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第70章 第70章

「沒有,沒有。」唐虞年年年否認,她要是真覺得不妥當就不會直接喊『語冰』。只是對於這個名字有些不解,其實叫什麼名字對於她來說都是個代號,但旁人不一定這麼認為,特別這裡是古代。

出生時冰天雪地就取『冰』字。那都夠冷了,怎麼沒取個『暖』字綜合一下。不過旁人都喊語冰為公主,或者是興國公主,似乎除了自己也根本沒有人喊她語冰。如此說來,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名字。那也沒什麼問題了,想來也沒人敢嘲笑堂堂嫡公主吧?

不過還是有點為語冰感覺不值當,她對這名字沒什麼意見,但偏偏取個『冰』,仔細一琢磨就會讓人想起那厚厚的冰封讓人遍體生寒。

「名字罷了。」魏語冰見唐虞年流露出來心疼的神情,反倒是有些心疼她。自己這名字根本不用,基本上除了年年也沒人怎麼記得。

「我知道。」唐虞年也不欲再提,只是有點替語冰委屈。明顯可見拉胯的小臉蛋,兩人緊緊相鄰而坐,魏語冰過來安慰唐虞年。唐虞年見狀也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魏語冰的後背。

魏語冰抿嘴笑起來,反過來問她,「虞年的名字是父親取的嗎?可有什麼寓意?」

從原身的記憶中唐虞年大致記得,原身哥哥叫唐虞年,虞安虞年,安年。「我哥哥叫唐虞安,想必父親是希望我兄妹二人餘下的歲月里都是平安的年景吧?」可惜的是一個早就跌落山崖屍骨無存,另一個生死未卜尚不可知。

「想必爹爹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魏語冰肯定道。

過了好一會兒,唐虞年才反應過來語冰所說的父親是自己的父親,「對啊,爹爹他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聽我娘說,她當時能嫁給我爹就是被爹的外表和文採給迷住了。」

「語冰,要不我跟你說說我爹娘的故事,她們兩個可神奇了。那時候其實是我娘那家小姐的母親相中我父親,非要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女兒,誰知道小姐和我爹沒成,我爹和我娘互相看中了,你說巧不巧?」

「確實是緣分。」魏語冰笑道。

「我也覺得。」她在現代聽到的都是什麼落難書生和富家小姐,原身的爹和娘,是秀才和婢女一見鍾情互許一生,可惜的是唐父去世太早,如果沒有,想來原身一家四口定會其樂融融。

看著小駙馬滿眼的羨慕和期許,魏語冰笑著拉上唐虞年的手,「年年,我們兩個以後肯定也會像爹和娘一樣。」她會掃平所有的障礙,和小駙馬和和美美過一輩子。

「我也覺得。」唐虞年笑眯眯地應著。不過她還時刻記得自己這身份上的隱患,還有關於立太子一事。

「語冰,」唐虞年直接說了出來,「今天我又見到康王殿下,他還問我要不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年年怎麼回答?」

「我自然沒應。」唐虞年道,「我用公事繁忙給推掉了。」

「年年做得很對。」魏語冰知道唐虞年所慮之事,朝中近日立儲的聲音日漸高漲,父皇今日也跟她提過,不過——魏語冰笑道,「今日在母後宮中我確實見到皇兄,母后還誇皇兄夫妻二人勤快,每次請安都到那麼早。」

要是這麼說,唐虞年有些心虛,作為皇後娘娘的女婿,她總共也沒給皇后請過幾次安。

「你沒事,」魏語冰又道,「你早上早朝,雖說皇兄也上朝,但你和皇兄還是有些區別。再者,我都不怎麼給母后請安,你就更不用特意過去日日請安。」

「嗯。」唐虞年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不用日日去,但我還是要去幾次。」

「怎麼?」魏語冰好笑道,「現在知道要討好母后歡心?」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確實沒費心,畢竟她光顧著捂馬甲,哪裡有閑心思去皇後娘娘面前晃悠,更不提皇後娘娘還不喜歡她。

但現在不一樣,她打算和語冰共度一生,那就意味著,不僅僅要語冰喜歡她,皇后做為語冰的母親,她的喜歡對於自己也重要。

想來自己這身份只能拖一時是一時,還是趕在這之前讓皇後娘娘對自己改觀一二比較好。

「母後上次說的話,年年聽到了,後來想過嗎?」魏語冰道。

「想過一點點。」唐虞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母后和貴妃都相中楊相的兒子,各中緣由年年知道。所以不是因為年年入府,母后才不滿意的。」

「我知道。」唐虞年乖乖點頭。

「不用管她。」魏語冰用自己的額頭頂上唐虞年的額頭,聲音里充滿了誘惑,給她出主意,「年年與其把時間放在討好母後身上,不如把這些時間都放在討好我身上?」

「你,」唐虞年語塞,過了半天才小聲問句,「語冰,想讓我怎麼討好?」

「年年明白的。」魏語冰挑眉。

她不明白,她一點都不想明白。唐虞年只當看不懂魏語冰的那些暗示,頭往車壁一歪,還好魏語冰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的額頭。

「置氣也不可以撞牆。」魏語冰氣惱地點點她的額頭。

「我沒有。」唐虞年委委屈屈道,「我累了。」上早朝,去工部,又出宮去實地考察,她這一天能撐下來還真要多虧自己平日里吃得多,否則半路上她絕對直接攤了下去。

要是真暈了,那可就丟臉丟大了,還不止,若是有個大夫過來醫治,說不定更糟糕,自己的身份都要暴露。於是,唐虞年覺得有必要要跟魏語冰約法三章,「以後第二日上早朝不準做那些。」

「年年指哪些?」魏語冰故作不知。

「就,就那些。」唐虞年到底是第一次,臉皮子還是沒有練成魏語冰那樣子,更做不到像魏語冰那般淡定自若,害羞地低下頭,「你,你知道。」

「我是知道。」魏語冰輕笑,手指逐漸攀上女子優美的脖頸邊,正當唐虞年不解,魏語冰已經開始給她按壓起來。

「我,語冰,我不需要。」唐虞年才捨不得讓魏語冰給她按摩。

「都是應該的,若是年年願意,不如晚上去我房間給我捶捶背?」魏語冰笑道。

那可不行,今晚她絕對不去語冰的房間。昨天語冰一點都不誠實守信,雖然後來吧,也是她自己願意的,但是——語冰還是說話不算話,不過自己今天白日里的承諾也沒有兌現,如此說來也算是相抵。

還是有些不同,唐虞年又想著,她的身子可是酸軟無力了一整天。

「年年不願意就算了。」魏語冰嘆息,一下一下按摩著,她的手柔軟靈活,力道適中,讓唐虞年舒服到微眯雙眼。真的好享受啊!

「舒服嗎?」趁著唐虞年暈暈乎乎沉醉在舒適中,魏語冰藉機道,「要不你今天晚上去我房間,我繼續給你按怎麼樣?」

唐虞年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起來,推開魏語冰的雙手,態度很明顯,她現在要拒絕。

「好好,年年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不去。」魏語冰討好道,見唐虞年不反對,又給她錘了錘背。是她不好,昨日確實是欠考慮,但年年上朝的時間那麼久,要是那種事真的只能在非上朝日做,那她豈不是要氣死。

「年年,」魏語冰笑道,「你沒有覺得上朝之日不能做那些日太過分了嗎?你一個月上多少天的朝?」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唐虞年細細算了算,大魏上不上朝根據陛下變動,還根據當日有沒有什麼大事而變動,總體來說,上朝的日子還是挺頻繁的,而且不上朝不代表她不加班啊。這麼一算,好像是有一點。

但唐虞年決計不承認,「反正我今天晚上要回自己的院子。」魏語冰含笑不語。

正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身體得到一會兒修整,唐虞年來了力氣,像往日一樣直接跳下馬車然後拉著魏語冰一同下馬車。

不過唐虞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的院子,因為語冰說宮中送來了一些稀有的水果,讓她過去嘗嘗。有吃的,於是唐虞年再次很沒骨氣地跟魏語冰回了院子。

進門的桌上竟然整整齊齊擺放著荔枝、櫻桃。原來這裡有這水果啊,她剛來時還以為這個朝代沒有呢,畢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年年見過?」魏語冰一瞬間就注意到唐虞年的不對勁。

「沒見過。」很快唐虞年就反應過來,故作好奇地盯著這兩種水果看了好久,「我就是覺得它們長得可真好看。」

「是嗎?」

「當然。」唐虞年道,「我在家裡從里都沒見過這兩種水果。」

「年年是南方人,聽說這兩種水果也來自南方,年年就沒聽說過?」

「沒有。」唐虞年肯定道。魏語冰又看了一會兒察覺沒什麼問題便沒再追究。

見語冰沒再懷疑自己,唐虞年心中終於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她賭對了,原身雖在南方,但這兩種水果是在更偏南的地方生長,原身不可能見過。再者,原身平日里連買書的錢都是一點點省下來,哪裡有錢去買這些?

這水果倒也提醒了唐虞年。自己和語冰已經算是坦誠相待,關於她來到這個時空的事情要不要跟她說說。可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算了算了,過過再向語冰解釋,怎麼樣也要給人一個緩衝的機會吧?她不能一波接著一波的嚇人啊。

「年年不嘗嘗嗎?」魏語冰問。

「嘗。」唐虞年回神,故作不懂地戳戳荔枝,「這個外面堅硬的殼是不是要去掉?」

魏語冰含笑點點頭。唐虞年撿起一顆,慢悠悠地扒拉下外面的一層果皮,卻沒有遞到自己口中,一轉身,「語冰,你快嘗嘗,這是什麼味道的?甜不甜?」

「還可以。」魏語冰一口咬下去,蜜汁在往外冒,酸甜可口,夏日裡還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魏語冰自己也剝開一個遞到唐虞年唇邊,「年年嘗嘗。」

像是第一次發現這種水果的妙處一樣,唐虞年裝得有模有樣,吃完后才用舌頭舔了舔自己唇邊的甜味,似乎怕浪費一般。

「年年覺得很好吃嗎?」魏語冰的注意力全都在唐虞年這裡,看著她勾起粉嫩的舌頭在嘴唇上舔,眼神暗了暗。

「對啊。」唐虞年誇讚道,「挺不錯的,語冰,再來一顆。」她說著就快速剝了一顆,扒拉掉凹凸不平的外殼,裡面露出來的果實像一顆晶瑩半透明的珍珠,唐虞年道,「語冰,你再嘗嘗。」

魏語冰卻推給了唐虞年。「好吧,那你自己剝。」唐虞年只當她有點嫌棄自己。等她吃完果實,魏語冰毫無徵兆地吻上來,唐虞年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年年。」魏語冰低聲喚了一句,聲音里說不出來的寵溺與深情,讓人聽過之後控制不住地沉溺在其中。

等到天旋地轉,唐虞年才發現自己怎麼又被語冰給帶到了床上。

「魏語冰!」唐虞年說完后氣惱地咬了一口魏語冰,卻根本捨不得下口,弄了半天,最終還是鬆了下來。

「這還是大白天。」唐虞年拿起手指戳了戳魏語冰的脖子,她就這麼被帶入屋內,也不知道白芷和雲香怎麼想?

「屋內並沒有外人。」魏語冰笑道,「年年就沒有發現只要我們兩個獨處,她們就不見了嗎?」

唐虞年:……

她沒有發現,她也不想發現。但她知道,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語冰和自己身邊的人定然會以為自己和語冰縱,欲,過度的。李嬤嬤的駙馬守則中的要節制,豈不是又要出來了?

「唐虞年,你就不能認真點嗎?」魏語冰捏捏她柔軟的臉蛋。

眼珠子轉啊轉,瞅到一個空隙,唐虞年總算是稍稍遠離點魏語冰,可這還是在床上,自己還是弄不過語冰。唐虞年就開始求饒,「語冰,好語冰,你今天也在外面忙了一天,你就歇歇?再說,府中就沒事?」

「不累,沒什麼事。」魏語冰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她問題。

「那我累了。」唐虞年只能換一個策略。沒想到對此魏語冰很好說話,「年年好好歇歇。」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呢?晚膳前歇歇,用晚膳沐浴后,這日子不是和昨天一模一樣嘛!不行,不行。唐虞年拒絕,「我不困——」

「我們現在——」

「我困了。」

「那就休息。」魏語冰還是很好說話地回道。

「……」

就這麼反反覆復繞了幾圈后,魏語冰沉聲道,「年年是不是不喜歡我,不願意和我——」

「沒有。」唐虞年連忙道。

「那為什麼?」

平心而論,除了有點累,她沒有不喜歡,非但沒有不喜歡,她還喜歡和語冰做這些事情。

「我們拜過天地也入過洞房,」唐虞年低聲道,「我,我沒有不喜歡,可,可是……」

魏語冰等她說。

「可是做這種事情要節制。」最起碼李嬤嬤在這方面沒有教育錯誤。

「看來年年記小冊子很清楚啊?」魏語冰笑道,知道唐虞年並沒有不喜歡就好。拉了唐虞年起床,又給她微亂的頭髮理理,魏語冰又道,「年年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說說,這些冊子年年都記住了什麼吧?又做到了幾條,畢竟年年昨日還在問我這些問題。」

「不記得,不記得了。」唐虞年晃頭,她才不想讓語冰想起那冊子的存在,要是語冰說著說著又提到了後面那些插畫,那她可就更沒有臉面對江東父老了。

「我還想吃,語冰,」唐虞年故意找了一個別的理由來轉移魏語冰的視線。

「好。」魏語冰寵溺地看著唐虞年,摸摸她的額頭,又道,「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去宮裡拿些。」這兩種水果都是溫性,對她的身體沒什麼壞處。

「不用。」她只是覺得有點好奇這裡也有罷了,這兩種水果對於古人來說可以算上稀奇可對於現代的她來說,想買多少就有多少。所以,唐虞年剝了一顆又一顆,卻基本上把大半都塞到了魏語冰的嘴裡。

兩盤子水果就這麼解決完了大半,雲香和白芷再次進來清理果皮時,就見駙馬爺臨窗而坐,手執筆,正在桌上的紙上寫著什麼。而公主殿下,負手而立,靜靜地站在駙馬身後看著她。

「語冰,語冰,」雲香聽到了駙馬爺歡喜的喊聲,「你的字真好看,比我寫得字好上好多好多倍了。」

公主的字……幼時似乎是陛下親自教,再後來陛下稱帝,又專門為公主殿下找了文武兩位有聲望的老師。不僅如此,歷代書法名家的著作公主殿下盡可觀看臨摹,我朝但凡有名的書法公主更是盡數閱覽。說到寫字,公主殿下的字跡早可稱為書法。

「要不我教教你?」魏語冰笑道。

「好啊,好啊。」唐虞年把筆遞給了魏語冰,後者卻搖搖頭,把筆重新還給她,然後握著她的手開始在宣紙下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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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每天都在捂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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