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挺懷念的
作為一國之君,沒有幾個是傻子,相反他們要比一般的人聰明的多,而且看問題也要比一般人長遠的多,他能從秦軒身上看到這些,他也相信秦軒不是天才,也知道這些都是他學習的來的知識,是什麼樣的教育能教出他這樣多才多藝的人才,這絕對不是光靠經史子集可以培養出來的人才。
大唐的教育注重經史子集,而對於農田水利、製造冶鍊等這方面就完全沒有,這些全部都是靠著家傳或者師帶徒這樣傳承下來的,一旦掌握一項技術的人意外離世,那麼這個技術就可能失傳了,這些技術不要說發揚光大,就是全部傳承下來都困難,這些就是限制一個國家發展的問題。
「皇兒說的沒錯,秦靜遠只有一個,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可以頂上一千一萬個工匠,大唐想要發展強盛,那就必須要有千千萬萬個秦靜遠這樣的人才,醫科大學就是很好的例子,工匠、商人子弟不能參加科考,但是他們可以學習這些技術,朝廷創建這樣的學府,要那些大匠們將他們的技藝教會這些學生,記得秦軒說一句話嗎?」李隆基問道。
「父皇,他說的什麼話?」咸宜公主問道?
「記得他要開醫科大學之前,曾經和他談過,問他為何有這樣的醫術不是保密,而要傳給那麼的多的人知道,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說了一句話:只有競爭才有發展」李隆基笑著說道。
「只有競爭才有發展?」咸宜疑惑的問道。
「沒錯,很簡單的道理,同樣的裁縫,如果一種衣服只有他一個人會剪裁,那麼他就不會想著開發新樣式,如果有另外一個人也學會了,那麼這個裁縫就會想著在開發出新的品種,這個就是競爭的結果,所有的行業都是一樣的,所以只有叫更多的人學會更多的技術,這些技術才能越發展越先進」李隆基說道。
李隆基的思想確實轉變了許多,其實都是因為火藥和火槍、火炮的出現,這些對於火器的出現,使他看到了刀劍和火槍之間的差距,這是幼兒和成人之間差距,大唐最厲害的軍隊在火器面前就是被屠戮的對象,而這些都來自秦軒,那麼他未知的家鄉該有多麼強大?這個除了秦軒,無人能知。
大唐看似一個天朝上國,就拿秦軒設計的這些火器來說,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大唐的實力目前是強國,如果和秦軒的家鄉比起來,大唐估計就是和現在依附朝廷的一個小游牧部族實力差不多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想要強大,只有培養人才。
工匠、商人都是低賤的職業,他們的後代連科舉都不能參加,就如秦軒所說的,大唐用於保家衛國的武器恰恰是工匠們創造的,而朝廷能養活這麼多官宦,這些錢財恰恰是來自農民和商人的賦稅,從這一點來說,那些官員士子都沒有權利歧視他們,因為你的吃穿都是他們給的。
這簡單的道理,李隆基也懂,但是懂了就不見得要去改變,火器的出現,他做為大唐的君主,知道再不改變這些現狀,一旦別的國家掌握了這項技術,那麼以大唐那些技術人才的保守程度,將很快落後與其他國家,而且在明州那邊的海上,已經發現有船隻在使用火器了,這個已經說明火器目前不是大唐獨有的利器了。
這些在海上使用火器的人是誰?目前還不知道,秦軒所說的從他家鄉出來的不止他一個,只是後來船傾覆,他被海浪衝上岸時,身邊沒有了其他人,但是並不代表這些人都死了,何況當時秦軒還不是在大唐的近海,而是在靠近大食的那邊,那麼就可能有他的同鄉被海浪衝到大食去?
雖然這個可能很小,秦軒也說別人都遇難了,但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食要是也有秦軒這樣的人才,那麼大唐一旦和他們衝突起來,還能存在多久,李隆基不想做亡.國之.君,那麼只有改變才能保證大唐的強大,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李隆基考慮的問題就是一種可能存在競爭的情況下的應對之策,雖然這種臆想的敵人根本不存在,但是秦軒可是給大唐暗中製造了一個競爭對手,台灣在暗處,不適合暴露,但是隨著海禁的開啟,也隱瞞不住,不過台灣真正的實力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有火器全部是保密的,在台灣本島是不會使用的。
目前台灣淡水河已經管控,淡水城是不允許任何外來船隻進入的,以後所有外來貿易的商船隻之局限於商貿城,商貿城只有少數的軍隊駐紮,不會叫外人探究到台灣的實力,秦軒也考慮到了台灣商貿城一旦為很多海商知道后,朝廷不會不注意到台灣,因為大唐附近的國家大多都依附大唐,但是台灣目前不可能這麼做,除了一些比較大的部落或者王朝遊離在大唐之外,台灣也必須。
對海上的力量,大唐比較薄弱,這個薄弱也是相對來說的,大唐的水軍比起新羅和倭國來說,那要強大太多,但是對於台灣來說,大唐的航海技術還是差了很多,目前台灣本土造船作坊開始生產五桅的萬石大帆船,輪漿和風力結合,速度會更快,而且更加省力。
大唐目前的水軍船隻還是靠著划槳前進,雖然有一部分車舟進入了水軍,但是沒有進一步的改進和創新,在江河裡還算不錯,一旦進入大海,能力還是有限,在這方面台灣暫時不怵大唐的水軍,不過李隆基有這個想法來改變大唐的一些政策,培養人才,以後能不能趕上台灣,那還很難說。
李隆基這個培養人才的計劃能不能實施下去,目前還是很難說,他作為一國之君,並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反對的臣子們多了,這計劃也會夭折,而且這是一個長久的人才培養工程,見到成效那是要幾年後或者幾十年以後,而且工匠、商人地位低賤,沒有人反對是不可能的。
而此時的秦軒和翟曇譔吃飽喝足后,則是繼續看考生們考核,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一件盔甲叫李隆基做出了如此重大一個決定,不過這個事情目前還不為外人所知,而他正期待著看看這個安慶宗的實力,他們一起的兩個考生已經被淘汰了,這期間又有一個從隴右軍中推薦的考生過了平射科的考核,成績比翟曇譔略差,但是也不容易了。
平射科的考核不是武舉最精彩的,最有看點的還是在武舉科的那些考核,如果不是要看安慶宗的實力,秦軒可能也早就找個地方在三月暖洋洋的陽光下小憩一會,今天起的太早了,太陽一曬,有點小困了。
「貞固兄,看這個架勢今天一天平射科才能考完,下午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吧,這也沒什麼看頭了,呆在這裡也是無聊」秦軒說道。
「啊,這個不能私自離開的,今天考完后,我們全部都要回到皇城軍營里去,不能回家,和士子們科考是一樣的」翟曇譔說道。
「啥?這是什麼規矩,完全沒有必要嘛」秦軒詫異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這個規矩?往年都是在皇城裡考核,考生們都不能出皇城的,都在軍營里呆著,士子們科考也是如此,考試那幾天全部都吃住在考場里,不準外出,好在今年是在城外考核,沒有往年那麼嚴格,可以在這附近走走,至於喝酒,只能等到考核完畢了,才可以的」翟曇譔笑著說道。
這算是什麼事,士子們科考管理嚴格是怕有人作弊,幾天的考核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考場里,這武舉就算是作弊也沒辦法,靠的都是真才實學,替考的事情也不大可能,就這麼百十個人,不像士子們,每次考試都是上千人,沒有前世時的相片等那些防止替考的手段,武舉能替考的話,別人不會自己來報名參加考核?
「這真是的,要知道如此,就叫家裡多準備一些吃食,在帶一些酒來,晚上可以在軍營裡面痛飲一番,不然這漫漫長夜如何過?」秦軒說道。
「哈哈,靜遠真是性情中人,軍營里不準飲酒,這個你難道不知?被他們抓住了,少不得要受到懲罰,喝酒的事情不在乎這一會,在說每天考核,喝酒容易誤事,影響第二天的考核,記得前年有一個考生就是在軍營了喝酒,結果喝多了鬧事,被取消了考試資格,朝廷對著方面管理還是很嚴格的」
「晚上睡覺怎麼辦?和士兵一樣?一群人睡一個大炕?」秦軒問道。
「不是大炕,基本上是十人一個帳篷吧,這是武舉考核,而且這裡的考生大部分都是軍隊的,象你我這樣的是少數,怎麼?你不習慣這樣?」翟曇譔問道。
「這個是有點不習慣,不過問題也不大,能克服,以前在家鄉上學時也是幾人同住一個屋,不過條件要比軍營里好的多,很多年沒有這樣了,也挺懷念的」秦軒笑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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