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列車,山治的動作
路飛希望巴利他們可以借給他們一艘船,但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為了阻止路飛他們瘋狂的想法,巴利聚集大批人馬圍堵著路飛一伙人。
雨越下越大,昏暗的雨幕仿若要壓在海上。
豆丁大小的雨珠迎著寒風落在港口,巴利帶著一眾船匠擋在路飛等人身前,手裡沒有任何武器,只是像一堵圍牆一動不動。
巴利提議前往避難所待到明天早晨再做打算,娜美卻站了出來。
「如果等到了早上,我們還能夠到達目的地嗎?」娜美目似劍光地盯著巴利。
巴利的眼神似有躲閃,好像在心虛什麼。
「司法島雖為法院,但是卻徒有虛名。實際上僅憑世界政府的意志行事,只要是被押到司法島的人必定已被認定為犯人,從未下達過無罪判決。」
「犯人只會被押解著通過那些空無一人的法院,最後會到達一扇冰冷巨大的鋼鐵之門,即「正義之門」,經過此門的犯人們,一般都是有去無回。」
「被押往司法島的犯人從未有活著回來的,因為從正義之門出海后能到達的地方只有兩處!」
「一處是世界政府主要戰鬥力的直屬組織、偉大航路三大勢力之一的「海軍本部」!」
「而另一處則是到處是拷問室和死刑台、囚禁這個世界上無惡不作的囚犯的深海大監獄——推進城「因佩爾頓」(Impeldown),司法島不會給犯人任何慈悲,只會將犯人們送往形式上的司法機關,是與世界政府中樞相連的大門。」
娜美眼角凜冽的寒光,隱含有一抹愁緒,她那難掩哀傷的眼眸中,閃爍著濕潤的光芒。
「對於天啟來說,不管他被帶到哪裡,等待他的只有地獄,現在天氣已經接近正義之門了,我們怎麼可能等到明天!」
巴利叼著早於被雨水浸濕的雪茄,臉色淡漠的看著娜美,「既然你已經知道那麼多,不妨我在提醒一句。」
「即便現在風平浪靜,你們也不該去那裡,不要忘記了,你們可是海賊!」
司法島是前往世界政府的中樞門戶,戒備森嚴,不管是怎樣的海賊,都不可能活著從那裡逃出去。
更別提從司法島帶回海軍政府的通緝犯了。
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倘若執意如此,就是要與海軍政府的中樞機構對抗!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耳中,無異於自尋死路。
但他是誰,他可是路飛啊!
路飛從頭聽到尾沒有言語,反而一臉平靜,看著擋在身前的人牆,路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那麼,我們就要去搶船去!」路飛攥緊拳頭,眼神冷淡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我的夥伴還在等著我,你們不要礙事!」
話音剛落,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濃的威壓,拌雜著森嚴之意,霎那間,眾人頓感全身毛骨悚然,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
巴利扯了扯韁繩,似乎並沒有被路飛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所影響到。
「既然這樣,你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而就在這時,站在角落裡的可可蘿婆婆突然出聲喝道。
「你們給我等一下!」
可可蘿婆婆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草帽小子,這件事情是你不對。巴利先生並沒有說錯,你的確是個笨蛋!」
然而,路飛卻毫不客氣地喝道:「跟你沒關係,可可蘿婆婆!」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可可蘿婆婆目光如炬,淡淡地說道:「沒關係吧?」
「聽著,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去送死,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存在可以穿越阿庫拉·拉格娜,就只有海上列車!」
可可蘿視若無睹地轉過身,「如果你們真的不怕死得話,就跟我來吧,我給你們開海上列車!」
……
與此同時,喧囂的列車間迴響起一陣陣急促有力地碰撞聲,車外的暴雨聲,列車的咔嚓聲掩蓋了車間的聲音。
「首肉,頸頭,油炸肉!!!」
一陣冷喝著食物部位的聲音響起,山治叼著香煙,一雙冷眸上下打量著被五花大綁的弗蘭奇。
「喂,你是誰,哎呀,不關你是誰,快點幫我鬆綁啊!」
「我還想要問你呢,這位老兄,敢問尊姓大名啊?」
然而,正當弗蘭奇準備介紹自己時,山治注意到了角落裡的電話蟲,完全無視了弗蘭奇。
「有電話蟲啊,太好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和娜美桑和羅賓醬她們聯繫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口袋裡裝了幾隻電話蟲的山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弗蘭奇。
「喂,大叔,你有沒有看見一頭白髮,看上去有點悶騷,頭頂上長有一根呆毛的傢伙?」
弗蘭奇眼睛一亮,說道:「你們是一夥的?」
山治有些意外的打量著弗蘭奇,眼裡閃過一抹意外,但他那難掩的憂心忡忡的表情,卻被細心的弗蘭奇抓到了瞬間。
「小兄弟,幫我鬆綁,我可以帶你過去。我知道他在哪節車廂…」弗蘭奇挑了挑眉。
山治深深地呼出一口長氣,嘴上的香煙漸漸地燃盡最後的煙草。
「弗蘭奇是吧?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弗蘭奇似乎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你也能夠看到,我同樣也是被世界政府綁來的,更何況,有個傢伙可是把我的家給毀了,這筆賬我可是打算和他們清算一下。」
「我之前和白髮小兄弟有過一面之緣,只有我才能夠帶你過去!」
山治沉吟了一會兒,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裹挾人質似乎並不是一件靠譜的事情。
「喂,小兄弟,你別磨磨蹭蹭的了,要不然這裡很快就會被發現了。」弗蘭奇焦急的催促著,如果被發現了恐怕自己就要多一名獄友了。
山治腦海里思索著,最終還是決定給弗蘭奇鬆綁。
兩人在簡單商討后,山治帶著弗蘭奇頂著車外的狂風驟雨躲在了車頂上,豆丁大小的雨珠拍打在臉上生疼。
然而,就在兩人離開不到一分鐘后,車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