不?」李澤山問沈見微。
沈見微:「我買那麼大個碗幹嘛?盛湯?也用不著呀。」
聽見沈見微跟李澤山對話的人:「……」你丫的什麼家庭,拿起拍價七位數的古董盛湯?
明逐被沈見微逗得發笑,沒忍住,揉了揉沈見微的頭,笑得極盡寵溺。
其他人:「……」謝謝,有被膩到。
後面拍的瓷器,沈見微是一個都沒有再拍的了,那一對粉彩團壽紋蓋碗和一對松石綠地纏枝花卉紋杯都被一個六十來歲的給拍下了,說是要拿回去吃飯喝水,不拿古董盛湯,拿古董吃飯喝水,也是很有意思了。
瓷器的拍賣結束之後是文房四寶的專場,說是文房四寶,其實是不算筆和紙的,這兩樣東西不像墨和硯台可以長期保存。
拍賣會這次要拍的墨和硯台沈見微倒是動手拍了幾個回去,他那書房大得很,東西倒是沒有幾樣,空蕩蕩的,買回去好好地填一填空間,也督促自己經常進書房練習,不能荒廢。
後面還有一些古籍真本拍賣,李澤山對這些感興趣,包攬了不少自己想要的真本,沈見微一個古代人,對古代的書籍自然不感興趣,這會兒都困了,捂著嘴打哈欠。
「馬上就到了,再忍一會兒。」明逐把沈見微給扶正了。
沈見微點了點頭,慢慢地坐正了,繼續看著拍賣品一件一件被請上來。
後面拍賣的拍賣品里有畫,樓宣看上了一幅西方古典畫派的油畫,叫價買了下來,說是要掛在他們房間。
就顧天逸那個房間,整得跟個樣板房似的,看起來逼格是很高,卻沒有生活氣息,樓宣搬過來一起住之後,才慢慢地整改起了顧天逸的樣板房。
等到沈見微眼皮子都要開始打架了,他想要的拍賣品終於上來了,這拍賣師實在是有點催眠了。
「接下來的這件拍賣品呢,是一把流傳了幾百年歲月的古琴,它的名字叫做廣梧琴,廣梧琴的主人在把琴送至我們拍賣場進行拍賣時提出了一個要求,她說,她希望是一個真正懂琴的人買走廣梧琴。
因此,想要帶走這把琴的人,需要上台試音,琴的主人滿意了,才能帶走這把廣梧琴。」
「既然都送到拍賣會上了,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就可以了?還要整這套有的沒的?賣東西就賣東西,裝什麼清高?」
廣梧琴的主人提出這麼一個要求,自然是有人不滿意的。
「廣梧琴的主人也知道這樣不和規矩,所以她委託拍賣行,說,如果能夠給廣梧琴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主人,她分文不取。」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廣梧琴的起拍價都有八百萬,八百萬,比今天這場拍賣會上絕大部分的拍賣品起拍價都要高,最終的一個價格都得八位數了,就開第一位是哪個數字開頭。
廣梧琴是難得一見的無底古琴,物以稀為貴,越是稀少價值也就越高,無底古琴存世之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自然珍稀,而是廣梧琴的用料也是頂尖的,造型還是古琴製造技藝中的「蕉葉式」,又流傳了六百年,這把廣梧琴曾經的主人,有些是史書上都要留下姓名的人物。
這廣梧琴的主人也是真的捨得,為了給廣梧琴找下一任主人,幾千萬啊,說不要就不要了。
人家幾千萬甩手就不要了,那麼眾人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麼。
「那我來試試吧。」沈見微起身,「可以嗎?」
拍賣師做出「請」的姿勢:「自然是可以的。」
沈見微上了拍賣台,拍賣師讓拍賣場的工作人員給沈見微拿了一把椅子過來。
向工作人員道了謝,沈見微坐下,雙手撫上廣梧琴。
這把琴確實是絕世好琴,難有古琴的製造能出其右。
右手食指彈了一下琴弦,琴聲悠遠綿長,沈見微不禁讚歎:「好琴!」
拍賣師立即將場子給熱了起來:「那我們就期待您用這琴奏一曲天籟之音了。」
沈見微沒客氣,托、擘、挑、抹、剔、勾、摘、打,先一一試了一下,然後才挑了一支古琴必學曲目《高山流水》,認真地彈起琴來。
高山流水覓知音,廣梧琴的主人連幾千萬都可以不要,求的不就是一個可以讓她將廣梧琴託付的知音嗎?
《高山流水》作為古琴名曲,聽過的人不在少數,能聽出來沈見微所彈曲子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會覺得沈見微果然聰明。
廣梧琴的主人或許也樂於給廣梧琴找一個足夠聰明的主人。
一支《高山流水》,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彈完了,彈完之後,沈見微沒有半分留戀:「麻煩幫我問問,我的水平還成嗎?」
拍賣師按著耳麥聽著說了些什麼,然後帶著笑意對沈見微道:「廣梧琴的主人說,先生是難得一見的琴技大師,她願意把廣梧琴轉贈給您。」
「轉贈倒是不必,這把琴該拍出多少價錢,就按多少價錢給,否則我也受之有愧。」沈見微可不會佔人家的便宜。
拍賣師自然是不能做主,只能聽著耳麥那頭說話。
「先生,廣梧琴的主人想約您在拍賣會結束之後見個面,見面之後再商談,您覺得如何?」拍賣師問。
這裡也確實不是談論的場合,沈見微沒有拒絕。
在座的人也有對音樂鑒賞頗為精通的,聽完沈見微那一曲《高山流水》之後,徹底歇了心思,根本就比不過,沈見微的琴技,當論得上一句大師。
真正好的琴技,所彈奏出來的曲子,不光有技巧,還有感情,真正到了深處,人生百態各種閱歷便是不能少的,沈見微該有的都有,要是他和那些上了年紀的前輩坐在一起論琴,也不會被壓一頭。
廣梧琴的歸屬是沈見微無疑,就是看最後廣梧琴的主人到底會以一個什麼樣的價格把廣梧琴轉讓給沈見微。
結束了這一篇章,拍賣師又說著串場的漂亮話,迎出了下一件拍賣品。
下一件拍賣品是青銅器,而且還是一件大器,光是重量都了不得,和被穿著漂亮禮服的女士捧著出來的廣梧琴不同,這件三足的青銅器,用的是抬的,足足三個戴著白手套的人小心翼翼地給抬了上來。
青銅器的年代可比廣梧琴久遠多了,而是青銅器是禮器,規格和琴、瓷器這些還不一樣,象徵意義也不一樣。
不過沈見微不是收藏家,對收藏這些珍貴的文物不感興趣,明逐的物慾極低。
不然也不會放在名下的豪宅不住,跑去住市中心的公寓,作為一個物慾低的人,明逐對這件青銅器自然也沒有想法了。
而且青銅器除了搞收藏的人,也不會有人買回去放著,這東西保存不易,一般人都沒那個手藝和功夫伺候,最後,這件青銅器是被一個年近古稀的收藏家給拍了下來。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柄青銅劍,這柄青銅劍長五十一點八厘米,柄長八點五厘米,劍寬四點三厘米,劍身上有八個金文,尚未破解出來,雷紋暗藏,劍格正面和反面都鑲嵌了上好的羊脂白玉。」
拍賣師介紹到這裡,大家也能知道,這柄青銅劍的起拍價,絕對不會低。
果然,就聽見拍賣師喊價:「起拍價,九千萬。」
九千萬,比前面那件青銅器,翻了足足一倍的起拍價。
現存青銅劍最出名的便是越王勾踐劍,這柄青銅劍的拍賣價格,想來也不會低,更何況青銅器本就有一個金文多多少錢的說法。
一時之間,都沒有人敢輕易喊價,那位拍走前一件青銅器的收藏家也沒有準備拿下這柄青銅劍。
不過文物的價值擺在那裡,不可能虧損,就算是自己欣賞不來,轉手賣出去也能賺一筆,所以還是有人喊價。
「九千一百萬。」
「九千三百萬。」
「九千八百萬。」
青銅劍的拍賣價格以七位數為基準在往上面漲。
沈見微抻了抻腰,活動了一下,在青銅劍的價格漲到一億五千萬的時候,喊了價。
「兩億。」
一下子漲了五千萬,全場都把關注點給挪到了沈見微身上。
五千萬啊,花起來也不覺得心疼,關鍵是明逐還真的給沈見微花啊?
「兩億,還有要出價的嗎?」拍賣師打破寂靜。
「兩億一千萬。」
還是有人想再試一試,畢竟能放在最後壓軸的拍賣品,價值不可能低。
「兩億五千萬。」沈見微又給漲了四千萬。
那個人不再掙扎了,他實在沒有一次性加四千萬、五千萬的勇氣。
「兩億五千萬一次。」
「兩億五千萬兩次。」
「兩億五千萬三次。」
「成交!」
沒有人再喊出比沈見微更高的價格,最終這柄青銅劍,還是被沈見微給拍下了。
李澤山好奇得不行:「你對青銅器感興趣?」
沈見微搖頭:「沒有,我只是單純地對這柄劍感興趣而已。」
別的人認不出來那劍身上的八個字,他剛好能認出來。
奉天授時,以征天下。
大概意思就是按照上天的命令,在上天給出的時間出征。
能夠代表上天意志的人,自古以來便只有一個,那就是天子。
也就是說,這柄青銅劍的主人極有可能是某位天子,而在青銅器繁盛的時代,身份地位最尊崇的,就是天子,下面的諸侯王,實力再強,那也比不上天子的地位。
更何況以劍身上的文字來看,這柄青銅劍的時間,很可能長達三千年。
三千年足以滄海桑田,這柄代表著天子的劍還留存於世,自然是價值巨大。
當然,沈見微對這柄劍的最大興趣不在於這柄劍的鑄造時間,而在於這柄劍的鑄造工藝。
他的師父教他習武,最先教的武器便是劍。
師父說,君子配劍。
要沈見微做個君子。
沈見微雖過分恣意,瀟洒得讓人看不出他的正經,但他確實從始至終,都無愧於君子之名。
作者有話說:
都是我胡編的啊,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