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低頭解開男人的衣扣,葉華不敢抬頭看他,他像剝禮物一樣解開他的衣物,衣物下的胴體……乾淨的宛如一塊上骸
低頭解開男人的衣扣,葉華不敢抬頭看他,他像剝禮物一樣解開他的衣物,衣物下的胴體……乾淨的宛如一塊上好的白玉,沒有任何瑕疵。
葉華的心沉了下去,秦玦不是自己的種子,那哪裡來的種子氣息呢。
葉華疑惑,抬頭去瞧他,正撞上那人墨綠色的眼瞳,那雙眼瞳因為陰鬱的顏色一直以來都顯得很沉穩,可此刻那層沉穩的外衣下,就像包裹了一團火一樣,灼熱的令人僅僅是跟他對視,都感受到了燥熱。
葉華一顫,那原本每每因為懷疑秦玦是自己種子而剋制下去的情愫,此刻瘋了般狂長,將那沉下去的心都扶了起來,它宛如復甦了一般,鮮活的跳動,並越跳越快,就像心裡邊塞進了一隻活潑的兔子。
原本葉華的注意力都在那肌膚上有沒有種子可能存在的痕迹,此刻看著面前白晃晃的一片,他才發現渾身難捱的燥熱,才發現眼前一陣陣的發昏……
他指節微緊,面色通紅的背過了身,連說話聲都磕巴了。
「還……還是你……你自己洗……洗吧,我要……要回去了。」
說完,他也不待秦玦說話,快速的離開了浴池,直接出了帝宮。
秦玦也並未挽留,他看著幾乎算得上是小跑出去的人,唇角勾起,露出了絲絲的笑意。
若是之前他還有所不確定,但今日之後,他可以很肯定的確定了。
小傢伙對他動心了……
這個認知,讓秦玦心情怎麼樣都恢復不了平靜,他將自己沉在了手動調節溫度,讓水變得冰涼的浴池裡,都難壓下心頭的悸動與身體的燥熱。
沒有什麼比兩相歡喜更讓他開心的了。
秦玦相信,很快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帝都的一座政務辦公樓里,帝政秦蘇看著被他召集起來的心腹總院士蕭然和民將元辰以及自己的護衛隊隊長林奇,面容嚴肅。
「都說說吧,怎麼看這次君上總結會議要求旁聽?」
三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會,總院士蕭然率先斟酌著開了口,話語中有所保留。
「君上雖說回來一直對帝權表現的興緻缺缺,但難說他這是裝的,實際上在等一個好時機出手,而此次旁聽,不能不防。」
蕭然說完,民將元辰就皺起了眉說:「我不這麼認為,那帝君手下擁有戰無不勝的精銳隊,還掌握著帝國最先進的武器部,他要要回帝權,那是很容易的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護衛隊的隊長林奇一聲咳嗽給打斷了,元辰一怔,頓住了,林奇恰時間開口:「也不至於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誒,倒也不是這樣說的,我就覺得元辰說的很有道理。」秦蘇打斷了林奇開口說著,站起了身,繞著三人開口說:「今日我只召見了你們三人,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無所謂說什麼,只要覺得有道理的都可以說,哪怕說我不如那帝君都能說。」
蕭然聞言,看著秦蘇說:「那帝政,我就直言了。」
秦蘇朝蕭然點頭,蕭然說:「第一代帝君的威望太甚,哪怕往後他的後代幾百年不曾管理帝國,都不曾下降,而他手下有最勇猛的戰士,有最得力的將領,還有最先進的武器,元辰說的對,若帝君真要奪這帝國,帝政您毫無勝算。」
林奇想了想,補了一句:「而且,大家都認為這帝國原本就是帝君的,他奪走這帝國就像取走自己的東西一樣自然和簡單。」
秦蘇眼神暗了暗,指節蜷緊了:「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所以,他為什麼要旁聽呢?」
蕭然聞言輕笑:「是啊,這就是關鍵了,帝政,他能隨手把帝權要走,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旁聽呢?直接讓您召開交接儀式,您也不得不從不是嗎?」
這話說的大逆不道了,雖然是秦蘇讓他們暢所欲言的,但被這麼說他一點臉面都沒了,秦蘇眯起了眼,危險的看著蕭然。
蕭然見此,也知自己說過了,忙補救說:「所以我說,帝政,帝君有目的,但絕不是帝權。」
蕭然看著秦蘇說:「我建議是,敵不動我不動,他既然無意於帝權,那問題就不大,他的要求我們都滿足,只需要提防著就夠了。」
這倒是和他一開始提的建議吻合了。
秦蘇聞言,指節微擦:「他的要求我們是可以滿足,但滿足的這一次也要滿足下一次,甚至要滿足他無數次,只要他還在我上頭。」
秦蘇說著,老實的面貌有些扭曲,那原本顯得誠懇的眼神閃出一絲精光來。
蕭然聞言,有些怔然,但身為總院士,還在帝政手下做事多年,他瞬間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這人這是要跟帝君作對呀。
但是每一任帝政都好好的聽從了帝君,不過,以往的帝君在帝政執權的一生也只會出現幾次,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不同,帝君回來了,就在了帝政的眼皮底下。
他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著帝政,這個帝國他不是最大的那個,在他的上頭還有一個當家做主的主人。
這任由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能容忍。
蕭然明了,但是……
「帝政,我們對付帝君沒有勝的可能。」元辰開口,說出了蕭然的心裡話。
秦蘇鬆了松指節:「這我知道,我今天就是想知道,若我真存了這份心思,你們站在哪一邊?」
秦蘇目光炯炯看著被他當成心腹的三人,三人互相看了看,各自表態,意思卻都相同——當然是您這邊。
得到三人的保證,秦蘇略微鬆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一直顯得很沉默的林奇見狀問道:「您這是打算行動嗎?如何行動?」
秦蘇聞言說:「不著急,是人就會有軟肋,我們慢慢找,慢慢等,總能等到找到這帝君的軟肋。」
說著,秦蘇說:「好了,很晚了,都回去了,這次我們私下召開會議只是為了明天的總結會議知道嗎?」
三人點頭,秦蘇擺手,揮退了三人,靜靜的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他的父親,那位對帝君戰戰兢兢的君王,他到死的那一刻拉著他的手說,他說他這一輩子做帝政做的都很窩囊,帝政這個位子就像被人施捨給的一樣。
他還告訴秦蘇,他們的祖上,第一任帝政秦術也是這樣的感覺。
他祝願秦蘇,祝願他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秦蘇原本還不太明白,直到他見到了帝君秦玦,明白了他父親的感受了。
那人站在他面前,自帶的那種王者氣息,讓他這個當慣了上位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誠服,他到達帝都,來往那裡都自由,要做什麼都隨意,整個帝國對於那帝君來說就像家一樣,家是不會對家成員下限制的,這麼無限制的他就像把整個帝國都掌控在了手心。
跟他只能通過坐在落地窗前觀看美景,臆想不同,那帝君就像真真切切的把帝國掌控在了手心。
他想讓誰執權,誰就能執權。
萬事萬物,可能都只需要他的一句話。
他的這句話偏倚誰那就是誰的,在這樣強悍的獨權下,個人的努力、資質、能力全都看不見了,只看得見,他的偏倚。
怪不得哪怕是優秀如他的父親也會臨死之際感慨,他的這個帝政是那個強權的人施捨給的。
帝國要召開總結會議,上將和那神秘帝君要旁聽的消息已經掛在星際熱榜好多天了。
帝君回到帝都這麼多天,什麼行動都沒有。
先前好多人猜測,帝君壓根不想當帝君了,只想窩在他的帝宮裡長蘑菇。
還有人猜測,帝君是要憋大招,但怎麼樣的大招,大家都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帝宮周圍都有精銳隊的隊員把守,普通人想得到點消息那是萬難的,帝君剛回帝都引起過轟動,後來沒有了消息,大家也隨之淡忘了這件事。
但如今又傳來了消息,還是重磅消息,那待在帝宮裡要長蘑菇的帝君出帝宮了,還要帶上將來旁聽會議?!
這引起了好多人的猜測,大家都猜測帝君是終於忍不住要執權了。
當天,許許多多的人都守著新聞,想看看事件的發生,以及想看看這神秘帝君這次能不能摘下面具露出樣子來。
唐傑唐逸也守在了新聞前。
他們也早知道了這消息,二人出奇默契的沒有告訴不怎麼看熱點的葉華,怕那葉華看了會多想。
實際上,現在多想的是他們。
他們都在想,這帝君好好的幹嘛突然參合進帝國的事情來了。
若帝君接管了帝國,對於唐傑影響可能不大,但對唐逸的影響卻很大,他很多生意都跟帝國的政策有關,若帝國變了人執權,政策也會變,他的很多項目很可能都得停止了。
新聞是直播的。
在會議開始前三分鐘,眾人翹首以盼的帝君終於帶著上將蒼鶴出場了,他穿著正式的西服,披著一件深色的斗篷,利落的短髮規矩的梳著,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他從門口一路自成氣場的走到了最高的那個位置,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的坐下,就像坐到了他應有的位置上,而這個位置原本是帝政秦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