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援
五百萬，十公斤的黃金。
總部分配給處理了靈異事件的馭鬼者的獎勵絕對不止這麼點。
光是市面上，一隻鬼的價格都被炒到上億了。
現在又是早期，黃金還沒開始管控，十公斤黃金對於負責人級別的馭鬼者而言真的算不上貴重。
「這個叫蘇虹的，不老實啊……」李樂平暗自道。
這分明就是認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打算趁機吃回扣。
但李樂平還是打算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畢竟現在對他來說，駕馭第二隻鬼才是關鍵。
孰輕孰重要分得清，更何況人家終究有個負責人的官方身份，一點小問題不值得讓他去撕破臉皮。
「好，待會就把詳細地址發到你手機上。」蘇虹簡單回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呵。」另一頭，蘇虹輕蔑地笑了笑。
「到底是個剛入圈的新人，估計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便宜呢。」蘇虹誤以為李樂平的迫不及待是因為他看上了那些錢財和黃金。
熟不知李樂平也沒把蘇虹當一回事。
你在乎那點蠅頭小利你就貪吧。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此刻他需要的只有靈異事件的消息。
至於別的，只要自己活得足夠久，自然會有獲取的資格，甚至有的人會拱手奉上。
很快，一個地址就發了過來。
李樂平也不耽擱，確認地址后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向著手機上的地址趕去。
……
這裡是大川市的購物中心，位置比較靠近城中心，四周建有各式各樣的商場大樓，內部提供的商業服務很多，堂食、衣服、日用品，就連手機貼膜的小商販都能聚集起來湊滿一層樓。
往常的這個時間段的購物中心必定是人口密集的地帶，人山人海的，很是繁華。
只是今天，這裡卻格外冷清，通向購物中心的街道全都設有警方的警戒線，還沒有拆除，附近非常冷清，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僅購物中心內每棟商場的大門都已經關閉，就連外面的街邊小店都拉上了捲簾門。
整個購物中心全都處於停業狀態。
忽然，計程車的行駛停止了。
不僅是李樂平乘坐的這輛車，所有靠近的汽車都被攔下了。
「不好意思，前方發生了樓房坍塌事故，禁止駛入，請您調轉方向。」
走過來的警務人員雖然態度很好，面色也很和氣，但言語中卻是不容你拒絕的意思。
果然，涉及靈異事件，官方的態度自然是很謹慎的，尤其是已經確定是靈異事件后，相關區域必然會遭到嚴密封鎖。
否則，如果有什麼不應該跑出去的東西遊盪出去了，那就麻煩了。
搖下車窗，李樂平看向那名警務人員道：「我是來處理事件的。」
聽到這件事，對方的眼神掠過一絲波動，隨即試探道：「請問您的名字是……？」
「李樂平。」他回答道。
對方一聽，臉色瞬間一變，先前的和善被一種嚴肅之意代替了。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馬上放行。」
顯然，蘇虹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雖然蘇虹心裡有自己不少小算盤，但是，除了不能商量的以外，其餘的一切都是好商量的，甚至會幫你提前安排好的。
反正，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李樂平沒有讓計程車司機繼續行駛，
而是付了車費，走下車，打量著眼前沒有活人氣息的購物中心。
冷清的街道，空無一人的商場大樓，總有一種莫名的陰森感環繞在此地。
片刻后，他轉頭向工作人員問道：「你們這裡是誰負責的？人現在在哪？」
工作人員立刻回復道：「報告，是唐隊長，他現在正在前方路口拐角的地方進行指揮。」
「好，我知道了。」李樂平點頭示意，隨即越過了封鎖線。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后，那名工作人員轉過身的瞬間，眼神突然一滯。
「誒？剛才是誰進去來著？」
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可就是回憶不起來了。
「唐隊，有人過來了。」拐角處，一個搭建在道路上的帳篷中有人喊道。
人來了？
唐隊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大川市的新任負責人還要過幾天才能正式上任，現在面對突發的靈異事件，也只能指望這兩名由新任負責人找來的外援了。
「人呢？」
「就在後面呢。」
「走走走，跟我去迎接一下。」唐隊整理了一下衣著，隨後又看了一眼身旁一名年紀不過三十歲的青年。
「盧先生，您看……」
「你去吧，我在這等著。」這名被稱作盧先生的青年神色冷漠，似乎不喜歡與人多交談。
「好吧。」唐隊招呼一聲，「走，小王。」
當唐隊見到李樂平時臉上不免出現幾分驚愕之色。
太年輕了，看上去也就才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當然，像唐隊這種位置的人自然知道謹言慎行，也不會把心中想法掛在臉上。
「您好，我是唐梓均，您就是李先生吧？」
唐隊將姿態儘可能放低，他對馭鬼者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們的壽命短暫，所以脾氣也難以揣摩。
惹怒了這類瘋子，本就活不了多久的他們自然不會顧及什麼把他幹掉后造成的後果。-
這些人或多或少精神方面都存在問題，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李樂平。」李樂平回應道。
「好的，李先生。」唐隊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帶他來到了臨時搭建的指揮帳篷內。
拉開帳篷的門帘，裡面是負責各項工作的人員，他們都坐在各自負責的電子儀器面前，實時監控著整個購物中心。
進去后的第一眼，李樂平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一名青年。
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穿著很樸素，但膚色卻有一種不正常的感覺。
就像是……亮得發光？
感覺有點類似於身上被抹了一層油。
靠近之後，竟然可以隱約嗅到一股怪異的臭味。
「這是……屍油？」
李樂平看到這名青年的瞬間，神色一凝：「馭鬼者。」
他確定了這名青年的身份。
對面的青年也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二人對視著，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體內厲鬼的躁動卻讓二人對彼此的觀感都不大好。
馭鬼者最厭惡的就是馭鬼者，只有跟自己相同的人才能令自己感覺到不安，或者說是一種不穩定，來自對方身上的不穩定。
「他是誰？」李樂平的目光投向唐隊，詢問道。
「哦，李先生，介紹一下。」唐隊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也感覺到場上的氣氛不對，但他卻又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介紹道。
「這位是盧盛，盧先生，蘇虹負責人請來的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