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閉門聞臭
***,還不知道誰扁得過誰呢?我在心中嘀咕了一聲,開始欣賞起她字來。沒多大一會,俏俏從樓上下來,看到我正在看那字,就用帶著炫耀的語氣問我:「怎麼樣?以晨的字寫得瀟洒吧?」
我點點頭說:「字寫得還馬馬虎虎,只是這分明就是男生寫的字,」低聲問她,「她是不是有女同傾向?」
「哈,你敢這樣說,是找死啊。」俏俏說著大聲喊起來:「以晨,以晨。」
「什麼事?」樓上傳來畫外音。
我忙伸手拉住俏俏的胳膊搖著,想制止她:「喂,你別跟她說。」要是叫趙以晨知道我這樣說她,結果可不太妙,不管她是不是女同。但這根本就不管用,俏俏用力一甩手,掙脫我的手,大聲說:「這爛石頭也說你有女同傾向,哈哈。」說著高聲笑起來,笑聲嬌嬌脆脆,在樓梯上下迴響。
「什麼?」趙以晨眨眼間就出現在樓梯口,面色那是相當的不愉。「喂,我說著玩玩的。」我忙解釋,「你可千萬別當真……」但看趙以晨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我還是轉身就跑――在一頭狂怒的母老虎面前,逃跑是選擇。幸好這裡離衛生間不遠,我衝進衛生間,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反鎖,趙以晨就已經到了門外,開始擰起把手來。這小妞,速度還真夠快的,腳底是不是抹了油啊?
我急忙把門鎖死,吁了口氣。外面傳來趙以晨飈的狂叫:「石山玉!你有本事就別躲在廁所里,給我出來!」
靠,我才不願出去呢。論打架,她不是我的對手,但就算我能把她打敗,打得她癱在地上,打得她七竅流血,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於人有害,於已無利,這是虧本買賣,我一向不大會做。
聽到我在裡面毫無動靜,趙以晨在外面大聲喊:「你再不開門,我就踢門了!踢壞了你得賠!告訴你,這一扇門就得幾千塊。」
開玩笑,一扇門就得幾千塊?你當是六扇門啊?!不過我可不想花這冤枉錢,哪怕這門只值十塊八塊,忙開口求饒:「小姐,我是開玩笑的。」
門外趙以晨立刻厲聲喝道:「你說是誰是小姐?」
我呆了呆,唉,現在這個高貴的稱呼早已經淪落了,難怪她不高興,只得改口說:「大姐……」
「我年紀很大嗎?」趙以晨又生氣地說。
「呃,大……大小姐……」停了停,門外趙以晨哼了一聲,算是默許了我的稱呼。我忙繼續說:「你那字寫得太好了,我練了好多年的字,但寫出來的字都慘不忍睹。今天看到你寫的字,心裏面的忌妒就象黃河決堤、洪水泛濫,才會胡說八道。」
「你先把門打開。」趙以晨大聲說,看來氣仍未消,恨仍沒歇。
我繼續放低身價:「大小姐,你就大人大量,別生氣了。就讓我龜縮在衛生間里閉門思過,閉門……聞臭吧。」趙以晨被我逗得笑了一聲:「你……你這臭石頭,你就給我死勁地閉門聞臭吧,臭死在裡面好了。」說著離開門邊。
我又吁了口氣,一摸額頭,竟然有好些細細的汗珠。***,還真是被她嚇了一大跳,連心臟都有勁地死命地跳著,跟打了半個小時的拳一樣。
幾天來這衛生間我進來過好多次了,裡面的布置已經是熟悉得如同老家旁的一花一草一木。說是閉門聞臭,但衛生間裡面一點臭氣也沒有,相反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可能是她們經常在這裡面搽抹鏡子前的一些護膚品的緣故吧。
小了個便,洗了手,小心翼翼地把門開了條縫,偷眼望去,以晨並沒躲在門外,再一看,她正和俏俏在沙上坐著聊天。我走了出去,觀察到趙以晨的臉色已恢復正常,看到我出來,她只是瞟了我一眼,又把眼光收了回去。倒是俏俏笑著問我:「怎麼樣?臭氣聞夠沒有?」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唉,時代不一樣,廁所也不同了。現在科技達了,以前的茅坑是臭氣熏天,現在的馬桶是香氣盎然。聞了好久,越聞越有精神。」
趙以晨哼了一聲,大概對衛生間一點也不臭很生氣。不過如果衛生間真的能夠把我臭死的話,那她們也就不會呆在這裡了。
趙以晨突然對俏俏說:「都怪你這個死俏俏。」
「怪我什麼呀?」俏俏瞪著眼睛望著她,一臉茫然狀、無辜狀。這小妞,扮起這種可愛狀來,比網上的MM強多了。
趙以晨說:「不是你惹禍,弄了這麼個傢伙回來,哪會有這麼多事?」
俏俏卻說:「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做一件大好事,幫了你一個大忙。」
「幫忙?」趙以晨一臉困惑,頭頂上似乎都有一個大大的問號懸著。
「是啊,來,我跟你說。」俏俏湊在趙以晨耳邊說著,聲音雖低,但耳聰目明的我還是聽見了:「嘻嘻,我是替你撿了一個陪練的傢伙回來了。」
趙以晨聽著,打量了我一眼,眼睛中有光芒閃了一下,那樣子看得我心裡有點毛,好生不舒服。
俏俏繼續低聲說:「你看,這傢伙身體還算結實吧?你前幾天那樣死命地揍他,把他弄成那個灰頭灰臉的慘樣,他都很快就活蹦亂跳了。以後他要是再口出狂言,你儘管好好地修理他好了――只要不把他打殘就行。」
趙以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一邊審視我,一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留下來,到頭來卻可能成為趙以晨練功的靶子,真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就算趙以晨她不是女同,萬一她象建寧公主那樣喜歡玩什麼火燒藤甲兵之類的遊戲,那也不是好消受的。
只是她有沒有建寧公主那樣賤,願意給屈尊紆貴地侍候我呢?想到韋小寶後來和建寧公主那些胡天胡帝的逸事,我的心突然劇烈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