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探親三

[第一卷少年的我]第五十三回探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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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見她們的時候，陳圓圓正在看佛經，時不時地用手指在空中比劃幾下，可能是看到了什麼經典的語句。當初的明霞也是會有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真的很有緣，或者是我的一種錯覺？

柳如是我沒有見過，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真的和張太后長得很像，不過張太后比較豐腴，柳如是多了一絲的憂傷和消瘦。我剛剛聽說那個錢某人，為了拍滿清人的馬屁，竟然用他高深的文學修養寫下了一大篇的肉麻文章。還好柳如是已經離開了他，不然的話也會被他活活氣死。作為一個讀書人可以風流，可以到處留情，但是不能沒有骨氣。錢某人的行為不但丟了讀書人的臉，更是丟了漢人的臉。我沒有要求他抵擋清軍，也沒有讓他不剃頭，但是總不能給送上門去給別人當奴才吧？這種人要是在民國的時候，一定是給日本人當漢奸的狗奴才。柳如是的事情我可以忍，但是這件事情我不能忍，我已經暗中下令，一定要把這個錢某人給殺了，好好警告一下那些沒有骨氣的讀書人。

陳圓圓在看佛經，柳如是卻在除草。庵堂里有一小塊土地，本來是種花的。後來清軍來了之後，庵堂就把花園裡的花全部拔了，種上了一些蔬菜。柳如是對於種菜很是感到新奇，所以總是幫著師傅們除草澆菜。她做的很細心，也很小心，她的認真很令我欣慰。看見她這個樣子，我馬上就體會到她不但已經走出了陰影，而且開始學會了珍惜生命。

我曾經聽張羅彙報過，柳如是經過錢某人的事情后，對任何事情都很冷談。按照現代人的說法，柳如是把自己封閉起來，拒絕和外人交流。時間一長就會變成啞巴和聾子，更可能和外人失去交流能力。現代人管這個叫自閉症，是一種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柳如是能夠走出這個陰影，重新振作起來，就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柳如是首先發現了我，她只看了我幾眼就馬上跑到了陳圓圓身後。好厲害的眼光，柳如是第一眼看見我，覺得我不是一個見過的人。第二眼一望我，確定我不是她曾經見過的人。第三眼觀察到我是一個軍人，一個有一定地位的軍人。第四眼她發現我剃了頭，是一個滿清的軍官。第五眼她發現我很欣賞她，她就躲到了陳圓圓身後。雖然她沒有感覺到我的殺氣或者不良企圖，但是她依然對我這種男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