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教培

第23章 教培

第23章教培

「您想讓我輔導?」

許舒有些沒繞過彎來,畢竟秦冰才是老師吧。

秦冰玉面飛紅,咬著豐潤光澤的紅唇說道,「又不讓你免費幫忙,你想要什麼,直說。」

許舒愣住了。

秦冰嗔道,「你別想些歪的邪的。」

忽然,許舒怪叫一聲,一加油門,邊三輪發出暴烈的亢亢聲。

「作什麼妖!」

「秦老師,您知道哪份報紙的發行量最大?」

「惠民晚報!」

「有聯繫方式么?」

「我認識他們副主編,伱到底要幹嘛?」

「打個廣告多少錢?」

「什麼廣告?」

「……」

想著補課,秦冰六點多就趕到修理廠,才進門,她又退出來,仔細看了看大門,才確信沒走錯。

修理廠院內,聚了七八個力工,正在清理雜亂的場子。

不多時,許舒從房內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張設計圖紙,和工頭說著什麼。

秦冰走上前去,扔給他一袋冒著熱氣的包子,「你還真折騰起來了,弄這麼大動靜兒,當心回不了本。」

許舒抓過包子就吃了起來,香辣酸菜肉餡在口腔里炸膛,「廣告的事兒可有眉目,我這兒正急呢。」

「明天一早就登,託人辦了加急。」

「廣告費多少?」

「你別管了,就當補課費了。」

「不行,一碼是一碼。」

「十元。」

「我問過老段,他說一天少說也得四五十,您可讓我佔大便宜了。」

「段隊沒說錯。不過我找了熟人,這十元就是東薈樓的一桌酒菜錢。我約陳副主編吃了個飯,把你要做的事和她說了。本來是想求她幫忙做個加急廣告,沒想到她一聽很感興趣,直接上明天二版的熱點新聞。」

「新聞!這能行?」

許舒喜上眉梢,新聞可比廣告的傳播力度大。

秦冰道,「你是全市預考第一,本身就有極高的新聞價值。何況要做的事兒,也前所未有。」

許舒又是一頓馬屁輸出。

秦冰被拍得很舒坦,忽見緊閉的南廂房,門縫裡溢出滾滾煙氣,揚了揚手裡剩的那袋包子,「段隊在那邊?」

許舒道,「可不是,鼓搗得熱浪滾滾,也不讓人進,不知道在幹什麼。」

秦冰走過去,敲門,門開一道縫,她從門縫遞進包子,門又關上。

她根本沒見著段闊海人,便轉回許舒身邊,「你請這麼多人,搞這麼大動靜,哪兒來的錢?」

「山人自有妙計。」

他可不敢跟秦冰說,秦冰送她的牡丹表被他當了。

「你就妙計吧,當心雞飛蛋打。」

說著,她搬來桌椅,排出厚厚的卷子,許舒拖了把椅子坐過來。

學生給老師補課,怎麼想怎麼怪異,開始許舒還有些放不開,唯唯諾諾。

補著補著,漸入佳境,他姿態漸高。

「怎麼能是並聯呢,明明是串聯,這麼明顯的送分題也做不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我看你腦子就是一團糨糊……」

許舒梗著脖子,理直聲壯。

啪,秦冰把筆拍在桌上,星眸噴火。

許舒陡然醒過神來,訕訕道,「這個,這個,咱換個思路,您看,這個電路圖,其實還可以這麼畫……」

總體來說,許舒是個好老師,秦冰對他很是佩服。

不管多難多偏的題,擺到許舒面前,那隻美如畫的手在稿紙上輕輕引動鋼筆,立時便有答案。

「你不是最近才學會這些的、縱然學士超凡,也不可能短短几天內,學會這麼多。」

秦冰問出心裡埋藏許久的疑惑。

許舒笑道,「古時候有一隻神鳥,棲在梧桐樹上,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衝天。」

秦冰橫他一眼,「你跟謙虛真是不共戴天。」

秦冰一直補習到段闊海招呼許舒,才離開,抬手看錶,已經十一點半。

院子里的工人,依舊在忙碌著。

許舒和工人們招呼一聲,便進了南廂房。

才進門,險些被灼灼的熱氣和刺鼻的藥味,沖個跟頭。

八九平的房間,吊著個昏黃的燈泡,裡面架了地鍋,湯桶,案台,不像是練功房,倒像是殺豬現場。

若是段闊海圍上圍裙,再拿把殺豬刀,許舒一準兒掉頭就跑。

「衣服脫了,跳進去。」

許舒依言照辦,身子沒入湯桶,四五十度的溫度,很舒服,皮膚傳來微微的刺痛,有一種別樣的爽感。

浸泡持續了十餘分鐘,許舒忽覺心跳加快,面紅耳赤,刺痛感越來越劇烈,數處動脈劇烈跳動。

許舒心裡煩悶至極,眼見便要堅持不住,綠戒散發出熟悉的冰涼襲來。

「撐不撐得住?」

段闊海雙目放光,許舒堅持的時間,遠比他預料的要長。

「是不是堅持越久越好?」

綠戒發威,許舒心裡踏實多了。

「那是自然,我現在是用藥浴,來刺激你的筋絡和骨骼,催壯你的氣血。

普通人初次浸泡,很難堅持你一半的時間,你小子倒是天賦異稟。」

「那我再抗一抗。」

許舒盤膝坐下,藥水沒過嘴巴,只露出鼻孔在外。

又一刻鐘過去,許舒還在堅持,段闊海驚訝不已,生怕許舒憋出個好壞,「躺案台上來。」

許舒長呼一口氣,跨出浴桶,段闊海驚恐地發現,他周身的動脈都在劇烈跳動。

「你,你……」

段闊海瞪圓了眼睛,這種異象前所未見,普通人這樣,早暴體而亡了。

他趕緊拉過許舒,按倒在案台上,雙掌急揮,時如開山,時如打牛,時如切菜,時如插秧,在許舒背上飛速遊走。

一番操作持續近半個小時,段闊海滿頭大汗,面色殷紅如血。

許舒渾身舒服地直哼哼,周身的動脈終於不再跳動。

段闊海抱著罐頭瓶茶杯,連干好幾杯茶水,「接著泡,這次我要加量,看看你小子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常人一處動脈跳動,就難以維持,你小子氣血奔涌如沸,竟還能抗,真是牲口。」

段闊海繼續往浴桶中倒著一盆盆滾燙的紅色湯汁,刺鼻的氣味彌散開來。

許舒跳進浴桶,才入內,他便覺像掉進了蛇窟,彷彿被萬千條毒蛇噬咬。

「受不了就趕緊出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段闊海神色驚惶。

許舒咬緊牙關,緩緩坐進湯桶。

段闊海死死盯著他,驚訝地發現許舒面部彷彿鑽入好幾條蚯蚓,頂得麵皮此起彼伏。

許舒牙齒咯咯打顫聲,卻始終一聲不吭。

段闊海渾身顫抖,如觀妖魔。

他不惜花費功點換來的都是壯大氣血的虎狼猛葯,便是他跳進眼前的浴桶,也決不能堅持這許久。

可許舒一個非體士途徑的超凡者卻扛了下來,這不是單純地忍痛就能辦到的。

因為你再是能忍,超越身體極限后,氣血崩盤,五臟俱裂。

可許舒明明周身所有的血管都在暴跳,卻還能在葯桶里堅持。

段闊海受不了了,照許舒這麼泡下去,他推宮活血的時間會大大延長。

「娘的,想累死誰。」

段闊海一把抓起許舒,按在台案上。

這次推宮過血持續了一個小時,按完后,龍精虎猛的段闊海腿軟腳軟,踉蹌著出門,丟下許舒在台案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

許舒推門出來,原先雜亂的院子已煥然一新。

地面乾淨平整,數十張條凳整整齊齊地排列,一塊加大的黑板正迎著頭頂明亮的電燈。

「您可醒了,這活兒幹得您可滿意?」

工頭任五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

「利索!」

許舒取出二十五枚銀元,交給任五。

任五雙目放光,搓著滿是老皮的大手,「不是二十三元么?」

許舒道,「大家熬了一夜,辛苦了,多的兩塊,請大家喝酒。」

霎時,院牆外傳來工人們的歡呼聲。

「大兄弟爽快!下回有活,還叫俺們。」

送走任五,許舒脫光衣服,在浣洗池邊壓水沖涼。

十三四度的溫度,井水冰涼,沖在他健碩的身體上,竟沒感到寒意侵體。

「這才一夜的工夫啊,效果這麼明顯?」

許舒竊喜,他摸了摸腹部的肌肉,明顯地感覺比原來富有彈性。

叮鈴鈴,秦冰騎著自行車撞了進來,車把手上掛著兩籠冒著熱氣的包子,右手攥著一張報紙,才掃中許舒,星眸燦然,嗔道,「暴露癖啊你。」

「您這也太能趕巧。」

許舒趕忙擦乾身體,轉入右側廂房換衣服。

這間廂房,他已佔為己用,讓工人們新鋪了防腐木,刷了大白。

未來一段時間,他在修理廠的時間,肯定要多過家裡。

連帶著生活用品,也轉過來不少。

「你是真下血本啊,這幾十張條凳,要來多少人。」

秦冰巡場一圈后,嘖嘖稱奇。

「老許,老許,咦,秦老師,您怎麼在這兒……」

聽見喊聲,許舒一把扯開房門,便見張星騎著輛自行車便撞了進來,左手也攥著一張報紙。

瞧見許舒,張星一個加速衝到許舒身前,揮舞著手裡的惠民晚報,「我踏馬還以為找錯了,你小子才考了個全市第一,就想脫離組織?搞這麼大動靜,不先通知老子。」

「這不是想給你驚喜嘛,再說以你的精明,我能瞞得了你?」

許舒接過秦冰遞來的包子,一口乾掉一個。

「那倒也是。」

張星劈手奪過包子,自顧自吃了起來,湊到許舒耳邊,悄聲道,「秦老師不會真是你表姐吧?」

「不然呢?」

許舒摘過張星手裡的惠民晚報,翻到第二版,一眼找到自己要開辦大考高分講習班的報道。

殺入教培行業,正是他折騰這麼大動靜的目的所在。

細說起來,還是那天,秦冰提議要他補課,他才由此生出的靈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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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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