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危機重重!
只見他右手一劃。
嘩……
那本應該固若金湯的黑網,竟然被他硬生生劃開了一道空間縫隙。
只要穿過那道縫隙,她便可以安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
哪怕林安笙不熟悉這種魔族的陣法,也可以從阿黑那又震驚又心疼的表情看得出來這是如何逆天且傷身的。
陸晚辭卻依舊沖她露出一副放蕩不羈的笑,溫柔輕鬆地與她道別。
「姐姐,咱們改日再聚!先請!」
「剛剛我可是說了要罩著你的,言猶在耳,怎能食言?」林安笙也笑著淡淡回應。
就是這一句話的功夫,陸晚辭便支撐不住那空間裂隙,收手的剎那,空間裂隙消失。
陸晚辭也微不可聞地深呼出一口氣。
「姐姐還真是講義氣!不過我也捨不得姐姐被叨擾,你就在一旁坐著休息,這裡我來解決就好。」
「速戰速決,日落之前,姐姐還可以陪你喝杯酒。」
林安笙雲淡風輕地說完,自顧自地抽出了長鞭。
這千軍萬馬的場面她怎麼可能錯過?.br>
能收穫不少魔核呢!
而在他們對面,面容猙獰恐怖的樽王卻只是冷哼了一聲,舉著他的方天畫戟在一個眨眼的功夫掠到了陸晚辭、林安笙他們的跟前。
「今天你們誰都跑不掉!」
「陸晚辭,你都已經失蹤了五年了,繼續失蹤不好嗎?非要出來攪局!誰知道你如今的實力還有沒有五年前那麼強?」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個魔尊的位置也是時候換本王來做做了!拿命來吧!」
「……」
隨著樽王的一聲令下,千軍萬馬襲來。
剛剛還唯美如夢境的密林瞬間就被這鋪天蓋地襲來的魔軍吞沒踏平,光禿禿的一片,彷彿蝗蟲過境向著被陣法禁錮的她和陸晚辭殺將過來。
林安笙和陸晚辭配合默契地背靠著背,向著兩個方向殺將開去。
要戰,就戰個痛快吧!
嘩……
林安笙這邊一鞭子揮舞過去,前排衝上來幾十名魔兵瞬間化為灰燼。
身後陸晚辭則是一拂袖,純元魔氣盪開。
數千魔兵化為灰燼!
只是這次造反的魔兵前仆後繼,猶如無窮盡的一般。
就在這車輪戰中,林安笙的瞳術感應到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乘著陸晚辭應付無窮盡的造反魔兵的時候,悄***地向著陸晚辭看不見的角度疾沖了過去。
卑鄙無恥!
林安笙旋身要去抵擋。
不過,阿黑先她一步,第一時間擋在陸晚辭的身後。
「要動魔尊陛下,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哈哈哈……自身難保的蠢阿黑,那就先成全你吧!」偷襲的人一邊說話一邊露出真容。
正是魔皇級別的樽王。
他說話間抬起他的方天畫戟直劈阿黑。
阿黑抬起重劍橫擋。
嘭!
同樣是魔皇級別的兩人,阿黑卻因為在這困魔陣之中,實力直接被削弱了的五段不止。
光芒撞擊之下,阿黑的重劍不敵,竟被壓下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嗤!
血液四濺。
肩胛骨也隨著斷裂,刀鋒還在不斷砍下,眼看著半個肩膀都要被砍下來!
他的血液順著劍鋒流淌到劍尖滴落下來,在地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黑色血蓮。
觸目驚心。
阿黑卻硬是牙關緊咬沒有吭一聲,也沒有一絲要後退的意思。
林安笙看得都心頭一緊。
再這樣下去,阿黑的忌日怕是要和老魔尊湊個同一天了!
林安笙當即一道長鞭甩去。
鞭子如靈蛇一般第一時間纏住了樽王手中的長刀,算是保住了阿黑胳膊。
只是樽王那雙發綠的眸子立刻掃來,惡狠狠地咒罵著。
「哪裡來的女人多管閑事!那就先送你歸西!」
嘩……
樽王扯回他的方天畫戟之後,第一時間朝著林安笙的腦袋劈下去。
林安笙反應及時。
避開了。
只是避開時,一縷長發被斬斷,飄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陸晚辭眼中光芒一黯,渾身殺氣已經形成了如有實質的黑氣。
「敢動本尊的人?找死!」
陸晚辭話音落下的剎那,他身上的黑氣猶如驚雷般向著四周席捲而去。
層層魔氣橫掃開。
啊啊啊啊!
慘叫聲也同時響起。
包括樽王在內的上萬名魔兵如同被融化在了這魔氣里,消散成齏粉碎裂一地之前,他們臉上露出的都是無限的驚恐和絕望。
樽王甚至不可思議的吼著。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非但沒有退步,還晉陞到了魔神境!!啊……」
樽王的慘叫聲安靜下來的同時,人也化作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隨風消散。
與此同時禁錮著林安笙,陸晚辭和阿黑他們的困魔陣也完全消失不見了!
林安笙不禁有些詫異,皺眉問陸晚辭。
「你實力這麼強,為什麼不早點突出重圍?還要眼睜睜看著阿黑受傷?」
「本想留樽王一命,問問幕後主人是誰……現在本尊自己查也是一樣的。」
「……」
這句話讓林安笙明白,陸晚辭是因為她受傷了才突然衝動而為的。
林安笙隨即告訴陸晚辭。
「那我便送你個消息吧!據我所知,能夠讓樽王他們在外圍如此暢行無阻的只有玄王身邊的那個狗頭軍師可以做到。」
林安笙這句話話音剛落。
她口中的狗頭軍師竟然帶著一批人馬急匆匆的趕過來救駕,看現場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狗頭軍師隨即領著一眾魔軍給陸晚辭跪了下去了。
「卑職救駕來遲,還請魔尊陛下恕罪。」
「造反可是大罪,現在魔族例律,應該誅九族九代,如何能恕?」
陸晚辭冷颼颼的話語笑著反問。
那狗頭軍師聞言,嚇得臉色一白,慌忙跟陸晚辭告狀。
「開啟魔尊陛下明察,這一定是玄王殿下與那樽王串通好了想要趁著魔尊陛下獨自出行之際下黑手奪位,屬下對此一概不知情啊!」
「你說是玄王串通樽王造反的?」林安笙挑眉笑著追問了一句。
狗頭軍師認不出林安笙是誰,便一口咬定是已經失蹤一天的玄王所做。
反正那個回來的玄王也有很多人懷疑他已經投敵了,眾口鑠金之下,就算不是也是!
而樽王已死,死無對證之下,他必定百口莫辯
然而……
林安笙二話不說地打開了裝著玄王血液的水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