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六 我不是個好學生
楊天啟講到這裡,看看李青林的女兒,隨後說道:「下面的故事你不能聽,怕嚇著你,你叫什麼名字?」
李青林的女兒忙說道:「李冰冰,怎麼?我的名字還與聽故事害怕有關嗎?」
李冰冰說著便用手捂著嘴笑起來。楊天啟仔細打量李冰冰,眼睛明若秋水,卻顯出狡黠與桀驁。皮膚雖然很白凈,卻不是那麼有光澤,白中帶著水漬。身材偏於清瘦型,胸部發育似乎不是很豐滿,纖纖小手,白皙透明,確是一個冰美人。
楊天啟看著李冰冰說道:「你一定是冬天生人,而且是在半夜出生,對不對啊?」
李青林老婆連連點頭說道:「哎呀!真是神了,你怎會看名字知道出生呢?」
楊天啟笑著說道:「她的臉色白的如同被水浸漬,白色屬金,金被水浸漬,分明是金沉海底之相,海底是十一月,半夜子時也是海底。因此她的身體有些懶惰了,似乎在婚姻方面就不是很痛快了,這是自己心裡沒有熱情所致。」
李青林說道:「來,大師先干一杯再說。」
楊天啟看著李冰冰一飲而盡,隨後說道:「你的出生年月日可以說一下嗎?」李青林說道:「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晚十二點。」
楊天啟看著李青林說道:「她的生日應該定為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凌晨子時。因為當天是二十五日,到了十二點已經是第二天的第一個時辰子時了,自然就成了二十六日了。因此她的生辰八字是:丙辰、庚子、壬子、庚子。八字當中一片旺水,如今名字又叫李冰冰,自然是水勢浩蕩,浩浩淼淼,難以春暖花開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在戀愛方面她不是很積極的,心情很冷漠。」
李青林老婆聞聽,看著李冰冰說道:「這丫頭真是愁死人,都老大不小了,還不當回事,就知道讀書,老學那外語有啥用啊,都讀到英語七級了,還讀。一說到婚姻方面的事就捂著耳朵不聽了。」
楊天啟看看李泳,趴在李青林老婆的耳邊悄悄說道:「她一定是月經失調,而且經常痛經,陰冷。到醫院檢查也沒有用,而且吃了很多葯也同樣無用。對不對?」
李青林老婆看著楊天啟說道:「太對了,這可怎麼辦啊?真讓這孩子愁死。」
李冰冰冷冷的說道:「媽,你們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又在嘀咕我。那些男生有什麼了不起,都是些草包,油腔滑調一個頂倆,真干起事業、講起學識來一無是處,我才看不上眼呢。大師,就算你說對了,那你說到底是我的名字起作用了呢?還是我的生辰八字起作用了?」李冰冰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挑戰。
楊天啟看看李冰冰,笑了笑說道:「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起作用。它們只是給我提供了一個信息而已,因為先有了生命,而後有了用以記載的生辰八字和名字。這就好比中醫診脈號脈,不是臟腑的病症不是因為脈搏而生的,但是脈搏卻可以提供臟腑的信息,不是嗎?」
李冰冰接著問道:「假如我改了名字,你還會知道這些嗎?」
「當然會知道,因為你在改名字時,你的心已經燃起一種改造命運的動力,你的相貌身體都會有所變化。這就好比一個人受到別人的表揚或者刺激,都會對生理起到一定的反應的,這是外界的幫助。自心要改造自己,從改掉名字那一霎那就產生了內在動力燃燒,怎會沒有改變呢?你說是不是?」
李冰冰好像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傲氣,沉默一會兒突然問道:「以大師所說,改了名字就可以改掉命運嗎?」
楊天啟說道:「你雖然讀了很多書,但是卻不明智,剛才我跟你說了,名字只是一個信息,你如果從心底改了,叫什麼名字就無所謂了,這就是高人深藏不漏了,普通的相術與推算就沒有用了。改掉命運的方法有很多的,但是都需要用心,而不是去改什麼生日時辰和自己的名字。試想,在我們談話這一瞬間,天下有多少人出生了,又有多少人用的名字是相同的啊,但是他們的命運各不相同。我所以敢下斷言,是因為我把這些當做輔助信息,其實我主要還是要觀察你的神色,如中醫的望聞問切。一個人勤修道德,容貌和生理命運都是會由內而外轉變的,區區八字和一個名字代號豈能判斷的出呢?」
李冰冰的口氣漸漸軟了下來:「剛才你說下面的故事怕把我嚇著,難道就是這些原因嗎?」
「當然了,下面的故事別人聽了沒有問題,你聽了可能就會受不了了。」
「我就不信,你講吧,看我能不能聽下去,看大師的推斷準不準。」
楊天啟看看李冰冰說道:「你一會兒可不準對我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啊?我是在講故事的。而我講的故事因為牽涉到修行,有些事必須說明白的,修行就是個色色空空、空空色色的體會而已。」說到這兒,楊天啟點上一顆煙,接著說道:
「那一年,我十六歲,聯合中學學習成績總是第一二名,我是同年級的驕傲,許多女生給我寫紙條,我不懂。識趣的好友都羨慕我、嫉妒我、笑話我;我就是不懂。記得我最喜歡炎熱的暑假,可以跳到水庫、大井洗澡。終於盼來了,最後的一天課,放暑假。上午第三節課,我已經坐不住了,心已經飛了;在下面竊竊私語,與同學傳遞紙條。突然,同位王婷婷用拐肘碰了我一下。一抬頭,壞了,老師朝我走來;同學們齊齊看過來,我鎮定的舉起手來,老師道:「楊天啟,你這叫先發制人,你給我站起來。」全班同學一片嘩笑。因為一舉手,就是有問題要請教老師,老師便不好罰站,畢竟是帶頭髮言,老師便不好再處罰。以前我這方法用過好多次,這次不靈了。
終於挨到下課鈴聲響了,老師轉身走出教室,我心裡一陣放鬆,順手抄起一根桌子腿,照著桌面猛擊三下,這聲音如同霹靂,響徹教室內外,估計全校都能聽到。忽然前門教室門口的同學一邊看門口,一邊看我。不好,老師的身影映在門口的門玻璃上,已經走進來,原來老師並沒走遠,被好學的同學截住,提問問題。屋裡的同學齊刷刷又都看過來,我一彎腰,順手照著下面的桌子腿猛敲兩下。
老師喊道:「楊天啟,你又在幹嘛。」
我忙抬頭認真的回答:「老師,這桌腿早就要退出來了,我想把它敲回去。」
老師非常高興,大聲道:「對,桌椅板凳壞了,就是應該自己動手修好。」說畢,轉身離去,教室里掌聲雷動,王婷婷直直的看著我笑。」
李冰冰看著楊天啟捂著嘴笑道:「看來大師也不是一個好學生,調皮搗蛋的狠。」
楊天啟接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天,火辣辣的太陽曬得人喘不過氣來,大中午的,躺在家裡,頭腦熱的昏昏的,睡不著,不敢動,一動全身出汗,出門烤的要死。迷迷糊糊,聽到母親在院子里喊我:「快起來啦,你同學喊你出去玩呢。」
我懶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爬起身,走出屋門,來到大門口,看到兩個最要好的同學,王新和王傑來找我玩,站在遠處,邊和他們一起往山上水庫走去。忽聽母親喊道:「快起來啊,你同學都等這麼久了。」
呼啦一下,醒來一看還在家裡躺著,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出去了啊。」這一下睡意全消,急匆匆跑出來一看,他們等急了,在遠處樹蔭下涼快呢。」
王京明聽到這兒急忙說道:「你這不是沒有修鍊的時候就能看到鬼怪,也能出殼嗎?怪不得你會進步的這麼快呢。」
楊天啟看了他一眼說道:「胡說,所有的人都一樣,我當時不過是因為在大熱天的中午,無意間進入了一種恍惚境界而已,假如你做到那樣的程度,馬上就可以做到像我那樣。」
李冰冰連忙問道:「怎樣才能做到那種希夷恍惚的程度呢?」
楊天啟笑著說道:「你想學,以後我一定教你。今天就不說了。當時,人們都躲在樹蔭下搖扇納涼,晌午一點啊,那太陽把樹葉都烤蔫了。少年啊,就是美,心無掛礙,彷佛炎炎似火燒的夏天就是給我們造的。走在路上,眼睛被四處陽光刺得睜不開,空氣滾燙灼人,偶爾有一絲風來,也是熱乎乎。
王新一見到我就說道:「天啟,老師讓我們找你呢,你看就在前面樹下。」
遠處樹蔭下,一把紅傘,潔白襯衣,黑色長裙,太陽帽,兩根烏黑辮梢垂在胸前,原來是班主任語文老師。我的語文老師比我大四歲,但是卻沒有我長的高,頂多一米六三,我那時已經是一米七五。雖然不愛好體育,但卻是游泳健將。老師非常器重我,我平時是不做作業的,因為考試卷子和平常作業一般都是我和老師批閱,我是四門功課的課代表。語文老師經常給我一些成人小說看,比如:野火春風斗古城,水滸傳,三國演義,林海雪原,聊齋志異等等。我的文科成就所以很高就是因為這些,尤其是古文,拿起就懂。我在班上看小說,不做作業是不公開的秘密,因為考試我總是第一,所以沒人攀比。
不知為啥,我就願意叫我老師姐姐。和老師十多天沒見了,見面只覺的親切無比,從心裡笑道臉上:「哈哈!老師,原來你們早就約好了啦,只有我不知道啊。」
老師的臉一沉,嘴一撅,呆著臉說:「誰說的?」
老師生氣的樣子也很美,王新和王傑沖我伸了一下舌頭:「我們沒有和老師約好,是老師看到我們,然後讓我們喊你一起出去玩呢。」
我連忙轉到老師面前,手摸著頭,看著她的臉:「又怎麼了啊?」以前老師楞不楞就朝我這樣。她撲哧一笑,一擺頭:「走吧,山上玩,你們平時洗澡的地方。」兩隻短辮輕輕一甩:「頭前帶路。」
她的聲音特別好聽,不似女生銀鈴似得的清脆,她的聲音就像小說里說的燕語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