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繡衣衛的人

「毛指揮，你說我如果讓這個張若飛去當縣令，你覺得如何？」從牢房裡面出來，張壽滿篇笑容，同時若有所思的說道。

「陛下，這不太可能吧，能夠將張若飛從死囚變成平民，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我們……」毛易連忙勸阻道。

「朕是皇帝！」張壽的表情頓時一冷，絲毫沒有之前那樣的屬於一個十多歲孩子的活潑，反而如同一個老辣的政客裡面，臉上全部都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朕要讓一個人當縣令，就是朕都無法辦到的極限嗎？」

「臣失言，請陛下恕罪！」毛易連忙驚恐的跪了下來，匍匐在張壽的腳邊道「陛下自然是威壓天地，無所不能。可是按照朝廷的規矩，縣令乃是文官，最少也要舉人的功名才可以……」

「朕不管！」張壽手一揮「你如果辦不到，你就去找大伴，讓他去辦。他要是也辦不到，你們就都不要回來朕身邊了，朕讓有能力辦到的人來陪著朕！」

「是！」毛易哪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反正張壽最後點名還是讓劉忠賢去辦，那就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自己僅僅只是秀衣衛指揮使，只有指使武官的權利，在文官那邊根本沒有任何的手段。但劉忠賢不一樣，他手中掌控的司禮監，手下還有好些個歸附過去的文官，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閹黨集團，說不定還真有本事。

「嗯，你把它給我弄醒，我倒要看看背後究竟是誰想要殺朕的英雄！」張壽冷冷的說道，毛易點點頭，一道真氣撞了過去，剛才在威壓下昏過去的老奴，就直接醒來過來。

「你們瘋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背後的力量你們根本得罪不起，你們快點放了我，然後殺了這個死囚！」清醒之後，老奴立刻咬著牙齒，故作鎮靜的威脅道。

「哦，你這麼說我倒是有興趣了！」一旁的張壽聽了，頓時也來了興趣「來，你說說看你的背景，我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我們還是講規矩的，要是你背後真有我們得罪不起的力量，那我保證放了你，還向你好言道歉，你看如何！」

「你們……好，小心我說出來，嚇你們一跳」老奴知道，自己不拿點乾貨出來嚇住對方，自己可能就要遭殃了。

不過他不可能說出自己主人的名字的，於是在猶豫再三之後，老奴一臉陰沉的說道「我是繡衣衛的人，你明白嗎？」

「……」全場頓時一片沉默，張壽和毛易的表情則非常的古怪，張壽看看毛易，毛易連忙搖頭。

開玩笑，繡衣衛可是天子親衛，是天子直接握在手中的刀，如果毛易真的敢暗中派人來殺張若飛的話，那死的就是毛易了。

同時，張壽也知道毛易說的實話，畢竟毛易這個繡衣衛指揮使，完全沒有道理干出這種蠢事。

而此時的老奴完全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為是自己繡衣衛的名頭，成功的嚇唬住了這兩個人，讓對方感到害怕，所以沉默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鐵背蒼龍柳志龍，下一秒就直接站了起來，一拳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肚子上，老奴被這迫不及防的攻擊給打懵了，整個人像龍蝦一樣蜷縮了起來，同時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而毛易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然後搖搖頭道「他嘴巴裡面沒有毒藥，每一個繡衣衛成員，嘴巴裡面都必須含著一枚毒丸，一旦情況有變，立刻吞葯自盡。他嘴巴裡面既然沒有，那他就不是繡衣衛的人。」

「你又不是繡衣衛的人，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老奴蜷縮著，一邊看著毛易，還在那裡試圖進行最後的掙扎。

「算了，我沒興趣在這裡審問他，你想辦法讓他開口！」張壽擺擺手，毛易就笑著點點頭，看的這個老奴渾身上下都是一陣毛骨悚然，彷彿自己即將陷入地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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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這條老狗死了？」本來以為以秀衣衛的手段，這個老狗很快就會招供的，結果第二天張壽就從請罪的毛易口中得知，那個老奴已經死了。

「陛下恕罪，臣萬死，臣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一輪鞭子，這條老狗就直接被打死了！」毛易欲哭無淚的說道。

「你說，這條老狗不會真的是你們繡衣衛的人吧？」張壽麵無表情的問道，毛易嚇的立刻又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解釋，說對方真的只是吃了一輪鞭子就直接死了，他根本不可能幹這樣的蠢事。

毛易說的自然是實話，而且他那一輪鞭子也沒有真打，更沒有傷到對方的筋骨，只是要把對方打的皮開肉綻，痛苦無比，好逼迫對方開口而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鞭子打在對方的胸口上有一個小小凸起的位置，一鞭子打過去，血液就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

雖然毛易立刻安排手下的醫師給他止血，但是血液根本無法止住，最後這個老奴渾身的血液硬是通過這個小小的傷口全都噴了出來，最終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毛易沒學過現代醫學，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病叫做血管瘤，平時看著沒事，可一旦血管瘤被打破，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然了，張壽也知道毛毅不可能幹這樣的蠢事，他只是憤怒自己無法得知那個幕後下手的人是誰，最終只能讓毛易想辦法通過其他手段查清楚這個老奴的身份等等。

然後就重新換上了滿臉溫和陽光的笑容，去陪著自己的竇娥掌柜姐姐說話解悶去了。

而另一邊，在送走了突如其來的張壽與毛易之後，張若飛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安心的等死。

而且很快，他就真的要死了。

在這一天早晨的時候，一個穿著灰袍的官吏，帶著十幾個衙役，以及在上百名軍事的護送下，來到了張若飛的面前，宣布了刑部的文書。

吉姆那邊已經批准了，對張若飛執行臨時處死之刑，而且是文書到的時候就立刻處死，不需要再等待什麼了。

張若飛點點頭，也不反抗，就任由幾個衙役將自己給捆起來，然後一路上被押送到了刑場：也就是之前自己給竇娥斬首的菜市口。

只不過這才，跪在地上的等待被斬首的人變成了自己，而劊子手則是另外一人。

此時，周圍同樣圍滿了瞧熱鬧的觀眾，只不過和之前純粹橋熱鬧不同，這一次很多觀眾手中都拿著香，有些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面放了水煮的白肉和紙錢。

這些觀眾們顯然打算等張若飛死後，原地祭拜一番……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成就，古往今來只有那些有大冤情或者大成就的大人物，才能夠享受百姓在現場的祭拜。

遠一點的比如岳飛，近一點的比如于謙，這些都是由百姓現場拿著各種祭品祭拜的，而我們的張若飛同學，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