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誰弄傷我的
新婚第一天,被婆婆帶著備胎的媳婦,從頭到腳的鄙視就算了,居然還……
「哎!」
季沁兒苦惱地坐在後座,身邊坐著尷尬一臉的文燃,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魁梧的季沁兒如此地不堪,就一個他認為的輕輕地反扣手,這手就骨折了。
「那、那個……」
道歉?
從來沒有干過的事,文燃確實開不了口,張開嘴糾結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又將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文燃對吧?」
季沁兒看他,可是來氣了,一直收不到道歉也就算了,他還一付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在自己的身邊坐定了?氣呼呼的季沁兒揚高了下巴,從鼻嗆里出了話,這趾高氣揚的聲調讓文燃十分的不爽。
「唉,我說你這人……」
文燃正想跟她再次對弈,可是胖姑娘正等著她的,遇上他的視線,不慌不忙地高舉起她受傷的手。
「哎喲!」
還伴著不怎麼好看的苦瓜臉,以及慘叫的聲音,讓文燃很無奈地帶著那份內疚感閉上了嘴。
「唉唉,文燃……嘶!啊……」
看文燃迴避她,季沁兒暗暗偷笑,這位總是居高臨下的神也會有這種時候?所以,這算是她占上峰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她可並不想錯過,故意又高呼他似乎並不樂意她直呼的名字,看他又不耐煩地側過臉,她又洋裝出一付傷口痛的模樣,將圓乎的小臉兒皺成一團。
「真疼啊!」
是真的痛,但是沒有那麼誇張,剛才在上藥的時候,她偷偷地讓那醫生給自己重了一味止痛的中藥,效果不錯,而這好效果不代表她就會這麼地饒了這位神。
「你想怎麼樣?」
傷了季沁兒,總受無理取鬧的女娃,文燃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是誰叫他就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呢?
「唉,你看吧!我這傷了手,還是最重要的吃喝拉撒的右手,你看我以後可怎麼……」
季沁兒說話有些弔兒郎當,文燃十分不喜歡她說話的方式,可是他能將她怎麼樣呢?這不都弄傷了一隻手來擺著了嗎?難不成還要傷她的命?這肯定是文燃不會做的,所以,他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
「我會讓管家那邊專門安排一個人……」
「專門安排一個人?」
季沁兒憋著嘴,很不屑地瞅著嚴肅的文燃,眼神是從上到下,再從左到右地圍著帥氣的他轉了一圈,看文燃是越來越拘謹,她暗暗地偷笑。
「怎麼?」
「誰弄傷我的?」
又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白,文燃不是季沁兒的對手,因為他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但是把主權交給她?
「一個人不夠?那我讓管家……」
「嗯嗯!」
季沁兒咬著牙關,湊到了文燃的跟前,又一陣吃力地高舉了兩下她上了石膏的手,看她漲腫的手指頭,還在隨心安排的文燃用力地吞咽了兩口唾沫,猶豫了片刻,眼神再次拋向找渣的季沁兒,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凌厲。
「那你想怎麼樣?」
「我就想知道,是誰弄傷我的!」
簡單得不得了的問題,可是依舊季沁兒俏皮的性格,文燃確定那問題之後是一個大大的坑,他不敢隨便地開口,只是望著那古靈精怪的胖丫頭,將薄唇抿緊,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對她的問題是置之不理的態度,而這個態度可是讓季沁兒急了,拳頭揚高在半空,打下去?
「你……」
「怎麼?」
季沁兒肯定沒有那麼傻,要是真將拳頭揮出,她可是就不佔理了,更不可能讓這位文大帥哥束手就擒,看把嘴閉得死緊的文燃,季沁兒思考了片刻,最後收回了手,沖那理直氣壯折回眼神的文燃僵硬地笑笑。
此事就此作罷?
「嘶……哎喲、哎喲……」
怎麼可能?她必須給自己要到公道回來,看那冰山又嚴肅坐了回去,x感的薄唇抿得死緊,季沁兒故意地又一陣的慘叫。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整得這麼慘,這又要受痛,還行動不方便,這傷筋動骨不得上百天?百天就是三個月,這可怎麼辦啊?」
哭喪的表演是季沁兒的天賊,這哭天喊娘的技術可說是惟妙惟肖,讓旁邊端坐的文燃背脊一陣的發涼。
「我……」
季沁兒的老招術——「一哭、二鬧、三上吊」!對無理取鬧的季沁兒完全沒了方寸的文燃自知躲不過,輕嘆一聲氣,因為不知道一會妥協之後,他會受什麼樣的苦難,所以把多餘的解釋勁全部的節約起來,他很平淡地望著她。
「說吧!」
她的條件?
「只要不苛刻,我都答應就是了!」
苛刻?
「放心,我季沁兒是那種對人苛刻的人嗎?」
邪乎的笑沖文燃而去,看季沁兒那可愛萌萌的圓乎臉,文燃倒抽了一口涼氣。
「哎呀,您放心啦,我這真沒什麼必要苛刻你的,只是……我這吃喝拉撒的,真不放便,我這人有一個習慣,就是不怎麼喜歡讓傭人伺候,我怕我會真的在安穩的區域里呆久了,這……」
季沁兒一通噼里啪啦的話讓文燃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狹長的鳳眼透出一抹寒磣的光,讓季沁兒看得抬了抬眉頭,暗嘆這文燃是夜叉轉世,但是隨後,她的舉動開始規矩起來。
「季沁兒!」
冰冷的稱呼讓季沁兒乾笑了兩聲。
「嘿嘿!」
然後就不敢造次,規矩地坐直,可是被人奪了上峰感的她心中是絕對的不平衡的。
「我說的好像也都是實話?這忠言逆耳……呵呵,良藥苦口……」
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滋味季沁兒終於感覺到了,她越說越圓不了她的話,但是文燃又太厲害,這左右為難,讓她糾結得十分的不痛快,最後一個乾脆。
「文燃同志!」
特種兵出生!
文燃冰冷的眼神讓季沁兒想起了文子於的話,他的力量用她的傷手來證明恬當的好,所以,面對他,她有些怯場,盯著那俊臉的眼神不自覺地上漂,但是若是再輸了,她可怎麼辦?在那個家裡,她肯定是沒有地位的,這種心思的驅使,季沁兒坐著動也不動。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當過兵的,你應該懂一個做事一人擔的道理吧?當然,這有點廢話了,就是連幼兒園的小學生都懂自己的事自己做的道理,您這還是當兵的出生,肯定是清楚得很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