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穿書成凌瑤戰神
「凌瑤,你竟然有臉活著回來,那五萬天兵就這麼葬送了?」
「什麼天界戰神,狗屁不是,滄瀾都拿不下,身為主將竟然成逃兵,你應該以死謝罪。」
「大家別忘了,當初凌瑤剔人仙骨,誅殺凡人,偷練禁術……一樁樁罪行,足以讓她永世不能入輪迴,這一次攻打滄瀾就她一個人活著回來,指不定是背叛了天界。」
面對眾人的七嘴八舌欲加之罪,凌瑤身側的手緊緊握著,身上的鎧甲沾滿了血跡,紅衣飛舞,凌亂凄美。
九死一生的回來,沒想到卻遭受如此非議和對待。
先前,至高無上的戰神,到頭來卻成了眾神口中的背叛者。
其他人這麼對她,她無所謂,畢竟那些人都不懂她。
目光看向她曾經的三個徒弟,這些徒弟曾是她闖南走北時候收下的,不說無微不至,至少也是傾囊相授,交給他們許許多多的本領。
現在,三個徒弟跟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後,對她充斥著厭惡。
她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三個徒弟已經成了白眼狼。
接著,她又看向了親信下屬,親信下屬開口道:「戰神,你真的不配這個稱號,獨自一人逃回來,你應該為那些兄弟陪葬!」
凌瑤眼神一點一點的黯淡,出生入死的下屬竟然也這麼對她。
最後,凌瑤看向了親妹妹。
只是,親妹妹此時正冷冷看著她,彷彿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凌花……」
她更咽的喊出了聲音。
凌花呵斥一聲,目露嫌惡的道:「別喊我,你不配,你是個逃兵,是我們天界的恥辱,你怎麼不死?你應該灰飛煙滅,永不入輪迴!」
那些話字字珠璣,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刺向凌瑤心口。
那真的是她一直保護的親妹妹嗎?
天君看著凌瑤,聲音透著一股怒意,「凌瑤,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凌瑤望著天君,都說天君向來公正嚴明,現在看來,也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無話可說!讓天道來判吧。」
凌瑤嘴唇抖動,心已經一點一點的涼下去。
今日,眾人的嘴臉,她都不會忘記。
「無話可說就是認罪,還請天君讓凌瑤先受天雷神罰。」
一個白衣男人從天而降,他緩緩開口。
凌瑤看著男人,目光露出一絲不可置信,那個男人是她曾經的師父,只是後來出師,她成了戰神,跟師父來往自然就少了。
如今,她的師父竟然說出了這番話。
沒有為她求情,而且親自請求天君懲罰她。
她緊緊咬著唇,只覺得胸口疼得厲害。
「請天君讓凌瑤受天雷神罰。」
「請天君讓凌瑤受天雷神罰。」
底下的眾神,一一開口。
天君便啟動的天雷神罰。
天雷神罰,只有犯了罪大惡極的神才會遭受此神罰,一道天雷便可擊碎仙骨,兩道天雷便可灰飛煙滅。
凌瑤雙眼充斥著絕望。
她大聲叱問道:「為何不先接受天道審判?」
在場所有人沒有為她說話的,那她只能自己為自己說話。
「能接受天雷神罰,才能接受天道審判。」
天君目光冷淡,朝著凌瑤降下了天雷神罰。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麒麟撲過來,為凌瑤擋了天雷神罰。
這麒麟是凌瑤的坐騎。
遭受天雷一擊,麒麟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凌瑤眼淚盈眶,看著麒麟的模樣,心痛更甚。
所有能說話的人都不為她說話。
而不能說話的坐騎麒麟,卻在這一刻義無反顧的為她擋下一道天雷。
天君見此,大為震怒,「麒麟為罪臣凌瑤擋下天雷神罰,視為同罪,再加一道天雷!」
凌瑤被鐵鏈捆住,無法去查看麒麟。
麒麟氣息奄奄,它再也不能保護自己的主人了。
隨著天雷再一次降下,麒麟灰飛煙滅,而凌瑤也口吐鮮血,渾身上下的血肉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
她萬念俱灰,緩緩閉上了眼睛。
早在滄瀾,她已身受重傷,如何能承受這一道天雷。
天雷神罰之後,便是天道審判。
當天道審判出無罪的時候,諸神都不敢相信。
凌瑤怎麼可能無罪呢?
帶兵五萬出征滄瀾,使得五萬天兵全軍覆沒,獨自一人逃回,這不是滔天大罪嗎?
而後,他們看到的是凌瑤力挽狂瀾,殺出血路,可終究不敵,九死一生才逃出滄瀾,凌瑤並不是逃兵!
一樁樁的誤會被解開,大家這才知道他們誤會了凌瑤戰神,可凌瑤戰神已經意念消散。
…………
「東陽神君,我師父怎麼樣了?能醒來嗎?」
三個男人來到東陽神君的面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東陽神君點點頭,道:
「放心吧,能醒來,聚魂燈已經亮了,說明你師父即將要回來。」
其實,他們也並沒有特別關心師父。
躺了一百年,估計醒不來了。
接著,幾人一陣沉默。
誰也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凌瑤是否能蘇醒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幽靜的房間里,凌瑤睜開雙眼,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
那些事情為什麼跟自己看過的小說一模一樣?
而且跟她原來的名字一模一樣。
她穿書了!
「師父,你醒了?」
一個白衣男子連忙開口,連忙往床邊靠近,查看著師父的情況。
凌瑤聞言,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緊緊看著一身錦衣華服的男人,男人肌膚白皙,五立體,額頭還戴著白色抹額。
此時,男人正緊張的看著她。
腦海中湧出了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
凌瑤戰神座下大弟子——君離塵。
她愣怔了一下。
腦海中有凌瑤戰神的記憶,甚至回想天雷神罰她感同身受,那些背叛她都感知的異常清晰。
目光從君離塵身上移開,看向周圍,這裡是她曾經的寢殿。
處處都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難道我穿成了凌瑤戰神?
凌瑤在心裡暗暗的想著,不然自己的記憶怎麼會那麼清楚?
「師父,你怎麼了?」
看著師父有些陌生的眼神,君離塵心裡止不住的擔心。
師父怎麼了?
為什麼讓人感覺到陌生?
難道是沉睡一百年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