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士
第10章學士
秦冰說了緣由,段闊海察看了許舒的源輪后,嘖嘖稱奇。
「可惜不知道覺醒的什麼能力?」
「巧了,我特意查了秘典,你那葉子有個名目,叫帝墳葉,頂級源葉,覺醒的是學士途徑。」
「學士途徑?怎麼個意思。」
段闊海道,「覺醒學士超凡屬性,會有絕佳的記憶力和理解力,用好了,不同凡響。」
許舒略感失望,他更想要的是段闊海這樣實實在在的強大武力,「學士途徑的其他階序又是怎樣?」
段闊海道,「階序二好像是觀察家,後面的不清楚,源力出現才十幾年,所謂途徑,階序,也不過是超凡者們自己總結的。
現在看來,體士途徑最多。
多了就不值錢,而學士途徑,我接觸的超凡者,你是第一個。
其實,每一條途徑,越到後面的階序,威能都會越可怖,哪條階序的高階會更強,現在看來,都是未定之數。
也許到達最高階序,能超越凡俗,比肩神明。」
段闊海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圓盒朝許舒遞來,「鎮源丹,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用不著了。不過既然是為伱討的,你拿著吧。」
「真討來了?」
秦冰道,「攢的那點功點,耗得差不多了吧?」
段闊海點頭。
許舒不接,「這鎮源丹做什麼用的?」
段闊海道,「顧名思義,鎮源鎮源,服用後有鎮壓源力的功效。不要以為覺醒源輪,就沒有源力失控的風險。
超凡這條路註定永遠伴隨著和失控做鬥爭,而這鎮源丹,能一定程度地將處在失控邊緣的超凡者拉回來。」
許舒摸了摸篝火架邊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一邊穿衣,一邊道,「我適才那種情況,鎮源丹有用么?
段闊海搖搖頭,「多半無用,但總要一試,行了,趕緊拿著吧。」
許舒擺手,「既然無用,我要來做甚?段隊,你您若真想給我報酬,讓我加入你們隊伍吧。」
段闊海人不錯,秦冰也能處。
主要原因,許舒不想失去和超凡圈子產生聯繫的唯一途徑。
段闊海笑道,「就知道你小子腦子好使,我可以答應帶你出任務,但一時半會兒落實不了編製。」
許舒有勇有謀,主要是品質不錯,他很滿意。
更何況,有一條別具一格的途徑。
即便許舒不提入伙,段闊海也會想辦法將他歸入隊伍。
「沒編製總有薪水吧。」
許舒接過秦冰遞來的錢包,想起過往的潦倒,心裡發怵。
「沒編製,只能從辦案經費補貼一些。」
「多少?」
「這個,我查查。」
段闊海越說越心虛。
「編製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又得在這裡過夜。」
秦冰懶得看他們商人一樣討價還價。
「稍等。」
段闊海來到蟒頭位置,長矛一掃,兩隻鋒利的獠牙被切下。
緊接著,他又劃開蟒腹,摘出一個熱騰騰的西瓜大小的蛇膽。
「都是好東西啊。」
段闊海取出布袋裝了。
三人出龍王廟大門,乘坐段闊海划來的小船,返回祭台。
一個小時后,祭台四周,圍滿了下河村村民。
巨大的柴火垛上,磨盤大的蟒頭,被架了上去,一桶火油潑上,頓時燃起衝天大火。
被惡靈寄身的巨蟒,發育得實在太過可怖,為怕驚駭民間,不敢讓祂顯露全身,但又必須撫慰人心,段闊海做主,砍下頭顱,當眾焚燒。
隨著巨大的蟒頭化作滾滾黑煙,人群被分開,下河村村長楊順國被晁江率領幾個治安官押解著,朝一輛囚車走去。
楊順國戴著手銬,腳鐐,高聲呼喊,「鄉親們,我冤枉啊,我這也是為了下河村啊,你們不能忘恩負義啊……」
河龍王一死,下河村村民沒有了生存危機,官府的威嚴重新確立。
雖然不少鄉民認同楊順國的話,王法當前,無人敢出頭。
晁江一行遠遠向段闊海三人行了一禮,押著楊順國上了囚車,轉身離開。
亢,亢,亢,邊三輪碾過泥濘,東倒西歪。
段闊海歪在挎斗里,左搖右晃,睡得鼾聲四起。
秦冰則緊緊抓著許舒腰裡的衣服,努力和慣性做著鬥爭,時不時磕磕碰碰,憤恨地瞥一眼搶了她專屬寶座的段闊海。
天黑定時,邊三輪停在同樂路上一家廢棄修理廠前。
這是一座大紅的磚瓦房,院子很大,四周角落堆滿了雜物。
段闊海下車后,讓許舒把車開走,明天找時間開過來檢修。
段闊海才撤,秦冰坐回挎斗。
半個小時后,許舒送完秦冰,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座窄巴的獨門獨院。
這是他打了半輩子仗的便宜父親,唯一留下的家當。
下了一斤麵條吃了,洗刷一番,他在床上躺了,推開窗戶,放入晚風和星空。
他開始盤算前路,想著想著,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段闊海脖子上掛著一條印花毛巾,站在浣洗池邊,壓水準備刷牙。
許舒提著兩袋熱氣騰騰的酸菜包子,和一大桶小米粥走了進來。
段闊海驚道,「你不去上學,來這兒作甚?修車等放學了再來也成。」
許舒讓他先洗刷,晃了晃手裡的吃食,示意邊吃邊說。
段闊海洗刷完,兩人就在院子里的雜物棚,支了張破舊四方桌,吃喝起來。
許舒三口兩口吃完,放下筷子,道出來意。
「學本事?跟我?」
段闊海驚訝地看著許舒,「不是我敝帚自珍,這玩意兒沒辦法教,你是學士途徑,我是體士途徑,源力都不同,就是我肯教,你也學不了。」
「高深的學不到,學點防身技總行吧。」
他知道源力才是關鍵,學段闊海那高來高去的本事,是不現實的。
但擁有超越普通人的戰力,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至少,下次再遇上曹達明,不用張星在一旁張牙舞爪。
「我教你一套小擒拿術,收拾三五毛賊易如反掌。不過,你小子就拿這個來求藝?」
段闊海晃了晃手裡的酸菜包子。
許舒哂道,「這不是窮嘛,等段哥您發了補助,我請吃好的。」
他日子確實過得緊巴。
昨天臨入鐵籠前,他把錢包交給秦冰保管,裡面有不到七元錢,是他前任兩個月的生活費。
但那種頓頓饅頭鹹菜的日子,他受不了。
段闊海訕笑,「你的補助我一定發,但得等十三號,我發了薪水再說,暫定一月五元吧。」
這個價碼,許舒不知說啥好。
時下,一個才入職的中學教師,月薪是十八元左右。
段闊海給他開五元,絕對不高,也說得過去。
「不是我小氣,實在是你嫂子看得緊,全靠我從煙錢里摳,我不抽紅梅,野狼得抽吧,只能摳出這五元。」
段闊海滿面真誠。
許舒打量著荒廢的修理廠,心裡打鼓「段哥,咱到底是個什麼隊伍?
經費少不說,這辦公地點也太寒磣了,如果是草台班子,我就不往裡摻和了。」
段闊海取出有兩道豎杠的鐵制胸牌戴好,「這玩意兒你總見過,草台班子能有這個?第九小隊草創,經費緊張,你要理解。」
從下河村回來的路上,秦冰給許舒普及過等級制度。
他知道體制內有五個等級,以金銀銅鐵鉛製成的胸牌,區分上下。
與此同時,每等又分正副級,正的胸牌有兩道豎線,副的只有一道豎線。
那天聽課的譚副社長,鐵牌一豎,而晁江這個基層治安室室長,則是鉛牌兩豎。
按許舒的理解,晁江是個正股,譚副社長是個副科,段闊海就得是正科。
如此一算,他肅然起敬。
不管什麼年頭,哪方世界,段闊海絕對算基層體制的強力人物了。
許舒收了小覷之心,「那咱們第九小隊有多少人槍?」
段闊海道,「第九小隊新成立,目前只有我和小秦兩人,一個隊長,一個副隊長。」
許舒難以置信地看著段闊海,「感情你們倆官,管我一個兵?」
段闊海擺擺手,「別那麼自信,你這個兵當成當不成還不一定。行了,不扯別的了,不是要學小擒拿術么,那就來吧……」
段闊海從東廂房抱出一個一人高的木頭人,木頭人雙腳插在一個黑色底盤內。
底盤內灌滿了沙粒,做成個不倒翁結構。
木頭人通身標註了許多穴位、經絡,此物正是段闊海早些時候的練功用具.
當下,段闊海就著這個木頭假人,給許舒講起了人體的骨骼、關節,經絡、穴位。
許舒一凝神,學士的超凡屬性立時顯示妙處來。
他腦海中彷彿出現一片純白空間,段闊海所說的字字句句,自動在純白空間浮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