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景瀾眼睛隱隱發紅,額頭上的角鑽出來,很快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沈應眠的問題。
被抱上冰床翻過去的瞬間,皮膚觸及冰冷的溫度,沈應眠一個激靈,又被兩股之間明顯的異物侵襲感嚇得不敢動彈,未及反應便陷入無比被動羞恥的境地之中。
景瀾克制著用牙齒輕輕碾磨他的耳垂,說話間呼吸灼燒:「師尊,可以嗎?」
「你……」
景瀾握住他的手腕,指腹輕輕揉著他的手,慢慢按摩虎口處,「師尊方才……手不累嗎?」
「呃……」
「這樣,師尊什麼都不用做。好不好?」
進退維谷之間,又覺得那異性的怪物更加驚人,沈應眠閉上眼睛,只能感覺到後背緊緊貼著的胸膛起伏得更加激劇。
沈應眠視死如歸一般閉上眼睛,繃緊腿往下壓。
「唔……」
景瀾悶哼一聲,明白了他的默許。
沈應眠立馬被龍捲風捲入一場風暴之中,腰身被烈風緊緊擁住。
在這樣的疾風驟雨之中,景瀾的身軀慢慢變得滾燙。
沈應眠躺在一片冰涼之上,又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大風之下,孤零零的一葉扁舟在水面上蕩漾、蕩漾……
水面的波紋由緩到急,漣漪一陣一陣往外擴散,拍打在玉壁之上發出清脆的、引人遐思的聲音。
沈應眠的臉越來越紅。
被緊緊嵌縫的時刻,景瀾整個人滿足到幾乎想要溺死在這場春雨之中。
師尊還邁不過去心裡那道坎,那他就再等等師尊。
等到師尊願意跟他結為道侶,屆時他再履行自己的職責,再好好疼師尊、愛師尊。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心還是貪婪地要師尊給他很多的保證,給他很多的安全感,「師尊沒有騙我對不對?師尊不是從前的勾玉仙尊,從來沒有喜歡過方星竹,對嗎?我要師尊再說一次。」
「對……都,都是真的……」他說得斷斷續續,卻不想景瀾並沒有那麼輕易放過他。
「那井燃呢?他的的確確當了你兩年的師弟,從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來,他對師尊的心思不單純。」
「瀾瀾!」
他每說一句話,沈應眠從未真正被觸碰過的脆弱地方就被更重地磨上一分。
想到井燃,沈應眠不免有些心虛愧疚。他在靈劍宗的日子確實曾經看著井燃想起瀾瀾。
即使他對井燃和景瀾的感情完全不一樣,但此情此景之下被瀾瀾用這樣的方式逼問,沈應眠還是羞赧至極。
「師尊呢?只有我能這樣對師尊,對不對?」
「景瀾!」沈應眠猝不及防繃緊腿,便聽得身後人「嘶」地一聲,更緊地貼近他。
暫時不敢動。
「師尊生氣了?」
沈應眠確實有些生氣,氣他用這樣的方式來激自己,卻也知道瀾瀾素日最愛陰陽怪氣地拈酸吃醋。
從前尚且這般,如今他稍稍向其展露心意,景瀾更是變本加厲。
但沈應眠卻沒出息地並不排斥他這樣的醋勁兒,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沒救了……
沈應眠在心裡唾棄自己,然而這並不能消弭那可怕的物什強烈的實感。
景瀾黏黏糊糊撒著嬌:「師尊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師尊只這般疼我,那師尊……你再像方才一般好不好?」
方才?哪般?
「就是……」他覆在沈應眠耳邊喃喃說了句什麼,滾燙的呼吸幾乎要將沈應眠的耳廓點燃。
什麼夾,什麼緊,沈應眠面紅耳赤,聽不得這樣的污言穢語。
「放……放肆。」沈應眠企圖用師尊的威嚴來驅散恥辱和害羞,卻沒想到軀體比嘴誠實。
他徹底愣住,說不出話來。
幾乎是在他出現異樣的第一時間,景瀾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瞬間更加激動。
景瀾抱著師尊坐起來,自身後擁住他,另只手極具佔有慾地掌控他此刻的一切情緒源頭。
「不要這樣……」
「不能不要。」景瀾開始回憶從前學習的秘籍,「方才忽略了,師尊吞食了我的龍涎,眼下應當也不好受。」
他愧疚地輕攏慢捻,委屈道:「是我的錯,方才只顧著自己。師尊教過我,該禮尚往來才好。」
龍尾一下一下輕盈愉悅地擺動著,不知何時鑽到冰床上。
「啊……」天旋地轉之間,沈應眠坐到了冰涼的龍尾鱗甲之上。
景瀾啞著嗓子:「先生閉上眼睛好么?」
沈應眠不想坐以待斃,只能企圖用別的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有些事情他還沒有好好問過景瀾。
「你為什麼會變成魔?村莊里那些假扮成村民的魔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晦和黑曜,他們真的是你的表弟嗎?」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心思問他這些,景瀾有些無奈,卻還是老老實實將自己的身世告訴沈應眠,話語之間更著意添油加醋,果然引得沈應眠滿眼心疼。
「但那些魔確實是我父親從前統領的魔族中人,也算是我的親人,這一點我沒有騙師尊。只是當時師尊已經不要我了,我擔心師尊徹底厭惡我,所以不願讓師尊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師尊,對不起。」
「至於晦和黑曜,他們其實是我的龍角和護心鱗。算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什麼?!」沈應眠大駭,「那他們現在在哪?還在你身上嗎?我們……他們……」
「師尊別擔心。」景瀾趕忙安撫他,「我們做的一切他們都不會知道。」
「所以……師尊別害羞。師尊對我這般好,我合該……禮尚往來。」
禮什麼尚,往什麼來,沈應眠後悔自己從前曾經教過他這個詞。
灼熱的鼻息噴洒在頸后、頸側,沈應眠徹底忘記了想問他的問題,只因為冰涼的觸感忍不住顫抖地繃緊身子,時不時哼出一聲低低的抽氣。
沈應眠抬起手臂,徹底捂著眼睛,難以面對這般情狀。
除了瀾瀾,他確實沒有與任何人這般親近過,他也曾經以為自己清心寡欲,卻沒想到此時此刻所有鬱結的火在這一刻徹底迸發。
勒緊也不對,放鬆也不對,沈應眠十分難受,有些暈暈乎乎地想要逃離,卻只碰到景瀾緊繃的腿,而後被更加蠻橫的對待。
龍尾染上濕潤的瞬間,像響尾蛇的蛇尾一般擺動地更加激烈。
景瀾憐惜地輕吻沈應眠帶著輕微汗意的後頸,不住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濕潤。
克制又放肆。
沈應眠咬著唇,久久無法從這樣的後勁中抽離。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啞的喘,后腰一熱。
緩緩往下淌。
失神片刻,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地方被試探地觸碰,沈應眠大驚失色。
龍尾不知何時變小,竟靈活地想要乘隙而入。
「景……景瀾!」
沈應眠羞愧難當,渾身靈力將他震開,迅速起身時衣擺翩躚著恢復衣冠楚楚。
「你,你……登徒浪子!」
懷抱陡然一空,景瀾狼狽地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又差點失控。
「師尊……對不起。」
沈應眠也沒有很生氣,就是覺得羞恥,很羞恥,但當景瀾磨磨蹭蹭過來抱他,撒嬌說著道歉的話,沈應眠本來就不多的憤怒也煙消雲散。
他被哄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被哄著趴著讓景瀾一點一點用輕柔的布料擦拭后腰。
挪蹭著挪蹭著,沈應眠沉沉陷入睡夢之中。
景瀾只覺得滿足至極,終於肯利索地將師尊的身子清理乾淨,很快,沈應眠周身只剩下手指不知輕重留下的掐痕。
龍涎的功效終於慢慢消散,只是臉還是紅,嘴唇也是紅的。
山洞之中只有黑暗,景瀾卻覺得他的師尊身上俱是浮光月影,漂亮他不肯移開視線。
龍性本淫,他雖已恢復人身,卻還沒能徹底抒解。只是也不願讓師尊再度勞累,更不想讓師尊留下陰影。
他垂下眼眸,摒去心中雜念,只趁著沈應眠熟睡取出藥膏來。
師尊白皙的皮膚被磨得有些紅,更甚者產生輕微破損,景瀾越看越是心疼,再生不起半分邪念。
師尊皮薄,怕是這個法子也未能長久。
景瀾深深嘆氣,在沈應眠身側躺下,輕輕地親吻他柔和的眉骨、鼻尖,而後無比愛惜地將人擁入懷裡。
沈應眠醒來時終於能看清周遭,山洞的光源不知從何而來,卻足以讓他看清景瀾近在咫尺的臉。
昨晚羞恥的畫面歷歷在目,他轉過身去無法面對景瀾。
他一動,景瀾便也跟著醒了。暖烘烘的身體自身後貼上來,某些身體的記憶也跟著被喚醒。
沈應眠瞪大眼睛,艱澀道:「龍涎的副作用到底……會持續多久?」
「龍涎?早就……」
景瀾的聲音戛然而止,手掌探到前方,讓沈應眠身子徹底僵住。
「師尊……」景瀾既驚又喜,「龍涎的功效昨日我已幫師尊解除,今日……我可不可以認為,是因為我?」
沈應眠亦覺得意外,但只著力把這一切歸為其他因素,「若不是因為龍涎,那便是男子的正常現象。」
景瀾抱住師尊,明明反應猖狂,聲音卻是扭扭捏捏:「師尊從前晨起從來不會這樣。」
景瀾沒忍住在他身後磨了兩下,「從前我也以為師尊不似尋常男人,可如今突然有所轉變……」
??
雖然沈應眠自己也覺得意外,但……
「你為什麼知道我從前……」
「放……放肆!」
「嗯。」景瀾心情很好,一應順著他的話認錯,「我沒皮沒臉,不知羞恥,我承認了。」
「那師尊呢?你承不承認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沈應眠:「……」
「嗷——」
「砰」的一聲,景瀾被踹到床下。
作者有話說:
發紅包——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