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戲停擺
【化繭成蝶】【】
屋子裡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江春暉和桑小雨了，他們倆現在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江春暉看桑小雨要收拾桌子，就別有用心地說明天再說吧，咱們倆好好說說話。
桑小雨不幹，說你忘了我有潔癖了嗎？擺在那裡不舒服。
江春暉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討好地站了起來，說要幫她一起收拾。
桑小雨要洗碗，江春暉大包大攬說自己也動動手。
桑小雨讓開洗碗的位置開始收拾廚房裡的衛生。
她看到江春暉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再把碗遞到水下，心不在焉地沖刷著。
碗里的飯粒、菜葉是被沖刷下去了，但油還停留在上面，桑小雨說還是自己來吧，她受不了水龍頭像小瀑布一樣白白流走，她心疼水。
她把他擠走，說你進屋休息吧，我三兩分鐘就搞定。
桑小雨用了十多分鐘才收拾好，進屋的時候，江春暉躺在小床上，用意亂情迷一般的眼睛看著她。
桑小雨也喝了酒，因為居家，她穿了一件棉布的印花睡衣，頭髮被她不經意間束在了後面，她的目光有些迷離，即有少女的迷茫也有少婦的風韻，兩者交織在一起。
桑小雨舉手投足間身體上釋放出一種懶洋洋的居家狀態，正是這種狀態，讓她自己無視自己的誘惑，讓誘惑更加具有挑戰性。
江春暉喝了酒，心裡清醒的很，他用觀察著桑小雨的一舉一動。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他還用手拍了拍床，強調了一下。
江春暉用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桑小雨。
桑小雨的心突突亂跳了起來，兩人如此頻繁的接觸，這樣的場景在她的腦子裡可不是出現過一次兩次，江春暉的目的明顯而直接。
桑小雨甚至都懷疑母親是躲出去故意而為之。
「我要是不同意呢？」
桑小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心裡發虛，但口氣卻顯得很鎮定。
「為什麼？」
「沒原因。」
江春暉也沒猶豫地說：「我是不會用強的。」
桑小雨稍稍放下了點心，沒想到江春暉繼續說：「我想知道你的心意。」
桑小雨決定表態，說：「我只希望我們就這樣交往下去，你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現在的關係多多少少有些越界了。」
「那是你的想法，我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
江春暉的如意算盤一下就落空了，這讓他的心情從高空墜落到谷底，他發現桑小雨認真的時候特別的討厭。
桑小雨沒有一點餘地地說：「我的原則是不會變的，何況你還有家。」
江春暉不高興了，說：「這是你最好的一個借口，我就算沒了老婆，你能接納我嗎？要是能，我現在就去離。」
「咱們這樣不好嗎？你要是覺得不好，就用一個我們都感覺好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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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暉坐直了身子說：「我覺得不好。
桑小雨，你是人，你不是一架完美的機器，我就不明白了，這四年裡你真的不想男人？就是那種不摻雜感情地想？」
桑小雨說：「女人的身體跟著心走，至少現在，我並沒有愛上誰。」
江春暉臉一冷，問：「那我算什麼？」
「高中同學。
」
看江春暉的臉都有點灰了，補充說：「最要好的高中同學。」
江春暉真的有些少興，他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她又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不知是什麼原因，江春暉感覺有些心疼自己。
剛才自己胸中好像有火山醞釀已久的岩漿就要爆發而出，但在桑小雨的冷漠下，好像下了一場傾盆的大雨，把他澆得火滅煙飛。
他什麼話也沒說，決定給桑小雨一點顏色看看，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就走，桑小雨只好跟了出去，讓他別開車，喝了酒。
江春暉的心裡是希望她留下自己，她沒，只是告誡他別開車。
江春暉理也沒理地拿車鑰匙上了車，一溜煙地把車開走了。
江春暉覺得自己太委屈了，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嘛，難道犯了大罪不成？尤其是眼前桑小雨，她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貪圖自己的權勢金錢？
他明白，要是真的貪圖他的錢，他們早就分道揚鑣了。
他們交往還不到兩年的時間，桑小雨一分沒要過，反倒天天嚷著要還他的錢。
自己能付出全部都付出了，她生病他花錢請醫生，他創業，自己出主意想辦法，尤其是還投入了資金。
想到她生病的時候，自己是怎樣無微不至地關懷她……
自己替她還了所有的債務，她現在才能輕鬆創業，這一切都是自己創造的，能做的自己全部都做了，就差把心掏出來了。
越想越氣，他打開了車窗，一股寒風撲面而來。
江春暉有點清醒了，要是自己真的和她掰了，桑小雨絕不會主動來找他，一想到這裡，他剛才的氣全都消了。
因為他沒轍。
江春暉的沒轍與萬般無奈是划等號的。
江春暉在車上總覺得有一股怨氣無法揮發出去，一種類似於有火發不出的氣氛聚集在車廂里，暗示他這是一個有些絕望的夜晚。
江春暉決定找一件事來報復桑小雨。
什麼事最能讓桑小雨動容呢？他腦子裡一直在盤算著。
他沒回家，把車子開到一家賓館的門前停了下來。
他在車子里足足停留了五分鐘，這五分鐘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分水嶺，在與桑小雨交往的一年多時間裡，他已然暫時離開了他每日應酬花天酒地的生活。
原來跟他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常常打電話來嘲笑他，說他想金盆洗手可沒那麼容易，還說他早晚有一天會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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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不信，現在此刻他覺得自己原來做的這一切好像也沒那麼偉大。
至少桑小雨不領情，在她的眼裡不過爾爾。
江春暉下了車，一腳邁回曾經熟悉的生活里。
他輕車熟路一般開了一個大床房，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腦子裡一直在轉要找誰，往日花花草草鶯鶯燕燕的花團錦簇重新回到記憶里。
不熟悉的人他肯定不找，怕染上病。
他把身上的水珠都擦乾淨，拿起手機，開始尋找獵物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