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黑湖上的塞壬

「早上好，海格。」兜一如既往地在送完治療藥水後來到了禁林。要從禁林這邊的捷徑走到黑湖旁邊。他的布袋子掛在腰上，手上卻還捧著一本書。他並沒有把書給放進施有無痕伸展咒的袋子里。

藥劑是昨天，也就是周日重新開始送的。

「啊，藥師教授，早上好！」成功解決了三頭犬的事情，海格很輕鬆。之前三頭犬咬傷斯內普這件事海格其實還很慌的，因為怕事情暴露，會有魔法部的人來查這件事，那路威後面可能就要被審判，如果斯內普教授再追究責任，路威可能就直接得死了。

所幸，斯內普也並沒有多在意三頭犬這件事，鄧布利多也在這巨人親自前往校長辦公室為路威求情的時候安慰了他，說路威並不會有什麼大事。

牙牙在聽到兜的聲音后也衝出了海格的小木屋，「哼哧哼哧」地跑向兜，繞著兜轉圈圈。牙牙現在的高度就已經到兜的腰了。

這狗也不是一般的品種。

「早上好，牙牙。」

「又要去湖邊看書啊？」海格因為路威沒事而渾身輕鬆，拉開了話匣子。

兜點了點頭，「回來的時候我還要摘點草藥。」摘草藥這件事斯普勞特教授也跟兜商議過，她偶爾也會送一些草藥到校醫院。兜在送完葯的時候可以順帶便帶著那些新鮮的草藥回去。

跟牙牙和海格道別後，他走入了黑色昏暗的禁林之中。

他的布袋子外面現在又加了一層蛇皮。那是前幾天斯內普教授的謝禮。

坐在他比較滿意的一塊大石頭上，靠著身後涼涼的岩石外壁，兜開始看書。《古希臘魔法界你不可不知的三千大事》，這本書就是講古希臘的一些魔法神人的。

他們有些人的魔法總和在書上寫的感覺比現在魔法界所有人加起來都要高。這也很符合神器的一種特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拿到了神器之後變成了這種級別呢？

在這本書里沒有精確表達出「神器」的概念，但確實有寫出戰爭中的一方突然拿出了一種武器的圖騰，然後圖騰召喚了「神跡」。

「咕嚕咕嚕。」

當兜掀起眼帘，望向湖面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的時候，那裡只留下了圈圈波紋。位置在十米開外，但他能夠感覺到黑色看不見湖內情況的黑湖當中，有一道人形生命在緩緩的靠近自己這邊。它離自己的距離已經小於十米了。

盯著湖面看了一會，那傢伙似乎是察覺的了兜的目光，在原位停下了，也不動。

兜卻能夠通過加強的感知感覺到視線的聚集，對方在與自己對視。但跟以往一樣，是沒有絲毫敵意的那種對視。

溫和地笑了笑，他便沒有再關注了，繼續看著書。

等到估摸著快到7點了，他放下了書，打算回城堡了，路上順便摘點草藥。他放下了書，離他不到3米的湖面上——

怎麼描述呢......

一顆美麗的頭顱？

藻綠色的柔順長發濕噠噠的黏在她的脖頸，兜是見過冷水域人魚的圖片的，霍格沃茨這邊的黑湖裡面的確是有一個人魚群落，但這水是冷水無疑。

「塞壬？」他挑了挑眉，一開始只以為是塞爾基或者麥羅。畢竟在冷水域里有這兩種人魚並不意外。可塞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的皮膚是正常白人的膚色，甚至還要比一般的更白一點。她身上的那種有點病態白的意味了。一雙黃橙色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裡的書。

彷彿剛剛察覺到兜的動作一般，她抬眼望向已經把書放下了的兜。與他對視。

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睛，她突然輕微將頭歪向一側，又繼續將目光放向已經被斜著拿在單手上的書本。

「你想要這個？」兜用人魚語言出聲問道。

「？」她眯著好看的眼睛，脖子往前伸了伸，似乎是在確認這話是不是眼前這個人類說出來的。她還沒見過有人魚以外的物種說人魚語言呢。不過她聽族裡面的其他人魚說過，的確有少量的巫師是會人魚語言的。

等等......

她突然驚恐地瞳仁收縮，看向兜，櫻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被發現了一般。嘴巴里「咕嚕咕嚕」的又冒出了一連串的在普通人耳里無意義的音符——

兜聽出了這串詭異的聲音是「怎麼辦」的意思，也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轉化仙術查克拉擴大了感知，發現周身也就只有她和自己。

所以她的「怎麼辦」是因為自己？

兜有些疑惑，她不都在剛剛跟自己對視這麼久了么......反射弧這麼長？

塞壬將臉憋得通紅，在湖面上原地划水轉圈，形成了一個水波紋。最後，像是拿定主意一般，她最後看了一眼兜手裡的書，猛然鑽入了水裡。在兜的感知中，她迅速前往了底下。而奇怪的是，兜無法感知到湖面下一定距離之後的東西了。

「下面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仙術查克拉的自然感知——還是一整片湖——」兜驚覺起身，有些不敢置信。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先前一直都縮小著自己的感知力，將感知力壓制到最低。還有人家旁邊就有個很大的公園呢。12歲說要去公園，把整個公園走一遍。到最後69歲病死那一刻都還沒有把公園走完。

因為禁林的特殊性，兜也聽海格說過裡面是有其他的類似馬人的群落在裡面生活，所以他並沒有打算放活蛇進去。

畢竟他主要的任務就是看完圖書館里所有的書，順帶便考個級別考試就回法國，準備接下來的神器搜索任務。

「哈，總不可能這湖下面就有一把神器吧。」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打算多關心這件事。興許是人魚的特殊手段呢。回去的路上他順手摘了路邊的草藥，禁林里他從來沒有深入過，也沒有見到過什麼大型生物。

馬人也沒有見到過。

按照海格的說法，他們似乎不會出現在禁林的外圍。只要不到禁林裡面去侵入他們的領地，大家都會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