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把手
眾人目瞪口呆，貴賓席上一片寂靜，台下的那些賭棍則垂頭喪氣，倒是莊家賺得盆滿缽滿。
崔山虎心中偷笑：這小子居然還給自己帶來了好運，今晚至少贏二千萬吧！
白寧對著崔山虎：「崔老闆，協議有效嗎？」
「當然有效！」崔山虎對著貴賓席上喊：「各位老闆，數錢吧！」
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
「且慢，我懷疑有詐！」說話的正是那個挽著袖子的老闆。
「怎麼，你要賴賬？」崔山虎不悅。
「我不服！三十個都是江湖好手，同時打一個人，而且幾分鐘解決戰鬥，各位，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挽著袖子的老闆不急不慢地說。
「對啊！」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
……
貴賓席上，包括下面那些下了注的人頓時轟動起來。
眾怒難犯，崔山虎忙拿出高音喇叭：「各位，靜靜、靜靜！」然後對著那挽袖子的老闆說：「徐老闆，哪依你的意思是？」
「這樣吧，崔老闆，我們每人都至少帶了兩個好手，他們的功夫不在你那些拳手之下，讓我們這些拳手去試他一下，如果還是這樣，我們才服！」徐老闆看起來做事有一套。
「對頭！」
「就這樣！」
……
一片附和聲。
崔山虎看著白寧：「黃雄，你敢繼續打么？」
白寧淡淡一笑：「沒問題，有多少，全上吧！」
十五位老闆下了賭注，每人帶二個好手，正好有三十人。
這三十人也確實聰明，他們不是一擁而上，而是包圍了整個擂台，步步進逼。
離白寧很近時，他們忽然舉起雙手，在頭頂亂掄亂舞亂抓，生怕白寧會和前面一樣，跳起來踩著他們的腦袋，他們的意思很清楚，只要一把抓住了他，眾人就把他壓成肉醬。
大家這樣做著這個動作沖向白寧。
白寧笑了。
有一個衝到最前面的，伸手來扯白寧時，白寧接住他，當成一根棍子舞了起來，一個橫掃千軍，已是倒下了一大片，後面的還沒反應過來，白寧閃電般掄了幾圈，再也不見人站著了，他手上這個人已是快散架了。
這次更快，還不到一分鐘！
「各位老闆，這次相信了么？」白寧氣定神閑，微笑著。
貴賓席上的人，臉上的汗珠子豆粒般滾了下來
……
走出拳場，尹浪等三人各提了個箱子走上車，白寧一人丟了一萬元給他們三個：「這是你們今晚的辛苦費，餘下的要發你們的工資，還要幫陽老闆度過下難關，以後會多發些給你們！」
「謝謝老大，你真厲害！」三人都豎起了大拇指。
回到陽天雄家，陽天雄等三人都不在家，尹浪等三人把箱子放在白寧的房間，便各自回去了。
白寧打開廚房，胡亂吃了點東西，拿起陽夢瑤給他新買的諾基亞手機，撥動了陽夢瑤的電話：「你們在哪兒啊？」
「我們在舅舅家，晚點才會回來！」
「要不要來接你們？」
「唉呀，你又沒車子，你又不知道在哪，你還是先睡吧！」……
白寧也有確實點累了，洗完澡后，倒頭便睡下了。
白寧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這時東屋客廳傳來一陳激烈地爭吵聲，白寧眼耳也異於常人，靜下心聽聽他們吵什麼。
「你給我緩一個月時間，到時我一定還上！」這是陽天雄的聲音。
「陽老闆，若是以前，還有得商量，現在你礦山沒了，選場也沒了，就算緩一個月時間給你，你拿什麼來還？」這個應該是銀行人員吧。
「大不了我把別墅、車子賣掉！」陽天雄說。
「就算你把這二大件賣了，新舊一半價，你也資不抵債。」銀行人員的聲音。
「你讓我打個電話！」陽天雄說。
「好，你打，看誰還救得了你？」銀行人員說。
「喂，大哥，我這裡有點麻煩，麻煩你來下！」應該是陽天雄向什麼人求救了。
一會兒，別墅門前來了一輛車，隨後一個人進廳進東房客廳的腳步聲。
「哥，吳主任不肯拿時間給我！」陽天雄放低聲音說。
「吳主任，賣我個面子，我這裡有二百萬，要不先還點？」這是剛進來的人的聲音。
「領導，你現在還是余山的一把手，不過只是暫時罷了，不是不給你面子，而是你就要走了，新來的說話才管用，沒辦法，現在我也是壓力山大啊！」
吳主任連縣一把手的賬也不買，措詞軟中帶硬，看起來這個姓吳的知道點什麼，他們難道還想趕盡殺絕嗎？
「柳領導，其實還有一條路給陽老闆走，可是陽老闆就是不買賬，那隻好公事公辦了喲！」吳主任又拋出了一句。
白寧在靜聽。
「什麼路？」
「有人給我捎話，只要讓陽老闆的女兒和他的弟弟訂婚，這一千萬他會還上，可陽老闆就是根筋！」吳主任口氣惋惜。
白寧大怒，他跳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走進了東房客廳。
「請問哪位是吳主任？」白寧眼睛一掃，開門見山。
「我就是，請問你是什麼人？」大腹便便的吳主任有點吃驚，可看到是個毛頭小夥子時，又定下心來。
「以後你會知道我是什麼人！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叫他小心，玩火必**！」白寧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退了出來。轉身從自己房裡提出幾個箱子，走進東房客廳：「陽叔，欠銀行的給他清了，是我們的，我們早晚得要回來！」白寧丟下一句狠話，刷牙去了。
陽天雄打開箱子，倒吸了口涼氣。隨即其他幾個箱子一併打開，然後數了下，整整一千沓，每沓一萬，剛好一千萬。
縣一把手，吳主任都怔住了。
醒悟過來后，他們便一起去了銀行……
很快陽天雄和柳領導就返回來，此時白寧和夢瑤母女正等著他們吃早飯呢！
「你小子行啊？」剛進門，柳領導便喊了起來。
白寧站起，欠了欠身子：「見過舅舅，舅舅好！」
「哈哈，你也叫舅舅，你是夢瑤的男朋友？」一把手笑了起來。
「是！」白寧說。
「你這錢是從哪裡弄來的？」其實大家都想知道。
「從地下拳館打拳賺來的！」白寧知道很難瞞過他們。
「可是那個警察署長有乾股，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一把手說。
「舅舅，你是縣裡的一把手，難道你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白寧沒有正面回答他。
一把手瞬間沉下臉來。
「你們不知道，他有個親戚是副省長，他現在聯合二把手架空我，目的是想把二把手扶正，做他的傀儡，然後讓我解甲歸田！」一把手憂慮地說：「我個人得失不要緊，如果讓他們得逞，余山縣城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結局可想而知！」
「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白寧對官場上的事，也聽他父親講過很多。
「要時間，我也在想辦法，可是他們惡人先告狀，說我沒有能力，余山縣管理上很混亂。上面正在準備撤我的職，都沒有調離的意思，剛才吳主任說我調離，那還是給我面子！」一把手有點無奈。
一把手叫柳存志，和夢瑤的母親柳如鶯是堂兄妹，這是夢瑤告訴他的。
白寧說：「舅舅，你先放低姿態，能呆一天是一天，等我完全掌握了他們的證據，到時你還有翻盤的機會！」
「小白啊，你的情況我了解些，夢瑤都跟我說了，可你拿什麼跟他們斗？縱使你武功再高，你能快得過子彈？他現在是以一個組織的名義來對付你，你步步都身處險境，你能不能自保，都要打個問號！」一把手是在提醒白寧，也是在忠告白寧。
白寧笑了笑：「誰笑到最後，誰就笑得最好！」