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聽到傅立葉級數,紀安澈震了震,感嘆道:「好厲害。」
「欸,你們學慣用的書呢?」
綠毛急中生智道:「我們採用的是最先進的網路面對面授課模式,為了能讓學生更好地學習關於傅立葉級數的相關知識,所以並不需要用課本這種紙質載體。」
「等一下。」
紀安澈疑惑地問:「傅立葉級數難道不是大學時期的知識么?顧小洲你為什麼要現在學習?」
顧寒洲笑著解釋道:「高中數學也會涉及到一些。而且我最近想提前預習一下大學數學的知識,特意請了教導大學數學的老師。多學習總沒有壞處。」
「那倒也是。」
紀安澈環顧四周。
炫酷的燈光在房間閃爍,閃的他眼睛疼。
玻璃桌上堆放著啤酒瓶和香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規的教學場所。
紀安澈現在腦子不太靈光,感覺到眼前場景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攬住顧寒洲的肩膀,悄悄湊到顧寒洲耳邊輕聲低語。
溫熱濕潤的氣息灑到顧寒洲耳廓上,激起一片戰慄。
「現在騙子太多啦。」紀安澈眼神迷濛,斷斷續續地傾訴道,「我看他們不像好老師,顧小洲你要小心被騙哦。」
「哥,我知道了。」顧寒洲攬住他的腰,俯下身腦袋埋進他的後頸,「我不會被騙的。」
如果被騙,也只可能被哥哥一個人騙。
「你們繼續講課吧。」
紀安澈好奇地問,「小綠,介意我在旁邊旁聽嗎?我也想聽聽傅立葉級數是什麼。」
綠毛真的要哭了。
他擅長打架,讓他搞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可要了他的老命。
他哪裡知道傅葉子是哪片高深難懂的葉子。
綠毛哭唧唧地補救道:「抱歉啊,你恐怕不能旁聽。聽我們講課要付課時費。」
紀安澈:「課時費多少錢?」
綠毛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最後憋出來三個字,「一百萬。」
紀安澈:「???」
「那你們講吧,我不聽了。」
藥效的作用逐漸減弱,理智浮現出來。
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著不對勁。
不像是老師教導學生的地方,反而像是……夜店或者傳.銷地點。
紀安澈無聊地到處亂逛。
他走到西裝男面前,拍了拍西裝男的肩膀,西裝男猛地嚇了一跳,差點跪在地上。
西裝男看到顧寒洲剛才的血腥操作,現在神情緊繃腿肚子發抖,顫顫巍巍地問:「這位大爺,您有什麼吩咐?」
紀安澈笑眯眯道:「兄弟,我看你挺眼熟的。」
西裝男乾笑道:「哈哈哈你記錯了吧。今天明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看到紀安澈俊俏的模樣,西裝男羞澀靦腆地低下腦袋:「難不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前世相戀的緣分?」
紀安澈唇角弧度愈發明亮,「你把我家門鎖撬了,這算不算緣分。」
西裝男唇角笑容頓時凝固。
紀安澈走到西裝男旁邊的黃毛,輕聲問:「小黃,當時是你給我噴的葯吧。」
黃毛感受到後方來自顧寒洲的陰惻惻的視線,恐懼地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藥水噴的挺多啊。」紀安澈揉了下酸澀的眼睛,笑著拍了拍黃毛的肩膀,「我現在眼睛還有點疼。」
紀安澈的手剛落到黃毛肩膀。
黃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道:「大俠,對不起,剛才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一條剛滿月的貓崽子。她們離了我不能活啊。」
紀安澈尬住:「……倒也不必行此大禮。」
黃毛:「嗚嗚嗚。」
紀安澈走到綠毛面前,「小綠,這些人是你的小弟?」
綠毛忙不迭劃清界限,拚命搖頭道:「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對,他們一開始是我這裡聘用的老師。但我實在沒想到他們居然鋌而走險,去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替你狠狠譴責他們!」
西裝男留下悔恨的淚水,嗓音發抖道:「如今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會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今天,就讓我給顧寒洲同學講完這最後一堂課吧。」
「嘖,你們演技挺好啊。」
紀安澈很確定,他是被人綁架了。
可是這些綁架犯為什麼現在對他這麼恭敬,就差磕頭認爹了。彷彿這些綁架犯在害怕什麼東西。
紀安澈難以理解這些人的奇怪反應,甚至懷疑是他看錯了。但這些穿西裝的大漢,確實在害怕他,害怕到連和他說話都在發抖。
紀安澈問出疑惑,「顧寒洲,你當時去樓下超市買零食,怎麼來到這裡的?」
顧寒洲喉嚨發乾,僵硬地解釋:「我來聽老師們講課。」
紀安澈臉色微沉,繼續發問:「你來聽他們講課,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寒洲臉色蒼白,指尖病態輕顫,低聲訥訥道:「哥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
「小綠,請問你們是在和我開玩笑么?」
「你們這群穿西裝的老師,真正的主業其實是綁架,副業兼職講課?我怎麼不知道這年頭的老師這麼多才多藝,竟然還會綁架單純無辜的男高中生。」
紀安澈眉眼覆蓋著寒霜,視線掃過全場的所有人,輕笑道:「這個謊言未免太拙劣,到處都是破綻。友情提醒你們一句,再好的演技也彌補不了劇情的漏洞。」
房間內頓時一片死寂。
安靜的落針可聞。
接收到顧寒洲的暗示后,綠毛無奈地上前,連忙挽救道:「澈哥,你揍了我兩頓,我們也算是有交情的好兄弟了。好兄弟,我和你說句實話吧。」
「我們一開始確實是想綁架人的,但是不小心綁錯人了。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誤會,兄弟給你賠個不是,實在對不起。」
「發現綁錯人以後,我們從你的手機通訊錄找到顧寒洲同學。然後給他撥通了電話,讓顧寒洲同學來這裡接你回家。希望沒讓你受驚。」
綠毛解釋道:「至於教導顧寒洲同學數學問題這件事情。我們剛才本來想和你開個玩笑哈哈哈,但這個玩笑開得好像有點失敗。」
綠毛的話邏輯清晰條理清楚,看似很有道理。
紀安澈總感覺有哪裡有蹊蹺。
這幅溫馨和善的表象下,詭譎暗流涌動。
紀安澈視線看向顧寒洲。
顧寒洲漆黑眼眸迷茫,神情單純懵懂,一副不在狀況的模樣,「哥哥,他們逼我告訴你,他們在給我補課。」
「哥哥,他們讓我那樣做,我實在不敢、不敢拒絕。」
顧寒洲瑟瑟地看了眼手臂紋著青龍蟒蛇的壯漢,神色驚惶地低頭訥訥道:「對不起,我膽子太小了。」
顧寒洲臉色慘白可憐,眉眼籠罩著脆弱不堪的神情,「他們稍微嚇唬我兩句,我就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乖乖聽他們的話去做。對不起,是我太懦弱無能了……都是我的錯……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紀安澈心軟成一灘,抱住小可憐男主,柔聲安慰道:「沒事,小洲別怕。哥哥不怪你。」
算了,有問題就有問題吧。
總之他和顧小洲都沒出事就好,兩個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問題先暫且放到一邊。
再說大晚上的良辰美景,回家和顧小洲度過甜蜜時光不好么,為什麼要和一群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
紀安澈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牽住顧寒洲的手心,「小洲,我們先回家吧。」
「對了,那位撬鎖的兄弟。」
西裝男渾身一抖,挺胸收腹道:「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紀安澈眼神放在他身上,「兄弟,把房門的維修費結一下吧。」
西裝男忍痛掏出一筆錢,「嗚嗚嗚全都給你,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紀安澈看著手裡的五元錢,陷入沉默。
全部家當只有五元錢,騙幼兒園小學生呢。
西裝男聲淚俱下地訴苦道:「現在保鏢不好做啊,動不動就要受人白眼,還要被老闆打罵侮辱。996就算了,連五險一金和加班費都沒有,嗚嗚嗚人生好艱難。」
紀安澈打斷他的訴苦:「行行行,這些錢夠了。」
西裝男立即收回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微笑道:「好的,我們有緣再見。」
綠毛踹了西裝男一腳,「你特么閉嘴,還有緣再見。這種孽緣還是趁早斷了吧。」
綠毛含淚揮手告別,「只希望以後各自安好,再也不相見。」
路上。
天氣已經入秋了。
秋天蕭瑟的晚風吹在臉頰,皮膚泛開涼意。
紀安澈拉住顧寒洲冰涼的手心,幫他捂熱,「小洲,你沒受傷吧。」
顧寒洲搖頭,輕聲說:「我沒有受傷。」
「哥哥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紀安澈活動了一下身體,揉了下惺忪睡眼,「除了有點困,其他沒有不舒服。」
紀安澈諄諄告誡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一個人來,趕快報警,警察叔叔會幫我們解決問題的。你獨自深入虎穴,萬一那些混混騙你,故意誘你上鉤怎麼辦。」
顧寒洲乖乖地點頭,認真道:「我記住哥哥說的話啦。下次一定先報警。」
顧寒洲眉眼純良,純黑眼眸泛著碎光。
紀安澈越看顧寒洲越覺得喜歡,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右邊臉頰一口,笑吟吟地誇獎道:「寶貝真乖。」
顧小洲同學性格軟軟的,臉頰親起來也是軟軟的。
觸感又軟又涼,彷彿草莓果凍。
嗚……真可愛。
完全戳中了他這個大猛1的喜好。
簡直想抱著乖巧可愛的顧小洲狠狠rua一頓。
聽到「寶貝」兩個字,顧寒洲耳根微紅,他側過頭,不經意間擦過紀安澈的唇。
他眸光閃爍著笑意,驚訝道:「哥哥偷親我。」
紀安澈瞪大眼睛,「明明是你主動貼過來的!」
可惡,還能這樣主動碰瓷么。
「哥哥偷親我也沒有關係。」
顧寒洲吻住他的唇.瓣,呢喃道:「我是哥哥的人。生來就是讓哥哥親的。」
紀安澈喉間溢出笑意,攬住他的脖頸,沉迷在這個吻中。
盛夏夜已經走到尾聲,秋天悄然來臨。
「小洲,我總感覺剛才那群人怪怪的。
顧寒洲喉結微頓,「哪裡奇怪?」
紀安澈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擰眉道:「感覺他們似乎都有點怕我,就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我也沒動手啊,他們為什麼要怕我?」
顧寒洲一本正經地認真說:「可能是哥哥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凜冽氣質,震懾到了那群人。」
「有個成語叫做霸氣側漏,非常適用於哥哥。」
紀安澈翹起唇角問:「我真的有這麼厲害?」
「哥哥超級厲害。」
顧寒洲發自真心地誇讚道:「我被鎖在漆黑的房間里出不去的那晚,哥哥好像瀟洒帥氣的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救了我。」
「還有哥哥每次打架的時候都特別帥。有時候哥哥一個眼神掃過來,我害怕地心臟怦怦跳。」
聽到這些彩虹屁,紀安澈不禁飄飄然,忘記了剛才的疑問。
看到路邊那家賣糖葫蘆的攤販,紀安澈激動地跑過去。
「老闆,來兩串糖葫蘆。」
糖葫蘆攤販老闆:「好嘞。」
紀安澈站在賣糖葫蘆的攤販前,不禁有些感慨。
上次來的時候他還是個清純男高中生。
這次居然是有男朋友的大猛1了。
時光真奇妙。
買完糖葫蘆。
兩人走在街邊漫步。
清甜的草莓味在口腔中融化開,紀安澈滿足地眯起琥珀色眼睛,臉上泛起靨足神色。
唇邊的糖葫蘆忽然被人搶走。
紀安澈蹙眉抬起眼眸,看到顧寒洲唇角咬著糖葫蘆,淺笑盎然地凝視著他。
紀安澈氣憤道:「你有自己的糖葫蘆,為什麼要來搶我的糖葫蘆?!」
「哥哥的比較甜。」顧寒洲眉眼彎彎,仿若有蜜糖融化在他眉眼間。
紀安澈心跳漏了一拍,冷哼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誰讓他喜歡顧小洲呢,喜歡就想寵著他。
紀安澈隨意抬起顧寒洲的手腕。
路燈下,可以清楚看到白色襯衫袖口處,沾著鮮紅色,有點像是乾涸的血跡。
紀安澈簌然嚇了一跳,神色擔心:「顧小洲,你襯衫袖口處上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嗎?」
「哥哥,這不是血。你看錯了。」
顧寒洲神色迷茫懵懂,「可能是今天學習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紅墨水。」
紀安澈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又受了傷自己憋在心裡不吭聲。」
顧寒洲牽住少年的右手。
溫熱的熱量從手心傳遞過來,觸感暖洋洋的。
顧寒洲心臟仿若浸入冰水。
襯衫上的血跡,是他用刀割傷歐陽魏的時候,不小心濺到了袖口,根本不是紅墨水。
眼前的幸福似乎是絢爛璀璨的泡沫,從外面看著很漂亮,但實際上一觸即碎。
今天的事情,以後可能會重複無數次。他能做到每一次都掩飾得滴水不漏么。
顧寒洲心底浮現出幾分壓抑難忍的焦躁,胸口鬱結著渾濁的鬱氣。
他厭惡這種不確定的東西,彷彿走在鋼絲繩索,隨時都可以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顧寒洲拉住少年的手腕,將少年抵在牆邊,急切地想確定心意。
紀安澈猝不及防被壓制在牆角。
他眉梢微揚,「顧小洲,你不會是又想偷我的草莓吧。」
顧寒洲漆黑眼眸沉鬱,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他唇角緊抿,輕聲呢喃:「哥哥,我們結婚吧。」
紀安澈睜大琥珀色眼眸,震驚地嘴裡的草莓差點掉到地上。
「?????顧小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顧寒洲眉眼溫柔,眸光繾綣,彷彿壓抑著什麼東西,「我想和哥哥結婚。」
結婚以後,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法律約束下,哥哥再也不能拋棄他。
紀安澈咬碎嘴裡的草莓,「顧小洲你清醒一下。首先,國內目前沒辦法結婚,其次,我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顧寒洲眉眼霎時蒙上一層黯然。
理智回籠后,顧寒洲反應過來剛才的提議有多麼異想天開。
顧寒洲眼睫潤濕,吻住少年後頸軟肉,「哥哥。」
紀安澈察覺到顧寒洲身上不安的情緒。
顧小洲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
他輕輕拍撫著顧寒洲的後背,柔聲問:「小洲,你在害怕什麼?」
劇烈的恐慌侵襲下來,顧寒洲心臟死死攥緊,焦躁不安的情緒翻湧膨脹,苦澀的滋味瀰漫在喉間。
他以前從來沒害怕過任何東西。
即便是死亡,在他看來都無所謂。
顧寒洲脊背繃緊,嗓音壓抑地輕顫:「現在,我害怕很多東西,害怕你和別人在一起,害怕你厭煩我,害怕和你分開。」
「最害怕你不要我。」
顧寒洲神情隱約藏著壓抑至極的崩潰,嗓音哽咽道:「哥哥,」
「我愛你。」
蜜糖融化在心間,紀安澈臉霎時變得通紅,主動吻上他的唇角,「我……我也愛你。」
唇齒交.纏,無法宣之於口的恐慌全都宣洩在這個吻中。
「寶貝別怕。」
紀安澈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要不我把『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錄在手機里,然後每天給你循環播放一百遍。保證讓你安全感十足。」
顧寒洲眉眼漾開笑意,「想聽哥哥每天親口給我說。」
紀安澈神色猶豫。
本鹹魚犯懶,懶得動。
「哥哥親自說,才有靈魂。」
「我可以每天對哥哥說一萬遍喜歡,說到哥哥耳朵起繭子。」顧寒洲黯然垂下眼眸,可憐兮兮道,「哥哥難道沒那麼喜歡我,所以才不想說么。」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我說!」
由於紀安澈租的那間公寓房門的鎖壞了。
今晚在哪裡過夜是個問題。
兩個人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了顧寒洲家裡。
折騰一晚上,紀安澈真的累癱了。
他癱到沙發,打算先歇息一會兒,等滿血復活以後再去探索一下顧寒洲同學從小長大的地方。
紀安澈拿出手機打開論壇,無聊閑逛匿名論壇。
一個帖子映入眼帘。
【收照片!!!哪個姐妹有澈哥高清正面□□照!!!】
「□□」兩個字把紀安澈震了震。
草,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下海了。
紀安澈鬼使神差地點開這個帖子。
小熊軟糖:[我坦白了我就是饞澈哥顏。嗚嗚嗚澈哥真是長在我審美上的男人嗚嗚嗚好想把我老公澈哥的照片列印下來,貼在床頭陪伴我入睡。在論壇發過的照片我全都看過啦,姐妹們有沒有新鮮的照片呀,孩子快要餓死了嗚嗚嗚qwq]
紀安澈頭頂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好傢夥,他的照片難道還能解決飢餓問題么。
紀安澈敲鍵盤打字。
舟車勞頓:[可是他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呃……]
小熊軟糖:[澈哥家室不就是顧寒洲么。澈哥的老公也是我的老公嘿嘿嘿]
[對啦!我想順便問問,誰有我老公顧神、我老公陸哥、我老公裴學長、我老公林學弟、我老公晁老師……的照片呀!高價回收照片啦!十軟妹幣一張。姐妹們價格好商量呀。]
下面很快有跟帖回復。
喜馬拉雅的猴:[嗚嗚嗚姐妹咱倆老公一樣欸!這些照片我全都有!私我!!!]
紀安澈滿是黑線:「……」
你們到底有多少老公。
休息了五六分鐘,顧寒洲去準備晚飯了,還沒有回來。
來到顧寒洲從小長大的地方,紀安澈心裡充滿了好奇。
他放下手機,興緻勃勃地開始閑逛顧寒洲的家。
走廊盡頭,有一個密閉的漆黑房間。
彷彿被什麼東西蠱惑了,紀安澈走到那個漆黑房間門口。
漆黑房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
房間內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遠處,顧寒洲手裡端著做好的皮蛋瘦肉粥,剛放到餐桌上。
忽然看到紀安澈竟然推開了那間不可言說房間的房門。
顧寒洲分明記得那間房已經鎖了。
萬一讓哥哥看到房間里的陳設,後果不堪設想。房間裡面,有一些晉.江不讓描寫的東西。
顧寒洲連忙衝過去,想阻止紀安澈。
可還是晚了一步。
紀安澈嫌這間屋子太黑,他隨手打開了旁邊的白熾燈。
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後,紀安澈霎時驚呆了。
這面牆壁上滿滿地都是他的照片。
有他打籃球時候的照片,寫作業的照片,睡覺的照片,甚至還有剛洗完澡時候的濕.身照片。時間跨度也很久遠,從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再到感天動地的父子情,再到曖昧期,最後是熱戀期,各個時期的照片全部都有。
紀安澈:「?????」
顧寒洲指尖捏緊門框,指尖泛起青白色,「哥哥,你都看到了么……」
「我都看到了。」
反應了三秒鐘,紀安澈震驚地問:「顧寒洲,你為什麼會有我這麼多照片?」
「我…我……」顧寒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會猝不及防被紀安澈撞到這不堪的一面。
將喜歡的人的照片掛滿整面牆壁,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像個痴.漢變.態一樣。
顧寒洲臉色煞白,努力辯解道:「哥哥,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變.態。」
紀安澈面容冷肅,寒聲說:「你不用解釋。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顧寒洲霎時臉色白的像紙,指尖顫抖地揪住他的衣袖祈求道:「對不起,哥,我錯了。」
「哥哥能不能別生氣。」
紀安澈冷著臉,憤怒道:「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生氣?!」
「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
顧寒洲臉色慘白,心如死灰地等候發落。
哥哥非常厭惡這種行為。
哥哥,肯定會拋棄他。
紀安澈氣憤的嗓音傳來,「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做呢。」
顧寒洲怔住:「啊?」
看著眼前掛滿一牆壁的照片,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戰術性後仰,驚嘆道:「這麼多照片,好傢夥,這得賣多少錢啊!」
顧寒洲迷茫:「什麼錢?」
紀安澈嚴肅地問:「顧寒洲你是不是悄悄去論壇賣我照片了???」
「嗯?哦,對對。」
顧寒洲連忙澄清道:「我收集這麼多照片,是為了去論壇買照片賺錢,絕對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紀安澈感慨道:「我真聰明,一眼就挑破了你的小伎倆。顧小洲,下次你賣照片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紀安澈隱約發現了一個潛藏的商機,頓時驚喜地摸著下頜思考:「以後我們可以經常拍一些照片。」
「你去賣我的照片,我去賣你的照片。」
「並且我們可以將相同的照片賣給不同的人,獲得翻倍的利潤。這樣咱倆簡直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