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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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親王博果鐸今年剛二十頭,承澤親王碩塞的長子,承澤親王也長命,只活了二十七歲,所以博果鐸五歲的候就繼承了爵位,改號為碩庄親王。
庄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氏任察哈爾親王阿布鼐之女,宗室王爺的福晉部分都自蒙古各部,愛新覺羅博爾濟吉特的聯姻從.祖皇帝那一輩開始就沒斷,滿蒙一家,兒女親事自然繞開別。
以後就一定了,皇后再執著於送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兒進後宮,之養宮裡的那博爾濟吉特氏的格格,老最開始的打算就讓家當皇后,概先帝爺的事情對老家影響,知怎麼著就想開了,那格格沒多久又被送回了蒙古。
皇后裕親王福晉都滿洲貴女,以後宗室王爺的福晉估計也滿洲勛貴選。
庄親王對到沒什麼感覺,福晉年少成親,感情說多好,但也一直相敬如賓,剛成親那會兒察哈爾也曾給送海東青,兩年那邊的聯繫少了很多。
察哈爾部老實,想惹得一身腥。
老丈現盛京關著,舅子布爾尼也什麼好相處的,以福晉相敬如賓,卻代表能把公事私事混一起。
福晉福晉,舅子舅子,察哈爾那邊敢鬧事,朝廷邊派兵也會含糊。
說滿蒙一家親,其實家都心知肚明,.祖皇帝宗皇帝能打,把蒙古各部打的元氣傷,些年也會那麼老實。
廣西將軍孫延齡被軍處斬,靖南王耿精忠聯合台灣鄭經造反,平南王尚喜被的好兒尚之信偷偷囚禁起,雖然沒摻進造反的事情之,但坐山觀虎鬥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偷偷囚禁親王什麼罪,即便尚之信尚喜的親生兒子,發生了種事情之後,尚之信也逃掉一死。
感覺尚之信也毫無準備,敢候把爹關起的怎麼能簡單,那傢伙覺得朝廷把主精力放耿精忠身,沒空管一家子的糟心事才敢那麼膽。
尚喜怎麼說也朝廷親封的藩王,年紀了也能任欺負,以父子倆關係好還能看血脈關係睜隻眼閉隻眼,現兒子已經囂張到囚禁老子,再忍就成縮頭王八了。
京城的親王郡王都想跟著南邊打仗,庄親王也例外。
阿瑪承澤親王戰功赫赫,南追擊李自成,征討南明福王朱由崧,平定陝西、安撫河南,攻克江寧,戍守同。跟著豫親王多鐸征討喀爾喀蒙古,跟隨英親王阿濟格平定叛亂,乃清數一數二的驍勇戰神。
惜老無眼,阿瑪那樣能征善戰的悍將也沒逃英年早逝的命運。
庄親王繼承爵位的候才五歲,就什麼都懂的屁孩兒,但畢竟宗室親王,該學的東西都得學,承澤親王的威望高,留的舊部也好惹的,足以讓滿朝文武都敢招惹。
想博果鐸也名將之後,阿瑪二十歲的候都打了好幾年的仗了,現還留京城看孩子實說,所以每次見著皇帝堂弟都說幾句。
年輕的候奮鬥,年紀了就及了,家的英年早逝的居多,萬一也倒霉的二十多歲就沒了,世間走一遭什麼功績都沒留,將到地底見著祖宗多丟啊。
真情實感的找皇帝請戰,皇帝就聽的,沒辦法,該等還得繼續等。
懷疑皇帝就因為自己能南邊觀戰,所以拿些比自由的堂兄弟氣。
庄親王善於自安慰的,皇帝讓南邊跟著王叔王伯打仗立功,又能因為年輕牢靠,也能兵力部分派了南方,京城沒多能用之,些年輕的宗室王爺留鎮守京城。
讓庄親王自己說,那肯定第二種肯定最符合。
耿精忠謀反蓄謀已久,若福建巡撫反應的快,張延齡死了之後立刻帶官印離開官服衙門,已經被耿精忠抓起殺掉立威了。
福建那邊正式發動叛亂,自稱總統兵馬將軍,進而向江西、浙江進軍,若朝廷之狠打了一波「反清復明」的民間教派,會兒那些教派怕遍地開花。
廣東平南王府悄無聲息被尚之信掌控,朝廷之把尚喜請求回遼東養老、留尚之信襲爵留鎮的摺子駁回,尚之信心裡正舒服,敢光明正的豎起反旗,偷偷摸摸的動作卻少。
雲南吳三桂的反應三藩王里最低調的那,老實的簡直像,既沒趁機一起造反,也沒悄悄派兵西南其地方,只給朝廷了請罪摺子,然後關起門什麼都管。
皇帝沒慣著反賊的意思,那邊耿精忠一反,朝廷就立刻旨撤藩,撤的只福建廣東兩,雲南那邊吳三桂反應的快,朝廷若候連一起問罪,十八九會適得其反。
吳三桂真安分還假安分現說准,但朝廷能對毫無防備,南邊戰事剛起,朝廷的部署就安排了。
遏必隆斬了孫延齡之後沒回京,直接接手廣西的兵馬,調兵遣將統兵安撫,孔四貞的幫忙,廣西反而成了南邊最平的地方。
西安將軍瓦爾喀率兵入蜀,鎮守自雲南入川的險之地,吳三桂現沒動兵的意思,但朝廷防患於未然,然等哪吳三桂想反,以手裡的兵力,朝廷沒防備的話,輕輕鬆鬆就能佔領雲南、貴州乃至湖南,到候朝廷隔江對峙,到候再想防備就及了。
西安將軍入川,陝西總督、甘肅提督、寧夏提督還些地方的總兵負責穩住西北,朝廷另外派鎮陝西駐紮西安。
西南能亂,西北更能亂。
順承郡王勒爾錦為寧南靖寇將軍,率軍坐鎮荊州,都統巴爾布進駐西側常德,都統珠滿防守東側岳州,防止南方亂軍北湖廣,也讓亂軍無法勾結到一起,至於讓朝廷陷入多線混戰的困境。
康熙皇帝手則已,一手就威震,直接調集了十路軍開往南方,京營八旗的主力半都派了,京城附近的兵力減,還得防著北邊蒙古搗亂,自然能把能打仗的都派。
南邊的戰事固然重,京城的安危更重,留鎮守京城也難得的好差事,雖然皇帝自己也留京城,但皇帝手底得使喚的,遇到事情總能親自跑軍營調動部隊。
庄親王覺得皇沉著冷靜臨危懼,一舉一動都富含深意,留些年輕京城,肯定只因為年輕怕受苦。
南邊作戰的雙方都久經沙場的老將,適合年輕練手,也就說,皇帝的打算北邊蒙古老實的候再派。
宗室王親對南方的地形習俗都了解,但對北方蒙古都了解的很,誰家裡都幾自蒙古草原的長輩,從就滿語蒙語一起學,樣再知草原什麼樣,廢物也沒什麼區別了。
蒙古各部一直都老實,其最老實的就察哈爾部,那老丈現還盛京關押著,察哈爾內部因為朝廷的事情吵的烏煙瘴氣,舅子年輕懂事兒,別說什麼就信什麼,被一忽悠就死命朝廷,被利用了都看。
且等著吧,那子忍了多久,早晚被別忽悠死。
庄親王其實點想明白,覺得那舅子也傻,從察哈爾長,怎麼著也能看懂朝廷蒙古各部的關係。
科爾沁蒙古皇后的關係,只分,朝廷會對手狠,喀爾喀蒙古內部明爭暗鬥,想脫離朝廷的控制又敢光明正的把心思表現,只敢暗戳戳慫恿其搞事情。
漠西那邊準噶爾部正亂著,準噶爾部首領剛死於內鬥,死的候都沒得及定繼承,所資格爭奪汗位的貴族都殺紅了眼。
喀爾喀三部內鬥行,對外卻慫的行,惹起準噶爾,又嫌科爾沁朝廷關係近,怕頭科爾沁部密謀反叛,後頭科爾沁的就把全部賣,所以鉚足了勁兒攛掇傻脾氣的察哈爾部。
也舅子傻了吧唧,看察哈爾內部分裂都被的手筆,但凡聰明的,候做的就趕緊解決內部分裂,讓整察哈爾重新擰成一股繩,而像現樣,朝廷還沒動靜,內部已經分成兩派,就差老死相往了。
也想想喀爾喀三部為什麼攛掇科爾沁,只挑著察哈爾一處禍害,還因為如果科爾沁當,科爾沁皇后幫著擦屁股,朝廷到候算賬肯定算到喀爾喀頭,察哈爾又沒皇后幫襯,一旦事就朝廷會手留情,到候就算知背後能喀爾喀插手也會損失。
那舅子好,別給挖坑就往裡跳,跳進后還嫌摔的夠狠,又主動填土讓幫踩結實了,簡直想撈都沒法撈。
察哈爾內部的分裂當察哈爾親王之後非但沒好轉,反而愈演愈烈,整察哈爾部反清情緒高漲,似乎看到雙方實力的差距,只覺得察哈爾部受了委屈,朝一日定殺到京城一雪恥。
博果鐸沒那麼好心撈一怎麼熟的舅子,只等著那邊自量力的殺給送軍功。
喀爾喀三部一心想脫離朝廷的控制,但喀爾喀離朝廷那麼遠,漠西蒙古能幹的事情也能幹,到現都敢說的心思,最的原因就捨得朝廷每年給送的金銀糧食。
草原比原富庶,那邊看吃飯,年景好了就好年,年景差了能整部落都凍死餓死,若草原的生活艱苦,古往今也會那麼多北方民族南侵的記載。
又想自由自的受朝廷管束,還想讓朝廷年年給送糧送錢,底哪兒那麼好的事情,朝廷爹嗎?
庄親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同忘欺負嫩生生的堂弟,「草原只海東青,還其體型的鷹,咱隆禧又一直長兒,等兩年長高了力氣了,撒鷹抓兔子肯定話。」
只撒鷹抓兔子等兩年長高了再說,現還乖乖的看著縱馬行獵比較好。
隆禧:盯.jpg
「哥哥,以後家裡缺錢了都別找借,爺錢,但爺借會說話的。」
庄親王的笑聲戛然而止,乾咳兩聲立刻換了說辭,「幾見,隆禧似乎長高了少,想想騎馬?哥帶城外溜達溜達?」
其:……
嘁——
丟!
堂兄弟毫留情的嘲笑著,鬨笑之後立刻做鳥獸散,生怕某被嘲笑了的傢伙惱羞成怒拿氣。
又沒錢讓那傢伙停手,又所都隆禧一樣錢,謙虛,京城裡除了國庫皇帝的私庫,能比七阿哥還錢的真的多。
誰都想明白鰲拜那麼兇殘的傢伙竟然能什麼都懂的孩兒玩到一起,哦,孩兒什麼都懂,家腦子裡奇奇怪怪的主意多的很,隨便拿一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沒辦法,生的,誰讓沒老給的好腦子,羨慕也羨慕。
得罪誰都得罪管錢的,雖然七阿哥管錢,但家一句話能讓管錢的扣的零花錢。
惹起惹起,還趕緊跑比較好,免得待會兒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海東青最近漲價了?現一隻需多少銀子著?」隆禧笑的格外乖巧,「算了,多少錢重,反正管多少錢爺都買得起。」
臭子昂首挺胸,繞表情僵臉的堂兄親哥,哼著曲兒蹦蹦跳跳回阿哥所找東西吃。
聽了一午的課,的肚子都開始叫了,地吃飯最,等吃飽了再臭哥哥吵架。
常寧揉揉臉,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哥,笑話隆禧的候別把供,好,咱倆一起倒霉,到候沒錢花了連能借錢的都沒。」
博果鐸痛心疾首,「孩子了,好糊弄了,連隆禧都學會拿銀子欺負,理何?公何存?」
常寧:……
算了,反正缺錢,就樣吧。
五阿哥揉揉肚子,加快腳步追樂顛顛的臭弟弟,只留家堂兄一門口捶胸頓足。
憐的庄親王自作孽活,欲哭無淚的乾清宮書房,只想問問皇帝怎麼教那麼恨的魔王。
老公,為什麼能賜給一會賺錢的腦子?
康熙看到博果鐸哀哀怨怨的表情就知什麼情況,先毫留情的笑話一番,然後才斂了笑意說正經事,「察哈爾那邊忍住了,那邊消息傳,布爾尼的弟弟羅布藏已經決定起兵造反,準備趁朝廷兵力繼直接打到京城。」
博果鐸聽到話立刻精神起,同還忘貓哭耗子假慈悲,「年輕就性子急,一點兒也知三思而後行。」
說實話,隆禧那點手段皇帝比起真的夠看,的手段真的像年紀的能想的,別遇到問題都哪著急解決哪,嫌麻煩,只想一子解決現能看得著的禍患。
為了讓察哈爾部鉤,能明面把京營八旗全部派南方平亂,只留一空殼子京城當誘餌,十路軍開往南方,其實暗地裡四路都途換了北邊。
唉,傻了吧唧的舅子啊,次讓姐夫親自給一課,讓知什麼叫趁之危得。
作者話說:博果鐸:弱,憐,但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