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世態炎涼，人走茶涼

局長辦公室中，葉宣怒氣沖沖的闖了進去。

「葉宣，你怎麼來了。」寶貝女兒的出現，讓葉正龍喜出望外。

葉宣一臉怒氣：「葉局長，現在我們在上班時間，請你叫我葉宣。」

葉正龍對這個女兒比較了解，這丫頭事業心很強，為人又倔強，當下笑了笑：「哦！那好，葉jǐng司，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這樣怒氣沖沖的。」

葉宣冷著臉坐了下來：「葉局長，你不應該將羅蒙踢出jǐng隊，他是一個辦案能力很強的jǐng察。我們重案組很看重他。」

「羅蒙……這小子留著也只能給jǐng隊抹黑，身為局長，我有權力將不聽從命令，違返紀律的jǐng察開除。」

「葉局長，我希望你做人公正點。趙志誠之死，本來就是謀殺案，你們中隊長王林一定要認為這是交通意外，羅蒙為了還死者公道，站出來，面對媒體，說出這是謀殺命。他並沒有錯，他是為了公平和正義而頂撞上司。你們卻將他踢出jǐng隊？這算什麼事？你們就不怕媒體說嗎？真正能破案者被趕出jǐng隊，無能者，高居要職，長此下去，jǐng隊還有什麼威信，誰會相信jǐng察？」

葉宣的厲聲相問，讓葉正龍很不高興，當下輕輕將門關上了，葉正龍恢復了老爸的身份，沉著臉厲聲喝斥葉宣：「葉宣，你太放肆了，我是你爸，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為什麼將羅蒙趕出jǐng隊嗎？」

葉宣氣道：「不就是他酒後鬥毆，損毀了jǐng隊的形象嗎？jǐng察的形象是要用行動去維護的，不是靠做樣子，靠表面工作來獲得人民群眾的信任。」

葉正龍氣乎乎的坐了下來：「光是酒後鬥毆，我倒不至於開除羅蒙，最我生氣的是，這小子大言不慚，當著刑jǐng隊支隊長，中隊長，大隊長的面，說他進入jǐng隊是為了泡你。哼，我最討厭這種遊手好閒的富二代，這種垃圾也想泡我女兒，我當然得將他趕出去。」

葉宣臉紅了臉：「羅蒙真的那麼說過？」

「當然，老爸平白無故，跟一個新進jǐng員較什麼勁，還不都是為了女兒你嘛！我不想讓羅蒙這種人渣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老爸，我理解你，你放心，我是不會看上羅蒙的。不過，天城集團總裁死亡案，已經由重案組接手，我們需要羅蒙的幫助。」

「葉宣，你們龍鷹特jǐng隊，每一個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少一個羅蒙，你們就破不了這個案子嗎？那種光想泡妞的偽富二代，還拉回jǐng隊幹什麼。」

「爸，身為jǐng察，我們必須以工作第一，人民群眾相信我們，我們就得拿出務實的態度來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破案需要效率，我們重案組有很多案子需要破，這個羅蒙有一些破案能力，他掌握了一些線索，如果他能幫助我們偵破這件案子，我們會事半功倍。相反，我們對趙志誠死亡案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全讓我們重組案來破此案，肯定要花費更多的jīng力，更多的時間。所以，我請求你，將羅蒙復職，並讓我帶走他。」

葉正龍消了消氣，說實話，他對羅蒙沒有怨念，只是痛恨羅蒙那種見了美女就想追的偽富二代。當下平靜了下來：「好吧，如果羅蒙對此案有幫助，我可以讓他恢復jǐng察職務，你要調他走，就調他走吧。」

葉正龍當下就給jǐng隊拔起了電話，讓他們恢復羅蒙的職位。

「謝謝老爸，我去找羅蒙。」葉宣微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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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背著背包出了jǐng局，遊盪在大街上，羅蒙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羅家的所有房產全被拿去抵押貸款，離開了jǐng局的羅蒙已是無家可歸。

羅蒙拿出了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張少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你哪位啊？」

「我靠，我是羅蒙，張強，你小子不記得我了？」

「哦，哦，哦！原來是羅蒙jǐng官，不知有何貴幹啊？」

「張強，我現在沒在jǐng隊幹了，一時半會找不到房子，能不能去你家裡住幾天啊？」

這個張強，跟自己是高中同學，家境不好，為了幫助這個同學，羅蒙讓他進了自己老爸的公司，現在已經混上了一個經理。

以前見這傢伙到自己就像孫子見了爺爺一樣，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像個跟屁蟲似子的。兩人關係比較好，當然，吃喝玩樂所有的花銷都是羅蒙開支的，羅蒙曾經還送了這個張強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子。

用張強的話說，都是兄弟，談錢多傷感情。羅蒙心想著，這傢伙沾了自己這麼大光，現在自己落魄了，去他家住上幾天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張強的回答，讓羅蒙明白了什麼叫做白狼眼，什麼叫做世態炎涼。

電話那頭，傳來張強懶洋洋的聲音：「羅蒙jǐng官，不好意思，我家的房子正在裝修，我女朋友來了，都沒地方住呢？哪有地方給你住。」

張強這話讓羅蒙心中火大，這傢伙的房子三個月前才裝修完畢，哪會現在又裝修，這傢伙明顯是看自己落魄了，不想跟自己拉上關係。人一走茶就涼，失去了老爸這個億萬富翁大靠山，平rì里那些朋友的本xìng就顯露了出來。

羅蒙再也忍不住了：「好吧，張強，算我看錯你了。你這白眼狼，沒有老子，你他|媽能有今天嗎？你的車子，你的房子，哪一樣不是靠老子的。」

電話那頭，張強冷笑了起來：「羅jǐng官，話可不能這麼說。說實話，你以前對我的確不錯，沒有你，我也是真的當不上這個經理，不過嘛。你也知道，我這人很膽小怕事，你老爸害得公司那麼慘，整個公司只要跟你老爸有關係的人，都會被調查，我可不想趟那趟混水。羅蒙，如果你沒錢吃飯，沒地方住的話，我可以幫你點忙，我兜里還有幾百塊錢，可以給你，哈哈……沒想到你羅大少也有今天，以前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現在也有今天，哈哈，老子真是高興。」

「果然是一斗米養恩，百斗米養仇。你這白眼狼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抓住你犯罪的證據，不然，老子讓你牢底坐穿。」

「喲，都不是jǐng察了，還這麼囂張，有種來抓老子啊，我現在正泡著一個學生妹呢，還未滿十六歲哦！」

「賤人。」羅蒙迅速的掛掉電話，將張強等等一幫從前認識的朋友手機號碼刪了個jīng光。古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rì久見人心』，從前的那些朋友，不過只是一些想沾光的小人，這些朋友，沒必要再聯繫。

手機號碼中，幾十個同學，朋友的號碼，羅蒙一下刪光。只剩下幾個親戚。

朋友靠不住，羅蒙嘆息了一下，拔起了二舅的號碼。

羅蒙的媽媽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但這個二舅跟自己家還有來往，老爸羅英對媽媽感情很深，對這個二舅也很好，前後其借了他兩百萬讓其做建材生意，老爸是房地產商，借著老爸的勢力，這個二舅鹹魚大翻身，從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已經發展成擁有上千萬家產的富豪。

老爸白手起家，對親戚很看重，就算因為那塊地皮，向銀行借貸十二億，也從來沒向這個二舅催討那兩百萬借款。老爸現在蹲大牢，自己一無所有，羅蒙琢磨著，這個二舅怎麼著也得還上自己一點錢，讓自己好過rì子，憑身上這幾千塊錢，什麼事都做不了。

羅蒙拔通電話后，電話一直在響，沒有人接。

約過一分鐘左右，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誰啊？」

「我是羅蒙，你是二舅媽嗎？我有點事找舅舅。」

電話那頭，聽到羅蒙的聲音，這個舅媽聲音一下變得很冷：「你二舅不在，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那好，舅媽，是這樣的，我家裡出了事，你也知道，我現沒有工作，房子也沒有了，我在想，是不是讓舅舅還我點錢。」

「還錢？」電話那頭，女人暴跳如雷，立刻變成了潑婦。

「羅蒙，你搞清楚，我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羅蒙心中一冷，忍了忍：「舅媽，話不能這麼說吧，我爸爸前後借給你們家兩百萬塊錢，現在我們家落難了，讓你們還一點錢，不用發這麼大火吧。」

「去你|媽|的，老娘什麼時候欠過你們家錢，你有證據嗎？」

「舅媽，我們都是親戚，借錢從來沒立什麼證據。」

「哼，沒證據你還說個屁，有本事上法院告我？」女人不爽的掛了電話。

羅蒙氣得臉sè煞白，世上居然會有這種認錢不認人，忘恩負義的親戚。

羅蒙倒是想告這個所謂的舅舅一家，可惜，雙方借錢，出於是親戚的原故，老爸很相信對方，從來沒立什麼證據。再說借錢給舅舅的人是老爸，老爸現在蹲在大牢，要告也只有老爸能告他們，自己並沒有借給他們錢。這個舅媽，以前到了自己家裡，一個一個好外甥，現在自己落難了，對方翻臉不認人，比陌生還冷漠，讓羅蒙非常的憤怒。

「好無恥的親戚。走著瞧，別逼老子用狠，對付你這個小土豪，老子要讓你傾家蕩產，並不是很難。」羅蒙身為天才罪犯，要對付這種忘恩負義的親戚，那是輕而易主，不過現在不行。羅蒙現在罪惡值太多，若是冒然犯錯，那個封印中會懲罰自己。想想為了對付這種女人，去承受那種可怕的jīng神刑罰，並不值得。

「等老子多破一些案，多減一些罪惡值時，再找你這忘恩負義的一家算算帳。」羅蒙心中怒氣上涌，竟有又產生一種想殺人的念頭。

「唉，果然是世態炎涼，人心冷漠啊！老爸這一進大牢，人一走茶就涼，什麼親戚朋友，全都變了，這就是個金錢的世界啊。」羅蒙惆悵了一會兒，將手機中所有的號碼刪除一空。求人不如求已，什麼親戚朋友，都靠不住。

羅蒙隨便找了個小旅館，訂了一間房后，鬱悶的羅蒙打算去酒吧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