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第82章 第82章

漆黑的山洞裡,沈應眠的眼睛被蒙上一層黑布,失去了可視能力。

景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只急促地將他的呼吸盡數掠奪。

沈應眠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重重的吻碾磨在唇舌之上,有些疼。

但沈應眠沒有反抗,反而主動仰頭承受著他的熱烈。

不多時,衣帶漸寬,冰冷至極的觸感撫上腰間,沈應眠瑟縮了一下,被更加大力鉗制住。

景瀾另一隻手跟著探索,沈應眠被觸碰到的地方帶著魔族獨有的沁涼體溫,熨在心裡又有著難以言喻的熱度。

景瀾今天沒多少耐心,徑直略過前方。

冰涼的玉竹觸碰,沈應眠微微戰慄,主動給予景瀾擁抱,像是一種變相的鼓勵。

黑夜之中,景瀾的眼神里充斥著熾烈的晦暗,在光與夜的交匯中確認沈應眠的存在。

但景瀾到底還未完全喪失理智,依然照顧著沈應眠的情緒。

沈應眠什麼都沒說,只不緊不慢地回應他的吻,真誠溫柔。

夜色緩緩流淌,沈應眠抱在他脖頸上的手亦跟著移動,拇指輕輕撫過他的肩膀。

心中的火被撩人的月色點燃,人影沉入光影交錯之中。

景瀾稱不上溫柔,但沈應眠竟也慢慢得了趣味,在某個瞬間到底沒忍住讓聲音暴露了自己的快意。

沈應眠墮入無邊的黑暗裡,只能連連後退躲避。

溺水般瀕臨死亡的呼吸困難襲來,沈應眠忘了動作,只死死咬著唇直至近乎窒息。

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陷入溫熱皮膚里。

甘霖並未如期而至,沈應眠被火熱炙烤著,後背終於覆上沁涼的體溫。

察覺到景瀾的意圖,沈應眠免不了產生面對未知的恐懼。

「瀾……瀾瀾……」

景瀾的呼吸是熱的:「師尊,別拒絕我好不好?」

面對景瀾,沈應眠向來耳根子軟。

只要他一說「好不好」,即便是再無理的請求,沈應眠亦甘之如飴地答應。

心裡的天平慢慢動搖的瞬間,修鍊傾斜直至完全放棄,默認的間隙,景瀾終於沒有再等。

「瀾瀾——」沈應眠沒有安全感地想要抓住什麼,但往前只能抓到布料順滑的衣裳。

「師尊,我在。」

一場漫長的瓢潑風雨驟降。

「瀾……瀾瀾。」

再度開口時的聲音帶著顫,冰床的冷感透過布料刺激著膝蓋,磨得沈應眠有些疼。

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隻大手托住了他。

腹部被溫熱的掌心捂住,脆弱的皮膚和掌心相貼,每次緊繃的觸覺亦更加清晰,沈應眠難為情地閉上眼睛。

「瀾瀾……」

除了呼喚他的名字,沈應眠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只是話音才剛泄露,光潔的後頸已被野狼噙咬,宛若撲食獵物一般迅雷不及掩耳。

但野狼並不想那麼快致獵物於死地,只是用牙齒輕輕啃咬,在獵物的皮膚上留下星點隱晦的痕迹。

而更加專心地把心力用在另外的地方。

獵物難以承受這樣野狼的折磨,終究咬破了唇。鮮香的血逃不過龍的嗅覺。

「師尊……師尊……」

景瀾循著味靠近獵物,像個噬人心血的惡魔一般,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殷紅,連同沈應眠的唇舌。

許久,獵物的氣力流失殆盡,失去反抗的能力。

野狼在山洞裡的可視能力極強,足以看清黑暗中沈應眠的一切細微反應,亦能輕而易舉地掌控他的喜怒哀樂。

獵物卸了力氣,只剩下最後一絲擁抱他的力氣:「瀾瀾……」

如小貓一般的低語呼喚景瀾的名字,而後更加細聲地說出兩個字。

景瀾瞳孔驟縮,更緊地抱住沈應眠。

山洞外頭應景地下起了雨,黑曜和晦化作龍引來颶風呼嘯,和江崇山與天帝的打鬥聲震天,沈應眠耳邊也能聽到外頭的聲勢浩大。

他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擁抱彼此。

緊緊咬著的唇齒被撬開,沈應眠咬住景瀾的手指,咬合力達到最強的瞬間,沈應眠終於在雨僝風僽失去了意識。

即便是如此,景瀾也不敢睡。

自從知道師尊來自異世界,景瀾有意逃避現實,不敢去想他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可是如今他無法不去想。

方才天帝說的話一遍一遍在他腦子裡回放。

他害怕,怕一睜眼師尊就不見了。

哪怕師尊不會飛升,他原本想的也是回到屬於他的世界。

那是師尊從小生活的世界。

若師尊在那裡還有所牽挂,那麼必然要回去,若是真像天帝和江崇山說的那般了無牽挂,那飛升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的未來里都不會再有景瀾。

景瀾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本能將師尊留在身邊。

他的腦海里不受控地浮現出巫白衣的身影,未來……他和師尊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自他成魔,身體就一直都是冷的,只有師尊能給他溫暖。

景瀾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永遠這樣抱著沈應眠,永遠不分開。

景瀾迷戀地親吻沈應眠汗濕的後頸,看著白皙的皮膚染上薄紅。

他們是跨越時空天造地設的一對,景瀾看著映在牆壁上的影子,背與胸膛的貼合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空隙,滿足地貼得更近。

夜裡,傷痕纍纍的黑曜和晦歸位,疲累得陷入沉沉昏睡之中。

……

沈應眠這一覺睡了許久,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睡得腰酸背疼。

輕輕一動便是一陣酸軟。

很快,他察覺到與平常不同之處。

「師尊……醒了?」

他的眼睛依然看不到,只察覺到腰腹以下的位置觸碰到一片冰涼,布滿鱗甲的龍尾纏了上來。

「瀾……瀾?」

沈應眠喉嚨很乾,但很快就被餵了一杯水。

沈應眠抱著他,在喝完水的同時又再次貼近偷取些許龍涎。

他臉頰微紅,小聲道:「瀾瀾,你能不能先……」

「我喜歡這樣。」景瀾抱著他,掌心撫上他的小腹,「昨夜是師尊說要的。」

「師尊……他說你需要我的元陽,我昨夜都給你了,你會不會要完就把我拋棄了?嗯?」

沈應眠想搖頭,下巴卻被鉗制住。

「師尊……龍的生育能力很強。」

沈應眠瞪大眼睛,思考著他這話的用意。

「一晚上了……這樣師尊會不會有我的龍子?」

沒等他說話,景瀾終於捨得稍稍與之分離。

可經過一夜,早就被吸收乾淨。

他聽得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都沒了。」

「恢復得也很好……師尊真不愧是化神期,可以輕而易舉吸收我的力量內化為靈力。」

「師尊也很有魄力,能夠忍受我一開始的壞脾氣,含辛茹苦將我養大。師尊對我恩重如山,這也是我合該回報你的,不是嗎?師尊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可是師尊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我只有師尊了,可師尊卻可以想丟下我就丟下我,或是回到異世,或是飛升神界。」

「反正我原本就是你培養的爐鼎,不是嗎?」

「師尊也沒有做錯,做師尊的爐鼎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沈應眠愣住,後知後覺景瀾可能誤會了什麼。

他只聽到了沈應眠和天帝的對話,對系統說的話一概不知。

在他的認知里……沈應眠就是為了完成天帝的任務才會疼他、養他。

在這場任務里,景瀾徹頭徹尾只是一個工具。

那麼沈應眠昨夜的順從和主動,在景瀾看來究竟意味著什麼……

沈應眠不敢細想。

涼絲絲的頭髮鋪散再沈應眠身上,陰影覆蓋,景瀾魔怔一般喃喃低語:「永遠不分開,這樣師尊就不能逃跑了對不對?」

景瀾俯身親吻他,這一次終於沒有昨夜的暴戾和激烈。

可是很快,沈應眠嘗到了苦澀。

他怔愣著抬起手,摸到了濕潤的眼淚。

瀾瀾哭了?

手掌很快被牽引著,撫上炙熱的心口。熾烈的跳動傳遞進沈應眠的掌心裡,景瀾的識海朝他敞開。

「師尊,你別不要我……」

「要不……」

「乾脆殺了我……」

手掌按在心口之上,沈應眠觸碰到了一塊粗糙的龍鱗,手一顫,卻無法收回。

另一隻手被塞進一把冰冷尖銳的匕首,冷得他心顫。

景瀾的護心龍鱗已經在他手上,只要將龍的護心龍鱗拔出,再將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口,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條龍就會徹底消失。

景瀾緊緊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他手上。

「師尊若是執意要離開我,那就動手吧。」

沈應眠眼睛上的黑布在這一刻終於被揭開,重見光明的感覺讓他的眼睛刺痛,可這樣的痛遠遠比不上看到瀾瀾猩紅的眼睛時痛。

黑色龍紋順著他俊俏的臉龐往上爬,額頭上的黑色犄角再也藏不住。

他的手被牽引著,匕首輕輕抵著景瀾的皮膚,只要再往前一分即可刺入。

「這是怎麼回事?!瀾瀾……」

「很難看吧?但是師尊不用害怕,我暫時不會傷害你。所以趁著現在殺了我吧。」

景瀾緩緩笑了:「能這樣死在師尊手裡,我死而無憾。」

「只有這樣我才無法干涉師尊的決定。」他說著將匕首往自己心口帶,刺出黑色的血。

「師尊,你看我的血都是黑色的,和你的完全不一樣。」

「師尊,我是騙你的。就算過了一夜你還是不會有我的孩子。師尊可是未來的天帝,怎麼可以留下一個半神半魔的怪物呢?」

「瀾瀾……你先別說話!」

沈應眠拚命搖著頭,終於用力掙脫他的手。

「哐啷」一聲,匕首掉到地上。

沈應眠強忍著身體的酸脹,順勢將景瀾推倒。

作者有話說:

刪改得面目全非了,什麼都沒有!跪求審核高抬貴手!

鎖了好久嗚嗚,發紅包致歉;

再次聲明不生子嗷!!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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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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