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軍營。
「將軍,外面還沒有大月的消息嗎?」晏承平神色嚴肅的詢問道。他們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如今家裡一點消息都沒有。
胡大刀是晏瀚海的好友,他想起那天晏修遠兩父子急匆匆趕到軍營將得知的情報說與他,他氣的一巴掌拍裂了桌子,怎麼會有這種狼心狗肺之人!他當即便上書給皇上,至今沒有任何回復。
胡大刀知道晏承平擔心家裡隨即安慰道:「你別擔心,知府那邊沒有傳來消息說明一切都是正常的。」
胡大刀年紀大了,早就想要告老還鄉,可皇帝又不肯放人,所以他只能一直守在幽州。如今來了晏修遠和晏承平父子倆,他用晏承平讓他幫忙找大舅子為條件把他們父子倆給留了下來幫他處理軍中事務以及訓練士兵。
這時一個小兵從外頭跑了進來,上前一拱手,「將軍,程副將回來了。」
胡大刀欣喜過望,「哦?是嗎?快請。」
晏修遠現在是總教頭,天天忙著帶兵訓練。
「將軍既然還有事,那小子就先行告辭了。」晏承平說著就要走出胡大刀的營帳。
胡大刀急忙攔住他,「晏小子別急著走,我這副將可是一點都不輸給你,要不是我這副將回家尋親了,你早就見到了,這回你可得好好認識認識。」
晏承平聽到此話就聽從胡大刀的意思留了下來。
不多時就從外面走進兩人,一人身穿盔甲,一人身穿斗篷用帽子將臉遮住,看不清容貌。
身穿盔甲的那人走上前,單膝跪地,「將軍。」
胡大刀還未來得及疑惑他身後之人,先行把他扶起,「回來了,家裡人如何?」
那人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難過之色,他搖搖頭沒有說話。胡大刀以為他的家人都已經沒了,只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晏承平站在一旁只覺得這人長得有些眼熟,眉眼都與程稚清十分相像。
他問道,「不知程副將叫什麼名字?」
程副將看著開口之人疑惑的看著胡大刀,胡大刀爽朗一笑,「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晏承平,當初風靡全京的晏小將軍。」
程副將也聽說他的名號,如今也算是見識到了,他沖著晏承平一拱手,「程石。」
晏承平聽到名字與程稚清告知的不同,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問道:「不知……」你家中是否有個妹妹在京城。
他還沒有問出口,便被胡將軍給打斷了,「你身後的這人是?」
程石還未介紹,只見他身後之人摘下了帽子,他沉聲道:「承平,沒想到你也居然在這裡。」
晏承平看見這人的容貌大吃一驚,他頓時就要單膝跪地卻被這人給拉住了,「太子,你怎麼會來這裡?」
胡大刀也十分震驚,他鎮守幽州多年沒見過幾次太子,他連忙跪地,「太子殿下。」
男子扶起胡大刀,苦笑一聲,「別喚我太子了,就喚我靖之吧。要不是得到程小將軍的救助,這世上有沒有我這個人還不知曉。」
此時晏修遠也進來了,他看到眼前之人也是大為震驚,「太子殿下?」
魏靖之拱了拱手,「晏將軍。」
晏修遠趕忙擺擺手,「殿下說笑了,我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將軍。您怎麼在這裡?」
晏承平看著他猶豫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晏家和魏靖之關係不錯,晏承平曾經是魏靖之的伴讀,晏修遠也教導過他的武藝。
「看來消息還沒有傳到你們這裡來,我去了慶城賑災得知皇上將你們流放幽州,我不相信你們會做出此番造反之事,想要回京求皇上重新調查,結果回京途中遭遇老二人手埋伏,身受重傷,多虧了程小將軍救命,才能保下性命。」
「老二將我身死之事傳給皇上,誰料他一點也沒有調查,便向天下人公布太子已死之事。我如今是已死之人。若我活著回去,必定還會遭到老二的毒手。」他面色淡淡,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晏修遠滿是愧疚,「要不是為了我們,您也不會……」
魏靖之搖搖頭,「不是你們,是我二弟狼子野心,不管有沒有你們他都想將我除之後快。」
他溫和地笑了笑:「不說我了,你們怎麼樣了,晏老和晏老夫人怎麼樣了?當初你們被流放幽州,我一點忙都沒有幫上當真是慚愧。」
晏承平正要回答,就聽見有人來報,「將軍,之前來過的晏小少爺帶著他小叔說要求見晏少爺。」
晏修遠和晏承平面色一冷,怕是家中有什麼事才會讓他們兩人尋到軍營。
魏靖之雖然疑惑但沒有開口,只聽見胡大刀說了一句,「讓他們進來。」
那士兵應聲便出去了,營帳內的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直到士兵領了兩人進來。
晏修同和晏承淵兩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他們見到晏修遠和晏承平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哥,承平。」
晏修遠見他們這副模樣以為家中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他上前按住晏修同的肩膀,厲聲問道:「家中怎麼了?」
晏修同被晏修遠捏的骨頭都要斷了,他斷斷續續從說出幾個字:「大月國的人來了。」
他開口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把胡大刀炸的都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晏承平還比較冷靜,他看著晏承淵道:「承淵你把事情說一下。」
晏承淵點點頭開口道,「兩天前,大月的人開了十餘人,我們殺了其中的首領,把其他人關押在村中,爺爺覺得大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攻打村子,村裡人怕是打不過便讓我和小叔出來尋求救援。」
「家裡人呢,家裡人有沒有事?」
晏修同從晏修遠的手下掙脫出來,「沒事沒事,但是我們再不回去可能就有事了。我們出來那天遇見了大月的人馬,大概兩三百人,我們怕引起他們的注意把馬給棄了一路躲躲藏藏走來的,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昨天就到了。」
胡大刀一巴掌拍上桌子,桌面上頓時出現一道新的裂痕,「個奶奶的,這知府要是不能幹就別幹了,這麼大的事都過去兩天了還不通知軍營,都是幹什麼吃的!」
魏靖之沉思片刻,「怕是知府已經叛國了,大月的三百人悄無聲息潛入幽州可能是知府動的手腳,也是知府將消息遮蓋下去所以引起此番動靜軍營卻一點也不知情。」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救百姓,現在怕是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胡大刀猛的一聲,「殿下說得對,我這就去召集人馬。」
晏承淵突然喊了一句,「胡將軍稍等片刻。」他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這是家中人做出來的,爺爺讓我們帶與您,說不定會有作用。」
胡大刀接過圖紙,一看是這麼小的□□並不當一回事,這小□□對他來說就像是玩具般,他隨手將圖紙收進懷裡,面上敷衍道,「知道了,我會找人看的。」
晏承淵看此就知道他沒有當回事,便與晏修同對視了一眼,晏修同當即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晏修同將手舉起來,咻的一聲,一隻竹箭便直直朝胡大刀後背射去。
胡大刀這麼多年的將軍也不是假的,他猛的一轉聲,出手抓住了竹箭,他看到手中的暗器竟然只是一根竹子做的短箭而已,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
晏修遠一巴掌拍向晏修同,「快給你胡叔叔道歉,這怎麼能夠隨便玩,要不是你胡叔身手敏捷,傷到了萬一有個好歹,一百個你也賠不起。」
胡大刀出聲阻止,「孩子嘛,還小還小,沒什麼大事。」他看著晏修同臉上儘力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可以把你剛才用的東西給胡叔看一眼嗎?」
晏修同沒有猶豫直接把手中的□□給了胡大刀,「剛才承淵已經把圖紙給你了,這就是按照圖紙做出來的。我們村就是靠這個□□擊敗大月十幾個人。」
胡大刀拿著□□,順便試了試,面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你這□□借胡叔幾天,過幾天還給你。」他說完快速走了出去。
程石原先也是跟著胡大刀一起出去,可是他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晏承平問著晏承淵,眼裡帶著溫柔的目光,「她怎麼樣了,有沒有逞強?」
晏承淵一臉無奈道:「哥,你還不知道稚清姐是什麼樣的人嗎?這個弓□□就是她拿出來的。」
程石聽到這個名字腳步一頓,立刻轉聲走到晏承淵面前,臉上帶著著急的神色,「你說什麼?」
晏承淵看著程石一臉懵逼,他剛才說什麼了?他看著程石似乎要把自己吃了的神情,試探性地說了。「□□圖紙?」
「不是,什麼姐?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誰?」
晏承平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把晏承淵推到自己身後,「他說的那個人叫程稚清,她的父親是程明知。」
程石腦海中轟的一聲,晏承平就這麼看著程石紅了眼眶,嘴唇不停顫抖,良久后才聽到他的聲音,「稚清,稚清她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
晏承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他,「你是程天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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