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IF線世界1號
3
中原中也很清楚自己在港口Mafia內的聲望，也很清楚他的叛逃會給港口Mafia帶來怎樣的動蕩，上一世的他就是因為不願見到那樣的情況，所以才捏著鼻子留在港口Mafia。
不過，有上輩子的前車之鑒，中原中也是瘋了才會留下來被太宰治繼續拿捏。
這點小風小浪，勉強算作是回報他上輩子的糟心日常吧。
「旗會」的大家很理解中原中也的心情，雖然撂下了「再見就是敵人」的宣言，但他們對中原中也更多的是祝福。
希望他離開港口Mafia后一切順利。
希望不會有追捕叛徒中原中也的那一天。
要是他們能選，也不想頭頂的首領是太宰治那樣的傢伙。
中原中也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橫濱。
如今，擺在中原中也面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跟澀澤龍彥認識。
這一世澀澤龍彥的情況跟上輩子有些出入，比如，上輩在橫濱搗亂的時候，澀澤龍彥正在澀澤家的強有力支持下，以超越者的身份空降為內務省的高官。橫濱的異能特務科不想在那個節骨眼擔上管理不利的名頭，所以才跟港口Mafia交易了異能開業許可證來換取港口Mafia儘快解。
但這一世卻並無澀澤龍彥成為超越者的消息。
中原中也不敢猜澀澤龍彥是不是也跟之前的自己那樣，即使沒有全部的記憶，但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小直覺，所以才沒暴露超越者的實力去政府工作。
只要不抱太多的希望，見面時的落差才不會難以接受。
既然不是政府力捧的門面超越者，這樣的澀澤龍彥應該能好接近一點吧？
可惜，重活一世，中原中也拿回記憶的時間太晚，沒能趁早從橫濱脫身，依舊打打殺殺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學點其他有用的技能。現在金盆洗手，中原中也琢磨了一圈，似乎只有保鏢、安保這類工作比較能勝任。
所以，澀澤龍彥的私人保鏢？澀澤財閥的安保人員？
比較麻煩的是他的檔案，他在港口Mafia幹了三年，走私過寶石又沒少碾壓敵人，如今脫離港口Mafia，並不打算改名換姓換臉——他不會易容，也沒有整容的打算——直接去澀澤家肯定不行。
中原中也單手握拳，一敲掌心。
要到5月8號了！
三天後的5月8號是澀澤龍彥十八歲的生日，雖然在日本二十歲才是成年，但十八歲對於男性而言亦是很重要的一個年齡點。
因為十八歲是男性的法定結婚年齡。
雖然沒有超越者的消息傳出，但澀澤龍彥依舊是澀澤家主澀澤榮一最看重的孫輩，澀澤榮一對他的偏愛是如此明目張胆，時不時就說澀澤龍彥是他們澀澤家的白麒麟，不少家族都覺得澀澤龍彥會越過他那些叔伯輩繼承澀澤財閥。
年輕英俊優秀還身價不凡，這樣的澀澤龍彥還沒有跟哪位名媛訂婚，澀澤家也沒有透露過想要跟哪家財閥世家聯姻的意思，這意味著所有世家適齡的小姐都有機會，自然都想要去湊個熱鬧。
於是，在重重uff下，澀澤龍彥十八歲的生日宴會的規格直逼澀澤榮一過壽，各大世家社會名流國外富豪都收到了邀請函。
這樣的宴會，安保等級是最高級的。
中原中也深沉臉，他有主意了。
4
2008年5月8日18:00，位於東京世田谷區的澀澤宅賓客如雲。
中原中也穿著非常普通的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左耳上戴著標配的入耳式通訊器，腰上則別著一根警-用-電-棍，只是被西裝外套很仔細地蓋住了。
非常職業的打扮。
他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裡，鈷藍色的眼眸掃視著來往的賓客，看上去很認真負責。
因為今晚的中原中也是本次宴會的安保人員。
澀澤龍彥這次生日宴會的聲勢不小，宴會需要專業安保人員來確保主人和賓客們的安全，中原中也乾脆實力說服承辦本次宴會的一家安保公司的人事部部長，入職了那家公司並宣稱要積極刷業績，爭取最強保鏢之名，還趁機空降到本次行動中。
混入很順利，但中原中也真心覺得這家安保公司很不靠譜，居然就這麼讓他混了進來。但想著在那家安保公司過過手說不定能涮成灰色的檔案，中原中也拿出十萬分的事業心。
不過，中原中也並不打算在澀澤龍彥的生日宴會上做什麼，連見到人後過去搭訕的情節都不會有。
主要是搭訕什麼的，他不太會。與其弄巧成拙，乾脆不做。
他來這裡，就是想要看澀澤龍彥一眼，確定一下他的狀態，然後回那家安保公司繼續刷等級，儘快刷成金牌保鏢。
金牌保鏢誒，近戰超厲害的那種，澀澤老先生，真不雇一個保護你柔弱的體術廢侄孫嗎？
這就是中原中也的近期計劃。
不過……
人呢？
中原中也眉頭微蹙，今晚不是澀澤龍彥十八歲的生日嗎？澀澤榮一為他邀請了那麼多賓客，怎麼不見澀澤龍彥的影子？
別告訴他，今晚雖然是澀澤龍彥名義上的生日宴會，但他自己並不會到場。
這人大概是經不起念叨的，因為中原中也剛想著澀澤龍彥該不會放了澀澤榮一的鴿子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彬彬有禮。
「晚上好，這位先生。」
中原中也猛地轉過頭，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從後面接近了他！
不過，鈷藍色的眼眸中映出那張熟悉的昳麗面容時，中原中也也就不意外這種情況為何會發生了。
他本能的警惕心，早在一次次交託後背的完全信任中就已經瓦解了。
中原中也的嘴唇動了動，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他雖然一直偷偷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蹤跡，但他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中原中也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中原中也的愣怔沒有打消來人交流的興趣。
白髮紅眸容貌昳麗的高挑青年穿著華麗的白色西裝，身上的每一分細節都極盡完美。他的雙手各拿著一杯香檳，漂亮的氣泡在酒液中碰撞著，絢爛得像是在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白髮青年唇角微翹，微笑著看向中原中也，右手的那杯香檳向著中原中也遞去，口中道：「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酒嗎？」
5澀澤榮一今天又在犯愁家裡的孩子。
活到澀澤榮一這個年紀，家大業大聲望還足夠煊赫，老人家已經是各種意義上的人生贏家，臨老時又有澀澤龍彥這樣優秀的侄孫，按理說每一個即將退休的日子都應該是愉快的。
澀澤龍彥不僅擁有遠超常人的聰明才智，還擁有著非常罕見又出眾的才能。在國家缺超越者都快缺紅眼的時候，他的龍彥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超越者。只要他願意走到台前，代表澀澤家與政府達成合作，澀澤家的聲望必然會因此跨越一個巨大的台階，而在國際上沒有多少話語權的國家也會因為超越者的存在而挺直腰桿。
這是雙贏！
可問題在於，他這個侄孫過於優秀，人心世故看得太清，反而對世間一切都毫無欲-望。從小到大，也就在研究他的異能力時多用了點心思，但在一年前成功晉級超越者后，這個興趣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無趣。
這個世界無聊至極。
於是，比起考慮他當初計劃的雙贏局面，澀澤榮一更擔心的是這個侄孫哪天嫌活著都膩而選擇自毀。
澀澤榮一試圖走進澀澤龍彥的內心世界，失敗。
澀澤榮一試圖幫澀澤龍彥找到感興趣的東西，失敗。
澀澤榮一都快愁死了。這次的生日宴會算是他不死心地又一次反撲，他在發邀請函的時候，特意東拐西拐地提醒他們，他家的白麒麟目前單身，符合條件的男男女女都來試試，跟澀澤家聯姻不虧。
澀澤榮一試圖用愛情點亮澀澤龍彥的靈魂，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老人家已經束手無策了。
生日宴會開始的時候，發現澀澤龍彥壓根沒到場，澀澤榮一內心嘆氣，但一點都不意外，這確實是澀澤龍彥幹得出來的事情。但人都邀請來了，老爺子不得已，親上陣打圓場，總算沒冷了這場宴會。
澀澤榮一正對著侍奉他半輩子的管家唉聲嘆氣的時候，管家忽然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地說道：「老爺，你看那邊！龍彥少爺來了！！」
什麼？！
澀澤榮一唰地轉過頭，果然看到了站在宴會廳角落裡的澀澤龍彥。
然後，兩個老人齊齊呆住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澀澤榮一的聲音很輕，明明隔著大半個宴會廳，他卻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似的，幾乎用氣音對管家求證道：「阿彥想要請那個少年人喝酒？」
澀澤龍彥，請人，喝酒？！
「等等，那個少年身上的制服，他是負責本次宴會安全問題的安保人員。」管家遲疑地分析道，「會不會是他有什麼問題，所以龍彥少爺去解決他？」
「你覺得阿彥會是那種主動做這種事情的人嗎？」澀澤榮一默默翻了個白眼，如果那個有著一頭明燦橘發的少年真的有什麼問題，他們家的白麒麟只會吩咐管事的人去處理，自己是決計不會有跟他虛與委蛇的興緻的。
「您說的是，老爺。」
那個橘發少年對澀澤龍彥搖了搖頭，拒絕了澀澤龍彥遞出去的那杯香檳酒。
「宴會的安保人員，確實不能喝酒。」澀澤榮一目光緊盯，嘴裡不忘分析著。
「是啊是啊。」管家附和。
然後，他們就看到澀澤龍彥將手中那兩杯香檳放在桌子上，轉而端起了兩盤焦糖布丁，從剛才起就一直翹著的嘴唇開合著，哪怕不會唇語也能猜出澀澤龍彥的意思。
因為對方拒絕了喝一杯的邀請，所以澀澤龍彥端起兩個布丁，轉而邀請對方一起吃甜品。
澀澤榮一&管家：「……」
絕對有情況！！！
6
中原中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澀澤龍彥說上話，他今晚的計劃里沒有跟澀澤龍彥搭訕這一環節。
雖然現在看上去很像是澀澤龍彥在跟他搭訕。
不過，看著澀澤龍彥遞過來的香檳，中原中也有些猶豫。
澀澤家在今晚宴會上提供多款酒水，其中香檳來自庫克香檳酒庄，黑鑽系列，單位價格在100萬円左右，是中原中也比較喜歡的那一款香檳。
中原中也將下意識黏在香檳上的視線移開，他摸著入職三天以來的職業道德，堅定地道：「抱歉，工作期間，不能飲酒。」
「這樣啊，抱歉，是我失禮了。」澀澤龍彥立刻放下手中的香檳，轉而端起長桌上的焦糖布丁，鮮紅如血的眼眸深深地看向中原中也，眼神里滿是期待，「那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吃個布丁嗎？」
中原中也默了默，他覺得自己的職業道德正在搖搖欲墜。秉承著做一行愛一行的信念，中原中也抿了一下嘴唇，還是拒絕。
「抱歉，我在工作中。」
內心卻捂住了臉，啊啊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見到了澀澤龍彥還跟他說了話，時間不對場合不對，他他他、他不得不一再拒絕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慢慢垂下霜色的眼睫，肩膀微微垮下，昳麗的面容上滿是失落，喃喃道：「對不起……」
哪怕知道澀澤龍彥不是什麼單純乖巧小可憐人設，中原中也還是快被內心的負罪感淹沒了。
這樣的龍彥好像是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小兔子啊。
「不、不是你的問題。」中原中也忽然意識到以安保人員的身份混入宴會的計劃實在是一個錯誤，說好要努力刷業績當金牌保鏢然後再到澀澤龍彥身邊保護他呢？這才一會兒，他的職業道德就要碎一地了。
7
接連拒絕了澀澤龍彥的邀請，中原中也內心都快糾結得打結了，全然沒有發現澀澤龍彥此刻情緒低落的表面下隱藏著的是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起來的熱切與渴望。
澀澤龍彥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渴望，只是看著這個人，他就恨不能將他整個吞下去，彷彿唯有將他徹底佔有，靈魂的躁動才會平息，讓他不至於擔心眼前的橘發少年會在他一個錯眼下就消失不見。
澀澤龍彥不懂什麼是愛情，但愛-欲-之火此刻正在燃燒，炙烤著他的靈魂，催促著他將眼前的少年佔有。
想要跟他說話，想要貼近他的身體，想要深入他的靈魂，想要在他的身與心上烙下他的印記，想要將他獨佔。
……冷靜！
澀澤龍彥在心中默數著，在橘發少年遲疑地開口，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后，他抬起眼，心頭軟得一塌糊塗卻還要故作鎮定地揚起一個笑臉，對中原中也伸出手：「啊，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澀澤龍彥，能請教一下你的名字嗎？」「中也，中原中也。」見澀澤龍彥表情不那麼失落後，中原中也在心裡鬆了口氣，抬手握了一下澀澤龍彥的手掌。
澀澤龍彥心中有些可惜中原中也的手上戴著黑色手套，讓他不能感受到少年掌心的溫度。但目光一掃，瞥見手套短短一截連手腕都沒有完全蓋上，跟手腕上的白皙皮膚一對比，簡直澀得要命，他又有些心旌搖曳。
「我可以叫你中也嗎？」澀澤龍彥滿懷期待地看向中原中也，「你可以叫我龍彥，阿彥也可以。」
中原中也：「……龍彥。」頓了頓，「生日快樂。」
今晚的壽星是澀澤龍彥，這是公開的事實，中原中也總不能裝不知道。
澀澤龍彥粲然一笑：「謝謝，中也。」他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格外輕柔，尾音微微上揚，透著一種再明顯不過的喜悅。
中原中也耳根發燙，他下意識挺直了脊背，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裝作很認真監督宴會廳情況的樣子。
他是宴會安保他是宴會安保他是宴會安保！
中原中也有些懷疑旁邊的澀澤龍彥雖然沒有記憶，像他當初似的，即使不記得，擔也留有一些本能情緒，所以他們熟絡得才會這麼快。
這樣挺好的。中原中也暗暗點頭，他們現在算是正式認識了。等他在安保公司刷成金牌保鏢后，到澀澤龍彥身邊當私人保鏢的可能性又變大了。
8
「所以，龍彥少爺交到朋友了？」老管家遲疑地說道。
「大膽點，他這副做派明顯是在搭訕。」澀澤榮一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隔著人群指指點點，「瞧瞧，瞧瞧，那小子現在哪裡像白麒麟，分明就是一隻白孔雀！」
看看那努力炫耀羽毛的傻樣，哪裡有往日的精明冷漠。
澀澤榮一盯了一會兒，復又催促老管家：「搞定了沒？」
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老管家看了一眼，連忙道：「成了成了！」
宴會廳角落裡，一邊糾結職業道德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跟澀澤龍彥說著話的中原中也抬手扶住耳邊的通訊器，裡面傳出指令，大意是現在換班，接下來會由其他安保人員接替他在那個位置的工作，一個小時后再重新上崗。
中原中也下意識回想，他之前看過的安保人員工作手冊里有這麼人性化的輪換機制嗎，居然一個小時換班一次。
在旁邊聽了個正著的澀澤龍彥目光微閃，他看了一眼宴會廳對面那兩個坐在小露台還用窗帘擋住自己身體的老人家，微微挑眉，然後對中原中也道：「中也，在你輪休的時間裡，我能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嗎？」
「當然可以。」不用在職業道德中掙扎的中原中也笑了一下，燦爛的笑容晃得澀澤龍彥失神片刻，不過中原中也沒注意，他對此時走到這裡接班的安保人員頷首示意，然後就向一邊走去。
「不過，我沒有準備禮物。」中原中也的笑容裡帶上一些歉意，其實準備了，但他沒法拿出來。
「沒關係。」澀澤龍彥凝視著中原中也明亮清澈的鈷藍色眼眸，重複道：「沒關係，我能夠認識中也，這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中原中也被澀澤龍彥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眼神微微躲閃，結巴了一下：「……咳，還、還好吧。」
噫，澀澤龍彥這傢伙好肉麻啊。
之前邀請但沒吃的焦糖布丁，補上。
「味道很好。」中原中也挺喜歡澀澤家廚師做的焦糖布丁。
澀澤龍彥將中原中也的喜好記在心裡，然後在一旁侍應生端著香檳路過的時候，再度端起了兩杯香檳。
「喝一杯嗎？」澀澤龍彥舉杯邀請道。
國家法定飲酒的年齡是二十歲，但在這樣的場合中，不會有人特意盯著二十歲以下的客人們喝的是果汁還是酒。
一個多星期前還在混-黑的中原中也就更沒有這個顧忌了，他在橫濱可是沒少去酒吧喝酒，還砸了大價錢購買了不少昂貴的紅酒。但在脫離港口Mafia時，中原中也為了更徹底地分割他與港口Mafia的關係，他一把火將他的私人別墅燒了個乾淨，包括他買的酒。
心疼嗎？
其實是心疼的，哪怕不能帶走，他其實也可以將那些珍品送人。但問題在於，在自動獲取叛徒身份后，他送出去的東西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往事不必再提。
現在，中原中也看著澀澤龍彥遞過來的酒杯，很心動，因為他好久沒喝這樣的好酒了，未來估計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買不起而喝不到，但……
「我的酒量不太好，一會兒還要換班工作。」中原中也委婉地表示拒絕，而且他的酒品也不怎麼樣，萬一發酒瘋，豈不是要毀了澀澤龍彥的生日宴。
澀澤龍彥的紅眸幾不可查地一亮，但他面上卻不露分毫，狀似貼心地說道：「這一款香檳酒的酒精含量很低，喝一點沒關係……」見中原中也不為所動，澀澤龍彥果斷改口，「空腹飲酒容易醉，來一點牛排怎麼樣？香檳酒用來佐餐就更不容易醉了。」
澀澤龍彥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中原中也心中微動，是這樣的嗎？
「那……好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澀澤榮一和老管家眼睜睜地看著澀澤龍彥邀請中原中也掃蕩餐桌上的美食，因為在這樣主流跳舞和交談飲酒的群體中格外特立獨行，他們兩個很快就被其他客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